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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内卫见势不妙,急忙使了个眼色,匆匆去找陛下去了。

    “娘娘。”她身子一晃,素来娇弱的人弱不胜衣般,惊得云芝众宫女一惊,忙上前扶住了她。

    “快,叫太医。”

    “不必。”曦光制止,倚着宫女的力气到底站好,心中匆匆跳动,莫名慌乱。

    可她到底在慌些什么呢

    曦光也想不懂,这时,内卫已经上前将人拉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两个不起眼的宫女太监,她问,“把你们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两个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闻言更是一颤。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刚才只是随口乱说,乱说的。”宫女急忙说。

    “对对对,乱说的,乱说的。”太监也忙接道。

    “去把那个叫小平子的找出来,我要见他。”曦光看向一众内卫。

    内卫丝毫没有废话,立即点了几人出发。

    曦光抬眼,看着眼前的红墙黛瓦,枝叶蔓蔓,忽然有些茫然,满身疲惫,几乎连呼吸都觉得累。

    她只是忽然想到,她不该这样多疑的。

    可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转身回了殿,曦光靠坐在锦榻上,闭目休憩。

    她等着内卫,不,应该是秦枕寒给她一个答案。

    御书房,秦枕寒听着底下人的禀报,面色骤然冰寒,捏碎了手中的奏折。

    “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说。

    内卫额角沁出冷汗,领命立即退下,迅速发动起来,大肆搜寻。

    秦枕寒,起身,大步去了昭华宫。

    “放心,朕必然给你一个交代。”入殿见着神色疏离,眉间隐现疲色的曦光,他沉声说。

    曦光睁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等着。”

    她忍不住的想,就算皇帝骗了她,她又真的能发现吗

    “宫中的药阁太打眼了,近日有不少人开始打探你的出身来历。”眸光暗色划过,眼见着好不容易才哄来的人倏地又走远,秦枕寒满心的戾气几乎难以忍住。

    可他到底忍住了,面上淡淡,忽然说起别的。

    曦光眼一抬,认真了起来,皱眉道,“什么意思”

    她就怕牵连到师傅。

    “他们担心你能治好朕,所以才会有此一遭,刻意离间。”秦枕寒没有废话,直接道。

    曦光的眉顿时皱的更紧。

    是真,还是假

    “我师傅那边怎么办”先放下止不住的猜疑,比起这些,曦光更担心她的师傅。

    “消息上说,你师父他们在正月里就搬离了梨山,之后行踪不明。”秦枕寒说着安慰的对她笑了笑,又带着两分打趣道,“就连朕的内卫都没查出来,你放心就好。”

    “那就好。”曦光霎时松了口气。

    她怕秦顺安发疯,再次牵连到师傅他们,所以在上元节的时候特意给七师哥传信,让他转告师傅他们隐匿行踪,却也总放不下心。如今再秦枕寒这儿得了准话,知道他都查不出来,总算是能彻底放心了。

    她师傅被奉为神医,早年经历腥风血雨无数,有想圈禁他只给自家用的,也有不想他治好仇家所以想取他性命的,后来退隐江湖,将行迹藏得很好。

    可他年纪到底大了,身体不如从前,前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哪怕她传了信回去,师傅也没来得及在秦顺安的搜寻下逃离。

    还好这辈子早有准备。

    重生回来强忍着被秦顺安恶心了大半年,曦光第一次感觉到了益处。等回过神,她才想起来皇帝竟然命人去查了她师傅。有些不高兴,却又觉得正常。

    事关他的性命,谨慎些是正常的。

    但

    “还望陛下莫要去打扰我师傅,若有什么不测,我一人承担就好。”曦光早知和皇帝联合是与虎谋皮,一开始她是被逼急了不得不为之,如今,如今她也不后悔。

    只是,总想着得皇帝一句准话,才能放下心。

    “放心,朕不是迁怒的人。”秦枕寒沉声道,浑然忘记了早年被他诛杀殆尽的那些人家。

    “望陛下信守承诺。”曦光仍旧不敢全信,只是认真的说。

    “自然。”好不容易培养的信任也被动摇,秦枕寒扯了扯嘴角,压制住翻滚的杀意,微微阖眼。

    且等着

    “你现在怀疑我,有些早了。”他淡淡道,带着些许说教,抬眼看向曦光。

    曦光下意识回看,目含疑惑,不解这句话的意思。

    “如今毒尚未解,朕想要活命,仍需依仗你,哪里会惹你生气。”秦枕寒直指本质,略带肆意的笑了笑,道,“起码要等到你治好了朕,不是吗”

    天子面色倨傲,惯来的高高在上,却又悄然带着些许诱哄。

    曦光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默然片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是因为秦顺安留下了阴影,竟也变得多疑起来。

    “抱歉。”曦光动了动唇,笑了一下。

    也是,秦顺安那样的疯子能有多少,皇帝对她一直止乎于礼,除了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两人相处时一直都保持着距离,她刚才的想法,实在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刚才我不该怀疑你。”越想曦光越愧疚,这歉意道的也越发诚恳。

    “不怪你,是我教养不力才使得秦顺安如此行径,害到了你。”秦枕寒垂首看她,声音诚恳,略带叹息,似有愧疚之意。

    曦光怔然,忽然就有些委屈起来。

    “说这些做什么,到底是我识人不清。”她不想多说,也不想再回忆那些过往,面色平静的说。

    秦顺安过继给皇帝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早已懂事无需皇帝教养。

    所以,她能怪皇帝什么呢。

    秦枕寒看着她轻抿的唇角,温声道,“那照你这么说,满朝的文武不都识人不清。”

    说罢,还略带嘲讽的笑了笑。

    “为何这样说”曦光不解的问。

    “他们都觉得他温和敦厚,是个好储君,比我这个霸道冷酷的皇帝强多了,一直想推他上位。”

    “可见,他素来的会装模作样,与你无关。”秦枕寒说着话,对她轻轻笑了笑。

    曦光怔住,才明白他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安慰她。

    她心中的愧疚忽然就变大了些,很是后悔,皇帝素来对她极为温和耐心,她竟然还怀疑他,实在不该。

    看着顺利的引开了她的心思,秦枕寒眉微不可查的舒展开了些,正要说话,殿外就有宫人踉跄着进来,急急禀报,“娘娘,之前扣下的那两个宫人死了。”

    “什么”曦光一惊,匆匆起身就往外走去。

    刚才那两个宫人她不放心,也没交给内卫,而是捆好扔进了一个空房间,让宫人们看着,怎么就死了。

    房门大开,曦光急急进去,便见两人躺在地上,面色青紫,明显是身中剧毒,骇的倒退一步。

    “小心。”秦枕寒伸手扶住她,目光冷色更甚。

    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她们了。

    曦光终于站稳,眉间皱起立即问,“刚才有谁来过”

    “奴婢们在外面守着,谁也没来,只是刚才忽然听到倒地声和哀嚎,才进来看看,就发现两个人已经死了。”宫人上前回禀。

    曦光看向门窗,没人来就死了

    秦枕寒一个眼神,内卫匆匆上前翻看,揉了揉衣袖,说,“衣裳上浸过毒,是自杀。”

    曦光定了定心才回头仔细去看,果然如内卫所说。

    袖口残留着湿痕,两人显然是自己寻死。

    “若是刚才被内卫带走,朕可就说不清了。”秦枕寒不急不缓的说,还有心情赞了曦光一句,说,“你做的对。”

    曦光蹙眉,这一句话来的恰到好处,她顺着想了一下,若是人死在内卫那里,她的确会更怀疑皇帝。

    “到底是谁”她说,忍不住怀疑秦顺安。

    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秦顺安都有理由下手。

    内卫出动,搅得满宫天翻地覆,用了整整一日,临近傍晚,才总算找到了所谓的小平子。他们先问了人,得知小平子今日没来,管事的没找到人已经报上去了。

    他们满宫里开始搜寻,最后在偏僻宫殿的一个枯井中找到了他的尸体。

    内卫禀报后,曦光沉默了片刻。

    如果昨晚为她指路的人不是什么小平子,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

    “只查到了这些”秦枕寒将手中的折子合上,冷眼问道。

    “卑职在那两个在娘娘面前胡乱说话的人处寻到了线索,正在细查。”内卫脑袋更低。

    “要快。”秦枕寒不耐吩咐,继续看折子。

    “卑职遵命。”内卫立即退下。

    这就是他平时的样子吗

    曦光见惯了他温和的神情,每每见到他一脸冷漠,总会觉得新奇。哪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话本子看完了”她整日都心不在焉的,那本话本子看了好几日,眼看着只剩下几页,她竟看了整天,刚才放下便再未拿起,秦枕寒扫了一眼,耐心说,“喜欢什么让南府准备就好。”

    霎时间他就变了脸,曦光眨了眨眼,忍不住就笑了。

    “好。”她说,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好了,低头挑挑拣拣,找了一本继续看了起来。

    两人各行其事了一会儿,有太监来请,说是御书房有事,秦枕寒就走了。

    曦光已经习惯了他不时的忙碌,没有多想,等洗漱完就休息去了。

    另一边,天牢。

    狱卒们忙活了半日,将里外都打扫了一边,夜色降临后,更是一改往日的昏暗,点亮了灯火。

    除了几个牢房今天新押进来的人疑惑不解外,其他的人浑身一颤,都把自己藏得更加不起眼。

    “他要来了。”有人喃喃道,满是恐惧。

    不多时,有狱卒上前,拉了一个人出去,那人一路沉默,有人眼中嘲色划过。

    看着是个硬骨头,也不知道能顶多久。

    天牢建在宫城角落,重兵把守,机关重重,里面关的都是各种棘手的人物,寻常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脚步声响起,身着一身暗绣龙纹黑色长袍的秦枕寒走进了这里。

    “诸位,许久不见。”秦枕寒站定,看过两侧,不急不缓的说。

    这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他关进来的。

    “的确许久了,算来已经两个月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向一处牢房中的人。

    在一众躲在角落的犯人中,那人腰背挺直,格外显眼。

    “老头子倒是很好奇,你最近遇到了什么,竟然连这里都不来了,以前可是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的。”

    “你的话变多了。”秦枕寒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说,“刚从暗室里出来”

    老头子肩背顿时紧绷。

    所谓暗室,是天牢的刑罚之一,每隔几日,不定期的将人扔进暗无天日的室内,留一些食水,关上一些时日,等到差不多快死的时候再把人放出来,让他住回普通牢房,等习惯了有人声有光的地方后,再把人关回去。

    如此循环,诛人心神,饶是老头子这种心智坚毅的人这些年下来,也几乎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可别死了。”秦枕寒走到他的牢房前,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死了也无碍,会有很多人为你陪葬的。”

    “算是,朕对你的嘉奖。”他这时方才露出了一个笑。

    老头子呼吸却一滞,闭目不言。

    再忍两年,他告诉自己,到时候这个疯子就没命了,他也能解脱了。

    脚步声渐远,牢房的尽头,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哀嚎。

    秦枕寒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杯茶,平静的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行刑场面。

    血腥味弥漫在这室内,往日他在毒发之后总能在这种味道中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今日却忽然有些不耐。

    他有些想念那抹淡淡的梨花香了。

    “凌迟吧。”这宫人还在嘴硬,秦枕寒却已经没耐心再看下去,放下茶杯,靠坐在椅上十指交叉放在腹前,慵懒的说。

    行刑的人有些惊讶,刑罚才走了两样,这时候就上凌迟

    不过他也不敢质疑什么,拿了备好的药灌进去为犯人吊住气,取出刀具呈给秦枕寒,笑道,“陛下,您请。”

    秦枕寒接过刀,巴掌大的柳叶刀锋利无比,刀刃都闪烁着寒光。

    这样的刀,若是落在人身上,轻轻松松就能片掉一块皮肉,到时候,温热的鲜血会溅在他的身上,让他的手变得滑腻,带着腥甜的味道。

    “你来。”他转手把刀抛给了狱卒。

    曦光那样干净,他还是不要弄脏自己的手了。

    狱卒慌忙接下刀,心中纳罕,陛下今天怎么不亲自动手了没敢多想,他转身对着犯人笑了笑,一刀接一刀,慢悠悠的落下了利刃。

    绑在木桩上的人瞳孔惊惧大放大,却也不敢吭声,可在挨了十几刀后,每每想着即将要落下的刀锋,到底没忍住哀求起来。

    “我说。”他奄奄一息的说道。

    他怕了,疼他可以忍耐,但是他熬不住心中的恐惧。

    秦枕寒有些无趣,竟然这么快就招了,吩咐了内卫去问,自己起身离开。

    内卫上前,一一询问。

    身份,来历,接头的人是谁,都做过些什么。

    那人全都给了回答。

    秦枕寒再次走过那条巷道,有人偷偷看去一眼,见着他全身上下干净整洁,竟愣住了。

    往日这人出来身上总会沾染血迹,这次怎么这么干净。

    连那双手,都一丝血迹没有沾染。

    他忽然变了性子,天牢中却没人敢松气,反而更加警惕。

    这样反常,他莫非想出了别的折磨人的法子。

    沐浴干净后,秦枕寒方才回了昭华宫。

    他进殿时,曦光已经睡熟了,掀开帐幔过去,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干净的。”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低声喟叹。慢慢伸出手在那片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拂过。

    东宫,书房之中秦顺安彻夜未眠。

    他挥袖将桌案上的一切都洒落,一片狼藉中,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许久之后,将纸条一点点的撕碎,扔进了水盆,坐看墨色化开。

    不知不觉,天亮了。

    昨日整整一天,所有都准备妥当,早朝过后,秦顺安便启辰去了含光寺,一道的还有三位王嗣。

    昭华宫中,曦光正在听着内卫禀报。

    堂下的人面带疲色,显然一夜未眠,身上仍旧残留着淡淡的血腥之气。正恭敬的垂首,详细说了大致的经过。

    说详细,是他说了所有消息的前因后果,说大致,是因为他没说自己是怎么问出来的。

    曦光没有问。

    也不必问。

    她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些内卫。

    “所以说,线索断了”听着查到最后,线人都已经殒命,曦光竟也不觉得奇怪,只是问,“以你们的猜测,会是谁”

    内卫低头,说,“东宫。”

    他心中忐忑,有些担心曦光会以为是他们刻意攀咬,但这的确是所有线索指向之处,但那位太子也够心狠,这些年好不容易在宫中安插的探子,竟然说舍弃就舍弃,真是和他表现出来的温和敦厚截然不同啊。

    “有依据吗”曦光默然片刻,竟然不觉得奇怪,只是还需证据。

    内卫如实说了他们查出来的那些人和东宫或明或暗的联系,最后又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卑职猜错了,毕竟若真是太子所为,他好不容易安插下来的人手,却只为了做这件小事,实在是得不偿失了些。”

    这句话是来之前,陛下那里特意嘱咐的,他不解其意,却也依言说了。

    若说曦光原来还对皇帝有着三分怀疑,听完这个就全都没了。

    的确是得不偿失,但若照皇帝所说,是为了离间他们两人的关系呢若说谁最清楚她讨厌身边的人被她牵连,非秦顺安莫属。

    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因为她,还是因为皇帝所说的身体一事。

    等等。

    曦光忽然想到,前世,她师傅的死真的只是为了逼她出来吗

    明明那些师兄们都在,为什么秦顺安会选了她师傅。是不是因为他查出了师傅的身份,担心皇帝被治好,所以永绝后患

    曦光眼睛一抬,忽然坐起,神情渐渐变冷。

    会是她想的这样吗

    若真是如此,那秦顺安,死不足惜。

    发现她一直沉默,内卫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试探着问,“娘娘”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曦光闭眼,轻声说。

    内卫退下,殿中寂静。

    “娘娘,太子妃求见。”宫女的禀报打破了这片沉默。

    “请她进来。”曦光回神,有些惊讶,自从她搬来了这昭华宫,就没再听说东宫之人的消息,没想到今天赵嬛音回来。

    她没记错的话,早上太子刚走吧。

    虽然早就看出现在这个不喜欢太子,总偷偷跟他嫌弃太子,说什么他渣,狗,辣鸡之类的话,没想到她这么不给太子颜面,秦顺安刚走她就来找她了。

    “曦光,我来看你啦。”赵嬛音进殿,见着曦光眼睛一亮,眼巴巴的过来叫道,根本挪不开眼。

    “坐,”曦光笑着说。

    赵嬛音就听话的坐下,左右看看,高兴的说,“哇我总算看到传闻中的昭华宫了,听说这里件件都是珍宝,曦光,陛下对你真好。”

    “珍宝”曦光下意识看去一眼,她对这些不了解,平日里也只是随便看看,怎么看赵嬛音的意思,都很不一般。

    “你不知道”赵嬛音惊讶的说,然后脸上的笑更浓,心里暗道磕到了磕到了,没想到皇帝竟然是这么个默默付出的人设啊。

    她凑近曦光,如此这般的说了宫中的流言。

    曦光眨了眨眼,有些回不过神。

    原来,在那些人眼中,是这么以为的。她有心想解释,可想了想,还是没说。

    “曦光,陛下什么时候封你为皇后啊”赵嬛音忍不住问。

    可惜史书记载的不尽详实,她只知道在武德十年皇帝封后,现在已经武德九年了,也就是说就在明年了。

    “啊你别胡说。”曦光惊了一下连忙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忽然说到封后上面了。

    “陛下还没说”赵嬛音睁大眼,然后笑开,说,“安心啦,陛下那么喜欢你,封后是早晚的事情。”

    曦光震惊过后,看赵嬛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由迷惑。

    秦枕寒看着很喜欢她吗

    “你为什么这样说陛下可没露出过这方面的意思。”看她十分笃定般,曦光试探着问。

    “本来就”赵嬛音脱口而出,史书上都是这样写的,还能骗她不成,还好她及时回神,说,“陛下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的性子,只对你那么温柔,肯定会让你做皇后的啦。”

    纵观上下几千年,武德帝大概是唯一一个一个嫔妃都没有的皇帝了,甚至在封曦光为皇后之前,他后宫都是空的。虽然她现在知道是因为他中毒了,但古代有的是七老八十或者病的快死了还要纳妃嫔的皇帝。

    他这样,的确算得上洁身自好了。

    只是如此曦光失笑,没说两人只是逢场作戏,笑道,“好了,这种话就不要说了,你最近如何”

    “不如何,不过秦顺安总算走了,我顿时就舒畅了。”赵嬛音撇了撇嘴,跟着高兴的说。

    谁愿意搭理那个病的不轻的狗太子啊。

    “那就好。”曦光失笑,她还真是把太子嫌弃的明明白白,也不知道她之前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她自己山野之中长大,缺少对皇室的敬畏,但赵嬛音比她更甚,她提起皇帝和太子的时候,丝毫看不见敬畏之心,仿佛她所说的只是寻常人罢了。

    两人闲聊起来,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午膳的时间,秦枕寒回来了。

    外面宫人行礼,曦光起身,赵嬛音慢了一步跟着站起身。

    “陛下。”曦光唤了一声。

    “参见陛下。”赵嬛音急急忙忙的说。

    秦枕寒看去一眼,见着曦光面上的微笑,看来两人聊得还不错。

    “太子妃”他没怎么在意过这个太子妃,眼下见着曦光喜欢就多看了一眼,随口吩咐道,“曦光整日在宫中也无趣,你既然无事,就多来陪陪她说话。”

    “是。”见着叫住她是为了这个,赵嬛音松了口气,见着皇帝和曦光并肩,两人颜值都是顶级,可谓是一对璧人,眼中顿时闪亮。

    忍不住去看,想也没想就准备跟着坐下。

    没想到她这样没眼色,秦枕寒看了眼她身后的嬷嬷。

    嬷嬷忙拉住她低声说了一句,赵嬛音方才恍然大悟,睁大眼兴奋的看了两人一眼,告退走了。

    哇竟然刚回来就嫌她碍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皇帝。

    磕到了磕到了。

    曦光忍不住看向赵嬛音的背影,觉得她刚才笑的好奇怪。

    “她笑什么”她疑惑的问。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