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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金星
    “刚刚我经过了猎鹿人,竟然看到莎拉小姐在请人试菜”

    派蒙激动到怀里的苹果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你们知道试什么菜吗是凯亚说的那个甜点我一问才知道,原来阿贝多不,是那个人是借用了猎鹿人的灶台做的甜点我让莎拉小姐抄了一份菜谱给我”

    “嘿嘿,这下阿贝多就可以跟丽莎交差啦”

    没想到派蒙出去竟有如此收获,而且她还惦记的丽莎想要一份菜谱,着实令人意外。

    阿贝多也十分惊讶,望着派蒙问“我可以看看吗”

    “给”派蒙说着就把那张纸递给他。

    他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即是塞西莉亚花椰蓉糯米团子的详细做法,底部还有一行评语“冷藏过后,风味更佳。”

    难怪要去借用凯亚的冰系神之眼嗯,那这样说来

    派蒙放下那袋苹果,自己拣了一个出来吃,递给空一个,抱怨着说“可惜最后那一块被卖唱的吃到了我还没吃呢空,你快点学会怎么做做给我吃好不好”

    “温迪也在”空咬了一口苹果,诧异地问。

    “他说什么闻到了塞西莉亚花的香气,没想到这种花还可以用来做甜点,真难得,哎呀,哎呀,让我尝尝吧就把最后一块给抢走了可恶”

    “是顺序问题。”阿贝多点头,派蒙还以为他在回应她,马上说“哇,你猜得好准,我也知道,是卖唱的排在我前面,我才没吃到”

    阿贝多也没纠正她,把手里的菜谱递给空“你看看,虽说看着做法简单,但最关键把塞西莉亚花的香气保留到外皮中,并不容易,派蒙,莎拉小姐对这道甜点怎么说”

    “你怎么知道她说塞西莉亚花的香气很难保留”

    派蒙看着阿贝多好像在看一本预言书。

    “还有一件事,莎拉小姐说,那个人一共做了八块甜点,送给她两块,她在试菜的时候就把那个人做的和她做的,放在一起,大家公认都是那个人做的好吃,莎拉小姐还说要感谢你”

    “虽然我知道她该感谢的并不是你”

    “没事,我已经决定要把他找回来了。”

    “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决定了什么”

    空简单复述了阿贝多的话。“我会帮阿贝多这个忙的。”他补上一句。

    “哇,”派蒙眨了眨眼睛,移开嘴边的苹果,飞远了一点,把倚靠窗边的两个少年摄入眼中,“你们一个找哥哥,一个找妹妹,真是个奇怪的组合不过,嘿嘿,我不讨厌啦”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空眨了眨眼睛,把吃完剩下的苹果核分开放回了袋子里。

    “确实,有时候会觉得派蒙比你还要会说话。”阿贝多插了一句。

    “阿贝多,你”空无语了。

    “喂,你们到底是夸奖我,还是在、在说我坏话呀”

    阿贝多直白地说“我不否认,你的话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那么,空,按照我刚才说的,我们分头行动吧。”

    快。

    快启程。

    追上那无可替代的步伐,直到终点,我绝不再忍受离别之苦。

    从石门的另一条岔路往前走,在一片遗迹的入口,登上山坡,会来到一个叫无妄坡的地方。这里险阻的山路和迷蒙的雾气,即便是白天也阴森可怖。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走这里,而是绕过遗迹,经过一片竹林,沿着大道一路前进,直至抵达遍布梯田的轻策庄。

    不过,多里安选择了第一条路。

    只是出于想绕绕近路的原因。

    重回石门,他真的费了很大的力气。

    在与“自己”争吵的过程中,他不可自拔地爬上了龙脊雪山的最高峰,回过神来,都快冻死了。

    等他哆哆嗦嗦地爬下来,找一个取暖装置,烘烤半天,才勉强恢复了点神气。

    没想到一旦选择了放弃,就像放弃了所有东西一样。

    可能本来,他就什么都没有。

    他思考着自己该去哪里,首先,他要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那天晚上,几个商贩在聊天中提起,璃月港是一座包容性极强的城市,无法待在蒙德,不如前往璃月。

    他收拾了自己一些为数不多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为了更好替代阿贝多而获得的。有些,他几乎是用不着了,而尝试练习的素描本,他倒是留了下来。

    寥寥勾勒几笔,他依照记忆,在画本上画了一张地图。

    一张与他的相关的地图。

    当他在这个画本里签下他选择的名字,他忽然间意识到,从这一刻起,这个画本在某种意义上,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了。

    多里安。

    他再嚼了一遍,像要把这个名字拆开,逐个品尝。这是他从远去的记忆里留下的名字,与abedo不同,到底是哪些远去的记忆,他也不清楚。

    他大概猜了猜,许是莱茵多特在制作人造人时,选择的两个不同的代号的其一。

    我走了。

    他在杜林的心脏面前站了许久,最后默默的在心里说。

    我要到有生命的地方去。

    i在洞外催促着他,他的幻想朋友又回来了。

    再见。

    话说回来,无妄坡,这么热闹的吗

    爬上一座山,站在山头,隐约听见吵闹的人声。

    穿过树丛,走上石梯,一个老人回头望着他。

    而正前方,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不甚悦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他不想凑这个热闹,正想绕路而行。那老人就开口了

    “年轻人,你也是来参加驱邪仪式吗”

    他表情上的茫然肯定是被读懂了,那老人招招手,示意他走过来,还让他走的时候轻一点,他抱有疑惑,还是照做了。

    “什么是驱邪仪式”

    “嗯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来无妄坡”

    “这里去轻策庄比较近。”

    “你要去轻策庄是去探望亲戚吗”那老人可能是把他当做轻策庄里某个人的后辈。

    他摇摇头,“我”

    他想了想该怎么说“我旅行了很久,很累,想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难怪,你一看就不像璃月人,你是蒙德人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算什么意思”老人不禁哑然失笑,他没有过多探究的意思,转而讲起了前面的驱邪仪式。

    “几天前,我们庄里来了一堆小伙子,说是什么诗社的成员,结伴游历山川,寻找灵感,个个舞文弄墨的,看着像模像样,在庄里待了还不到一天,又是嫌弃这里的风景不好,又是嫌弃吃的一顿粗茶淡饭。”

    多里安惊讶地说“你是轻策庄的”

    “你这小伙子问得还挺奇怪的,老的少的,这儿围着都是轻策庄的,喏,除了那几个。”

    那老人往人群最里边的几个穿着上等霓裳花做的绸缎衣裳的年轻人努努嘴。

    “他们怎么了”

    “还能怎么,能请一位方士出马,肯定是中邪了。”

    这些对多里安来说都分外陌生,他想多和这个老人聊聊,可没等他问清楚,前面的人群突然分开了。

    一个戴着面具,穿着多里安从没见过衣服的男人,握着一柄银剑,在周围寻寻觅觅,奇怪的是,他手里的银剑在不停颤抖,好像是他无法握稳剑柄,又或是有什么东西在左右他。

    “嗯我感觉到,是妖邪的气息辟邪剑在提醒我,它来了它来了它就在你们中间”

    人群一片哗然,那几个富家公子更是以猜疑的目光紧盯着四周,仿佛这样做就可以使用他们的肉眼凡胎寻出混入其中的妖邪。

    多里安也是打量了一圈,他发现那个男人的上臂在微微颤动,宛如湖面泛起的涟漪,他似乎就是靠上臂的肌肉在让银剑颤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过于显眼,那个男人陡然一转气势,用辟邪剑指着多里安说“好啊竟然藏到人的身上,难怪找不到今天要是不把你逼出来,可真丢了我派祖师爷的名头”

    “高、高人您说那个妖邪,就是藏在这个家伙身上”一个富家公子插话。

    “没错还狡猾得很,不快点抓住,恐怕又会轮到下一个”举着辟邪剑的高人振振有词,可自己却不上阵“柴公子,某只是答应你寻出妖邪,要想解决你身上的问题,你先让人把这家伙拿下,别让他跑了”

    “这人谁啊”有人在问。

    “随便抓人不好吧”

    “可是有妖邪,你难道想妖邪附到你身上”

    多里安听着迷糊,他旁边的老人却拍着大腿,发出一阵几乎要震碎他人耳膜的笑声。

    “好戏好戏真是笑死个人了还整什么高人,就一马虎眼”

    这老头什么东西,敢来拆我的台那位高人转念一想,马上说“这位老人家在那只妖邪身边待得太久,神志不清了快找人分开他们。”

    “你这小玩意,还指使我起来了”那老人怒目圆睁“一个小时前,老夫可是亲眼看着他从老周的茶摊往这儿走,磨磨蹭蹭,路过一株花花草草都要停下来半天,你们不是觉得今天山下的魔物怎么少了那么多,怎么,不感谢人家,还要把人家抓起来”

    “喂,那家伙,有神之眼”

    神之眼,可是比什么名头好使多了。这话一出,没人再疑有什么妖邪附在多里安身上。

    多里安吃了一惊,他无言以对的是,为什么会有人无聊到在山上看他走路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磨磨蹭蹭

    那那分明就是在观察世界

    他正想辩驳,谁知又有人抢在他前头。

    “路爷说得对,这位旅者身上并无妖邪,此地也没有,虽说寻常人,还是少来无妄坡为好要是你们觉得不放心,我可以在这里打坐一会。”

    多里安感觉到一股清冷的元素力,说话的人貌似也是刚到不久,他背着一柄大剑,却轻轻松松地就上了山。冰蓝色的短发与素色的着装,好一个灵动十足的少年。

    “是重云啊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