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潇则只觉得莫名其妙“长安你到底怎么了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被抓到奴场的之前我收到你发的求救符,但是当时重任在身无法脱身,只能求兄长派人前去,你的危难可解决了”
妖域一事事关重大,宋长安不欲他担心本想搪塞了事,但是触及他担忧的目光,想了想朋友间应以诚相待,决定据实以告。
“我是被你那位兄长使计掳来的,他想让我去偷妖族太子的至宝星晷珠。做成此事他便答应我,让天下再无奴隶。我已答应他了。”
“至于之前的求救符,你那兄长并未派人来救我,反而对我百般陷害。”
短短几句后,让纪潇则脸上勃然变色。
“兄长是疯了吗怎么能让你去偷星晷珠,你只是一个凡人啊我找他去”
宋长安拉住他“这是我与他的约定。告知你是对你的尊重,也请你对保持对我的尊重,不要插手。”
纪潇则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半晌才道“长安,你变了很多。”
宋长安道“人总是会长大的。”
他又温柔的笑了笑“你兄长说要给我安排住处,但别的地方我不习惯,不如我住你那儿可好”
纪潇则点点头“好。”
宋长安入住了纪潇则的殿宇。
玄光没说什么,只是派了紫嫣送了些奴婢给她。
其中就有叶涟漪。
叶涟漪一见他,就跪下告罪,泪流满面的道“对不住是我对不住你,那日逃出惊鸿照水阁没多久,我便被奴场再次找到了,我知我亏欠你良多,来世做牛做马都偿还不清。但为了我这些妹妹,我只能如此”
宋长安淡淡的看着她,他一向很怜惜弱小,于是伸出手去把她扶起来“人人都可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来欺骗我也没关系的,这是你的选择。不过我不会原谅你的这是我选择的自由。”
叶涟漪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他清清淡淡,却又无比坚定的开口了。
“我来救你们离开。”
殿宇内洁白的明光落下,他的身影恍若神明。
叶涟漪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什么也说不上来。
这个时候,紫嫣抱着一堆书卷走了上来。
对宋长安道“主上吩咐我,将妖域的情况同你说个分明。”
她递上一张画卷。
画卷铺开,画上是一个身着雪白狐裘的男子。
深蓝色的长发微卷,眸生异色,一金一碧,眉眼秾丽,身上却自带一股阴鸷鬼气。
“这便是妖族太子帝天琅。”
这时候系统震惊的声音响起“这就是妖族太子”
宋长安不由问道“怎么了”
系统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沫。
妖族太子它不认识,但是画像上的这个人,分明是原著中的绝代渣攻之五。
异域商人卫离陌。
他是所有的渣攻之中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也是贡献不可描述情节最多的之一。
原著中说他身怀异族血统,所以体力非常的强悍,七天七夜那都不算是个事,肉香四溢。
小受被他折磨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啊。
而且这个渣攻和其他的渣攻不同,他只爱小受的皮相。
只要皮相不受损,其他地方怎么样,他是一点不在乎。
甚至有一次想要将小受的全身皮肉剥下来给他做个脚垫,不过被其他的渣攻及时制止了。
宿主要攻略这个人。
肯定没有可能啊。
虽然其他的几个渣攻对宿主的态度确实比原著上要好很多,但是这个渣攻对宿主根本没有一丝感情,其他渣攻虽然对宿主有利用有欲望,但就连玄光在内心中都是对宿主有一丝情愫的。
这狗男人,却是完全没有。
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紫嫣可不知系统心里的哀怨,她继续道“妖族太子是妖君的第九子,他的生母不过是昔日妖后身边的一个小小奴侍白兔妖,一次妖君酒醉宠幸了她,才产下儿子成为妃子。兔妖性格柔弱,没过几年为了护自己的好姐妹狐妖身死。讽刺的是,这狐妖在她死后,很快勾搭上了妖君,一连生下三位皇子,成为后宫中地位仅此于妖后的妃子。也不知这兔妖九泉之下到底是何想法。”
她讥讽的目光落在宋长安身上“这兔妖的性情长相,倒是与你有几分相似,这也是主上选你来完成任务的原因。”
她言语中似乎在刻意羞辱,但宋长安依然脸色平静的继续听着。
“帝天琅生母地位卑微又早逝,并不得妖君宠爱。之所以能越过所有皇子包括嫡子在内成为妖族太子,只是因为他足够强,妖族以强者为尊。他脾气暴戾,睚眦必报,你若是想要接近他必要小心,稍不注意就会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在你之前我们已派了五位间者,比你出众者比比皆是,全都死于非命。”
“至于星晷珠,根据我们安排在他太子府的密探来报,初步推测星晷珠有可能藏在以下四处。第一处便是他的书房,守卫森严,只有他的心腹才能入内。第二处便是他的寝宫,自然也不得入。第三处是他为他母亲设的灵堂,除了他之外任何人或妖都无法入内。第四处是他的身上。你入了太子府后,主要便着手于这四处地方。”
她逃出一枚通体火红的珠子“此乃白兔妖丹,你将它吞服下去,配合一些特殊的草药和功法,便可以短暂迷惑住外人的探测,伪装成一名兔妖。”
她见宋长安有些疑惑,冷笑道“人族在妖族眼中只是食物和奴仆,你若不是妖族,他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更别提接近他了。”
“妖丹可以让你短暂的拥有一些妖力,从今日起你就要学习妖族的法术,妖族的历史和背景,彻底的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妖族。”
深夜。
上了一天的课,宋长安本是十分疲累,但可能是妖丹在体内产生了作用,又或是想到白日里紫嫣说的话,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宋长安就干脆爬起来。
去敲纪潇则的房门。
纪潇则一开门,就看见长发披散,只着洁白寝衣,赤着脚的宋长安。
有些疑惑“怎么了”
宋长安面沉如水“潇则,陪我去一个地方。”
玄光独自一人在殿内打坐,就听见有人敲门。
他开门一看。
只见月凉如水,月光下的少年墨发流散,赤着足,薄如蝉翼的洁白寝衣松松垮垮的敞开着,露出一双精致的锁骨。
他呼吸微微一乱。
然后就看见纪潇则也挤了过来“兄长。”
玄光微微皱眉“你们要干什么”
宋长安道“你不是同我约定,只要我拿回星晷珠,你便解散奴场,让天下无奴吗”
“是又如何”
宋长安道“我思来想去,怕你耍赖。所以,你立誓吧”
玄光“”
他面上染上一层薄怒“本座是什么身份,岂会说话不算话是我对你太过宽优,才令你如此放肆”
宋长安完全不吃他这一套“以你的为人,赖账的可能性很大。”
玄光“”
“所以,你立下誓言,我才能安心。”宋长安转头对纪潇则道“潇则,你们修行者最重的誓言是什么”
纪潇则答道“对修行者而言,最重的誓言无异是天之血誓。一旦违背,天人共诛,绝不敢轻易立下。”
“潇则,你怎么也随他胡闹”玄光对纪潇则怒目而视。
“我只是替长安做一个见证罢了。”纪潇则避过玄光指责的目光,往日他绝不敢这么对玄光说话,但知道了玄光使计让宋长安去执行星晷珠任务,他虽出于对宋长安的尊重不再阻拦,但心中依然十分不满,面色也有几分冷硬。
但顿了一下,他还是对宋长安道“不过天之血誓对修行者来说实在太重,立下天道誓言也就够了,一旦违背,道行尽散,对兄长而言”
“对他这种自视甚高、心高气傲之人而已,应比死还难受。”宋长安接口道,他点点头,仿佛做出了天大的牺牲“那天道誓言也行,你快发誓吧”
玄光“”
他磨了磨牙,只好在宋长安期待的目光之下举起二指,冷冷道“我在此立誓,待宋长安为我取得星晷珠后,必如约解散奴场,让天下再无奴隶。”
“如此,你可满意了”
此言一出,天空突有雷声轰鸣,隐约间宋长安觉得自己和玄光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他转头看了看纪潇则。
纪潇则点点头“誓言没问题。”
“那就行,晚安。”宋长安「啪」的一声,把门一关。
玄光“”
他还能听见屋外宋长安和纪潇则的对话。
“如此我总算能安寝了。”
“那我送你回房。”
“不,我有些饿了,我想吃肉。”
“我命人给你准备。”
他沉默半晌,突然冷冷的笑起来。
半年之后。
帝域。
帝宫一座华美冰冷的宫殿内。
玄光跪坐在蒲团之上,正在与人弈棋。
他举止有度,神态恭谨,与往日大不相同。
他无比谨慎的放下一枚棋子,道“妖族太子府,属下已再派人去了,此次必能得竟全功。”
他的对面。
赫然坐着当今天域至尊。
楚临雍落下一子,淡淡道“你此次倒是很有自信。”
想到宋长安,玄光唇边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此人天生殊异,是天道宠儿,天生便可倾倒众生。”
“这世上无人能抵得过他的魅力,就算是妖亦是如此。”
这形容
楚临雍声音有些淡淡的讶异“世上还有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