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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莫非是勾引未果

    自探望完薛父回来,薛凌玉似是陷入了冰谷之中,整日就一直郁郁寡欢着,姜禾想要开口询问,却也不知从哪里开始问。

    她和薛凌玉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既然薛凌玉不赞同给薛父换宅子,姜禾就又派了好几个仆人去贴身伺候薛父。

    上次薛凌玉在铺子里驻足看了许久的嫁衣,姜禾也让掌柜的送到了姜府。

    她这般体贴入微,又事事都做得那么好,倒叫薛凌玉都觉得惭愧起来。

    他并非是为了什么事而迁怒到姜禾身上,只是不知为何,这段时日以来身子有些不适,但是却也未曾染上什么病,也没有头疼发烧什么的。

    天气冷了,他只当是自己不注意受了寒,只叫央乐去帮自己抓几副治风寒的药回来。

    央乐虽是姜父的人,但是知晓薛凌玉现在为姜禾所看重,所以丝毫不敢马虎,去姜家开的医馆里寻了个坐堂的大夫,按照风寒的病症将药抓了回来。

    这回来的路上,他在流水小筑的门口刚好遇到了从商号回来的姜禾。

    薛凌玉被她留在了流水小筑,那边小院子里的仆从也都随着来了她这里伺候,央乐也跟了过来。

    姜禾认出央乐是薛凌玉身边伺候的,手里又拿着药包,看到她像是吓了一大跳,神色都有些不对劲了。

    如此她便起了疑心。

    央乐被她盯得腿都软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主动交代了出来“见过小姐,奴这是奉薛公子的命,去医馆抓了医治风寒的药。”

    “抓个药怎如此鬼鬼祟祟”姜禾的第一个念头是,薛凌玉病了。

    两个人朝夕相处,她怎么就不知道他得了风寒

    她拿了央乐抓的药,踱步回屋寻薛凌玉。

    央乐在她走出好远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小姐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抓个药是不必如此隐秘踪迹,只是他想起在医馆里遇到的人,却是不敢声张。

    若是被小姐或者主君知道了,他恐怕就大祸临头了,所以这个秘密只能被埋藏在心里。

    反正薛公子如此受宠,小姐定然不会拿他怎么样。

    央乐在努力说服自己。

    薛凌玉躺在床上,感觉浑身蔫蔫的,但是见有人进来,他以为是央乐,便坐起身子道“药抓回来了”

    待姜禾出现在他的面前,薛凌玉见她手里拿着药包,愣了愣神。

    他其实不想让姜禾知道自己身子不适,这样没头没尾的小事情,喝一副药便好了,若是被姜禾知道定然是又要去叫季大夫进府为他诊脉了。

    姜禾觉得他的表现很奇怪,但面上没有什么神情,将药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探了探薛凌玉的额头,见他神色并没有什么不虞,若有所思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病了。”

    薛凌玉低头看了眼小腹,他似乎又是没病,只是小腹总有一种坠感,但是却感觉冷极了,白日里也得躲在被窝里下不得床。

    “只是觉得莫名的冷,可能是得了风寒,喝了药也许就好了。”薛凌玉看了眼药包,想要去唤央乐煎药,可是姜禾却忽然抓着他的手。

    薛凌玉不解的看向姜禾。

    “总得等大夫来看看才好,是药三分毒,若是没病也不能随意吃药。”

    薛凌玉怔了一会儿,心想果真的与他想的一般,姜禾还是会请大夫来帮他诊脉。

    这在姜禾看来,他却是在犹豫。

    生了病请大夫诊脉却要犹豫,姜禾理所当然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在等季大夫来的过程中,薛凌玉又问姜禾“央乐呢”

    也不知道他特别嘱咐央乐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办好,有姜禾在场,薛凌玉既心虚又纠结。

    央乐该不会是将事情都招了吧,所以姜禾才会自己提着药包进来,还一副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姜禾淡淡应道“不知。”

    一个下人的行踪还不至于让她过问。

    鸢歌这时候进来,抬眼瞧了薛凌玉一眼,径直走到姜禾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了几句,姜禾的眼神忽然变了,沉声道“那就都带进来吧。”

    鸢歌俯身领命。

    不一会儿,季大夫和央乐就都进了房间,不过央乐却是被记薛押进来的。

    央乐的模样狼狈极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快就被识破了,如今只好一个劲的向薛凌玉求情。

    “薛公子您救救我,我可是照您的吩咐去抓的药,况且我只是一个奴婢,万万不敢生出害人之心啊。”

    薛凌玉听得云里雾里,他看向姜禾,“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禾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央乐,冷笑道“我方才在院门口看见他行踪鬼祟,如果只是抓个药不至于此,但若是还做了些别的,故意想要被人发现呢。”

    薛凌玉认识姜禾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盯着一个人。

    “我却是听不明白。”薛凌玉见姜禾没有继续要说下去的意思,便出声询问央乐,“可是你犯了什么事”

    央乐虽不是他的人,但是伺候了他那么久,两个人好歹有主仆情谊在,现下央乐不知为何惹了姜禾不快,他是一定要问个清楚的。

    薛凌玉对待下人是极好的,央乐跟在他身边也没有吃过什么苦,眼下见他如此诚恳的问自己,央乐的心忽然有些揪疼起来。

    可是相比之下,他终归是要对不住自己的主子了。

    他伸出手指,指向桌子上的药包,索性闭上眼睛咬牙道“薛公子,您厌恶小姐,自然不肯怀上小姐的孩子,之前不知您是如何避孕的,但是您这次却吩咐奴去抓避子汤的药方,奴不敢,可不得不听从您的吩咐,假借抓伤寒的药方,实则替您办了这件事”

    此言一出,最为惊讶的当属薛凌玉了。

    他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央乐居然说出这一番诬陷他的话。

    “是何人教你说的,我根本没交代过你这样的事情。”薛凌玉险些破了自己的仪态,他满脸失望的看着央乐。

    央乐将头埋得愈发低了,却还不忘火上浇油,坐实这件事。

    “可小姐那么宠爱您,公子入府那么久以来都无孕,难道不足以说明事情吗”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加上薛凌玉从前和姜家有恩怨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样一来倒真的给了薛凌玉做出这些事的理由。

    “我只要你的一个解释。”姜禾忽然开了口。

    薛凌玉不知从何解释,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干巴巴的话,“我的确嘱咐他去抓药,但绝对不是避子药。”

    他的言语是那么的苍白,完全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只要一验这包药,证明是避子药,几乎就可以给他判了死刑。

    他在姜家毫无根基,也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人。

    此时默默处在一旁的季大夫走到了前面,她拆开药包,拿出里面的药材开始逐一分辨。

    没过多久,她就放下了药包,对着姜禾道“回小姐,这的确不是治疗风寒的药。”

    央乐陡然松了一口气。

    季大夫的话还未说完,“只是却也不是避子药,而是滋补女儿家身子的强壮药物。”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季大夫说这话也有些难为情。

    央乐摊在了原地,他不明白,对方明明是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为何还会有这样的差错。

    待他撞上姜禾的眼睛时,才幡然醒悟。

    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小姐。

    “央乐,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薛凌玉实在是不明白央乐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公子的确是待我不薄,我也是真心想要服侍薛公子的,只不过公子应该知道我是从主君院子里出来的,自然有难以割舍的情谊。”

    “你是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父亲教你的”姜禾冷哼一声。

    先是央桃,然后是央乐,这两兄弟还真是情谊深厚呢。

    央乐不语。

    央桃是他的哥哥,他们两个自小都在主君的院子里长大,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是兄弟,都以为主君是给他们起了个相似的名字。

    加之哥哥出事后为保全他,并没有与他联系,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和央桃没有半分关系。

    姜禾走到央乐的面前,扬起一个渗人的微笑,语气也冷得要凝冰般,“我倒是好奇央桃到底许了你些什么,能够让你做出这等背主的事情,不过我现在的确有些后悔放过他这那条命了。”

    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妄图想要翻出什么巨浪来,姜禾觉得自己是许久未曾发威,倒是叫这些人想要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拖下去,杖毙。”姜禾没有继续听央乐拙劣的辩解,对记薛做了一个手势。

    记薛这时候也正经起来了,将央乐打晕拖了出去。

    薛凌玉有些欲言又止,姜禾道“你想要为他求情”

    薛凌玉的心现在还在剧烈的跳,若是姜禾方才信了央乐的话,恐怕两个人就会生出无法化解的嫌隙,杖毙虽不至于,但是他绝对也会痛不欲生。

    薛凌玉点点头,又摇摇头。

    央乐好歹是伺候了他那么久,而且听起来也是被那个叫央桃的蛊惑所至。

    他承认自己心软了。

    姜禾说出杖毙那两个字的狠劲,是他第一次觉得,姜禾对真的动了怒。

    记薛没有忘记姜禾方才做的那个手势,他将人打晕也是为了方便行事。

    待央乐醒过来时,便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姐说念你上次跪求侍卫救主,加之这段时间的确是尽心照顾,所以就放你一马,若是你那个哥哥再来找你,你就跟他说,不要再有一些非分之想了,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记薛丢给了央乐一个包裹。

    “小姐还让你记住,在主君那边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里是东郊外的庄子,仅仅是将央乐罚作苦役,的确是轻饶了。

    央乐想起主君曾给予自己的恩情,忍不住愧疚得落下泪来。

    姜父正在绣花,忽然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这头都有些疼了,便疑惑道“外面怎么那么大的动静”

    瑞明朝外面瞧了瞧,的确看不出什么,便道“奴去外面看看。”

    他刚一到出房门,便被几个膀大腰圆的下人拦住。

    这闹出的动静引得姜父亲自来看。

    见这几个下人居然敢动自己身边的人,他便皱起眉头想要训斥。

    鸢歌这时候上前道“给主君请安,回主君的话,薛公子身边的央乐意图陷害薛公子,这件事被小姐查到与央桃有关,而瑞明哥哥似乎和央桃的关系也不错,小姐便想请人去问几个问题。”

    央桃是姜父院子里的人,那件事注定是他管教不严,伤了姜禾的面子,如今又出了个央乐,还意图构陷薛凌玉。

    按照姜禾的脾气,这件事怕是没完。

    姜父看着瑞明,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默认鸢歌可以将人带走。

    瑞明抿着唇不语,他的确是受过央桃的恩,小姐想查他也很正常。

    央乐的事情了解后,季大夫为薛凌玉把了脉,这次需要的时间却比以往都要长。

    明明前几日脉象还很正常,今日却有些怪象,这让季大夫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收回手,“薛公子这脉象并不普通,老朽竟探查不出来,还请小姐另请高就。”

    姜禾也有些惊讶,“竟是如此。”

    “不是风寒吗我这几日总觉得小腹和心口有些发冷。”薛凌玉还在余惊之中,捂着心口道。

    “薛公子并未得风寒,为保安全,小姐不如请宫中的太医瞧瞧。”季大夫着实是有些有心无力了,只能劝姜禾另请高就。

    姜禾点了点头,宫中的太医医术的确是要高明些,有哥哥在,想要请也不是什么难事。

    待送走季大夫后,薛凌玉终于提出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

    “央桃是什么人”

    作为男子,他天生便有着敏感的洞察力,从姜禾和央乐的表现来看,这个央桃很有可能做过什么事,才导致姜禾十分厌恶他,甚至还想要了他的命。

    一个是小侍,一个是主子,莫非是勾引未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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