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不跟我们一起回城吗”夏安安又问。
赵含章说“他还有些事,过些日子再回。”
夏安安觉得那位赵知府非常奇怪。
把赵含章送回家以后,夏安安就问陆灼。
陆灼既然让她掺和了这个事,也就没瞒着她,说那位赵知府之所以这样,是怀疑他遇到的并非水贼,而是家贼
因为他看到其中一个凶手的脸,像是某个亲戚的侄子。
所以,他请求陆灼,让他报个似是而非的死讯,看看其目的是什么。
夏安安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弄得跟戏文似的该不会到时候灵堂之上,亲戚欺负孤女,谋夺家产,然后他再突然出现,来个狗血大反转”
陆灼“狗血”
夏安安“就是很戏剧化的意思。”
陆灼“戏剧跟狗血有什么关系”
夏安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奉了皇命去找他的要是谎报情况,会不会受牵连啊”
陆灼“我不谎报。我又不傻。连你都能想到的问题,我会想不到”
夏安安“”
赵含章出府入府,都是夏安安以陆令徽的名义去接送的,陆灼全程没露面。
等他露面,就带回了一具烂得看不清面目的尸体。疑似,可能是赵知府。
遭了水贼,满船的人都死了,他生还的可能性本就不大。
赵家族人就认定这是赵知府,买了上好的棺木,搭起了灵堂,办起了丧事。
陆灼上差,赶着中午头回来,强拉着只吃了几口饭的夏安安换上素色衣服,去赵宅吊唁。
东篱赶着马车出门,前后左右跟着以南山为首的六个黑衣府卫。
夏安安纳闷地问“我们为什么赶在这个时间去人家恐怕在吃饭吧”
陆灼微笑“领你去看狗血。”
夏安安立刻来精神了“是不是赵知府今天会回来”
陆灼“他回不回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天,这府上,会有些动静。”
夏安安“你怎么知道”
陆灼“赵家族长请了严怀玉过去。严怀玉这个点才出宫,我刚刚回家的路上,看到他的马车往赵家去了。”
夏安安“严怀玉是谁啊”
陆灼“永兴侯,內阁次辅。他弟弟娶了赵知府的妹妹,两家有姻亲关系。”
夏安安“哦,他去又怎么了”
陆灼说“赵家就剩含章一个孤女,赵家族人肯定是要安顿她的。族长请了严怀玉这等威望的人去,自然是要请他作见证。而他位高权重,又不可能让他久等,所以,等严怀玉去了,我们就能看到好戏,懂了吗”
夏安安“哦可是你为什么带这么多人去”跟去干仗似的。
陆灼“本公子出门,定然要奴仆成群,前呼后拥,才能显出我的派头。”
“派头”夏安安怀疑地看着他“我们是去吊唁,你显派头做甚”
陆灼没回答,掏出个信封扔给她“这是令徽给含章写的一封信,你去了以后,一定要亲手交给含章,谁递都不让,如果她有事,我们就等着,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