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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
    宫珞跟着老管家上去看房间。

    “时间仓促,问了一两个籍贯是境北星的孩子,听说那边生活很慢,我查了一下境北星的布置视频,你看看喜不喜欢。”

    窗边挂上风铃,阳台处还种植有花草,房间大片都是冷色调风格,但一端的书架却是颜色浓重。

    整面墙的红与金的色泽,大大小小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cd,甚至有些歌手周边当点缀,宫珞认出了那些歌手,说来郁闷,还都是他喜欢的那些。

    那一墙的色彩,糜烂的奢侈与幽静雅致,这两种极具特色的风格碰撞,让宫珞愣怔瞬间后,有些想逃跑。

    老管家欣赏的目光看着那面墙,这是早上风凭尧把他从床上扒起来的时候吩咐的。

    小主人起得很早,又像是一晚上没睡,查了宫珞的所有资料,将需要着重注意的地方勾画,就怕会漏掉了什么。

    “这是小主人让我布置的。他让我采购的你的海报今晚能到。不过我觉得,我家小主人在学校的时候,审美这堂课是挂科的。”

    老管家一本正经道。

    宫珞看着老管家,在想风凭尧有没有那么聪明,让一个和善的老头子来打消他的警惕心。

    不过一旦起了疑心,就忍不住想多。

    他在想,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对于旁人的好意并不会翻来覆去地找寻其中是否会有问题。

    “谢谢,我很喜欢。”宫珞道。

    老管家给他介绍了屋里的陈设,还强调了风凭尧的心血,虽然在他的眼里,风凭尧的那点心血大可不必。

    他没有心情去看他们给他准备的衣服,随意着坐在地毯上,墙上有一把吉他,大约是太急切想要表现自己的重视性,这样看来,让他觉得太过刻意。

    宫珞没有心情也没有灵感应对这一切,毕竟他的手还伤着

    最迟明天,风凭尧就会带他去做检测,确定他所说的真实性。

    宫珞察觉今天的情绪使用过度,并不想和风凭尧周旋,索性连敷衍都没有。

    他在网上搜了一下他的相关信息,毫不意外的是,竟然没有搜到那些关于那几个aha的,大约是都把自己的信息抹除了。

    如果换做他,知道自己为了一个oga竟这般放下脸面,而这信息还被传得到处都是,估计得疯。

    看完信息,宫珞才有心情回复辛逸尘。

    他一直知道辛逸尘对他的好感,作为beta,他是把对方当做朋友,但作为oga,他却觉得对方懦弱了。

    也幸好他们只是朋友。

    风家,现任当家风翰毅笑着和对面的人结束通话。

    下一秒,便脸色大变。

    “区区小儿,也敢安排我做事。”他说的不是风凭尧,而是帝都里非常有权势的一位小少爷。但风凭尧刚刚和他说话时候的火气,他也的确没有散去。

    风家在以前是非常辉煌的,只是在他这一代,就开始走下坡路。后来出了个风凭尧,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但风凭尧不服他管。

    在帝都,多少人都会当着他的面夸风凭尧后生可畏,然后的背后数落他这个当爷爷的。

    下一瞬,又有人给他打电话来。

    风翰毅不得不再次挂上笑脸。

    这些人都是为了风凭尧来的。这样说也不尽然,他们是为了风凭尧带回去的那个oga来的。

    他也是才知道,风凭尧带回的oga竟然在网上掀起了那么大的风波。

    与全帝国的适龄aha匹配,这是什么这代表了无论他和谁在一起,都有一定的可能为对方纾解信息素上的问题。

    这样的人炙手可热,即便没有抑制信息素崩坏那一说,都免不了让人觊觎。

    “一定一定,以我对风凭尧的了解,他肯定会先做测试,不可能那么信任对方。到时候人去了研究院,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我也很担心凭尧的病情,他不能再这样任性,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说那些做什么,就算没有你说得那些东西,我也会把人送到研究院的,我们和研究院还是有些交情的。”

    “那这样我就不客气了,那个oga他既然有这样的能力,自然得担当起那样的大任。谁杵在这个位置,都应该这样做。”

    对方是个很好说话的议员,话里话外都是恭维,他心情好了些,想着这些权势越大,说话越好听,一点都不像他孙子算了,不提他。

    想要得到宫珞的人并不少,只要等他们将宫珞拿捏在手心,就算风凭尧再怎样,都不能飞出他的掌心。

    宫珞坐在镜子前,左手的外套脱了一半,右手挂着。

    刚刚医生注意到了他早上的那采样后的创口,并给了他药,说是不方便给他上。

    那样子,好像宫珞是什么不可触碰的人物。

    他一只手不太方便,药也不是很好打开,他动作停下,余光瞥向旁边门口方向。

    风凭尧上楼便看见宫珞的房门敞开着,说实话,他带人回来不过一时兴起,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多人和他争抢,他可能不会有那么疯狂的举动。

    就那么不巧,他不喜欢输。

    现在他也不太明白自己想做什么,好像谁家也没把别人家的oga抢回来的规矩。在这一刻,他挺失望的,如果宫珞是他的兵就好了,就不会那么不好处理。

    正想着,他就看见宫珞稍稍垂眸,单着一只手在做什么,凝眉的样子,有些为难。

    风凭尧走近了些,才发现宫珞在拧药瓶。

    下意识,他就觉得,果然,宫珞连盖都拧不开。

    真是娇气。

    风凭尧也拧着同款的眉,两下拿过来,帮人拧开,放在人的面前。

    宫珞也没看他,似把他当做空气。风凭尧也知道问题在他,刚他将宫珞的手折断后哦,可能再早一些。

    风凭尧忍不住鼻尖动了动,宫珞信息素味道的确很好闻,其实他家很大,不缺这样一个花瓶。

    他靠得有些近,这样的距离让他有几分的不安,陡然生出这样的情绪,风凭尧更是连心跳都慌了一瞬。他在不安什么

    风凭尧要转身出门的时候,却听到宫珞轻声问,“我看不到,你要帮我吗”

    风凭尧的动作一顿,他转头看着宫珞微微侧头的样子,并没有看他,只是侧脸从镜子里映照出来,稍低着头,脆弱而又颀长的脖颈线条流畅,肩膀露出些许,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呼吸整个都给桎梏住了。

    失了魂的眼不自觉地在那段白皙的脖颈上游移,那被誉为oga最不能触碰的地方之一就显露在他的面前,风凭尧看着上头那几个小小的空洞,觉得刺眼。

    掌心在指尖狠狠地掐了一下,风凭尧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他这是被宫珞欲擒故纵了吧宫珞是想勾引他。他就知道。

    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歇了这个心思,休想我帮你上。”

    风凭尧猛地窜出去几步,直到脱离了那会被引诱的怪圈,他才冷不丁疼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他站在门口,回头,却看见宫珞也正在看他。

    几分钟后,风凭尧拿了镜子,就那么在他背后给举着,让宫珞自己看着前面的镜子上药。

    后脖颈的确不太好自己上。

    他这样说服自己。

    何况是连药瓶都拧不开的oga。

    风凭尧注视着那截白皙的后脖颈,几个红色的印子,看着像是雪里落花。

    脑子不受控制地奔跑着,嗞啦一下仿佛点了火,他小学时候上过性教育课,非常清楚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反应,他稍撇开眼,但很快,又看了回来。

    看两眼而已,这又不算什么。要是宫珞想看,他也可以给宫珞看。反正除了身体内部结构,他有的,宫珞一件不差。

    正这样想着,却见宫珞动作一顿,睫羽轻颤着抬眸,便抓住了风凭尧还来不及撤退的视线。

    风凭尧眯起眼,“你盯着我看什么。”

    宫珞说,“下面些,你举太高了。”

    “哦。”风凭尧道“说话就说话,看什么看。”

    宫珞拿眼角余光瞥着对方,在风凭尧的视线追过来之前,便挪开,他漫不经心地拿棉签上药,药物温和,倒没给他带来不适。

    他走神地想,如果那些aha都像风凭尧这般,外表看起来好对付得很,他一天能拿下十个。

    但风凭尧,看着并不像那样的傻白甜。

    他动作很轻很慢,有些折腾自己,但更多的是折腾对方。他的外套被脱下,搭在右手臂弯上,白色的衬衣被稍稍拉下了下来,露出一段肩膀来。

    “上好了。”

    宫珞的话还未落在地上,风凭尧就已经动作,将他的衣服拉好,衬衣扣好,衣领甚至被风凭尧给拉上去了,紧紧地护住了脖子。

    宫珞“”

    那严严实实的,让宫珞觉得自己的药可能得重新上一遍才行。

    风凭尧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远了宫珞些,才问“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要寻死。”

    宫珞望着对方,没有回答。

    “算了,我也不想听。如果你死在我这里,我就”

    “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宫珞说,“那天来了很多人,他们其实也很想要我吧。”

    宫珞的面上适时地染上了些羞赧。

    风凭尧强压下暴怒,在自己的面前,竟然还肖想其他的aha。但转念一想,他怕什么。他面容倏地冷淡下来的,如同碎者寒光,语气也极近冰冷。

    “我会怕他们”

    宫珞可不管他怕谁,但他对现状表示稍微满意。

    “我现在不想死了,你放心。”宫珞冲风凭尧眨眼。

    那双眼睛澄澈,透着些许单纯,叫人觉得他有些不谙世事。

    却又是那份纯欲,让人心头猛颤。

    竟然蛊惑他

    “你”风凭尧得让他死心,“明天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就完了。”

    宫珞看着他出门,无所谓地冷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