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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
    钟慕期见他神色痴狂,心知他有了头绪,吩咐侍卫照看好他,便出了地牢。

    他会怀疑李轻婵早就中了毒,都是因为先前孟梯的一句话“这心疾好得也太快了。”

    李轻婵被心疾困扰数年,姑苏名医看遍都束手无策,这才入京求医。

    而平阳公主因为担忧她的病情,连续请了数个太医为她诊治,每个太医所言都稍有不同,所以不敢随意用药。

    明明用药没有什么大变化,李轻婵的心疾不仅没再犯过,反而快速好转。同时,毒渐渐发作,如奔涌潮水一朝破堤,疯狂向外涌出。

    或许这二者有些联系呢

    他也只是有个猜测,到底如何,还要等孟梯查出原由之后再说。

    这么思索着到了前厅,钟远函看见他,腾地站起,板起脸不悦道“让我等这么久,公主就是这么教你的”

    钟慕期心情好坏参半,不甚在意地问“父亲何事”

    他向来都是这种态度,钟远函早已习惯,却还是生气,想了想还被关着的钟平涟,才忍下来。

    “让公主别为难方大人一家了,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丫头,值得吗”

    “不相干的丫头”钟慕期语气悠长地重复一遍,知晓了他的来意,抬眸道,“父亲为何不自己去劝”

    钟远函神色微僵,不是他不去劝,而是他根本见不着人,也不敢在平阳公主面前多说话。

    他胡乱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遮掩情绪,忽略了钟慕期方才的话,换上语重心长的口吻道“当初我特意瞒下那丫头的信,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吗我是怕你和公主被那李家丫头蒙骗她跟她娘一样不安好心”

    钟慕期还想着李轻婵的病,漫不经心地听着,随口问“她想骗什么她娘又骗了什么”

    “她”钟远函滞了一下。

    当年平阳公主为报冯娴救命之恩,曾想为冯娴请封县主,被她拒绝。

    后来冯娴与方息庭的婚事作罢,还被荣裕郡主多次挑衅,平阳公主气不过,想要冯娴入宫为妃,也被回绝。

    而后,冯娴与李铭致成亲。李铭致被人揪住把柄贬出京时,明明只要冯娴软下身段请平阳公主帮忙,就能继续留在京中的,她却什么都没做,一家人干干脆脆地离了京。

    钟远函很清楚,冯娴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名。

    但他仍不肯就此认输,怒拍了下桌面,道“她娘或许没别的想法,可冯意与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好的,人家的野心重着呢”

    钟慕期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钟远函还当他被自己说动了,觉得扳回了面子,又苦口婆心道“李铭致当年好歹也是个状元郎,若是好好地留在京城做官,勉强也配得上与咱们侯府来往可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那李轻婵一身的病,前几日还呕了血,谁知道能活多久,公主何必揽上这么个麻烦”

    “你看了那封信。”钟慕期忽地开口,语气笃定。

    钟远函顿时卡住,迎着那利刃般审视的目光,心中一抖。

    他这儿子自小就不归他管,连面都少见,文从名儒,武从悍将,十七八岁时去过战场,现在更是主管刑狱司,手上染的人命数都数不过来,时常让他也心生惧意。

    “我没、没有”钟远函发觉自己说话不顺畅,觉得漏了怯,登时闭嘴。

    他虽没有资格教导钟慕期,但到底占着父亲的身份,偶尔也敢对着钟慕期耍耍做父亲的威严,却从不敢武逆平阳公主的意思。

    他与平阳公主说李轻婵带来的那封信他没看就撕了,的确是说谎。若是被平阳公主知道了,说不准这好不容易守着的爵位顷刻就要易主。

    钟远函白着张脸说不出话来,但此时钟慕期并未与他计较这个,只是漠然地问“信里说了什么”

    久不见钟远函说话,他敲了敲桌子,意有所指道“不说也没关系,但若是我自己查出了什么,父亲您知道我的。”

    钟远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愤愤道“信的冯意写的,请公主找人给李轻婵看病,又问你如今可娶了亲虽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是想要你娶了那病秧子的意思”

    他虽落了下乘,仍不肯低头,怕钟慕期反驳回来,急忙色厉内荏道“这门亲事当年本就是说着玩的,我不会答应你祖母也不会答应”

    “那就不答应吧。”钟慕期随意道。

    钟远函怔了一下,然后喜极,忙道“你也不想娶她的是吧我就知道,都是公主任性”

    “父亲想多了。”钟慕期打断了他,“她既是为我来京的,又与我有婚约,我为什么不娶”

    “你”钟远函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怒道,“她都快死了,一个没娘的短命”

    “再让我听见父亲说她一句不好,我就砍了钟平涟一只手。若是阿婵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钟平涟再也见不到天日。”

    “你敢”钟远函慌乱起来,见他起身想要离开,急忙上前拦住。

    然而胳膊刚伸过去,就被他在手肘处轻轻敲了一下,剧痛从手臂传开,钟远函霎时间白了脸。

    动手的人若无其事地抻了下袖口,淡然道“父亲请回吧,月底祖母寿辰,儿子回府住几日,会好好与府中弟兄相处。”

    钟远函脸色更难看。

    钟慕期却不管他如何愤怒,径直回了后院。

    李轻婵仍在睡着,他在床边坐下,盯着那熟睡的娇靥看了会儿,缓缓伸出了手,悬在空中停顿一下,轻轻覆上了那姣好的面颊。

    入手细嫩柔滑,带着温热的感觉。

    他拇指在那面颊上摩挲着,感受着指腹传来的温软,然后俯下身去,慢慢靠近,直到与她鼻尖相贴。

    两人离得很近,钟慕期就这么俯在她身上无声感受了会儿,听见细微的呼吸声,如冬夜落雪般轻,好半天都没有一丝变化。

    他嗅着姑娘家身上的馨香味道,看着那垂着的纤长卷睫,缓缓开口“你最好真的对身上的毒一无所知。”

    似自言自语,又似温声叮嘱。

    熟睡的李轻婵没有任何动静,他又看了会儿,倒让自己的呼吸重了起来。

    幼时种种与钟远函方才说的那封信交替浮现在脑海,钟慕期敛目,心道“她本就该是我的。”

    他这么想着,拇指轻轻移到绯红的莹润双唇上,用指腹细细磨了会儿,蓦地低头压了上去。

    唇瓣相触,柔软的触觉格外清晰,酥麻感如密密麻麻的蛛网一样从唇上织遍全身、爬到心尖,让人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手脚没烂,嘴巴先烂了。

    预收笨蛋美人重生后娇俏笨蛋美人假温柔腹黑太子,甜文。

    文案如下

    三皇子一句“美则美矣,可惜没什么脑子。”让虞秋成了一个笑话。

    虞秋本是不认的,直到被人利用凄惨死去,才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重来一世,虞秋复仇无望,只想护住家人,找到上一世的恩人。

    然后就发现自己可以入当朝太子的梦。太子表面温雅,实则冷漠好战、心狠手辣,不是个好东西。

    或许可以借太子的手报仇报恩任他再怎么难惹,梦里总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

    于是虞秋靠着营造神仙姐姐的人设,坑蒙拐骗起了太子。

    没成想,他竟然真的信了。

    虞秋很满意“或许我也不是那么笨嘛。”

    某日,传闻太子要选妃,京中闺阁女儿个个心潮涌动。

    虞秋戴着面纱入了太子梦,好奇问“太子意属哪位美人

    太子微笑“听闻虞尚书家的小姐容貌绝佳,性格贤淑。神仙姐姐觉得呢”

    虞秋“”

    虞秋花容失色,急忙道“她不行她的美貌是脑子换来的,蠢笨不堪配不起太子”

    太子意味深长“孤可不这么觉得。”

    云珩时常梦到一个自称“神仙姐姐”的姑娘,端着清高的姿态,说话却满是漏洞,很快就被套出了身份。

    反正无聊,他就配合着玩了一段时日,慢慢得了趣味。

    某次夜探香闺,发现一沓厚厚的小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喜好,还特别标注了他有伤在身,不能饮酒。

    云珩一直以为是虞秋先喜欢自己的。

    直到大婚前夕,他在虞秋房里翻出很多本小册子。

    这才明白,不是她对自己独特,而是她脑子笨,怕记不住京中复杂人物关系,就给所有人都编了小册子。

    知晓真相的云珩冷笑“好你个虞穗穗,连孤都敢骗”

    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