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难过地捏了捏空空的拳头,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骗你。只是刚开始在钱婶子那里的时候,我有些难言之隐,当时觉得,用失忆糊弄过去比较方便。后来到了你们府上,我也不好改口”
陆灼“什么难言之隐”
夏安安“就就所谓难言之隐,自然是不好说出来”
陆灼转身就走。
“陆灼”夏安安抓住他,“我其实也算是失忆了只是我忘记的,是小时候的事情我真的是被那个刘大夫扎了针以后,才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的。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生父生母是谁,来自哪里我就是夏言安,是夏辂的女儿这个我没骗你
陆灼“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说出养父母的下落,一直拿失忆来骗人”
夏安安“我”
陆灼“你养父母的真实身份,不能见光”
夏安安“啊不能见光什么意思”
陆灼“他们是逃跑的充军犯人还是敌国奸细”
“什么啊”夏安安抓狂“他们就是普通的平民啊”
“本来姓名,住址”陆灼问。
夏安安“”
他们的姓名,住址,在大名朝定会查无此人
她也不能随便编一个,因为随便编一个也是查无此人。
陆灼“说啊不是普通平民吗”
夏安安“我们一直住在深山,独门独户的,好像也没有在官府上户口”
陆灼“哪座山”
“哎呀你能不能别问了”被逼得毫无退路的夏安安崩溃了“反正我爹娘都是好人我们都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究竟有什么如此难以启齿”
夏安安“”
若是以往,夏安安就告诉他了。
可是前两日,老贾头给她测的那个字,说是泄露天机,他要遭灭门之祸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能说
夏安安咬了咬唇,说“陆灼,你别瞎猜了。我告诉你吧,我父亲名叫夏南桥,我母亲叫李冬青。因为祖上躲避战乱,在前朝新朝交替的时候住进了深山,一直没有出过,所以他们并未上大名朝的户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连钱币都不认识”
这个编得有点离谱,但是能解释所有的事情。
陆灼“夏安安,我知道你特别会编故事,但别拿这一套来诓我你若真一直住在深山里,不懂的又岂只是钱币”
夏安安“陆、灼我以我的性命向你担保,我爹娘向来踏踏实实工作,老老实实做人,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你若不说,那他们定然有问题。”陆灼说,“锦衣卫以保护皇城安全为第一要任,我不可能放着这般可疑的人不管我会向上禀。”
“向上禀你明知道我爹娘只是受人所托,并非要故意冒充官员,你还要让他们去送死”夏安安怒了,“他们两个看起来像充过军的吗像奸细吗说到底,什么皇城安危都是假的,你就是在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