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胡言”陆灼语气突然狠戾起来,“来人,把她带去诏狱看她说不说真话”
“啊不要不要啊”惠儿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起来,“奴婢也不知道手帕哪来的是李妈妈给我,让我一早扔到那边草丛里去的”
“你这丫头疯了吗”李妈妈立刻否认,“哥儿没这回事惠儿这丫头怕是被吓疯了胡言乱语了”
陆灼没说话,背着手,踱了一圈,停在李妈妈面前,柔声说“李妈妈,夏安安一个刚来的女使,本不值什么,她当不好差,你跟我说,让她走也是可以的。”
李妈妈惊疑不定地看着陆灼。
“但是你用这样的法子你想没想过,我爹是什么人他最看不得那些小人手段,谁要污了定国公府的名声,别说你了,就是我都脱不了干系”
李妈妈“哥儿,真的不是我是惠儿这丫头胡说”
陆灼没回答,只淡淡说“李妈妈,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回家享享清福了不用天天在这儿靠着。以后这院里女使的事情,你就多交代魏妈妈、珊瑚她们做吧”
李妈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哥儿,你这是想赶我走你可是我奶大的我从小照顾你”
“不是付了你钱的”陆灼打断她,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觉得我欠了你什么”
李妈妈脸色一变,被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来。
下人们暗戳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着头,噤若寒蝉。
“白妈妈,魏妈妈,这个丫头,按照府规处理吧。”陆灼说,“不用重罚她,但也不要再让她呆我这里了。”
白妈妈和魏妈妈一起行礼“是。”
“散了。”陆灼挥挥手。
众人都散了。
夏安安低着头回到了住处,默默的。
“安安”珊瑚坐到她边上,低声说“这下,咱们的日子总算是好过了”
夏安安笑了笑“五哥儿不愧是做官的,明察秋毫。”
珊瑚用调侃的语气说“他自然是明察秋毫不过,也得看他愿不愿意察”
夏安安“什么意思啊”
“李妈妈在咱们府上出了名的大雁飞过也得拔根毛但凡想在这里过得好点,或是想求她办点什么事,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珊瑚说,“她还纵容赌博之风,捧高踩低,吃拿卡要,这些哥儿能不知道不过是看在她是夫人的陪房,一直忍着罢了。毕竟,闹出来有损夫人颜面不是可是如今,为了你,他终于还是把人办了”
夏安安皱眉“李妈妈是夫人的陪房”
珊瑚“是啊李妈妈和白妈妈,都是夫人的陪房。只魏妈妈,是老夫人拨过来的。”
夏安安没说话。
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陪房是出嫁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跟了好几十年的那种,万不是自己这么个新来的能比的。
夏安安去找彩环道谢。
正好宝钏不在,她就直接进了她屋,说“彩环,谢谢你今天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