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李妈妈说,“您买她来伺候哥儿的她却偏偏不愿意伺候哥儿
园子里又没有其他的空缺,我也是绞尽脑汁,才想起来,让她跟着春生他们一起去学一学
是去学学,哪里就能让她自己一个人负责了
可是她却说,她死也不离开哥儿屋里
还说我不安好心,把我给推倒在地”
“李妈妈,您当时可没说让我跟着谁学这样的话。”夏安安说,“你只说让我去负责厨房采购而且我也没说死也不离开哥儿屋里这种话,更没故意推你你的脚是你自己踩空了摔的”
李妈妈斜着她“在夫人面前,你当然不敢承认”
夏安安气得肝疼“夫人奴婢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让我永远也想不起来爹娘是谁”
夫人看看她,又看看李妈妈,转头问一旁的彩环“彩环,刚刚李妈妈说你也在”
彩环说“回夫人,在。”
夫人“你说说,李妈妈的脚,到底是她自己踩空了,还是夏安安推的”
李妈妈死盯着彩环,眼神全是威胁。
夏安安也看着彩环。
彩环沉默了一阵,说“回夫人,李妈妈打夏安安的时候,夏安安的确推了李妈妈一下。但是,后来李妈妈崴脚,是她自己踩空了。”
她又说了实话。
夏安安看她的眼神,充满着感激。
李妈妈则满眼阴鸷,说“谢彩环夏安安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帮着她诓骗夫人”
彩环跪下“夫人,奴婢说的是实话请夫人体察”
“行了”夫人神色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李妈妈,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好好养着脚吧现下年纪大了,不比年轻时候,要好生保养着。”
李妈妈“是。”
“至于夏安安”夫人看向夏安安,“李妈妈是灼儿身边资历最长的妈妈,从灼儿生下来的时候就带着他,你要好生尊重李妈妈,听她的话。”
夫人真会和稀泥
夏安安正准备回答,却见陆灼回来了。
深蓝的身影在夕阳下像是渡了一层光,挺拔而俊秀,又不失沉稳的气场。
他见夫人的人站在门外,快步进了屋,笑道“娘怎么过来了”
夫人笑得眼睛跟月牙似的,说“好些日子没过来了,来看看你这边。什么时候做了个花坛怪好看的。”
陆灼回答“是夏安安。被李妈妈罚打扫檐沟,用后檐沟的土堆砌出来的。”
夫人看了夏安安一眼,还是笑着,没说话。
“娘晚上在这用饭吧我让他们准备。”陆灼说。
“行我让人把你妹妹叫过来。”夫人脱了鞋,盘腿坐在榻上,对李妈妈等人说“你们都忙去吧”
“是”下人们都鱼贯退下。
“夏安安。”陆灼叫道。
夏安安回身。
“刚刚我看到了菜园子那边的老张,他回来了”陆灼语气很自然,好像他才知道此事似的。
夏安安“是。”
陆灼“那么几片小地,用不了这么多人照管。你不是说你会养狗吗以后就负责给我养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