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在简陋的茅草屋顶屋子中蔓延,织田作竟不知该先询问理子“你认识伏黑甚尔”还是先询问桔梗“你认识这两条狗”,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死魂虫。
“咔哒咔哒”死魂虫嘴里发出着清脆的咬合声,他注意到了织田作的视线,将身体转过来,织田作才看见他的爪子像是娃娃机的勾爪般夹着一盘瓜子。死魂虫的头低下去,暴风吸入了一小堆瓜子,连皮带核一起在嘴里嚼得很欢快。
“要吃吗”
“不用了。”
死魂虫哦了一声将盘子放在了织田作沙发背上的小平台上。
“能先说说怎么回事吗伏黑”织田作询问坐在里面一语不发的伏黑甚尔,他的视线在伏黑和理子之间来回,“你们认识”
“我见过他”天内理子紧紧捏着拳头,双眼死死盯着伏黑甚尔的脸,脑海里回想的是他把刀捅入五条悟身体里的那一幕,“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
天内理子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她挠了挠头“我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啊这,反射弧是不是有些太长了
伏黑甚尔眯起眼睛打量天内理子,也是他之前亲手击杀的目标。看起来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杀了她啊,也对,她的记忆应该和自己一样,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
天内理子在门外走来走去,突然脑袋里闪过一道光,她唰地举起手“妾身知道了妾身一定是和天元大人融合了,融合之后到了这里”
她弯起嘴角,指着伏黑甚尔“所以,你应该就是阻止妾身和天元大人融合的诅咒师吧看起来你已经失败了呢一定是被悟杀掉了,你才来这里的”
虽然过程猜错了,但是结果倒是意外地正确。伏黑想。
“不过,为什么我会融合后来到这里呢”天内理子依旧想不通,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向夏油杰伸出手的那一刻。当时她已经想要放弃融合了,难道是天元大人察觉到了自己的退却吗
“杀掉”死魂虫吃瓜子的动作慢了下来,疑惑地看向了伏黑甚尔,“甚尔被别人杀掉了”
“喂。”织田作低声提醒甚尔,不过显然,他和之前伏黑甚尔的约定并不被新来的两个成员知晓。
“没错他可是个相当恶劣的人”天内理子竖起一根手指,认真地和死魂虫说,“他之前试图偷袭悟,哦,就是我的朋友,然后被反杀了,毕竟悟是最强的嘛”
“悟”
“就是五条悟啦”天内理子和死魂虫认认真真科普了一下她的小伙伴悟和杰。
“也就是说,甚尔被五条悟杀掉后到了这里。”死魂虫机械性地重复了一下天内理子的话。
“是的,我应该是和天元大人融合后到了这里。”天内理子有些郁闷地说,“其实融合后我以为自己会和天元大人融为一体呢,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结果还是死掉了。”
织田作听见死魂虫嚼瓜子的声音都没有了,他有些紧张“或许事情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来到这里的并不一定都是死去的人。”
“不是的。”许久没有说话的桔梗开口了,她显然也没有意识到织田作的言语间的暗示,“我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冥界,一个只有死者才会到的地方。”
她走上前,低头看向了脖子上套着金属狗链的一号和二号,外表令人生畏的暗紫色巨犬在这里却像是真正的狗一样,乖巧地趴在地上,长长如墨水般流动的尾巴晃来晃去。巫女弯下腰,小心地用手按在了一条狗的头顶上,感受着从手心里传来的,混杂着死亡气息的妖力“它们是冥界犬。”
“冥界犬是存在于传说中的妖怪,它们只生活在冥界里。”
桔梗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她已经和数不胜数的妖怪打过交道了,“不过,我曾经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见过它们一次,印象非常深刻。我可以肯定,它们就是冥界犬,而这里就是死者才抵达的冥界。”
当时有个国家的将军,不知通过了什么方法,试图召唤冥界的妖怪为他战斗,只可惜他错估了自己的实力,当场就被召唤出的冥界犬掠去了魂魄,咬成碎尸。而他死后,那些冥界犬们并没有回去,继续留在尘世间肆意地杀害军队里的人们。
彼时的桔梗路过了那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解决了这件事,冥界犬身上萦绕的死之气息以及极为恐怖的战斗力让桔梗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刚才她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两条冥界犬。
不过它们给桔梗的感觉和过去的那次并不一样,总感觉身上的妖气少了一些。桔梗的视线落在了被两条冥道犬紧紧扒住的鸡腿上。
“冥界”理子迷茫地说,“可是刚才怜央说这里是逆世界。”
“冥界只是活人对这里的称呼而已。”桔梗说,“毕竟从未有活人可以踏足死者之地。对于冥界的事情,包括冥界这个称呼也只是大家口口相传拼凑下来的罢了。所以,如果怜央给这里取名字叫逆世界,亦或者是任何其他的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在理子和桔梗交谈的时候,织田作看向了死魂虫,发现他整条虫连动都不动了,像是僵硬的雕塑一般盘在沙发背上,连平时晃动的尾巴尖都没有一点动静。
是啊,刚才听见了信息量那么大的事情,怜央他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死去了吧所以才这幅样子。
“怜央怜央”
织田作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叫了几声,死魂虫才像是回过劲来,眨巴着红色的眸子看过去“怎么了,作之助”
“怜央。”织田作小心地观察着死魂虫的神色,但是他没有办法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他只能委婉地说,“怜央,你不用太伤心。虽然你已经去世了,但是在这里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
“去世”死魂虫的头歪了歪,“你在说什么呀,作之助我并没有死掉啦”他刚才只是在想一件事。
原来逆世界的成员并不是空白一片的。因为之前理子说她认识五条悟,而五条悟是正世界的人,所以原来理子是在正世界死去后才来到这里的吗他还以为逆世界的成员都是随机生成的呢
只不过逆世界的大家似乎把自己也算作成员了。虽然游戏里的“榊原怜央”已经死掉了,甚至连墓碑都有了。但是游戏里死去的他又不是真的他,真正的他可是安安分分地待在病房里玩游戏呢
而且,“退出登录”的按键也一直亮着,也不会发生按键灰掉被永远困在游戏里的恐怖剧情。刚才他还下线一秒钟看了眼,病房外还是一如既往黑漆漆的。所以他很快又重新登录了游戏,毕竟不登录的话,身体实在太痛了。
考虑到不能告诉大家关于游戏的事情,怜央也只得说“我没有死掉啦。因为我是不一样的,是被选中来建设逆世界的”
这个回答让织田作一怔,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死魂虫伤心后安慰他的说辞,但似乎完全没有用上。
死魂虫似乎依旧坚定着自己没有死去这件事,明明织田作已经在生者的世界见到了他的亲生父亲,而且也亲眼目睹了他的墓地。
不过这样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吧。无知无觉地和大家一起在冥界生活,时间会冲淡一切的悲伤与痛苦。
死魂虫吃光了盘子刷新出来的五波瓜子,随着食物盘子耐久归零,白色骨碟缓缓消散在了空气中。他看了看两个新成员,又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伏黑甚尔,发现没有瓜可以吃了,觉得作为逆世界的建造者,需要给成员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我们要不要举
办一个新成员的欢迎会”
他兴奋地搓爪爪。
“可以。”织田作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他在想一件事,“天内小姐和伏黑,他们能坐在一起吃饭吗”
“哼,妾身可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天内理子叉着腰,“再说了他当时捅了悟一刀,结果被悟杀掉了,那是他菜”
她转向了死魂虫“怜央,待会会有很多甜品吗”
死魂虫欢快地点着头“非常非常多”
“好耶”
她高高兴兴地跟着死魂虫走了,桔梗手点在脸颊旁,脑海里又跳出了之前吃的蛋糕的香甜滋味,也忍不住走了几步跟上去了。
“他们还挺合得来的。”织田作看着两个新成员和死魂虫的背影。
“可能是年纪都差不多吧。”甚尔突然说话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织田作注意到甚尔今天几乎都没有怎么说过话,“这可不像你。”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甚尔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缓缓开口,“那个天内理子,是我杀掉的。只不过那时候我在她的侧面,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织田作的眼睛缓缓睁大。
“喂”织田作沉声说,“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是个孩子。”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是杀手。所以拿钱办事就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刚才不说出来,而是把这件事告诉我”织田作皱起眉,“你不打算对天内小姐说什么吗”
“因为你之前说你也是个杀手,我还以为你会理解我的呢。”甚尔无语地说,“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可不会为了我做过的事情道歉。反正那个小鬼认知里我是被五条悟杀死的好吧,这也不算错。总之,现在她成为了新成员,为了之后的相处和睦,你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她的吧”
“就像我不会把你去生者的世界看见了怜央的墓告诉怜央一样。”
“有时候无知无觉,反倒是件好事不是吗”
在逆世界,抽到的食物盘子里的食物不会腐烂,虽然一些温度较低需要冷藏的食物,诸如冰沙之类的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融化,但只要在全部融化后倒掉,过会就会自动生成一碗新的一模一样的冰沙。
基本来说,逆世界的大家不需要担忧食物变质的问题。所以,为了方便逆世界的成员们随意吃自己想吃的食物,死魂虫就建造了专门的小吃美食街即便当时逆世界只有织田作和甚尔两个人。
“就是这里啦”
死魂虫高兴地在自己建造的小吃街大门处甩着尾巴,他的背后是由横竖多条死魂虫浮雕拼起来的“小吃街”几个字,像一块大型招牌一样立在了坚实的土地上。它延续了和之前游乐园大门一样的风格,七彩色的死魂虫里装上了霓虹灯,在黑暗的逆世界里熠熠生辉。
“这些灯好漂亮”天内理子兴奋地握住拳,作为一个初中生女孩,她非常喜欢闪亮的各种东西,在审美上,她诡异地和死魂虫达成了一致。
“灯”这是对现代科技一无所知的桔梗。
理子拿出了自己国中在课上学习到的知识,向桔梗科普了一下什么是灯“就是一种照明用的器具啦,可以往灯管里加入稀有气体,就可以发出不同颜色光了。”
“稀有气体”
“诶嗯可能是氢气好像有很多稀有气体。”看着疑惑的桔梗,理子眨着豆豆眼。她手指弯曲抵在下巴处,努力地回想自己上课时老师教的知识。不过国中的知识教的并不深,所以她也不知道有哪些稀有气体,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制造出这些的死魂虫上。
死魂虫意外从理子的视线里读出了她的意思,在
理子期待的目光中,他歪了歪头,诚恳地说“我们先吃东西吧。”
“欸原来你也不知道吗”
“我没有上过学。”榊原文盲怜央理直气壮地说。他只知道怎么造东西,特别是灯泡属于特殊图纸,可以自行调整颜色,所以他也不知道灯泡里发出其他颜色光的原理是什么。
看着大眼瞪小眼的死魂虫和理子,桔梗没有说话,她的视线再次投到了门口散发七彩朦胧光的牌子上。作为巫女,她对灵力感知极为敏锐。她能够感觉到无论是这个牌子,亦或者是之前她坐过的柔软沙发,甚至连去过的那间屋子都蕴含着灵力。
它们是完完全全的灵力造物。
让她感觉最明显的,还是她之前吃进嘴里的蛋糕。香甜软糯是她对蛋糕的第一印象,随之而来的是充沛的灵力。
她是亡魂。桔梗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为之前的事情,她本就到了强弩之末,再加上犬夜叉对她的背叛,让她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在最后,为了不让残缺的四魂之玉落入他人之手,她献出了自己的灵与肉,将四魂之玉彻底封印。
而后,再次醒来她就到了这里。桔梗听说过冥界的存在,在见到了冥界犬后,她更加肯定了这一点。这里就是冥界,从未有活人踏足过的地方。
她并不知道冥界是怎么运行的,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她会意识如此清醒,就像是活人一样在这个冥界自由行动。
后来,她知道了。
因为周围都是蕴含了充沛灵力的建筑,这些建筑就像是保护平民的城墙、抵挡浪潮的堤坝,阻挡了桔梗能隐隐约约感知到的、冥界里那挥之不去的死之气息。如果远离了这些建筑,那些死气就会迅速地侵蚀魂魄,抽离她的意识,让能自由行动的她重新变成死魂。
不过,即便有了这些还不够,这些建筑并不是全封闭的,依旧会有死气侵入进来,逐步抽走她们的魂魄。真正维持她和其他人魂魄可以如常行动的,还是她之前吃下的食物。
那块被称为蛋糕的东西内蕴含的灵力,帮助她补充了在缓慢减少的灵魂力量,才得以让她可以抵抗这些死气的侵蚀。
而这一切,都是由“怜央”,也就是死魂虫做的。之前那个红发青年说他是从人类变成的死魂虫。可是,真的会有人类在死后变成死魂虫吗会有死魂虫由纯粹的灵力构成并且可以轻易地制造出灵力造物抵抗住冥界可怖的死气吗
怜央到底是谁
“桔梗”死魂虫的尾巴尖在新成员的面前晃了晃,他发现桔梗经常容易发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桔梗摇了摇头,她看着死魂虫纯粹的眸子,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桔梗看见死魂虫就充满了安心。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直觉,再加上他拥有的可以帮助抵抗死气的纯净灵力,怜央绝对不会害他们。
“我们去小吃街啊,作之助他们来了。”
桔梗听见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就看见两条冥界犬的狗链子的一头拴在了红发青年坐的沙发上,像是马车一样牵动着沙发下的四条腿快速朝他们奔跑。
“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吗”织田作靠在沙发背上,冥界犬的速度让他惯性地后仰,他看着急速倒退的风景忍不住说,因为刚刚从生者世界回来,他完全没什么力气,导致他根本无法阻止伏黑甚尔的举动。
“你不会指望我推着你走吧”伏黑甚尔单手叉腰,凭借着极佳的身体素质快步走在沙发一侧。
他食指和拇指塞入嘴中打了个呼哨,被他平日里无聊训练得非常乖巧的冥界犬一号和二号唰地停下脚步,乖乖停在了死魂虫面前。
“感觉好好玩”理子忍不住说,她低头伸出手指戳着面前两条冥界犬的
脑袋。虽然之前桔梗说过,冥界犬是一种很厉害的妖怪,但是看着摇着尾巴的两条大狗,她并没有产生什么畏惧的情绪。
“请问我可以”她抬头看向了甚尔,又想起了什么,收敛了笑容,做出了深沉的表情,“妾身要征用你这两条狗”
甚尔“随便你,如果你能控制的了他们的话。”
理子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知道凭自己肯定不行,于是她悄悄问死魂虫“你可以帮我控制住它们吗”
死魂虫也悄悄回答“我可以用身体尝试地拴住它们。”
“很好”
理子伸出手握住了死魂虫六根爪子里的其中一根,上下摇了摇,一人一虫达成共识。
既然人已经齐了,死魂虫非常有东道主意识地开口“那我们去吃小吃好了”
“好”理子伸出手推开了小吃街的大门,好奇地将视线投入了门内。虽然说是小吃街,但是为了防止被前来袭击的怪物们掉下来的血肉污染到,所以死魂虫将小吃街建在了一栋极长的,如同游泳馆一样的房子里。
确实像游泳馆,因为理子在推开门后隐隐约约还听见了里面有水声。
“这是小吃街吗”理子眨巴着眼睛,看着门内的景象。她预想中的小吃街,应该像夜市一样,各色的摊位鳞次栉比地安插在街道两边,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和摊主游客的吆喝声好吧,她也知道这不现实,毕竟这里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和死魂虫再加两条冥界犬。
而现在,门内的景象是一条绵延数百米长的回形水流道,像是回转寿司的运输台一样,但不一样的是,这个运输台下方是运输带和水流,而上方放的并不是像回转寿司一样的盘子,而是一个个漂浮的摊位。
这些支着不同颜色棚架、不同造型的摊位随着水流晃晃悠悠地在长长的水道上一上一下地漂流,每个摊位上,理子可以看见都放了几个食物盘子。
在最靠近他们的地方,正好是水道的拐弯处,在拐弯处那里延伸了木质、贴合弯曲水道的桌板,在桌板前则是三把木质椅子。死魂虫飘了过去,将三把椅子挪了挪位置,飞速搓了两把加了上去。
“怎么样”死魂虫向新成员们介绍着他的脑洞之作回转小吃摊完全省去了成员跑来跑去的烦恼,只要坐在位置上等食物盘子飘过来就行了而他也非常省力,只要每隔一段时间补一下货就行,他粗略估计过,这么多摊位足够大家吃上一个月。
理子觉得回转小吃摊什么的非常有趣“很厉害”
死魂虫和理子又握了一下手,再次达成共识。
甚尔无语地看着理子和死魂虫的动作,抢先拉着一号和二号做到了位置最靠近水流上游的位置。
织田作坐的沙发也被一号和二号拖到了桌子前。
“你猜一下这么多摊位里有多少不是甜食”甚尔问。
“总归有五六个吧”织田作不确定地说。
甚尔“很遗憾,之前最后一盘非甜食被我喂给了一号和二号,所以到时候你能让他补一下货吗”
别看回转小吃摊省去了走路时间,但这个根本不实用啊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出现在你眼前的是甜食还是甜食还是甜食。再加上摊位体积大,占地多,水流运输缓慢,为了等一盘非甜食的盘子,他往往要等上个几十分钟。
甚尔都不知道死魂虫原来还是一个甜食控,毕竟看平时表现,他好像什么都能吃没有特别的偏好。可是偏偏,他会制造的食物里绝大部分都是甜食。
等等,死魂虫说他制造的东西都是“知识”交给他的,而之前织田作猜测过,“知识”应该是指这个世界的意识。
所以世界意识是甜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