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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味小明星(3)
    在蒋荡不说那些强制爱语录之后,邵行秋喉间的痒意慢慢散去,但久咳之后,喉咙会不舒服,邵行秋还是会时不时小咳几声。

    蒋荡看邵行秋情况好很多,丢下一句“我去给你倒杯水。”

    邵行秋揪着喉咙,试图通过深呼吸来降低咳嗽的频率,视线却一直落在蒋荡的身上。

    蒋荡穿着正经、合身的西服,走动间布料堆叠出的褶皱都是禁欲成熟的,但蒋荡的步伐又那样快,快要像要飞起来,就算邵行秋不仔细看,也品出了蒋荡此刻的慌乱。

    蒋荡在慌乱什么呢是担心他吗

    这个认知让邵行秋又惊又喜,只敢当是一场梦,又怕只是一场梦。无论是过去的蒋荡,还是现在的蒋荡,都让他想碰又不敢碰。

    邵行秋皱皱鼻头,下意识垂头,看到桌面上画着卡通邵行秋的纸张,再一抬头,蒋荡已经端着一杯水走过来。

    蒋荡走得又急又快,水从装得满满登登的杯子中溢出来,洒了蒋荡一裤腿,可蒋荡仿佛无所觉,眼里只盯着他,急吼吼的“水来了水来了”

    亦如那年雨夜,蒋荡身上闪着光。

    蒋荡端着水过来,本来装满的一杯水被他晃得只剩一半。水送到,蒋荡没有第一时间把水递给邵行秋,而是抽了张卫生纸把沾着水的杯壁包裹住,再往邵行秋的地方递。

    看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杯壁,邵行秋心里想的却是蒋荡湿成世界地图的裤腿。

    从细枝末节处,邵行秋得出一个结论蒋荡对他,是好的。

    邵行秋伸手,唇色湿红“谢谢。”

    视线落到邵行秋的嘴唇上,蒋荡递出去的手下意识就收了回来,只不过,收的过程太浮夸,一抔水慢动作带弧度朝着邵行秋过去,像一条水形的鞭子,抽打着刚刚得出结论的邵行秋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蒋荡喊出声“张嘴接啊”

    啪嗒哗啦,水流像天女散花一般砸在邵行秋的身上,从头往下,无处幸免,邵行秋本想蹬腿把老板椅往后滑,却不知道怎么的,老板椅的轮子卡住了,怎么都骨碌不起来。

    没有别的选择,邵行秋在反光中闭上了眼,接受温水的洗礼。

    一切尘埃落定,邵行秋张开眼睛,挂在睫毛上的水珠被抖落,浸入他的眼睛,眼球发涩。

    邵行秋仰头看着罪魁祸首,一言不发,话都在眼神里了。

    蒋荡心虚一秒,自知有错,但是主人的身份让他无法低头,嘴巴硬着“我不是让你张嘴接吗接住不就没事了。”

    邵行秋“”

    邵行秋声音压低,也压着心里的火气,像和熊孩子对话“一条横着过来的弧线,你让我怎么接”

    蒋荡继续嘴硬“你侧着点头,从开头的地方接,不就一条水就进了你的嘴里了。”

    邵行秋“”

    自闭,不想说话。

    蒋荡看出邵行秋不高兴了,但最后一层薄薄的面子还让他苦苦支撑“真的,只要你动作够快,很简单的。”

    邵行秋假笑点头“行。既然蒋总说很简单,那麻烦蒋总给我演示一遍。”

    蒋荡说话不过脑子“演示就演示。”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给了蒋荡的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一个大逼斗。

    很显然,蒋荡的速度赶不上水落的速度,就算他扎着马步,面目狰狞张大嘴追着水跑,也啥用没有。

    水砸在地板上,没有声音,只有蒋荡衣角上低下去的水声淅淅沥沥,仿佛是那个大逼斗的回声。

    蒋荡的表情变化胸有成竹大惊失色不可思议挫败失落。

    蒋荡像条接球失败炫耀无望,还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大狗子,他垂着头,狗狗眼就明显起来。

    邵行秋心软,笑起来“没事,失败了就失败了,不丢人。”

    蒋荡伤心,人高马大的总裁硬生生表现出了弱小无助的感觉“可是你都没有喝到水。刚刚我应该对着你泼水,你张嘴接的。”

    邵行秋的笑僵住,他发出一个疑问“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可以,正常喝一口水呢”

    蒋荡眼睛亮度u,里面写着你说的有道理。

    邵行秋浅叹口气,扶着老板椅扶手,想要站起来“我自己去茶几那儿喝水吧。”

    然后就看到了滑轮后卡着的属于蒋荡的脚。

    邵行秋“”

    他就说刚刚使出那么大劲蹬地都没能后退半分,原来是被蒋荡的脚阻挡了后退的步伐。

    唉。

    又叹一口气。

    邵行秋告诉自己,蒋荡生病了,要原谅他的无厘头。

    起身到一半,邵行秋又被蒋荡一把按回老板椅“别动,我来。我作为主人,今天怎么也得让我小金丝雀喝上那口水。”

    邵行秋无力抵抗“行,你去吧。”

    在邵行秋的设想中,应该是蒋荡再次走到茶几那儿倒一杯水,然后小心翼翼给他端过来,谁知道,蒋荡的脑回路像是开了挂,直接推着老板椅就把他送了过去。

    地面铺着毛地毯,滚轮滑得有些吃力,蒋荡也推得有些吃力,但蒋荡很倔强。

    那一段路,邵行秋恍惚中预见了几十年后,他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中,蒋荡天天推着他去小广场。蒋荡和其他的老头玩象棋,开开心心,他就坐在轮椅上,随便来个小孩儿就把他推走了,随波逐流。别的老头注意到,给蒋荡说“你车没了”,蒋荡还傻乎乎说“我車还在呢”。

    老板椅怼在桌腿上,邵行秋跟着抖一下,思绪回笼。

    邵行秋瞳孔都放大了。

    他刚刚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被蒋荡同化了吗好可怕。

    邵行秋晃了晃头,让自己回归正常。

    好在蒋荡这下没有再闹幺蛾子,老老实实给他倒了半杯水,手贴在杯壁感受了一下温度,再把水递给了邵行秋。

    邵行秋喝着温热的水,感动的无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终于,他喝上了这一口热水。

    喝了一口水,邵行秋略显茫然,他抬头问蒋荡“我为什么这么想喝水”

    蒋荡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就好像他是个脑袋不灵光的“为什么喝水渴了呗。”

    邵行秋半信半疑“是吗”

    有时候,人出发太久,路上挣扎执着太久,都忘记了最开始的初心是什么了。

    蒋荡点头“是的是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衣服都湿了。我休息室里有衣服,看在你是娇贵体弱的金丝雀份上,勉强给你穿一下。”

    邵行秋“”

    如果蒋荡的脸色没有笑容和跃跃欲试的话,他或许可以相信蒋荡的勉强。

    蒋荡又推着邵行秋,去了他的休息室,老板椅停在休息室门口,邵行秋站起来,跟着蒋荡走了进去。

    蒋荡的休息室是常见的性冷淡装修风格,黑白灰配色,一床一桌一衣柜。打开衣柜,一溜的西服和衬衫。

    属于蒋荡的玫瑰味信息素扑面而来,让邵行秋有些脚软。

    他突然无法想象自己穿上蒋荡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会像被蒋荡拥抱着的感觉吗

    但他怕自己招架不住。

    邵行秋看向蒋荡“你的衣服都是正装,我穿不合适,太大了,我还是让人给我送一套我尺寸的衣服过来吧。”

    蒋荡啪一下,拍在衣柜上“别着急,我这有你穿的小样。”

    邵行秋愣了一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穿的,什么”

    蒋荡邪气一笑“小样。”

    邵行秋懵了几秒,才突然领悟到蒋荡的笑点,他失语闭眼,缓缓吐出一句“好冷啊。”

    蒋荡以为他是真冷,按了下墙壁上的空调开关,伸着爪子就要来扒他的衣服。

    “衣服湿的,当然会凉,脱了就好。”

    邵行秋不明白为什么蒋荡的注意力就突然冷笑话转移到脱衣服上了。

    但他是真的觉得有些冷。

    邵行秋后退一步,手抬起阻挡蒋荡的动作“我自己来。”

    蒋荡不妥协“我的礼物我要亲手拆。”

    配合着蒋荡的话,邵行秋的领带十分顺滑的被蒋荡抽了出去。布料摩擦,引起邵行秋一阵颤栗。

    他的腺体,被摩挲到了。

    一息之间,酸甜的草莓味在不大的休息室中蔓延开来,仔细闻,还能嗅到玫瑰和白茶的味道。

    蒋荡一惊“小金丝雀,你发情了”

    邵行秋的脸滚烫“没,没有,只是信息素有些不稳。”

    蒋荡喜“和我独处一室就这么让你心神荡漾”

    邵行秋“”

    蒋荡的手覆上邵行秋的第一颗纽扣,猛一动作,大掌圈住了邵行秋的喉咙,大拇指下,是oga脆弱小粒的喉结。

    蒋荡恶劣地按了按,圆粒就在他的手下滚动了一下,伴随而来的,是更加浓香的草莓味。

    蒋荡轻笑出声,狗狗眼变成邪魔的眼睛“不承认你的身体可是很老实的,我的指头都被你的腺体烫到了。”

    邵行秋竟然无法反驳,因为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腺体的发烫,像是汩汩的岩浆在往外冒,试图引来玫瑰清泉的灌溉。

    情动的oga比待宰的羔羊还要被动,邵行秋只能强撑着站住,任由蒋荡的手把他的纽扣,一粒一粒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