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他都找到一个放弃的借口,让顾烆离开去白乐星,不管那个机甲模型拿没拿到,在二十天后等顾烆从白乐星回来,他都已经完成订婚仪式,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但现在告诉他。
就在今天,不是二十天后,而是今天的此时此刻顾烆把那个机甲模型拿回来了
左时焕觉得自己的神经被反复拉扯,快要疯掉地红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执着不舍得这个beta,才出现幻觉了。
要是他是精神病,那顾烆就是那个反反复复折腾他的庸医。
偏偏他只想要庸医手中的一颗药。
要不就干脆点丢掉,要不就直接给他吞掉
凭什么顾烆恶劣地披着白大褂,站在他的病房的铁栏前,摊开手让他看到手中的药丸,却一副要给不给犹豫怜悯的样子来折磨他。
左时焕单手捂着眼睛,颤抖的瞳孔渗出一丝自我怀疑的癫狂,另一只则抓着从白乐星带来的机甲模型,越抓越紧,几乎能听到脆弱的模型零件发出卡塔卡塔的声音。
在机甲模型的腿快被掰断前,手劲突然一下子收起。
左时焕恢复冷静的神色,依旧泛着红丝的眼眸冰冷渗人,拧着机甲模型的一只脚,踏着斯条慢理的危险步伐,对上顾烆质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烆背对着左时焕,停下来离开的脚步。
“就算你一出门就赶去空间站,就这点时间连去最近一颗星球的时间都不够,而从白乐星往返最少要二十天的时间,所以顾烆你是怎么做到的”
左时焕敛着眼眸逼问道。
“”顾烆低垂着眼眸,保持沉默。
左时焕冷声嘶哑地说道“你不该回来的”
顾烆眼眸划过一丝黯淡的冷漠,倔强地抿唇,面对左时焕毫不留情的质问,从白乐星不顾一切头脑发热赶回来见他的心烧得剩下一片冰冷。
既然不想他回来,大不了他就走。
本来就是要走的人,他怎么会和一个联邦的aha搞在一起,既然不温柔又不是oga,就是一个硬邦邦高大俊美的aha,有什么值得费心在意的。
顾烆黑眸恢复孤傲,强大傲慢的自尊心令他无法向一个联邦的aha低头,嘴角勾起一道冷嘲的弧度说道“行啊,我现在就走,约定好给你的东西还给你了,以后我们就永不相”
接下来放出来的狠话突然卡住。
顾烆带着冷傲的愤懑,转过头看向左时焕,却一瞬间瞳孔骤缩,顿时哽咽着像一个哑巴。
看见左时焕用着冰冷恨意的眼神看着他,却是满脸的泪痕。
浅棕色眼眸泛着恨意的水光,透明的泪珠溢满了通红的眼眶,倔强地硬是要掉不掉,却还是一点点止不住地掉下来,看上去清冷、绮丽又逞强可怜。
明明就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臭脸,还用着冰冷讨厌的眼神看着他,怎么能哭得那么犯规。
不就是一点眼泪,谁没见过别人哭。
就拿顾烆自己来说,上战场和虫族对战时也不是没见过胆小的新兵被体积比他们大几倍十几倍的虫族吓哭,但是哭有什么用,就算流血他还不是一样上。
难道虫族会因为眼泪放过他们
顾烆战后回到军队后,看到活剩下来不成器的新兵,直接空降成教官更加严苛操练这些新兵,就算他们被揍哭、遍地哀嚎、向上级投诉,提出把这个恶魔教官换掉。
最后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顾烆一直揍到重新回到战场上,宁愿直面虫族都不愿意面对顾烆这个恶魔教官。
但比起上一次新兵的高折损率,被顾烆揍过的新兵基本上都活下来了。
这还算是他对新兵a给面子了。
有些走到他面前故意装柔弱哭泣的oga,比如父皇一些情人妃子,企图勾引他这个更年轻俊美的aha继子,或者知道他帝国太子身份的oga贵族用一些小手段互相陷害,妄想博得他注意怜惜成为帝国太子妃。
顾烆有兴致时就看着这些人一直哭,恶劣地笑着看他们哭,甚至计时能哭到什么时候,虚伪呕吐的眼泪能掉到什么时候,让他们哭得没声力竭还不够。
要是能哭出血。
那给他们一个待在他身边的位置又如何,就算是帝国太子妃的位置又如何,反正都是一个摆设是谁又有什么所谓。
还不如放一个逗他的乐子。
只可惜无人做到,纷纷用畏惧的眼神看向他,仿佛提出要求的顾烆是什么骇人的洪荒猛兽。
明明都是他们一开始求来见他的,顾烆也很公平公正,只要他们能做出来,就能满足他们梦寐以求的权势地位。
最后顾烆没兴致再给他们一个滚字。
这下子一直拖拖拉拉缠在顾烆身边的人倒是滚得快了。
显得那些辛苦掉下来的眼泪无聊至极。
什么时候顾烆都觉得眼泪是世界上最软弱无力的东西,比起什么哭着求别人放过他,卑微地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求别人放过自己。
不如反过来手持着武器,张开狩猎的獠牙,让伤害威胁到自己的人先流下液体。
不管是眼泪,还是血。
在别人身上流下的东西总比自己身上流的好。
顾烆当上了帝国太子的位置,本就碍了无数人的眼睛。
就算母后从他生下来开始就没抱过他,恨不得他没有出生过,就算父皇一边器重一边又忌惮着他,他的兄弟姐妹都私底下明争暗斗,企图将他这个高高在上令人嫉妒怨恨的帝国太子哥哥拉下来。
可这些顾烆都不在意,到现在他还是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活得肆无忌惮地笑看那些乐子。
然后这一个定律却在今天推翻了。
一无是处的眼泪,在别人身上流着,本该掉下地上也无人在意。
偏偏这个别人是左时焕,面无表情地对他倔强地流泪,不复以往温度的浅棕色眼眸覆上冰冷仇视。
却让顾烆觉得心脏被无用的眼泪一片片地割着,苦涩哽咽的喉咙被一片片地烧着,说不出话。
这比什么虫族刺他一刀难受多了。
起码那还能找得到伤口,明明白白地流着血。
他现在连心脏抽痛的位置在哪来都不知道,就像被一把无形的刀慢慢磨着割着他心脏的肉,没有伤口却比任何伤口都要让他来得疼痛无措。
顾烆苦涩干笑,心甘情愿低下尊贵高傲的头颅,伸手为左时焕擦拭一颗颗仍然在掉落的眼泪,直到手掌心都湿透了。
左时焕神情空白茫然,感受到顾烆手心的湿润,才后知后觉地反应道“我怎么哭了。”
“真是没用。”左时焕冷嘲自己,侧头想逃避顾烆的触碰,却稍微一动就被顾烆神情严肃地双手抱着脸颊。
“不是的。”
顾烆立刻反驳,又勾起一丝苦涩的弧度说道“要是你都没用,我算什么,你可厉害得很。”
不然怎么把他折腾成这样。
左时焕移开眼神,浅棕色的眼眸飘忽地看向一无所有的漆黑窗外,平淡地说“不用你来安慰我,我清楚知道我自己的事情,从小我就知道哭是最没用的逃避,没人在乎我,你不是要走吗,走吧”
“我在乎”顾烆低下头看不出表情,看似低沉平稳的声线却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
“我说了,我在乎。”
顾烆暗红着眼眸,哑声说道。
左时焕愣怔着对上顾烆的眼神,浅棕色的瞳孔微颤挣扎着什么,却还是移开了视线,侧身脱离了顾烆的怀中,薄唇勾起冷淡惨淡的笑,领着手中的机甲模型一只脚似乎不在意地晃荡着。
“要是你真的在乎我,最好的办法就不要回来,带着这个玩意,从抛弃我的女人那里得到的玩意,离我远远的。”
“你不知道我让你拿回来这只是一个借口,让你不要回来的借口”
左时焕说着伤人的狠话,眼眶却通红,鼻子一酸又想懦弱地掉下眼泪。
偏偏以往强大的自制力,却止不住这没用暴露弱点的眼泪。
左时焕只好暗中掐着大腿,扬着头吞咽,刺人的眼眸对上顾烆,哽咽艰难地说道“况且这有什么可以在乎的,既然你们都可以随意离开抛弃我,那我也可以不在乎你们”
“真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左时焕扬着笑容,眼眸发泄狠厉地高举着机甲模型,对上顾烆的视线喊道“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玩具,那个抛弃我的女人去其他地方重组家庭,却在多年后拿着一个破玩具想弥补我,这算什么我还是当年那个苦苦思念着她回来一无所有的贫民窟孩子吗”
“不了,不是了”
“我不是当初什么都没有的我了,我现在可是一个aha,一个身家高贵被父亲接回去,放在左家拿来配种的高贵aha,哈哈哈哈哈”
左时焕抱着腹部大笑着,眼角都笑出泪花,脚步都踉跄地站不稳,却硬是对上顾烆冷声说。
“就算如此我依旧是左家的继承人,迟早我会真正掌控左家,我将要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像你这样的人,像这样没用的玩具”
左时焕停顿了一下,放下紧绷的手臂,看着顾烆沉默的面孔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多少有多少。”
顾烆沉默着,黑眸深处一瞬间骇人得可怕。
左时焕却不在乎了,薄情地指着门口说道“你可以走了。”
酒店房间的气氛一下子降到死寂的冰点。
过分安静得似乎只剩下一道左时焕自暴自弃的急促呼吸声,胸膛剧烈起伏着,又慢慢陷入疲惫缓慢的深呼吸。
然后过来许久。
也没传来其他声音。
左时焕困扰地抬起头,看向被他这样侮辱也没有走的顾烆,眼眸升起了一丝光又很快黯淡下去。
“你不走是吧好,那我走。”
左时焕神情冷漠抬腿就走。
只是在越过顾烆身旁时,却被他一手握住了手腕举起。
左时焕瞳孔微惊“你想做什么”
顾烆笑了,深邃的黑眸深得可怕,抓着左时焕的手腕晃了晃,修长的手指还紧紧抓着那个他口中不值得一提的没用的机甲模型玩具。
“不是说没用吗,像我这样的人,像这样的玩意,左时焕你不是说要多少有多少吗”
左时焕警惕说道“你想说什么”
顾烆挑眉一笑道“你都不在乎了,怎么说这玩意也是我费心思从白乐星拿回来了的,那你就去找那些代替品,把这个还给我。”
左时焕蹙着眉头说“顾烆你要这个东西又没什么用”
“你不是不要了,那你管我要拿来有什么用。”顾烆眸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缓缓勾起一丝浅笑。
“难道你不舍得给我,刚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左时焕蹙紧眉头,不自觉地咬着下唇,眼里浮现几分挣扎神色,却硬是嘴硬道“有什么不舍得的,给你”
顾烆眼眸一深,笑道“好呀,那你也要先松手。”
左时焕挣扎犹豫了几秒,还是死要面子地松开机甲模型。
自然而然落在了顾烆的手上,被他掂量着玩弄上上下下又回到手掌心。
看得左时焕视线忍不住跟着移动,呼吸紧张了好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打算拿来做什么”
顾烆黑眸打量着手中的机甲模型,转头向左时焕笑着说道“既然都不要了,我就帮你处理掉,不用谢谢我。”
左时焕不解。
只是隐约觉得顾烆的神情有一点不对劲,好像会发生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左时焕不安地说道“不需要,我自己就可以”
没说完。
顾烆将机甲模型在手心抛了抛,似乎在试试手感。
然后对着左时焕露出一个恶劣放肆的笑,抬起机甲模型直接不留余力往地面上摔
“你不要,我不要的东西也没必要存在了。”
“”
左时焕大脑一瞬间空白,来不及去想什么,更别说对顾烆愤怒了。
眼睁睁看着那个他本该不在意的机甲模型仿佛以着被时间拉长放慢的画面,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地往坚硬的地面奋力摔去。
他仿佛都能见到老旧的机甲模型下一刻摔在地面,顿时化为一堆破烂碎掉的零件画面了。
没有任何想法。
左时焕奋不顾身地扑上去,瞳孔放大,伸出手企图碰到那一个将要摔在地上的机甲模型。
一点点逼近。
指尖碰到机甲模型的外壳。
然而近在咫尺的地面也在逼近,以左时焕现在刹不住的速度,下巴离地面只有短短的三十厘米距离,什么都挽回不了,还会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左时焕眼里满是无助,眼睁睁看着就快碰到的机甲模型下一秒即将粉身碎骨,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
陷入黑暗。
没有意外接下来将会是他重重摔在地面的响声。
可下一秒左时焕整个人被拉着手臂起身,落入一个怀抱中,顺着惯力重重地撞上结实的胸膛,听到一声闷哼。
接下来倒是有一道重重的响声。
但是左时焕却不觉得痛,困惑地半睁开眼后,震惊地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是顾烆,背部重重摔在地上,矜贵俊美的脸蛋染上灰尘,咧着嘴似乎有些吃痛,而他的手还扶着左时焕的腰。
似乎是靠着他护着,左时焕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只是左时焕可不会感谢他,顿时紧张地扫视地面,希望不要出现太多机甲模型的碎片。
结果顾烆戏谑惹人烦的声线响起。
“你在找什么”
左时焕不耐烦地看过去,却一瞬间惊楞地看着顾烆手中安然无恙的机甲模型。
顾烆抬起另一只手,将完好无损的机甲模型放在左时焕眼前左一下右一下地招摇展示,勾起一抹得逞恶劣的笑。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机甲模型现在后悔呢,不找其他代替品呢”
左时焕攥紧的手心发白,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就是为了逼出他真正的想法,做出这些匪夷所思的危险事情
“想要吗”
顾烆恶劣爽朗地大笑“求我呀。”
一直修养很好的左时焕怒了。
“你笑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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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鸟by山颂
文章
be,但是治愈系甜文
知道自己活不过一年的时候,燕鸥只说了四个字“卧槽,牛逼。”
他打电话给谈了七年的男朋友季南风,稀里糊涂想了一堆借口想提分手。
结果听到电话那头温柔的询问时,想起了那张可以治愈他一切的脸。
他想了想,笑着说“想你了老婆,晚上一起去吃烧烤吧”
燕鸥拿着报告单开玩笑对季南风说“都怪他们当初乱说,说追到你耗尽了我这辈子的好运。”
季南风没说话,帮他掖好被角,沉默地轻吻着他低烧的额头。
燕鸥又抬头亲他的脸“但我觉得是他们不懂,追到你的这几年,比活到一百都值。”
燕鸥的梦想,就是和季南风一起前往北极,追拍一种和他同名的鸟类
北极燕鸥,世界上飞行距离最长的旅鸟。它们每年往返于南北极之间,一生都在不停的飞行。
“你知道吗旅鸟还有个名字叫过路鸟。”燕鸥对季南风说,“他们和我一样,会花上一生的时间,在全世界路过。”
“飞行的路程会很长很长,但是一路乘着南风,燕鸥就不会孤独。”
理智忠犬受x温柔忧郁攻
前期治病,中后期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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