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家,没亲人,没钱,没地位,处处小心翼翼,才能给自己挣口饭吃,挣个安身之所
还有,越来越清晰的记忆,让她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确信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恐惧。
就像小时候,妈妈把她那身古装拿给她看时的那种恐惧。
她不知道为何会感到恐惧害怕。
她得好好想想。
和光园。
陆灼往外望了十几回,起身往外走去。
“咦”已经开始到处跑的东篱问,“哥儿,您去哪里啊”
陆灼“令徽晕车,我去看看。”
东篱“哦”
等陆灼走了,东篱纳闷地嘀咕“以前六姑娘晕车,下车吐的时候,他每次都一脸你个小废物,耽误我时间的表情。现在可真是兄妹情深呢”
“娘。”陆灼瞧了瞧榻上已经睡过去的陆令徽,“妹妹又晕车了”
夫人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我小时候也晕车,她这是随了我了。幸好你随你爹。”
陆灼看了看左右,正准备开口,夫人一脸冷笑地说“你知道吗今儿,你姑摔了茶盏子”
陆灼“怎么了”
“听到夏安安的名字,就把茶盏摔了”夫人翻了个白眼,“反应这么大,指不定多亏心呢说不定当年安安就是被她害死的”
陆灼“亏心肯定是亏的,毕竟人是她带着出去没了的。但估计就是没好好看孩子,不至于害她吧毕竟是个女娃,又不会跟她儿子抢家产。”
夫人“哼反正我看她就是心虚吓得茶盏都掉了”
陆灼“夏安安人呢”
“衣服脏了,白妈妈带她去换衣服去了。”夫人说,“这丫头读过书,就是会说话今儿常安那脏心烂肺的毒妇”
“娘”陆灼出声警示她,“说话注意些,小心隔墙有耳。”
夫人“哪有耳人都被我打发去厨房了”
隔墙夏安安耳动作一僵。
“那位郡主娘娘又当众给我难堪,再次被夏安安给打回去了”郡主改了称呼,语气亢奋,“这夏安安,我是特别中意我打算多赏她些金银首饰对了”
说到这里,夫人突然想起来“我跟你说,上次你祖母寿宴,我给夏安安赏赐了些东西,今儿跟她说起来才知道,居然也被梅英她们母女给昧了,没有交给夏安安真是胆大包天气死我了”
陆灼闻言,沉默片刻,说“她只敢暗中做手脚,不至于连您的赏赐也敢昧。那些东西在我那里,是我扣下了没给她。”
夫人一愣“你扣下了你扣下做什么”
陆灼“您以后要再赏她,就赏些吃的就行,别拿值钱的东西给她。”
夫人皱眉“为什么”
陆灼“她攒多了钱,定然赎身离开。二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连个丫鬟都不愿跟我,她走了,我岂不成了京中的笑柄”
夫人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张着嘴看着陆灼,半天说“那那我就不赏她金银首饰了”
陆灼“嗯。”
夫人皱着眉头“难道她对你就一点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