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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8章
    “崔公子好。”秦姣姣应声,也忍不住贪看了一眼。

    崔家佑安,才名冠江华,与其一同的,则是他芝兰玉树般的风雅仪容。

    若说姐姐是她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那这崔佑安,则是最好看的男子。

    这样的人,难怪那么多女子喜欢。

    曦光也随之应了一声,目光划过,心中想起的,却是秦枕寒俊美的容颜。

    他也总是笑。

    但她想起的最多的,却是他对着别人时,冷漠倨傲的面容。

    比起眼前这样温和雅致的男子,曦光更喜欢那份独一无二的温柔。

    她神态淡淡,崔云萼稍有些失望,又不由打趣的看向崔佑安。

    崔佑安眸光微动。

    这位盛姑娘刚才,似乎在怀念这谁。

    是谁

    他心下泛起涟漪,面上笑了笑,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说着话,他正准备离开,两道人影出现。

    齐成云正和白忘尘说话,一抬眼就见着几人,顿时惊喜的笑起,说,“盛姑娘,夫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们,真是巧了。”

    说着巧,他心中却忍不住嘀咕,看了眼身边的好友。

    他是跟着白忘尘走的,看来,他往这边走并非无意,而是有意为之。

    这个想法并非是他,崔云萼几人也都是这样想的,思及前些日子那场赫赫扬扬的提亲,都忍不住将目光在曦光和白忘尘之间游移。

    白忘尘目光似是不经意的划过崔云萼和曦光,下一刻便对上了崔佑安的双眼,见着对方微微笑了笑,他心中一紧。

    这位夫子素来聪慧敏锐,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微微颔首回礼,白忘尘心中却记住了这事。

    义父说过,要他保护好曦光,那她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他都不会大意。

    “夫子,我们刚来的时候,正瞧见崔夫人在找您。”齐成云总觉得两人的对视有些微妙,存着帮好友一把的心思,笑着开口。

    闻言,崔佑安含笑谢过他通知,又叮嘱了崔云萼两句,目光划过曦光,抬步离去。

    “盛姑娘。”思及眼前这位和自家义父的关系,白忘尘主动开口打了个招呼。

    另外几人都有些惊讶,白忘尘此人,素来寡言冷淡的很,何曾见过他主动和别人搭话。

    曦光不知道这些,看他打招呼也想起了那个温和的白大人,便也笑着回应了一句。

    几人又走到了一起,秦姣姣忍不住去偷看白忘尘,她们虽然没赶人,可他们竟然也没走,莫非,这个白公子另有其他的意思

    路过的其他人都忍不住侧眸看向他们,尤其是曦光和白忘尘,又是羡慕,又是好奇。

    真是想知道,这个王府的表姑娘,到底是哪里不同,竟然能让白家主动提亲,现在连着白公子都跟着她。

    等她们转了一圈回去,发现那里早就热闹了起来,一圈姑娘们坐在一起,玩起了飞花令。旁边还有人下棋,投壶,满园莺声燕语,让人眼花缭乱。

    秦姣姣眼睛一亮,就想过去,顾忌到曦光才停下。

    “你看,”徐念瑶打趣的对崔云萼说,“也不知道,今天伯母能不能如愿。”

    往常的宴会可没有这么热闹,今天这样,不外乎是大家都想着表现一下罢了。

    “姐姐,你想玩什么”秦姣姣问,决定曦光玩什么她就一起。

    曦光左右看看,摇了摇头。

    她好像都不会。

    “表妹不如来玩飞花令。”看她拒绝,秦妍妍笑着邀请。

    秦姣姣顿时皱眉。

    “不必了。”曦光哪里记得那些诗词,她倒是能背下许多的药方。

    “来玩嘛,很好玩的。”众人本来是不想要曦光来的,她生的太美,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引尽了诸人的目光。可眼下看她接连拒绝,倒是都热情起来。

    听说这个表姑娘家道中落,才要沦落到投奔王府,别连书都没念过吧

    只是这么一想,她们就忍不住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曦光出一出丑,有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若真是个草包,可做不得掌家夫人。

    “多谢诸位,我对这个并不感兴趣。”感觉到了她们的恶意,曦光细眉微蹙。

    她自衬并没有招惹过她们,眼下为何要这么针对她

    “不感兴趣,别是不会吧”一个女孩儿笑着说,话音刚落,就有几声窃笑响起。

    “我倒不知,这取乐的游戏,竟还能强迫别人了”崔云萼皱眉,上前一步说,眸光划过。

    “没错,不如谁来和我比比投壶”徐念瑶抬头讽笑。

    她投的一手好壶,平日里这些人都是避着她走的,谁也不敢和她争锋,她也没笑话这些人啊。

    “哪里强迫了,我们也是好心。”女孩儿嗤笑一声,理直气壮的说。

    她爹是盐运使,官位不高,权力却极重,更是京中的饶国公府的嫡出子嗣,平日里面对崔云萼和徐念瑶两人时也不曾气虚。

    “我的确是不会。”曦光并不以此为丑,下颌轻抬,笑着说。

    她记得这个女孩儿,名叫张寄云。

    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承认了,正戏谑的众人忍不住怔了一下,张寄云眉一扬,恶意更浓,正准备继续说,就见曦光目光划过,分明是平平看来,却仿佛居高临下。

    她心中顿时一恼。

    “但是,只是飞花令而已,不会又如何或者诸位可否告诉我,除了飞花令,你们还会什么”曦光笑着说,她上前一步,不避不闪,道,“难道只一个飞花令,就能让你们这般傲然,肆无忌惮的戏谑别人”

    飞花令而已

    这话实在是刺耳,有人皱眉冷笑,这不是飞花令,而是她们这些年学的诗词文章,是她们才能拥有的东西。

    “说得好。”不等人反驳,一道温和的声音就响起,崔佑安不急不缓渡步过来,目光划过在场的人,微微摇头。

    他什么都没有说,可那点失望,又好像已经述之于口。

    “学了这些年的诗词文章,到头来,该有的礼仪谦和,竟都忘了吗学文章,为的是懂礼数,知进退,洞明时事,为的是修身养性。”他皱起眉,方才露出了身为书院夫子该有的认真,道,“而不是仗着自己的所学,去嘲笑奚落别人。”

    “正是。”齐成云最先附和。

    白忘尘看向刚才插话的几人,微微皱眉,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喜。

    三人接连表态,一众女孩儿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她们也有些心虚,刚才人多势众的时候,肆无忌惮,如今回想起来,那副面容,实在是太过丑陋了些。

    “不就是看她长得好看,你们才为她说话。”张寄云一直恋慕崔佑安,可没想到她竟然也为曦光说话,顿时愤愤,她曾经这样奚落的人不少,怎么不见对方过来打抱不平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曦光那张脸。

    她抬眼看向曦光,满是厌恶。

    狐媚

    “姑娘这话说的,莫非得你说的姑娘容貌不美了,我们才能说话”齐成云反问一句。

    张寄云哑然。

    她不是这个意思,可看着对面几个人,她一个人根本是说不过的,只好咬牙坐下。

    经此一遭,原本有些热闹的园子顿时有些冷清,许多人都忍不住偷眼去看曦光。

    她们觉得张寄云说的很多,要不是她生的美,寻常人肯定是不会为她说话的。

    秦姣姣狠狠瞪向那些人,寻常人怕,张寄云却是不怕的,她祖父是当今饶国公,而安王府只是一个被分封在江州的藩王罢了,虽然品级低了一等,但一个在京,一个在外,这就是区别。

    眼见着她毫不掩饰的看回来,她气的咬牙。

    曦光见了忙拉了她冲她微笑,说,“那张寄云又喜欢谁”

    她算是看出来了,若是对她有恶意,定然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她认识的。

    秦姣姣小声说了答案,眼睛忽然一亮,看向崔佑安,再看一眼张寄云,径直拉着曦光就到了崔佑安身边,笑吟吟的说,“崔公子,那投壶怎么玩啊”

    她是知道怎么玩,但是她现在更想气一气张寄云。

    眼见着她毫不掩饰的看向张寄云,曦光立时领悟了她的意思,不由哭笑不得,觉得这样有些幼稚,可再一想她刚才那么生气,也就顺着她了。

    一抬眼,见着崔佑安微笑,自觉利用了这人,她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如此被挑衅,张寄云险些拽烂了帕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可刚才的一切,都不如眼见着崔佑安对曦光的微笑让她更生气。

    崔佑安看懂了秦姣姣的小心思,却也没拒绝,见曦光歉意,安抚的对她一笑,温声说了起来。

    曦光一开始只是凑合听听,等他说了几句后,倒是真的对投壶产生了兴趣。

    她拿着对方递来的箭枝,小心翼翼试探着抛了一下。

    果不其然的偏了。

    曦光眼睛却亮了,继续尝试,不知不觉就投完了壶中的剑,正要蹙眉,就有人又放了一壶过来。

    她顺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看去,便对上了崔佑安含笑的双眼。

    小兰见了下意识皱眉,云芝更是紧张。

    她家娘娘不知道,可她还记得当初那个在帐前看到皇帝的夜晚。

    她从不觉得,陛下会放弃自家娘娘。

    如今这样,不过是别有打算罢了。

    不同于曦光印象中温柔体贴的陛下,云芝从来不曾忘记那位的冷酷无情,她很担心曦光和别的男子走的太近,会惹的陛下不悦。

    到时候

    谁也不知道那位会做出什么。

    想起那个昏暗的地牢,云芝浑身一抖。

    秦姣姣丝毫不知两人的想法,见着对方这样,眼睛一亮。

    莫非这个崔家玉树,真的对她姐姐有意

    指尖一顿,曦光笑了笑,说,“多谢公子,只是我有些累了,便不必了。”

    小兰眼睛一亮,记下了这一幕。

    刚才分明还遗憾,这会儿却又拒绝

    崔佑安面上微笑,说,“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面对自家哥哥被拒绝,崔云萼笑着看他,心中却也有些遗憾,过去拉了曦光坐下。

    下人上了茶,曦光端起,正要饮下,忽然顿住,垂头看了眼放下,又伸手拦住秦姣姣手中的茶,拿过又看,微蹙的眉才松开。

    “怎么了”白忘尘一直注意着她,立即问。

    “我的茶里被下了药。”曦光说,抬眼看向上茶的人,可身后空空,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小兰面色一变,离曦光更近了些。

    “什么”秦姣姣惊呼一声,崔云萼和徐念瑶两人也不由惊讶。

    白忘尘瞬时起身,引得周围的人不由看去,他没有理会,直接去找了崔佑安。

    这里到底是崔家,事情到底如何,让他们去查。

    崔佑安当即就重视起来,立即命人开始查。

    几人的动作引得众人惊愕,顿时有些不安起来,等知道曦光的茶中被人下了药,更是慌乱。

    这,这好好的宴会,怎么还有人下药

    燕灵璧得了信匆匆赶到,始终矜傲含笑的脸细眉微皱,来了先打量一眼曦光,见着没事才恢复了从容,皱着眉看向王氏身边的男人,说,“好好的宴会忽然发生了这些事,崔大人,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王氏已经被养的傻了,这事说给她听也没用,还要找这位按察使崔拾遗。

    “王妃放心,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崔拾遗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竟然敢在他这个主管刑狱法度的按察使府中,敢这种勾当。

    着人封锁了府内外,他亲自坐镇正堂,让手下的人详查,眸光不忘在堂中的人群中巡回。

    刚才的事情他已经听说,这位所谓的表姑娘来到江州后的事情他也了解了一个大概,左右不过是小儿女之间争风吃醋的那点事,在他看来,并不难查。

    半晌,他将目光停在盐运使张家的姑娘身上。

    张寄云低着头依偎在自家娘亲的身边,心中慌乱。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她只是准备让那盛曦出个丑而已,但是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她手下的人根本没来得及逃走。

    “跟我坐直了。”轻轻拍了拍她,陈氏悄声说,她这样,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张寄云心中惶惶,唤了声娘。

    “放心,没事。”陈氏没想到她这个女儿能捅出这个篓子,索性她已经及时做好了安排,应该没事。

    不多时,外面有人进来,匆匆回禀说是找到了人,但幕后指使,仍然不知。

    形容寻常的人被压着跪在了堂中,瑟缩的头都不敢抬。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只是刚才有人给我塞了钱和一包药,说是让下在王府那个表姑娘的吃食里,奴才财迷心窍就应了,别的,别的真的不知。”

    说着话,他直接趴在了地上,开始嚎着饶命。

    崔拾遗问过了,那药是迷情所用,若是无知无觉饮下了,神智昏沉中定然会出丑,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财迷心窍”燕灵璧出奇的愤怒,她豁然起身,喊道,“把他给我拖出去,杖毙。”

    “王妃息怒,还有事要问与他,处置的事臣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崔拾遗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安王妃在自己的府上处以私刑,立即说。

    燕灵璧只是一想曦光会中那种药,心中的愤怒就抑制不住,她冷着脸,根本不想理会崔拾遗。

    “姨母,”曦光拉了拉她,轻声唤道,说,“您别生气了,我没事。”

    她这才缓了缓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的看向崔拾遗,说,“那就劳烦大人尽快了。”

    崔拾遗自然连连说好,这好好的宴会也举办不下去的,送走了大半客人,他转身皱着眉,就见自家夫人也皱着眉,一时竟也有些好奇。

    王氏性子豁达,或者说有些没心没肺,整日里吃吃喝喝就高高兴兴的了,这会儿怎么

    “夫人,怎么了”崔拾遗温声问,倒也忘了刚才的烦恼。

    “这个人太过分了,竟然对盛姑娘下药”王氏愤愤,拉着他说,“你一定得快点把人找到。”

    她怎么这么关心那表姑娘

    崔拾遗直觉有异,不等他发问,王氏就已经拉着他高兴的说了起来。

    “嬷嬷刚才告诉我了,咱们家佑安刚才教人家姑娘投壶,还亲手为人家准备好了箭。”王氏眉飞色舞的说,她自己就是一个只顾着吃喝玩乐的人,对于自己未来的儿媳也没多大的要求。

    但是,扛不住那盛姑娘生的太好看了啊,这样的人摆在眼前,她每顿都能多吃一口饭。

    嗯,不能再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那个儿子自幼聪慧,王氏相信他的眼光。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崔拾遗沉吟了一下。

    他对于儿女也没有多大的要求,不过这盛曦她的身世,可不简单。

    没多说什么,他哄好了正高兴的王氏,满口答应一定会查清真相,赶着忙活去了。

    王府中,曦光洗漱完毕,总算透了口气。

    出门赴宴明明没做什么,但她总觉得累,等到回了自己的院中坐下,才缓过来。

    云芝奉上了茶,小兰眼珠转动,招来云芝叮嘱了几句。

    稍微有些犹豫,云芝想了想找人寻来了投壶用的东西。

    曦光果然很感兴趣,起身自己玩了起身。

    云芝挑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似是疑惑般随口一问般说,“姑娘,刚才在崔家您怎么不玩了,奴婢瞧着您分明很喜欢啊”

    闻言,曦光顿下动作。

    她当时为什么不玩了

    不自觉的,她喃喃一句,“我只是想,若是他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气的。”

    曦光下意识说出,等话出口方才回神,顿时有些后悔。

    忽然说这些干什么。

    小兰和云芝对视一眼,眼睛都亮了。

    按察司手底下的人尽皆出动,最后找到的,却只是一具尸体。

    线索尽断,他纵使透过这个人的身份锁定了张家,但没有证据,他就什么都不能办。

    饶国公府是当今陛下的生母,先皇后的家族。

    虽然这些年陛下对于张家很是冷淡,可到底有这一层学血缘关系在,寻常人,还是要给他们三分薄面的。他崔拾遗也是惹不起她们家的。

    事到如此,崔拾遗已经尽力,只是将能羁押的人关起来,算是给安王府一个交代。

    “欺人太甚”燕灵璧看着手上的纸条,愤怒的说。

    秦臻则揽住她轻哄,燕灵璧反手就拽住了他的衣襟,理直气壮的说,“你帮我一把。”

    这口气她不出心中不痛快,必须要让那张家受到教训。

    “好。”秦臻则自然说好,不过在他看来,这事怕是还轮不到他出手。

    京中,秦枕寒已经收到了内卫的回禀。

    不过他却一直看着手上的纸条,没有说话。

    常善便也知机闭嘴,等候他的吩咐。

    秦枕寒看着纸上记载的,曦光和那崔佑安相处的种种,嫉妒折磨的他几乎要发疯,他想要杀了那个敢在曦光面前献殷勤的男子,更后悔不该将她放出去。

    果然,他的珍宝被人觊觎了。

    “还是该抓回来。”秦枕寒闭了闭眼,喃喃道。

    常善候在一旁,心中不起波澜。

    这话陛下您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娘娘现在还好好的呆在江州呢。

    肆意想象了一下他将曦光关在殿中,日夜相对的情形,秦枕寒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信,任由心中恶念翻滚,爬出囚笼

    一直等他看到最后。

    上面写着曦光的那句话。

    不敢置信的反复看了好几眼,终于确定,这是真的。

    巨大的喜悦几乎要将秦枕寒淹没,他匆匆抛开信纸,继续打开曦光的信。

    上面寥寥几笔写了些许小事,丝毫未提她遇到的危险,也没提她说过的话。

    秦枕寒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看过去,最后轻轻笑了一声。

    他所有的克制和忍耐,都是值得的。

    “曦光。”他默念一句。

    没有别的意思,秦枕寒只是忽然想唤,便就唤了。

    满心的愉悦中,连张家的事秦枕寒竟也没太生气了,只是冷笑了一下,当初他失势时躲得飞快,如今竟然还敢借着他的势嚣张跋扈

    “传信给镇国公府。”秦枕寒说。

    缓缓将纸条捏成碎末,张家该庆幸曦光没事,不然,流尽他们的九族的血都不够偿还。

    常善立即领命。

    朝堂上,镇国公府莫名针对起了饶国公府,同为国公府,饶国公府本代国公无能,早就开始没落,而镇国公府在当今上位后就一直没重用,两相对上,输赢不言而喻。

    众臣见着陛下毫不理会,顿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时间,饶国公府墙倒众人推,连着身在江州的盐运使张世奇也焦头烂额起来。

    而祸不单行,在这个当口上,他家唯一的嫡女好巧不巧被蛇咬伤了脸,虽然捡回了一条命,脸却毁了。他家夫人赶路时马车毁坏,摔断了腿。

    如此接二连三,说是没人暗中动手都没人信。

    问题是,是谁

    张家出问题的太快,只是短短几天就变了天,江州能做主的几个人看在眼里,都暗自心惊。

    这般动作既准,又狠。

    他们到底得罪了谁

    崔拾遗在心中嘀咕,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那日宴会上,自始至终平静的曦光。

    这个想法一闪而逝,他没有深思,只是个投奔到王府的表姑娘而已,纵使如他猜测的那般,对方也做不到这一步。

    “竟然咬脸,到底是怎么咬到的”王府上,秦姣姣震惊的说。

    小兰悄然开口,说,“奴婢猜,定然是那蛇挂在树上,方才恰好咬到。”

    曦光看了她一眼,猜

    “没错,应该是这样不知道张家得罪了谁”秦姣姣眼睛一亮,跟着又好奇的问。

    曦光听了,若有所思,等到秦姣姣走了,才叫来了小兰说,“之前对我动手的人,是张寄云吗”

    小兰不意外她能猜到,点了点头。

    “那,这些事,是内卫做的”曦光顿了顿,才继续说。

    除了内卫,她不觉得还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奴婢一直伺候在您身边,哪里能知道内卫的事情。”小兰装傻。

    实际上,内卫的手笔她比谁都清楚,更别说

    “不过,镇国公府一直是陛下的拥簇,最听陛下的话了。”她敲了敲边鼓。

    她作为一个脱离了内卫专职伺候曦光的人,这些自然不能说,但别的事情,还是可以说一说的。

    曦光顿时失神。

    会是他吗

    心中感动又疑惑,曦光高兴,却又怕自己自作多情想岔了,等到晚上写信时,直接就问了。

    而秦枕寒,也直接就答了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曦光问。

    朕都不舍得欺负的人,哪能让别人欺负了去。秦枕寒理所应当,又格外霸道的说。

    那么无数个夜晚,他想要将曦光关起来都舍不得,如今又岂能坐看别人欺负她。

    曦光心中急急跳起,在跳动的灯火中,弯了眉眼。

    满脸笑意中,清雅脱俗的仙子仿佛瞬间坠入了红尘,沾染上了七情六欲。

    可惜,这一幕却无人得见。

    作者有话说

    女儿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给狗皇帝刹个车,笑死

    新脑洞新预收,禁庭春色哇新脑洞真的是最有感觉的,感兴趣的宝点点收藏,要是收藏能冲上去,下本就开她

    成为皇后的第三年,云摇光发现曾经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碰了别人。

    决裂挽回

    都不,她将目光落在了自己亲手养大,如今已然权倾朝野的宁王身上。

    事发那天,周琢瑾匆匆从御书房赶回凤仪宫,仪容不整慌乱的对云摇光发誓他那天喝醉了,这个孩子只是个意外。

    “摇光,等孩子生下来就记在你的名下,到时,你的后位也能更稳。”他殷殷哄劝。

    看着一派深情款款,仿佛全然在为她考虑的男人,云摇光笑了。

    成婚八年,她的确未曾有孕,但原因,可不在她。

    正如这个孩子的生父,是谁且不好说。

    周琢瑕身为生在冷宫的皇子,谁人都能轻侮,在将死时被云摇光救起。被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养。

    却无人知道,在那每一声嫂嫂中,他都在如何的肖想她。

    直到,他等到了神明垂怜于他的那日。

    利用也好,玩弄也罢,他都心甘情愿踏入瓮中,只求

    “嫂嫂,不要抛弃我。”在所有人眼中狠戾恣睢的宁王跪在云摇光裙角,亲吻她的指尖,软语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