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心里很是愧疚,毕竟,大哥和二哥是为了她才把厨房糟蹋成这样。
她决定替他们向狗叔说点好话,饭还是要给他们吃的,毕竟都在长身体,一顿不吃饿得慌,辟谷丹那样难吃的东西就不要浪费了。
但谢云珩最是叛逆,他听到狗叔的话,倔强地说道“狗叔,你不要管我们,小妹想吃我们兄弟亲手做的菜,她卑躬屈膝非要吃,我们是一定要满足她小小的心愿的今天我和婴弟就是厨房的主人不要阻拦我们”
狗国强一听是楚鱼强烈跪求谢云珩和婴离给她做菜,忍住了接下来的话,却忍不住朝着楚鱼看了一眼。
那一眼,多少有些一言难尽。
就是本来想逮着婴离揍一顿的月芜和婴连也朝着楚鱼看了一眼,那眼神多少写着“这孩子是不是有大病竟然让两傻子做菜”
卑躬屈膝的楚鱼拉着裴行知,面无表情道“我们还是回去等着谢大哥和婴二哥给我们亲手做菜吧”
裴行知认真点头“言之有理。”
楚鱼拉着裴行知就想溜,但是被眼尖的谢云珩一眼看到了,他当时瞪大了眼睛,忽略几个长辈,哒哒哒跑到了楚鱼面前。
真的是哒哒哒。
楚鱼看了一眼地上的鸡屎鸭屎,不知道刚才大哥刚才有没有踩到。
她默默后退了半步。
谢云珩头顶着鸡毛鸭毛,看看楚鱼,又看看裴行知,一对剑眉舒展开来,显然很是高兴,他笑着问道“裴弟看起来已经没事了”
本来被谢云珩的又一番奇葩操作给搞晕了的楚鱼看到他此时舒朗开阔的笑容,顿时心里一暖,点点头“都好啦”
应该都好了吧
楚鱼说着话,有些不确定地朝着身边的裴行知看了一眼。
裴行知便捏了捏她的手,很肯定地回了谢云珩“都好了,多谢大哥关心。”
谢云珩就上来拍了拍裴行知的肩膀,道“和大哥有什么客气的既然你们来了,就在厨房里看着我与婴弟各显神通吧”
被点名的婴离跑了过来,整个人也是灰头土脸,楚鱼甚至看到婴二哥的衣袍上沾染了一点不明黄色污渍,默默又退后了半步。
婴离道“是啊,反正云舟上也闲来无事”
楚鱼拒绝,楚鱼很不想留下来看他们两个各显神通,但是楚鱼没办法,身为结了鱼死网破的拜的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她被迫留了下来,当然,裴行知也被拉着在一旁留下。
“我们走吧,留在这我怕我脾气控制不住想揍人。”月芜眉心突突突得跳,捏紧了拳头。
婴连和狗国强深以为然,赶紧离开这糟心的地方,出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楚鱼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鸡飞猪跳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此时此刻才是两位哥给她的“饕鬄盛宴”。
她看着地上那头被婴二哥拍晕了的猪,听到他结巴着问“这猪怎么杀”
谢云珩便说道“不就是斩了脑袋,再把身体分成几块婴弟,你得给我弄出排骨,我得给小鱼做糖醋排骨呢”
婴离此刻手里拿着的已经不是唢呐了,是一把菜刀,他双眼含泪,跪坐在地上,看看被拍晕的猪,再看看谢云珩,终于说道“大哥,我只是一只兔子罢了,我好像不会杀猪。”
楚鱼婴二哥我看你不是不会杀猪,你是不敢杀猪。
谢云珩本来想斥责婴离胆子小,但他还肩负杀鸡大任,且这大任是怎么都不能交给别人来做的。仔细想想的话,婴弟是兔子,兔子吃草,让他去杀猪确实有点为难他。
于是谢云珩转头看向一边看戏的二人组,视线掠过了楚鱼,落定到裴行知身上,道“裴弟,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就帮大哥我打下手杀了这猪吧,到时替大哥我切了排骨过来。”
婴离一听,立刻站起来将菜刀塞到了裴行知手里,狂点头“小裴来,小裴来小裴是剑修,想来肯定擅长杀猪”
楚鱼很不懂,剑修怎么就擅长杀猪啦
她不小心问了出来,就听到婴离理直气壮说道“剑修要是连猪都杀不了,那剑也练得不怎么样了”
作为剑修,还是练剑练得必须很怎么样的裴行知瞥了婴离一眼,刚才他还虚弱不堪地倒在床上,这会儿已经提刀要杀猪了。
楚鱼赶紧离这三人远了一点,躲在案台后面,但忍不住踮起脚尖朝着厨房正中央看去。
裴行知也没杀过猪,但是,他不能露怯。他蹲下来看了看地上已经被拍晕过去的猪,拿起菜刀犹豫了一下,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楚鱼真是看得着急了,最强王者当场上身,在旁边指挥“杀猪要先放血,先割脖子”
她小时候什么没见过呀,楚清荷女士带着她到处乱晃,杀猪那都是小场面了,就算没亲手杀过猪,但是她的眼睛也已经会了。
裴行知三人听到楚鱼竟然一副会杀猪的样子,都瞪大了眼睛齐刷刷朝她看来。
楚鱼被三个少年一看,跺了跺脚道“看着我干什么呀,杀猪啊一会儿猪就要醒了,还得费力气再拍晕一次”
谢云珩当机立断转头对裴行知道“裴弟,那你赶快杀”
婴离猛点头,在旁边揪着一只萝卜掰。
裴行知深呼吸一口气,眼神瞬间锐利,仿佛手里拿的不是菜刀,而是他的那把普通的铁剑。
一刀下去,滋了裴行知一脸猪血。
裴行知的脸色都僵住了,满脸血顿在哪。
凄风苦雨,惨惨兮兮。
楚鱼在案台那看了都忍不住觉得这画面凄惨,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替地上那头肥猪凄惨还是该替满脸血的裴行知凄惨。
最强王者楚鱼还要指挥“那个,裴三哥,你别傻站着,这样,你把血放干了,就刮猪毛,好像这猪毛硬,还要烧热水烫可是那样也不行,那猪肉不就被烫熟了你还是用剑法刮就行”
谢云珩和回过神来,赶紧附和“裴弟,小鱼说得对。”
婴离掰开萝卜,跟着点头“小裴,小鱼说得对”
裴行知擦了一把脸上的猪血,使了个清洁术弄干净脸,握着菜刀的手都收紧了。
接下来的一刻钟,楚鱼、谢云珩和婴离三人虽然都没说话,但心里不约而同达成了一个共识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裴行知。
只见裴行知面无表情,魔气横生,直接将猪毛烫了个干净,再见他丢掉菜刀,拿出自己常用的铁剑。虽然这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但是这把剑在杀猪上天赋异禀,那猪眨眼间就被分成了几大块,排骨堆垒在一旁,四个猪蹄又放置在一处,内脏被挖空,其余的肉按照各部位放好。
做完这一切,裴行知还施了个清洁术,将这里的血污都清洁干净。
他干干净净站起来,收了刀,慢吞吞擦干净刀上的鲜血,抬眼就看到三人捂着心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裴行知眉头一皱,分别瞭了三人一眼,“怎么不是这么杀”
楚鱼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带头鼓掌,“裴三哥不愧是你,就算是杀猪也能做到天下第一”
谢云珩立刻犯下手里的鸡,争取做第二个鼓掌的人“不愧是裴弟,就算是杀猪也能做到天下第一”
婴离生怕被落下,赶紧也鼓掌“不愧是小裴,就算是杀猪也能做到天下第一”
裴行知脑壳突突突得疼,不打算搭理这三个不着调的人,他环视了一圈四周,鸡毛鸭毛乱飞,各种脏乱,地上还有鸡屎鸭屎猪粪,这里简直不是厨房,是粪池。
他再看不下去,抬手一挥,清洁术落在厨房每个角落,眨眼之间,这里就恢复了干净。
云舟厨神谢云珩拎着一只鸡,看着这干净整洁的厨房,瞬间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的主场。
婴离已经丢了萝卜,从地上屁颠屁颠将排骨抓起来放在盆里,往谢云珩那儿跑去“大哥,排骨有了,你先做糖醋排骨。”
云舟厨神谢云珩茫然地将鸡递给婴离,接过了那一盆排骨,对上了婴离期盼的鼓励的眼神。
他重新自信起来,正要睥睨指点婴离帮自己打下手,就听到楚鱼问道“大哥,你要怎么做糖醋排骨”
云舟厨神谢云珩自信十足“糖加醋再加排骨,往里一倒,炖熟。”
最强王者楚鱼看不下去了,说道“要把排骨先用热水烧开过水,然后再捞起来,再起油锅,排骨放进去炒,然后”
楚鱼叭叭叭说了一通,谢云珩脑袋都晕了。
婴离已经自发在下面烧火了,鼻尖上都蹭着灰,听到楚鱼的话,也期待地看向谢云珩。
这实在是太为难云舟厨神了,他端着那木盆半天没动,余光看到走过来的裴行知,忽然就严肃着脸,一身正气地说道“裴弟,大哥我记性不好,小鱼说的话一个字没记住,你识字,记性肯定势不可挡,糖醋排骨这道极其有难度的菜还是你来。”
裴行知被塞了一手的盆。
谢云珩蹲了下来,和婴离一起烧火,两人把火烧得旺盛,锅都要裂开的程度。
楚鱼也跑了过来,站在灶台边指挥“裴三哥,你这样,按我说的做”
裴行知面无表情木着脸按照最强王者楚鱼的话开始炖排骨。
糖醋排骨出锅,还要做狮子头,狮子头出锅,还要做桂花糖藕,桂花糖藕出锅还要做栗子糕
那天上午,裴行知在厨房里忙了一上午,云舟厨神老大谢云珩和云舟厨神老二婴离烧了一上午的火,最强王者楚鱼说得口干舌燥,指挥了一通。
或许是楚鱼的恶趣味,她还特地让裴行知做了一盘清炒苦瓜,并让他尝了第一口,然后兴致勃勃问他“味道怎么样”
裴行知面不改色地夹了一块到楚鱼嘴里,还不许她吐出来,反问她“味道如何”
楚鱼面露苦色,抬眼对上裴行知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还能怎么说
她只好说“这么多菜,我唯爱这道苦瓜。”
裴行知满意了,看着她笑意盈盈,冷冷清清骄矜的模样。
谢云珩和婴离立马凑过来,看了一眼那苦瓜就说“今天这盘苦瓜就交给小妹了,我们都不爱吃,还好你爱吃”
楚鱼“”
当狗国强三人看着被楚鱼四人端出厨房的菜,不由瞪大了眼。
其中月芜和婴连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半响,只从喉咙里溢出两个字“牛啊”
谢云珩和婴离当场将云舟厨神的称号送给了裴行知。
从此,裴行知又多了一个称号裴厨神。
南荒妖穴位于天守界最南边,临靠一片海域,而这片海域又被称为南皇妖海。天守界谁都知道妖穴在此,镇压这无数妖族,所以这里鲜少人踏足。
妖穴就处于海域正中央。
从天上往下俯瞰,这深幽海域一眼望不到边,深蓝到发黑的海水令人心头发颤。
吃饱喝足的楚鱼往下看时,都有些晕眩的感觉。
姚海上方的云雾被云舟挥开,楚鱼已经看得很清楚,下方不远处有一处地方是这片妖海不一样之处。
那里盘旋着白色与金色的雾气,如同漩涡一般,巨大无比形成了一个涡穴,隐隐的阵法符文显现在那白色与金色的雾气里。
而那涡穴里的海水颜色也不是深蓝色,而是澄澈的碧色。
“那里就是我们南荒妖穴了。”婴离也学着楚鱼的样子扒在扶栏上,对她说道,语气里难免有些怅惘。
一眨眼,他从南荒妖穴偷偷跑出来也快一年半了。
楚鱼想起曾经扶桑树妖说的话,忍不住看向月芜,问道“月姨,到时我谢大哥能穿过封印进妖穴吗”
裴行知和她结有阴阳羲契誓,楚鱼觉得大概率能跟着她一道进入南荒妖穴,可谢云珩既不是妖族,也没有契誓。
一听自己可能进不去南荒妖穴,谢云珩原本兴奋的脸色也一变,顿时紧张起来,眼巴巴看向月芜。
月芜负手于后,看向了谢云珩,很是不在意地说道“进不去就在外面等着吧”
谢云珩的脸色都变了,可怜巴巴的,脸上都是急切,弄得楚鱼都不忍直视,安慰他“大哥,你肯定能和我们一起进去的”
“好,我信小鱼”谢云珩握紧了拳头,一脸凝肃。
说话间,云舟就在涡穴上方百米之处停了下来。
狗国强解释道“妖穴上的大阵相当厉害,妖一靠近一不留神就能被切割成无数块,魂飞魄散,但好在我们都是八大族之一,小心些,利用封印的一点缝隙进入。”
楚鱼点点头,小脸严肃,又听月芜说道“好了,大家都准备准备,要进妖穴了。”
那楚鱼也不知道究竟要准备什么,就朝着在场几位正宗妖族看过去,这一看,就看到狗叔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狗。
楚鱼“”
她回忆了一下狗叔高壮的人形,有点不忍直视。
狗国强看到了楚鱼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是八大族之一,按理说不能随意进出南荒妖穴的大阵,但有月芜和婴连在,这事就没问题了,当初我也是妖皇大人带出来的呢。”
楚鱼低头看着地上摇着尾巴0小黄狗,再看看旁边已经变身三只三米高的肌肉猛兔,一时没有缓过劲来。
妖族,都是喜欢这样搞反差的吗
楚鱼想了想,随大流,砰得变身成雪白的二尾小天狐。
她蹲在地上,惹得狗国强绕着她直蹦。
婴连从地上捞起狗国强,正想一起捞起楚鱼时,被裴行知抢先一步。
大家都有伴了,就谢云珩没有伴,他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是分辨不出哪只肌肉猛兔是婴离。
但好在大家都是结了鱼死网破的拜的兄弟,婴离腿一抬,弯腰一捞,直接把谢云珩夹在咯吱窝里,谢云珩差点就昏厥过去。
婴离怪不好意思的,道“大哥,你忍一忍”
谢云珩不久前吃的糖醋排骨都要吐出来了,此时此刻,为了不被丢下,只好豁出去一般,道“不必操心我”
云舟在百米处停下,婴连抬手,掌心妖力往下使去,楚鱼往下看,看到那白色裹着金色的大阵旁有一处小的涡穴,位置偏僻窄小,要不是她看到婴连的妖力,都不会注意到那里。
“那一处小涡穴便是可进入的缝隙,进去后,会在妖境内各处现身,到时若是分开了不必担忧,我们妖城见。”
月芜这话是对着楚鱼说的,那声音里尽是慈和与爱护,“还有,小鱼的天狐身份最好不要随意泄露,以免徒生意外。”
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楚鱼立马就懂了,点点头,她阿爸作为妖皇是老黄历了,肯定有妖想要取而代之
如此,大家纷纷进入。
被裴行知抱着跳进涡穴时,一股巨大的撕扯力涌来,眼前一片幽蓝海水,却什么都看不清,阵法的力量就在身侧,稍有不慎便会被伤到,楚鱼的两条尾巴赶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最后的光线自眼前消失时,楚鱼听到了谢云珩惊恐地大喊“婴弟,抱紧我”
山雾蒙蒙,细雨不绝。
深山老林中,有几处洞穴,住了几窝狐狸,是妖境内最普通的狐族。
也是凑巧了,今天是狐族寻找配偶的日子,这一处山谷内,正热闹非凡,每只狐狸都拿出了十八般武艺去吸引自己看中的配偶,其中有狐族,也有被请来的其他妖族的青年才俊。
此时,正是狐族族长展现自己俊美风流的身形的时候,他坦开胸怀,身后的三条大尾巴蓬松又漂亮,人生得更是俊美至极,柳叶形的眼型带着天生的媚气。
“哐当”
“哎呦”
楚鱼重重摔落下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撞到了一片坚硬,痛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
本以为是自己撞到了裴行知的胸膛,她埋怨地想这胸练得也太硬了
但下一秒楚鱼就觉得不对劲,抬起眼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虽然也很俊美,但不是她的小裴啊
怎么回事
楚鱼就要从这人怀里跳出来,却被死死按住了,只见对方也露出一对纯白的狐狸耳朵,摇晃着身后三条尾巴尖带点红的狐狸尾巴,双眼含春地看着自己,惊喜地说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楚鱼一巴掌挥开对方的手,强行从他怀里跳了下来,环视四周,四周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妖族,有的是原型,有的是人形,大多是狐狸,脑袋上都冒着狐狸耳,就是没看到裴行知的身影。
由于之前月姨提前拿说过,所以,楚鱼也没有很意外。
但这里一群狐狸精在干什么啊
楚鱼化作人形,乖巧甜美,毫无杀伤力,说道“我平时就爱修炼,都不出山,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三尾狐织山看到楚鱼的人形后,眼眸更是含春了,张嘴就要说话。
楚鱼一看到这神色,也是经历多了,立刻开口拒绝桃花“我已经有别的狐狸了,不会看上你这只狐狸了”
那三尾狐一听,眼底的光瞬间熄灭了一下来,看向楚鱼的眼神顿时幽怨起来,仿佛她是抛夫弃子的渣女一样。
就是楚鱼看着,都挺不是滋味的。
这一瞬间,心里竟是生出除了小裴外,再来几只狐狸精也不是不可以的念头。
但这念头只在脑海中出现一瞬,就被她赶紧赶走了。
“族长,不好了聘夫大会那边打起来了”不远处慌慌张张跑来一只狐狸精。
楚鱼敏锐地看向刚才想和自己求爱的三尾男狐,他显然身份还不低,竟然是个族长。
只见那族长含春的眼朝来人一扫,才问道“怎么回事”
“刚刚从天而降一个男人,由于生得俊俏,女狐们都疯了,为了他打了起来,那男人去劝架还被不小心揍了一通,现在受了伤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楚鱼必定是我家苦瓜了
楚鱼直接忽略了后半句的“劝架”。
三尾男狐族长眼波流转间眉头微微一皱,他带着人赶过去,显然身为族长有劝架的职责。
楚鱼急忙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地方,她远远地就看到一群妖娆的狐狸精围在地上,争先恐后想要扑过去。
楚鱼一着急,立刻奔了过去,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开人群扑了过去,“裴唉”
地上衣衫褴褛被撕碎了,躺在地上受伤不清,额头上搭了一块头巾活像在坐月子的人不是裴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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