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我抱着你,
    宫珞不是差那点饭的人,但他还是起身,看了看辛逸尘。

    辛逸尘还有许多话想和宫珞说,现在竟然也都憋在了喉头。

    两人一路出去,辛逸尘还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宫珞的前男友和弟弟。

    说起那二人,自那天直播的时候闹了一出分手,非但没有把宫珞拉下水,二人互斗,互相拿出对方的黑历史。

    因为是宫珞的弟弟,关注的人还不少。

    刚开始,大家还只认识宫珞的弟弟,他的言语间都是透露着对哥哥的崇拜和尊敬,那时候的宫珞名声很好,宫梦煜就因此得了很多好处。

    后来,宫珞的名声一落千丈,宫梦煜又低头认错,代宫珞对大众承认错误。这一来,就更得那些aha的好感。

    他们并不知道,宫珞的前男友,竟然和宫梦煜在一起了。现在突然被这样爆出来,骂渣男的,骂小三的,那股子曾对宫珞没发完的戾气,似乎都冲着他们去了。

    “那二人啊”

    宫珞没有很关心,他现在还不急着收拾宫梦煜,在他眼里,宫梦煜现在拥有的还不多。

    宫梦煜实在太懒怠了,明明可以借着他名声垮塌的时候偷偷努力,偏要作死,把名气也跟着搞臭。

    辛逸尘见宫珞神色不变,提议道,“我会给圈里的人打招呼,让他再没机会爬起来。”

    “让他爬,别耽搁了他爆红的路。”

    宫珞并不介意宫梦煜拥有更多,毕竟拥有得更多,失去得时候,才会痛苦。

    辛逸尘也就听宫珞的。

    宫珞出门小半个下午,风凭尧就已经坐不住了。先是有人打电话来试探他被禁足的事,后来便是有人说要来拜访。

    风凭尧觉得不对劲,你来我往后,才发现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竟是想来看宫珞

    也是,宫珞虽没有那样的能力,他与那么多aha匹配,却是不争的事实。

    风凭尧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被那么多人惦记了。将人得罪了个遍后,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管家说“宫先生和小主人又没有举办定婚宴,光是口头说,他们可能不服。”

    风凭尧下意识道,“我和他睡一个屋了。”

    老管家愣了愣,说“这种事,怕是不好出去说。”

    风凭尧也知道这点,但他就是着急证明。

    宫珞回去得早,刚到了大门口,就下雨了,天幕暗下来,  不过离饭点还有些时间。

    风凭尧就坐在客厅,他一回来就看见了。

    “门外的那些护卫都换过了”宫珞拍了拍雨珠,不经意地询问。

    他也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才发现的。

    风凭尧淡淡得应了声。

    宫珞笑眼瞥了风凭尧一眼。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护卫们都是整齐划一的长腿大高个儿,看上去都还挺帅。晚上回来的时候还是高个儿,但就没那么好看了。

    宫珞将自己外套脱下,衣服上沾了些雨水。他是个文艺青年,出去都挺注意自己的形象,谈事就是工作的装扮,正装三件套,头发精心抓过,看上去又要成熟几分。

    风凭尧将人打量着,发现宫珞穿着外套的时候肩膀意外宽阔不少。

    “怎么这样看着我”宫珞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走到风凭尧身边。

    风凭尧点了点沙发,见宫珞听话坐下,面上稍霁。

    他抓过宫珞的手,本以为会是什么可怖吃人的东西,但触到了,又有一种莫名的欣喜,宫珞的骨节细又长,在他那粗糙手掌里倒是显得玉般质地。

    “这个给你。”

    风凭尧将一枚戒指放在宫珞手心,宫珞将戒指蜷在指节中,拿过一看,挑着眼梢斜晲着对方。

    风凭尧说“别的aha一定没有我这样强的精神力,就算想保护你,都不行。”

    宫珞看了看,忽略掉风凭尧那言语间的自得,只取了其中含义,懂了,这是一枚精神力护盾,而其中的精神力,还是风凭尧灌输的。

    他将这枚戒指戴中指上,慢条斯理在指节上转了个圈,这戒指极衬他的手,款式简洁,在手指上形成一个莫比乌斯环,大小适中。

    宫珞冷不丁说道“你喜欢我啊。”

    风凭尧还在为宫珞的行为沾沾自喜,听到这话,跟踩了尾巴一样叫嚣“你懂什么我没有其他心思。”

    宫珞斜眼看着风凭尧。

    风凭尧皱眉,断了宫珞的念想,“你不信,你不信我可以和你结拜。”

    这是什么操作。宫珞可不信对方对自己没意思,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扭曲的逗趣心里。

    “好,那就依你,我们结拜。”

    宫珞这态度,明摆了就不信

    风凭尧自知自己的内心苍天可鉴,放了狠话后,就去问老管家,结拜的话,要准备什么。

    宫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风凭尧,根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可能还觉得很好玩。

    老管家当两人过家家,觉得风凭尧因为宫珞,性格都活泼了许多,竟然真的给他操持。

    宫珞觉得太有趣了,看着风凭尧打转,还没筹备定婚宴,就先要准备拜把子。

    老管家也是纵容得要命,桌子果子奉着,就看着两人。

    风凭尧手上割了一刀,又看宫珞。宫珞被风凭尧看了一眼,也拿过刀,在风凭尧又是皱眉,又是担忧的目光中,滴了滴血。

    碗里的两滴血搅合搅合,便在水里混开了。

    “喝。”

    宫珞也看了风凭尧一眼,面色不改地喝了口。

    他觉得,风凭尧较真的不是地方。

    宫珞见风凭尧一口饮尽,脸上笑意越浓。

    “小风弟弟。”

    风凭尧知道宫珞比自己大,这会儿也不计较宫珞的口头便宜。

    比起被宫珞逗弄,他发现,这样好像还能接受。

    然后,他就被宫珞握住了手。

    “没想到你更愿意和我当兄弟,不过,这样也好。”宫珞那双眼带着些许不怀好意道“在外就是未婚夫,在家就是兄弟。”

    可真刺激的。

    风凭尧不知道宫珞在说什么,心想,自己好像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将自己的手抽出,“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他一本正经,声音大得好似要自己相信。

    两人在楼下吃了饭,宫珞上楼后,老管家给风凭尧拿了一张请柬来。

    风凭尧一看见落款管廷笙,就想给人丢了。他从来不出席这些人的宴会,他也不需要拉拢谁,他本就是王室的利刃。

    “如果是宴会的话,王室应该不会再对禁足的事有所置喙,管廷笙在左翼党派中,呼声很高。”

    老管家常年都在帝都,对于圈中权贵势力倒是比风凭尧清楚。

    “也行,给我。”风凭尧说“我带宫珞一起去,你先给他备好衣服。”

    宫珞的衣服已经装好几个柜子,比风凭尧的多不知多少。

    他喜欢宫珞穿好看的样子,简单的喜欢,华丽的好像也不错。

    “我妈的那颗蓝宝石,给他打一个胸针。”

    老管家应声说是,他多了解风凭尧的小心思,一定是将宫珞带出去炫耀的。

    虽然圈内许多人都对宫珞和风凭尧报以看好戏的态度,甚至还有打赌风凭尧什么时候疯起来把宫珞祭天。

    还有一部分人却在想如何在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将宫珞给抢过来。说起来,也与前一部分人也差不多,都等着宫珞被风凭尧赶出去的。

    风凭尧他平时都是自己换药,这会儿刚要拿了衣服去浴室,就听到门响了。

    他将解开的衣服扣好,果然就看见宫珞站在他的门口,头发还有些湿润,不说话的时候软乎乎的,像是什么湿了毛毛的小动物,看见门开,便瞅准那条缝,要进来。那态度,看上去就如在自己家般随意。

    “做什么”风凭尧抵着门,不让人进。

    “还能做什么陪你睡觉。”宫珞今天也有些累了,但刚刚回了房间,就发现,今天老管家将他的东西都给搬过来了。他想着投桃报李,来给风凭尧治疗。

    风凭尧下意识地看了看外头,没有任何人。

    明明是那么单纯的睡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宫珞说得这样具有暧昧意味。

    当然,如果宫珞的手指不那么随意地按在他的胸膛上,会更具有说服性。

    风凭尧将宫珞的手扯下,觉得宫珞就是故意想挑起他的欲念,“要信息素疏导的话,我们去书房。”

    他说得有些不是很占理,因为在这方面,自己的确是有求宫珞的。

    宫珞挑眼,“嗯,在那种地方”

    被打量了下三路的风凭尧补救道“那是书房办正事的地方。”

    宫珞不信,“正事啊”

    风凭尧觉得宫珞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和他正经说话。

    宫珞笑着看风凭尧,“小风弟弟,让我进去好不好。”

    风凭尧觉得宫珞一定是来克他的

    宫珞既不说和他谈恋爱,也不说与他保持距离,明明现在他们都对外宣称合法关系,但宫珞就那么不上不下的还总是借着治疗的名义占他便宜。

    风凭尧多骄傲的人,自然不能遭了宫珞的道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轻车熟路了些。

    风凭尧的病症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宫珞这次没有去试探自己的底线,及时止损地收手,事后他拿起杯子润了润干燥的唇。

    杯子是风凭尧的,宫珞都快被风凭尧的信息素给浸透了,自然没什么反感。风凭尧看着宫珞那洒脱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好似更干了,眼睛就看着宫珞那唇瓣润泽,喉头上下滚动,还,挺好看的。

    宫珞喝完,吐出口气便要起身。

    风凭尧下意识问,“你去哪儿”

    宫珞迷瞪着眼,看着风凭尧笑问,“你留我啊,那我跟你睡。”

    风凭尧后悔自己说了那么一句话,现在想赶人出去已经不行了,宫珞已经躺下,将被子一拉,开始入梦。

    风凭尧听着外头的哗哗雨声,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放着床不睡,要睡地上。

    今晚的雨势有些大,风凭尧洗完澡出来,宫珞已经睡熟,他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宫珞的脸,线条起伏像是什么精美设计的雕刻。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宫珞的睡颜,

    这大概是秋天里最后一场大雨,雨声雷声由远及近,有着锐不可挡的声势,天边光亮将黑夜划破,炸雷惊响,仿佛掉入了屋内,轰隆隆的声音里,雨下得更大,连带着窗户都在震颤。

    宫珞被这声音吵醒,迷糊睁眼的时候,恰好一道光将屋里照亮,雷电离得很近,震耳欲聋,在那道光中,宫珞瞧见个人影,而后就认出是风凭尧,就那么睁着眼看着他,眼里因窗外的光亮跃动了下。

    宫珞本迷蒙着的眼,顿时被吓清醒了不少,风凭尧的状态太差了,看着就像是刚从什么暗黑深渊里爬上来,困兽般的神色,在凶恶与克制中转换。在别人睡觉的时候这样盯着

    床头灯被他打开,他看着风凭尧眼里的疲惫与血丝,他想着,这人是在纠结要不要和自己睡又是一声雷鸣,宫珞却发现风凭尧的平静无波的眸子颤了颤。

    是害怕打雷

    一旦升起这样的想法,宫珞脑子里便出现了某个信息,风凭尧父母离世,是在一个下雨天。

    宫珞伸手,将风凭尧拉上床。起先他还拉不动,但下一秒,风凭尧就自己睡在了宫珞的身侧,就是离得宫珞较远,中间横亘着楚河似的,就那么直挺挺得仰面朝天。

    想必aha也不会容易着凉。

    宫珞朝风凭尧的方向挪了挪,本想将风凭尧的脑袋往自己胸前埋,但风凭尧那么大一只,他根本就抱不动,躺着就像是一块铁,重得要命。索性自己往风凭尧的肩膀上靠了靠。

    对于自己的临时靠山,宫珞不介意多给予些服务,比如心灵上的安抚。

    宫珞温声哄道,“我抱着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