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不同命
说主播没有被针对我都不信
hhhhh主播好惨,但是我看的好快乐
其实主播也不是那么惨啊,主要还是实力太强了,因为实力摆在那里,所以遇到了任务难度肯定也不低,当然了,完成任务以后积分肯定也不低。
主播赶紧跑路吧,再不跑,明天就要被活埋了
江棘瞥了一眼弹幕,也想起来了这个问题。
她明天确实得跑路不,她今天晚上就得跑路了,不然明天可能找不到机会,还会被活埋。
但跑路之前,她还是得干一件事情。
江棘趴在棚子顶上,看看左右,这些纸人交头接耳的,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江棘总感觉它们是在商量什么。
可能是在商量要报复底下那些人类。
她在心里猜测,偷偷把剩下的大半个馒头给吃了,后面吃的比较急,又没有水,差点把她给噎过去。
拍着心口才把堵在喉咙口的那一块馒头给呕了出来。
呕出来的馒头上还带了血。
倒不是她嗓子眼被卡出血了,其实是她右边那颗牙一直处于出血状态没有好。
馒头上沾了血有点恶心,江棘再饿也不至于把它捡起来塞回嘴里去,她没想再管,谁知道旁边一个纸人突然伸手过来碰了碰那块馒头。
紧接着它又碰了碰自己的嘴。
江棘呕
这纸人怎么这么恶心
这个念头刚冒起来,她脑海里突然听见了一道尖细的声音“嘻嘻嘻好甜”
江棘嗯
她扭头看向那个纸人。
纸人也扭头看向她,她脑海里再次出现了声音“要报仇报仇”
江棘顿了一下,脑海里冒出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略微一迟疑,她伸手从嘴里沾了点血,抹在了另外一个纸人的嘴巴上。
没一会儿,她脑袋里出现了另外一道声音“好怕呀好怕呀”
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
还有一道声音就一直在喊着“报仇”。
江棘的实验得到了结果,她眼神微微一亮,反正嘴里的血流个不停,她就这么挨个抹了过去,没一会儿就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些纸人能表达的意思都很单一,而且一个个都很固执,就会喊着那么一句。
喊报仇的就一直喊报仇,喊好怕的就一直喊好怕,在这些声音里,江棘还听见有个纸人喊了一声“笨蛋笨蛋”
江棘挨个看过去,最终锁定了一个始终看向她这边的纸人。
她朝那个纸人的方向挪了挪,靠的越近声音就越清晰,那声“笨蛋”就越响亮。
江棘“你在骂我笨蛋”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想到眼前的纸人像是听懂了,歪了歪脑袋,停顿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到刺耳“笨蛋”
江棘伸手揉了揉耳朵,有点后悔浪费自己的血了。
也就是后悔了一会儿,她就朝纸人指了指底下,小声道“想不想报仇”
一句话,让所有纸人都扭头看向了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纸人把她当成了同类,拉着她一起玩,但送上门来的帮手不用白不用,江棘用起来一点也不亏心。
在她问了那一句话以后,脑海里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原本乱糟糟的声音全都变成了一句“报仇”
特别的整齐,震得江棘脑瓜子嗡嗡的。
她缓了一下才缓过来,扭头看了看,看见了灵堂旁边的小房间,她朝纸人们道“他们会用火。”
“害怕”纸人们齐声,“会死”
江棘“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怕火会死,所以说,我们不能跟他们硬刚,我们得借用一下道具。”
纸人们歪了歪脑袋,如果有表情包,江棘相信它们此刻脑袋上出现的全都是问号。
她解释“也可以说是武器,有了武器,动起手来就方便很多了,你们去找武器,要那种小的石头也行,不能太大”
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纸人们很快就站了起来,一个个朝着四面八方飘了出去。
江棘趴在棚子顶部安心当个咸鱼,等着纸人们给她找来工具。
纸人们的效率还是很高的,陆陆续续就捧着道具回来了,有带回来石头的,拳头大的石头,还有两个纸人抬回来的一块石头。
江棘额角抽了抽,安慰自己,没关系,毕竟都是没有脑子的,能大概听懂她说的话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江棘没找到一件符合她刚刚说的的东西。
要么体积太大,要么就不够坚硬
江棘咬了一口某个纸人带回来的鸡腿,左看右看,最后抬眼目光落在了那边门廊上方。
那里挂着两条白布。
她略微一思索,伸手朝那边指了指,又跟纸人们嘀嘀咕咕了几句。
没一会儿,棚子顶上的纸人们就飘了出去,没有去扯门廊上方的白布,而是飘回了灵堂。
棚子里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看见纸人飘回灵堂,虽然好奇,但也没有人跟上去,全都老实在棚子里待着,时不时朝灵堂的方向张望一下。
张望了没多久,就看见那些纸扎人又从灵堂那边蹦回来了,这些纸扎人的怀里还抱着一团一团的白布。
不知道这些纸扎人到底要干什么,几个人心神一下就紧绷了起来,抬头看着棚子顶。
发现这些纸扎人在蹦到了棚子顶以后就没有再下来,那三个新人脸色就变得惨白。
“它们想干什么我们要怎么办”
“它们不是怕火吗干脆烧个火把丢上去,把它们全部烧了好了”
“它们怕火,那个鬼新娘呢”之前帮施雨说话的年轻女人冷冷开口,一句话就让那三个新人都变得哑口无言。
施雨始终没有说话,范庭一直在看着她,道“就算能烧了它们,我们这个棚子还保得住火一旦起来了灭不掉,我们也要跟着出事。”
别说他们自己长了腿可以跑出去,他们是跑出去了,那他们的任务怎么办
就这么说了几句话的时间,棚子的四面突然坠下来了许多白色布条,这些布条有人小臂宽,一条一条从棚顶坠了下来,很快就把棚子的四面都给挡住了。
渗人的阴风从各人耳边吹过,吹的人头皮发麻。
“嘻嘻嘻”
“哈哈哈哈”
“”
一阵又一阵尖细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明明四面白布轻轻飘动,可棚子里的七人都有一种他们已经被围困在了这里的感觉。
“怎怎么办”
“跑吧”
“你觉得你能跑得掉”施雨冷眼看过去。
那个新人一咬牙,扭头抓了一串纸元宝点了火“怎么跑不掉反正留在这里也是死,冲出去说不定还有活路”
他说完就拎着着了火的纸元宝朝其中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棚子上方,江棘就站在中心点,纸扎人们分散站在各处,每一个纸扎人都守着几根白布条,底下那个新人举着纸元宝冲过来的时候,江棘就听见那个方向的纸扎人细细喊了一声“火害怕害怕”
江棘额角抽了抽,听着底下的脚步声也确实是往那个方向去的,她脚尖一点,轻飘飘就蹿了过去,伸手抓着其中一根白布条一震。
一股内劲一冲,原本软绵无力的白布条忽而震的笔直,游刃的如同一根软鞭,在江棘手里灵活有力。
拎着纸元宝冲过去的新人扬起手里的纸元宝就要甩过去,没想到旁边一根布条突然朝他这边飞来,直接裹上他的头将他往上面一拽。
“啊”新人手里的纸元宝掉在了地上,他扑腾着四肢想要挣扎,在被拽上棚顶以后叫声戛然而止。
被白布缠成了人形茧子的一团从棚顶又掉了下来,悬挂在半空中晃了晃。
棚子里的六人看着那个人形茧子,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动作。
转眼间就折损了一个人,这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
阴风没停,阵阵阴森笑声也没停。
有人咽了一口口水,满头冷汗“这真的是d级本吗”
范庭也想知道,这真的是d级本吗他也算是老玩家了,经历过的副本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他还进过一次a级本。
虽然那次侥幸死里逃生,但他始终觉得自己心境上就很不一样了,对外他也一直都说自己是a级本老玩家。
一直到今天晚上看见那些纸扎人之前他都没把这次的任务放在心上,而现在,他在心里发出了跟新人一样的疑问这真的是一个d级本吗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年轻女人道,“你们没发现只要我们不出去,那些东西就不会攻击我们吗”
“对啊,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不出去就没事,我们”另外一个新人一脸惊喜的附和。
话还没有说完,正面对着他站的一个主播就陡然变了脸色,一边往旁边跑一边喊了一声“小心”
新人想要小心已经来不及了。
从他的后方陡然飞来的白布卷过他的头就将他给拽了出去,拽上棚顶后没一会儿,一个人形茧子就又掉了下来,跟前一个一样吊在半空中晃了晃就不动了。
这一次,他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没了。
棚子里只剩下了五个人。
棚子顶,江棘闭眼坐着,仔细听着底下的动静。
她原本有点不大好的心情现在好了很多。
没关系,虽然只有她拿了个a级本,但她可以人为帮他们提升一下任务难度嘛
底下只剩下一个新人和四个老玩家了。
其中还有一个施雨。
在又损失了一个同伴以后,施雨等人也明白了,不是他们不出这个棚子就不会有事的,上面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再对他们动手。
剩下的五个人要谨慎很多,一时半会儿都没有人再出声,只互相用眼神示意着。
可惜他们本身也不是一个团队的,并没有那种默契,僵持了没两分钟,剩下那个新人瞥见那边的火盆,吓得立刻喊了一声“糟糕火盆里的火”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布给卷走了。
挂在棚子四周的人形茧又多了一个,棚子里只剩下了四个人。
四个都是老玩家。
刚刚那个新人被卷走时说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了,也注意到了火盆那边的情况,离火盆最近的是范庭,他在新人被卷走的时候就跑了过去,蹲下来往火盆里面继续放纸元宝。
往火盆里面烧的是纸折的元宝,还有一些黄表纸。
黄表纸比较方便,只要揉一揉,揉散了放进去就行,注意着不要把火给闷灭了,但纸元宝还得折。
虽然他们白天折了不少,那也不够烧一个晚上的。
所以本来按着他们原来的计划是晚上一边守着火盆里的火一边折的,七八双手一起,再加上旁边还有黄表纸替用,怎么着也烧的来。
从纸扎人出现以后,他们几个人就停下了手里的活,纸元宝越烧越少,后面倒是可以继续烧黄表纸,但黄表纸没有纸元宝那么好烧,很容易就把火给闷熄了。
火要是灭了,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光是这些纸扎人和鬼新娘就已经很难对付。
范庭及时往火盆里放着纸元宝又小心塞了一些黄表纸,火盆里的火才没有灭掉。
棚子上的江棘也听见了那个新人喊的话,心里有数,知道玩归玩,不能把火盆里的火给弄灭了,她要弄范庭,可不想把自己人也给赔进去。
棚子里的人大概知道上面的东西听声辨位,一个个连呼吸都放轻了。
江棘侧耳听着底下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也不好动手,她朝纸片人嘀咕了几句。
棚子里的施雨等人听着怪笑声突然消失,紧接着更加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原本只在棚子上待着的纸扎人突然都跳了下来,一个个摇头晃脑尖细笑着朝他们围拢。
几个人再想要保持安静都不行了。
施雨很快就被白布给卷了上去,紧接着是之前帮她说话的那个年轻女人,再然后是范庭。
范庭被卷走以后,棚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男人,纸扎人扭头就走,等纸扎人都消失了,男人也不敢放松心神,他蹲在火盆旁边,眼睛都不敢眨的关注着棚子顶部的动静。
他知道,那些纸扎人和鬼新娘全都在上面。
此时棚子四面吊着的人形茧已经增加到了五个,范庭还没有掉下来。
范庭被卷上去的时候,四周纸扎人的尖叫声慌乱了一瞬,有几个被烧了的纸扎人从棚顶飘了下来,棚子里的男人立刻意识到应该是范庭动用了什么脱身的道具。
果不其然,本来已经被卷上去的范庭又从棚顶摔了下来,摔下来以后他立刻朝棚子里钻去,想要靠近火盆那边。
离火盆最近那面的白布瞬间像是活了一样朝着他飞去,转瞬间就到了他的脑后。
眼看着白布就要将范庭再次卷走了,范庭一咬牙,连忙又使用了一个脱困道具。
蹲在火盆旁边的男人亲眼看见他手里出现一把剪刀,剪刀咔嚓一剪,后面的白布就四分五裂散落在了地上。
救命的剪刀兑换所需积分6999。
范庭也趁机回到了火盆旁边,手忙脚乱的拿了一把纸元宝在手里,警惕的看着四周。
他已经兑换了两次救命的剪刀,剩下的积分已经不够他再兑换了,要是他再被抓走他也没办法了,现在也只能靠着火盆里的火搏一搏。
白布条在被道具剪碎以后,棚子顶一时之间没有了动静。
棚子里的两人也不敢就这么放松心神,全都紧绷着,一时之间,棚子里除了火卷过燃烧物的动静就是两人的喘气声儿。
愤怒的尖叫声陡然炸响,刺的两人耳膜都在疼。
悬挂在棚子边沿的白布再次朝两人所在的位置冲来,范庭眼神一狠,伸手就朝旁边抓去,想要将旁边的男人抓过去给自己挡一下。
可男人也不是什么新人主播,早有防备,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就矮身躲开了,就地一滚,滚进了旁边的供桌底下。
范庭伸手抓了个空,自己差点因为惯性摔地上,这么一来他也没有了再反应的时间,被白布一卷脖子直接拽走。
他没有被拽上棚顶,而是就这么吊在了棚子的边沿。
躲在供桌底下的男人亲眼看着他扑腾了四肢挣扎,挣扎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男人就在供桌底下躲了一个晚上,他连棚顶的纸人和鬼新娘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一直等到天微微放亮,村民们陆陆续续出现,看见棚子四面悬挂着的白布和人形茧都吓了一跳,其中还有一具吊死的尸体。
也不能任由他们挂着,最后还是村民们招呼人来把他们给弄了下来。
结果弄下来以后才发现被吊着的六个人里只有一个人死了,另外五个人只是晕了过去。
死的那个就是范庭。
等其他人醒过来以后,男人把他们被卷走以后发生的事情说了,末了忍不住往范庭那边看了一眼,看见范庭双眼暴突死不瞑目的样子,他道“其实他也不用死的。”
其他五个人沉默,都默认了是因为范庭动用道具惹怒了纸扎人和鬼新娘,所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向他们,被抓走以后都没反抗,反而活了下来,就是被吊了一晚上而已。
“可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失败了”其中一个新人想到什么,白着脸道,“我们晕过去也算是睡着了吧”
原本还心存庆幸的其他人一听,脸色也跟着白了。
施雨跟年轻女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算是老玩家了,知道的更多一点,又仔仔细细看了看任务内容,勉强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们的任务应该还没有失败,系统给的任务内容是如果我们违背了这些条例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也没说就会直接判定任务失败。”施雨道。
年轻女人赞同的点头“如果真的任务失败了,我们现在也不可能还站在这里,反正我所看见的任务失败的主播都是立刻就接到判决的。”
“那不好的事情会是什么”得知任务没有失败刚让人松了口气,那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又让人心脏给提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里,不好的事情可不是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或者洗澡洗到一半停了水这种,而是要命的
就连几个新人都明白这一点。
几个人还在心惊胆战猜测的时候,灵堂的方向却传来了喧闹声。
他们扭头往那边一看就看见昨晚上晕倒在了灵堂前面的新人被村民们给摁住了,村民们一个个一脸愤怒,完全不见他们这两天面对的温和正常,已经有了一种狰狞的感觉。
“怎怎么了”几人惊疑不定的看着那边。
被村民们给摁住的新人抬头看见了他们,顿时疯狂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几人沉默,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可能冒险去救他。
新人很快就被抬走了,几人走到门廊那里张望,看见那个新人被抬进了昨天鬼新娘被送进去的那个小房间。
小房间的隔音根本不好,一开始还能听见新人在大喊着“我是晕过去了我没有睡觉我真的没有睡觉我是被吓晕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
伴随着一声惨叫之后,求饶的声音消失。
几人愣愣的站在原地,耳边仿佛还响着对方害怕求饶的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施雨才轻声道“所以这就是不好的事情”
“那那我们呢我们昨晚上也晕过去了”另外一个年轻女人低声呢喃,眼里也流露出几分恐惧。
没想到一个从他们旁边走过的村民似乎听见了她的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还残余着愤怒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要不是看在你们被吊了一晚上的份上,你们的下场只会比那个懒货更惨”
“守夜的时候竟然敢跑到灵堂外面睡大觉”
“就是因为这样的懒货,本来定好的新娘子都没了”
“新娘子没了,那就让这个懒货上吧你们几个走大运了,要不是族长看在你们被吊了一晚上的份上,你们就和那个懒货一起下葬”
“”
村民骂骂咧咧的走远了,站在原地的施雨等人出了一身冷汗。
当天下午,被关在小房间里的新人被抬了出来,他还没有死,身上套上了一件大红色的袍子,脸上抹了白的红的粉,被抬进了灵堂里,放进了昨晚上江棘躺过的那具棺材。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