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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时虞

    他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

    “草你别看啊”朗夜沉往门口缩,“指着你多特么尴尬”

    时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指着他,一时有些无语,他耳根有些热,神色倒是冷冷淡淡的。

    “家里没准备抑制剂吗”他问朗夜沉。

    朗夜沉也很懵,“没啊,我还有半年才成年啊。”

    兽人成年后才有发情期,到那时候抑制剂就成了常备药品,但个别情况特殊的,提前几个月也很正常,家长一般都会记着提前帮孩子准备应急的抑制剂。

    时虞又想到,朗夜沉没有妈妈,所以明明很努力的照顾自己,还是难免会出现疏漏。

    没办法,只能去医院,第一次发情期要去医院抽个血,好确定以后使用哪种型号的抑制剂,应急的抑制剂不能长期使用,乱用抑制剂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这事马虎不得。

    朗夜沉匆匆冲了个冷水澡,挑了套宽松的衣服,带着棒球帽准备出门。

    时虞也换了衣服。

    朗夜沉看了他一眼,哑着嗓子说“不是大事,我自己能搞定,明天还要上学,你早点睡吧同桌。”

    “一起去。”时虞说“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啊”大灰狼低低哑哑的笑,凑近一点问“怕我忍不住在哪个小胡同里拉个人违法犯罪”

    他把最后几个字咬得很清晰,带着滚烫的温度,无端暧昧。

    时虞垂眸看着他,没答这混账话,抬手按住朗夜沉后颈,把人推出门。

    检查过程很顺利,报告很快就到了手里,时虞给朗夜沉买了瓶盐汽水,让他补充一点水分。

    应急抑制剂开始发挥效果,下面终于不站军姿了,朗夜沉松了口气,盖在腿上的衣服拿开一些,他都快热死了。

    他脑袋一歪,直接靠在时虞肩上,满脸的生无可恋,“同桌,几点了”

    时虞低头看表,“十一点半。”

    “啊,折腾到半夜了”朗夜沉打了个哈欠,“真不行了,困。”

    时虞毫不客气的揭穿他,“平时玩游戏能玩到凌晨两点,现在还很早。”

    “能一样么这硬了软,软了硬的,为了化验还不让我碰,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朗夜沉突然坐直“同桌,不会给我搞不举了吧。”

    时虞“别胡说,不会。”

    他看了眼流程单,“还有最后一项,结束就可以回家了。”

    最后一项,有两位值班大夫在办公室里。

    看进来的是两个男孩子,年龄大些的女大夫笑着说“李大夫,看来是你的工作。”

    她说着站起身,“那我先去看看13号病人啊,怕这俩孩子不好意思。”

    朗夜沉

    直到他坐下,才知道刚才那位医生阿姨是什么意思。

    略有些秃顶的李大夫,开门见山的来了一句“发情期的注意事项生理课学了吧,咱这就是走个流程,还是要嘱咐你一两句,这两天身体上有什么变化,别慌啊,都很正常,包括那方面欲望比较强烈,也是正常现象。”

    他看了眼体检报告,又打量一下朗夜沉,“小伙子,身体素质很不错嘛,练体育的”

    朗夜沉点头。

    “难怪会提前”李大夫把报告还给朗夜沉,这才注意到男生茫然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时虞知道学渣大灰狼哪里不明白,但他抿了下唇,决定让医生说。

    “您刚才说身体上的变化”朗夜沉咳了一声,“大夫,我生理课课本都拿去叠纸飞机了,您说这个变化是指”

    李大夫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面色不改的科普“猫科倒刺,犬科成结,会呈现出一些兽型特征就这种变化,现在明白了吗”

    朗夜沉“明白。”

    “明白就行,这事儿没什么好害羞的,兽人崇尚繁衍生殖,放在古代,今天还会给你举行盛大的庆典”李大夫微笑道“恭喜你啊孩子,你长大了。”

    抑制剂注射后会嗜睡,大大降低了兽人在发情期内因不理智而犯罪的可能性,但身体的热度轻易不会退却,只是由凶猛的洪流转变成了涓涓细流,也挺折磨人的。

    朗夜沉只好和时虞说说话,转移注意力。

    “他一本正经的恭喜我,真的很尴尬啊同桌,我差点用脚趾给医院挖出个地下室。”他靠在出租车后座,眼睛半阖着,突然想起什么,又笑起来,凑到时虞耳边说“同桌,那蛇族发情期,岂不是有”

    他右手比了个“耶”。

    时虞

    朗夜沉笑起来,“这特么的,够惊悚的,操蛋的发情期”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朵上,痒得时虞微微战栗,朗夜沉的笑带着沙哑的克制,时虞喉结滚了一下,贴过来的朗夜沉很热,那温度像跳动的火舌,橙色的光跃动着撩拨着,有什么东西在火焰燃尽的灰烬下呼之欲出。

    他按住朗夜沉的手,低声说“别胡说。”

    他的手很凉,朗夜沉觉得舒服,终于安静了一会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下车时司机帮着把人扶到了时虞背上。

    进了电梯,朗夜沉似乎醒了,搭在时虞肩膀上的胳膊一动,圈住了时虞脖子。

    但他没说话,时虞等了一会儿,以为他又睡着了,背着他走出电梯。

    朗夜沉没睡,趴在时虞肩上,茶色的眼瞳带着层朦胧的水汽,视线好像没有焦点,过了一会儿,默默的落在时虞红红的耳朵上。

    好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陪他去医院。

    朗夜沉很少生病,他小学时感冒发烧,爸爸赶不回来,继母说自己也头痛,是老宅的保姆带他去医院,他始终记得,保姆打着哈欠,说半夜被叫起来很烦,说真的很麻烦。

    他习惯了不给人添麻烦。

    今晚如果不是时虞,大概是个兵荒马乱的夜,以后回想起他的第一次发情期,朗夜沉大概会觉得可笑又可怜。

    但因为时虞,好像又不太一样了。

    他盯着那只粉粉的、轮廓清秀的耳朵,很想亲一下。

    时虞开门时,背上的人动了动,耳朵上被温热柔软的东西蹭了一下,他没在意,毕竟朗夜沉现在身上就没有不热的地方。

    脱掉鞋子,把人塞进被子里,时虞悄悄的退出房间。

    一片黑暗里,朗夜沉睁开眼睛。

    摸了摸嘴唇,他低骂了一声,翻身侧躺,蜷缩着抱住被子,摸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噼里啪啦的打下一行字我好像弯了,而且还对我兄弟心怀不轨,怎么办

    他给的经验币很多,很快就有人回复

    “去床上办”

    朗夜沉

    给点赞的是人吗都是禽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