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皱眉,怎么这么难缠
江生抬手,一道细小几乎无法察觉的雷电从男人的头顶没入身体中。
男人抽搐几下,并没有昏厥,可行动能力却已经完全丧失。
即使如此,他依旧挣扎着,想要凝聚异能发动攻击,眼睛上满是红血丝,里面夹满了恨意与疯狂。
村长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身上“废物东西,要你有什么用阿文,把他扔回去。”
人群中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满身都是肌肉,看起来却不像是力量进化者。
因为与孙方元相比,他身上的肌肉显得一点力量感也没有。
阿文扯住男人脖子上拴着的铁链,像是拽死猪一样将男人拖走,铁链与地上的石块摩擦着,男人身上渐渐渗出了鲜血。
小院周边围了满满的人,加起来至少快要200个,各个目露凶光。
这群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异能者,但眼中的狠意看起来杀过不少人。
眼见那个被锁链困住的男人无法对江生等人造成伤害,很快又出现了一群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的枪支器械。
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院子里的人。
“我就不信你们连子弹都能挡得住”
村长大呵一声,举着枪的人瞬间发动攻击,一颗颗子弹瞬时朝着将生等人飞了过来。
王默宣催动异能,无数藤蔓在空中飞舞着,子弹没入藤蔓中,依旧没有对江生等人造成任何影响。
村长此刻有些慌神,末世降临这么久,他们并非没有遇到过异能者,但像这群人一样强大的倒是从来没有见过。
阿文此时已经赶了回来,朝着村长微微颔首“咱们人多,他们才几个人,您放心,咱们绝对不会失手的。
他们有枪又如何反正有明天在,只要不伤到要害,咱们就不用担心。”
此时村子里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我要吃那个男人的眼球,你们谁也别和我抢”
“那我要那个女人的心脏”
“妈妈我要吃那个哥哥的耳朵”
江生等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被这群人指指点点,身上的肉分给谁都已经规划好了。
江生抠了抠耳朵,总觉得有些想作呕,这些声音还是消失为好。
将空间中的枪和子弹递给苏沉“爆头。”
苏沉点头,眉眼中含着无尽的沉稳。
江生并未开枪,她将体内的能量调动着,身体周边的紫光忽明忽暗,些许电流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在苏沉的枪声与村民的嘶吼声中爆发了出来。
这次江生的异能明显与从前大不相同,周身带着暗暗的威压,电流盘旋在她的身边随后又向前飞奔而去。
电网在江生面前铺展开,暗紫色的雷电中,她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院落之中,凡是在她身边三米之内的人纷纷抽搐着倒了下去。
一些人见不对劲,就想着用枪攻击江生,却被一旁的苏沉直接射杀。
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倒在了地上,身体上无尽的疼痛令他们生不如死。
苏绍伦及时捂住了莫思源的双眼,却被她倔强的躲开。
她不愿再做温室的花朵,有些东西迟早都要面对。
孙方元,王默宣,苏城纷纷上前,将那些活着但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人绑了起来,就这样扔在了院子之中。
至于村长,江生故意将异能避开了他,苏沉也并未将他射杀。
村长站在一群倒地不起的人之中格外显眼。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怎么会,他们从未失手的,这不可能
江生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乱的衣角,站在了村长的面前。
“说吧,你们村究竟是什么情况。”
村长闭嘴不言,眼底藏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这个女人是恶魔
江生从空间中掏出一把匕首“你想不想试试被人一片片把肉割下来的感觉上一次我看不顺眼的人,我就是这样做的,你想么”
村长一个激灵,猛地摇了摇头“我说,我说。”
村长跪在地上,江生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
有些饿了,她摆了摆手“你继续说。”
“我们村叫兴隆村,每家每户都靠着几分薄田活着,活得很艰难。
末世降临后,我们这里因为地方偏僻,所以丧尸数量并不算多。
于是有很多赶路的幸存者会挑选这条路,因为安全些,所以来往的人不算少。
每个月都会有两三批人借住在我们村里,我们本来只是抢他们的食物和武器。
但是我们都好饿啊,抢来的东西根本不够全村人用,而且也没有肉吃,所以”
“你们现在根本就不算是人,连畜生都不算”
孙方元情绪有些激动,恨不得冲上去给村长一拳,却被苏城和萝卜拦了下来。
“我们都是因为太饿了,再说了,现在都末世了。”
村长嗫嚅,语气中带着些许反抗的意味。
他觉得自己没做错。
他和村民们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末世之后还讲什么道德人性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莫思源看着村长的脸,胃中更加不适,奔向角落开始呕吐起来,苏城等人也有些不舒服。
江生又问“那个被铁链绑着的男人怎么回事”
村长语气里泛起几丝不屑“他啊,他也算是有点本事,杀了我们村5个壮汉。
不过终究斗不过我们全村的人。”
江生瞬间明白,接客,妻女,几近崩溃的男人
“那今晚朝我扔石头的人是谁为什么你们说只要不受致命伤就不会死”
村长有些不想说,干瘪的皮肤下藏着一颗肮脏到极致的心。
江生直接用刀子刮下了他手臂上的一大块肉,顺着血液的喷涌,森森白骨暴露在空气中。
村长惨叫一声,他疼的浑身抽搐,生不如死。
“我还有辣椒油呢,你要不要试试伤口沾上辣椒油的滋味”
惨白着一张脸,村长气若游丝道“她是我们村的人,也是我们村里唯一一个异能者,叫明天。
她的异能可以治疗各种伤病,所以我们就留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