蒙德大教堂。
我正在和芭芭拉谈话。女士似乎有了新动作,她暂时离开了愚人众,我们却不能随意走动。西风骑士团也不想让愚人众太嚣张,所以我们被安排在大教堂。
我和芭芭拉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双马尾的女孩子撑着下巴,唉声叹气“天空之琴巴巴托斯大人会生气的吧。”
我打着哈欠“别担心,巴巴托斯说不定很开心。”
蒙德是自由的蒲公英之乡,风神也是个自由自在的人,这种人一般不会太在意其他事物。而且,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我冷笑几声。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风神大人可真是了不得啊,我和空来蒙德没多久,就被风神拉着上了舞台。
想到这个我就气。
一只兔子奉行中庸之道,我明白空的考量,他想尽快落足,然后寻找妹妹,所以他锋芒毕露。但是,自己上台和被别人算计着上台是不一样的。在根基不牢前,引起愚人众的注意是一件愚蠢的事。
我可恶,好气哦。
再气也不能擅自离开,愚人众暂且不说,西风骑士团也不会让我离开我是旅行者的同伴,暂时没有摆脱从犯的嫌疑。
不过,琴团长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愚人众闹出这么大动静,代理团长不出面吗
难道还有比外交更重要的事
温迪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远离年轻人的战场。
火鸟高鸣,风刃凌厉,剑光闪耀。
温迪慢悠悠地感叹“空,以后多听听衿的话吧。”嗯,当然,这次暂且除外。
那个女孩子,每次都很敏锐地发现不对呢。以有限的线索,推出大部分真相,她有别人无法企及的才能。
空冷着脸挑飞一个敌人,他已经学会自动过滤不正经的吟游诗人的话了。
风中传来女孩子的情绪,温迪兴致勃勃地当听戏。
空被骗了啊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骗小男孩根本不心虚
温迪“诶嘿。”
派蒙“卖唱的到底在干嘛”
空揪住一个深渊法师的衣领,一拳捣在他的腹部,深渊法师痛得直抽抽,空不管那个吟游诗人的怪笑,他又是一拳下去“说。”
琴的眼神微妙,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迪卢克前辈似乎也是这种风格啊。
迪卢克面不改色。
以旅行者这样的效率,想来他们很快就能解决问题并回到蒙德了。
当特瓦林载着他们在天空中翱翔之时,所有的怨恨便随风散去,悠扬的琴声缓下旅行者疲惫的眉眼。
温迪笑道“这可是全提瓦特最棒的吟游诗人免费出演哦,迪卢克老爷,要不您请我喝杯蒲公英酒”
迪卢克瞥了他一眼“未成年人不许喝酒。”
温迪拍拍特瓦林“特瓦林,告诉迪卢克老爷,我是不是未成年。”
特瓦林“未成年比他成熟。”
空和派蒙深以为然。
温迪失去了他的免费蒲公英酒,为了不失去自己俊美的脸,他黏糊糊地凑到金发少年旁边,无耻地撒娇“既然我比未成年小,那空能不能帮幼小的吟游诗人一个忙”
空微笑着拒绝。
派蒙哼哼几声“你说说,说不定派蒙可以帮你。”
温迪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就是,能不能帮我拦一下衿”
巴巴托斯不想被揍。
空冷酷地拉回派蒙“拦不住。”
虽然不知道温迪犯了什么事,但是空才不会阻止衿去揍人。
空理所当然地嫌弃巴巴托斯“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吧。”
温迪“诶嘿。”
愚人众退了。
芭芭拉松了口气,而其他西风骑士团的成员也都稀稀拉拉地准备回家。愚人众似乎不再关注神像发光的事了。
我麻了。
这副姿态和之前那强硬的态度完全不同,他们不是善罢甘休的组织,那么,他们的撤离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已经锁定巴巴托斯。
我吸氧jg
想通的瞬间,教堂门口传来让我心梗的声音。
派蒙乐呵呵地朝我招手“衿,我们回来啦天空之琴带回来了琴说有事处理就先回去了,这是卖唱的,你见过的。”
我无限吸氧jg
我说呢,琴团长怎么没出面,原来她去帮荣誉骑士了不,不是
我的目光锁定那个装乖的吟游诗人琴不是去帮荣誉骑士,更多的是因为这个人。
猜测在瞬间证实。
我哆嗦着朝我的空崽走去,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一个滑铲抱住他的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空啊,我挺喜欢这个教堂的,我们今天就睡在这里吧,那个巴巴托啊不是,那个吟游诗人还要出去赚钱吧,我们就不送了”
你们神仙打架就不要波及我的空崽了,首先,把他们隔开。
女孩子柔软的双臂松松地挂在他的腰间,她说话时产生的吐息温热而轻软,一呼一吸,轻轻地扫过他的小腹空后知后觉地眨眨眼,显出几分呆愣。
“空空”
衿在叫我。
空迟疑地看向腿软跪地的女孩“啊你说什么”
女孩震惊,粉唇微微张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点小巧的舌尖他耳廓微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抱歉,刚刚没仔细听。”
我好怕啊,空就像失了魂一样,他是不是被风神阴了啊
我阴恻恻地透过空的小蛮腰,看向那个归还天空之琴的吟游诗人不讲武德。我趁机摸了摸空的小蛮腰,痛心疾首地摇头。
不中用了,我摸他,他竟然没有推开
无比心酸“空呜呜呜呜”
痛哭流涕,我在异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啊,把他又当爹孝敬又当儿子教养,见了次风神,他就被蛊了
大脑宕机的空一回神,就发现女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空手足无措,忙拿派蒙递过来的纸擦女孩子的眼泪,指尖拂过她的眼角,却止不住她的哭泣。
“衿,别、别哭,怎么了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嚎啕大哭“我摸你腰,你为什么不推开”
空呆滞。
派蒙震惊。
芭芭拉硬是被这句话吓得失去了面部表情管理,连被毁坏的天空之琴都顾不上了。
温迪历经了千年的岁月,却愣是没在记忆里找到比这还离谱的事。
隐在暗处的愚人众哇塞
在他们眼里,这是小情侣吵架,女方在撒娇。百年没有大瓜吃的愚人众嚼得津津有味,并发出了“整挺好,再来点”的声音。
上司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地点,所以他们任由自己在瓜田里当猹。
事实证明,这对小情侣没有让他们失望。
金发少年的脸渐渐爬上一抹粉红,他虚虚地把手搭在女孩收紧的手臂上,拉又不是,不拉又不是。他喉结微动“衿,你不要哭,以后我不会了,我一定把你推开,不会让你碰到我的”
我突然梗住。
派蒙痴呆。
温迪千年的记忆里,已经有和之前那件事不相上下的离谱事了。
芭芭拉把“修好”的天空之琴抱紧,生怕自己被这俩惊到把天空之琴不小心摔了
愚人众不得了啊。
我终于接收到了空的频道他没有被蛊。
我松了口气。
派蒙似乎感受到了我和空之间的尴尬气氛,她飞到温迪旁边,问“天空之琴是怎么修好的啊你的手艺不错嘛”
温迪忙看了眼哼歌的芭芭拉一眼,急切地竖起手指抵唇,压低声音“嘘那是幻术”
派蒙“那不是说明”天空之琴根本没被修好啊
几人偷偷摸摸地想要离开教堂,我又是一个滑铲抱住空的大腿“今天你陪我睡在教堂吧爸爸”
空长长地叹了口气“衿,你在害怕什么”
那双金色的眼眸灼灼,他说“不要怕。”
我我嚅喏着“可是”
少年一把将我捞起来,把我扛到他的肩膀上“别怕,走了。”
我
我一抹脸,豁出去了算了算了,要么是愚人众守株待兔,要么是风神背刺,要么是两个一起。没什么好怕的,干他
我没告诉空温迪的真实身份,我不知道风神的意图,但我知道不能打草惊蛇这个道理。谨慎起见,在不了解敌方的情况下,留住自己的底牌才是正解。
嗯,如果知道敌方的真实身份算底牌的话。
“嗒”轻巧的高跟鞋点地声传来。
我又开始吸氧不是吧。
我们才走出教堂,姐姐你不用这么急的吧
“”以女士为中心,能量层层荡开,宛如温柔的水波。
“砰”空一时不察,被能量击飞。
“啪”意料之中的,我飞了。
意外的是,背后不是坚硬的墙壁,而是温热的人体。少年及时接过倒飞而来的我,着急地为我检查伤口。
我一口气没喘上来不,等等,别管我了,你先起来把剑拿上
无数动漫告诉我,被打后不及时起来反击的,一般都被读条成功了怕啥来啥。
一个愚人众的士兵压制住了空,反剪他的双手,迫使他单膝跪在地上。
我
我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握拳,狠狠打在那个愚人众士兵的手臂上
“衿”
我颤抖地收回哆嗦的手“疼死了呜呜呜”
空
派蒙“笨蛋衿趁他们看不起你没控制你,你快去叫救兵啊”
我空谢谢你啊,派蒙。
下一秒,我含泪被锁住双臂。
女士勾唇浅笑“风神巴巴托斯”
“当真是懦弱的身躯啊。”
温迪警惕地看着这位淡色长发的女人。
“呃”温迪瞳孔紧缩,痛苦地弓起腰身。
女士把玩着手中宛如漏斗般的东西“这就是,神之心”
无视挣扎的旅行者和痛苦无力的风神,女士将神之心放好“我收下了。”
眼前一黑,我有预感,我又要见到芭芭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