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口,柏林上了车后降下车窗跟粉丝们挥手“拜拜,回去睡回笼觉吧。”
天蒙蒙亮,几个粉丝闻言高兴地嘿嘿笑着点头,朝车窗的方向小幅度地频频挥手“好哦,小林加油skye一位今年也破纪录”
司机已经打火了,从后视镜瞥见柏林在跟粉丝说话没立刻起步。柏林趴在车窗上晃了晃脑袋,蓬松的碎头发乱蓬蓬的反而像刚睡醒的猫,眼睛圆乎乎的,伸手朝着空气抓了抓应着,睡眼朦胧地跟着笑。
他身后的花言也往前探了探身跟粉丝再见。
粉丝们都常常开玩笑说花言上辈子大概出生在夏威夷,一年四季都像是在过夏天。
各种各样浮夸的花衬衫到了花言身上,说不出的明艳靡丽,他随意撑着前排座椅往前探身时,不好好系的领口轻飘飘往下坠,叠戴的项链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明明常年在外跑活动,肤色却苍白的像古堡里褪色的雕塑。
几个粉丝被这近距离突如其来的暴击恍得头晕眼花,内心狂按人中,心想一大早菩萨就这么发善心,遭不住。
视线乱飘转回柏林这里,又突然被可爱到了,乱糟糟的头毛很想rua一把,心软软。
skye画风太割裂,每个人都有突出的个性,粉丝眼神乱转,情绪跟心电图一样到处乱窜,反复横跳。
韩宇哲眼瞳漆黑,黑发黑衬衫,有种淡淡的禁欲味道。江枢苒总是噙着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说什么他都会笑着倾听的亲切感。邬珩尧往日里给人一种蓬勃的生命力与野性,今日却一上车就窝到了最后排角落里,没有吭声。
等车子缓缓驶离融入车流中,仍在原地不舍目送的粉丝才收回视线,点开手机相册一边回看拍的照片和视频,一边讨论。
“尧哥今天脸色看着不太好诶,昨晚skye有非公开行程吧,是不是淋雨了昨天那雨来得真够突然的。”
“别提了我昨晚难得早睡,都被雷声给轰醒了,风也大,雨点噼里啪啦就没停过我躺床上的时候还担心小林来着,上次不是差点在机场晕了吗,所以我今早才不放心赶来看看的,行程这么忙生病了都没时间休息。”
“从出道到现在也就只有小林感冒生病过吧没想到这次看上去最抗造的尧哥倒是中招了,明显状态有点差。”
“呃,虽然但是,你们没觉得邬老师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精神不振吗到底什么原因啊。”
她犹豫着小声开口“每次都是只有邬老师状态差,虽然很快就好了,但是今天邬老师也没跟成员们同乘一部电梯下来,他昨晚难道不在酒店吗”
粉丝们之间热烈讨论的气氛一凝。
圈子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想抢蛋糕的公司眼红skye的流量很久了,一直没放弃引导粉丝怀疑蒸煮塌房,搞些模棱两可的通稿。
邬珩尧出道两年多以来,确实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被拍到状态不佳,营销号三天两头拿这件事捕风捉影,用疑问句恶意揣测邬珩尧私底下搞些不能明说的乱子,内涵邬珩尧长得就像玩咖,擅长时间管理,公司却从来都不回应。
明知道营销号故意用疑问句来擦边很难以造谣起诉,公司左右为难,告了造谣也有可能告不赢,名誉权胜诉现在在网络上也不顶什么用了,只能是不回应冷处理更好,毕竟原本就是没道理的捕风捉影。
听到这话,本来在担心邬珩尧身体状况的粉丝狠狠皱眉,有点不高兴。
“嗯少吃洗脑包,营销号看多了姐妹,少看垃圾场。黑子就拿几张脸色差的照片阴阳怪气呢,真有什么还这么频繁,怎么
不直接上证据啊又不是铁人,工作多状态不好怎么也能被攻击啊,是粉丝思路就别跟着跑,不合适。”
“对啊对啊,我们看到的物料都有时间差,谁还没个心情低落烦躁的时候了,垃圾营销号就知道断章取义编故事退退退。”
“没证据没影的事,别说啦姐妹,尧哥听到粉丝这样揣测他,会伤心的。”
一想到邬珩尧有可能会在网上看到这些言论,甚至评论区可能还有粉丝被带节奏将信将疑脱粉,在场全心全意相信邬珩尧的粉丝有点感同身受的伤心,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skye是会定期上线在个人微博和团超话翻牌回复的,也就是说粉丝的留言他们真的会看。
其他人再怎么攻击都可以无视,粉丝怎么能信了营销号的话,反过来去质疑伤害他呢。
一万句陌生人的诋毁,比不过几句粉丝真情实感的怀疑小作文来的伤害大。
抱着相机反驳的女生不说话了,她希望信了谣言的粉丝可以选择不再喜欢,不再来线下,也不要带着怀疑仍然来见面,然后用失望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她真心实意喜欢的人,哪怕全世界都拼命想着法的试图让多一个人讨厌他,她也希望至少超话这样像是家的地方,能够让他在任何时候点进来,都只看到温暖的拥抱。
商务车上。
江枢苒看出柏林频频扭头有话想说,又顾忌着担心前排的助理他们听到,很善解人意地轻轻打了个响指,看不见的水波纹飞速形成了透明的隔断。
他不轻不重地开口“小李”
前排的助理低头刷着手机,毫无反应。
听到声音抬头的柏林看到了,明白过来朝着江枢苒比了一个大拇指,急火火地转过脑袋“小邬小邬”
靠在最后排窗户边上的邬珩尧哑声抬眼“干嘛。”
柏林对着他认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刚刚有粉丝在好多话憋着没能立刻说,现在总算可以巴拉巴拉一股脑问出来了。
他紧张兮兮地唠唠叨叨“你没有昨天的记忆,醒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呀以后还是不把你单独留在山上了,我知道你很强啦,但是你到底是狼诶,万一山里有老虎你能打得过不”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享受被关心、还是应该对柏林把他当成普通狼崽子感到无语的邬珩尧“”
他甩了甩自己硬茬的金发,臭着脸眼神上移看了看额前的碎头发,胡乱地吹了口气把头发吹开“老虎下次我带你去山里,揍一头给你看。”
柏林“”
好的,知道你比老虎强了,但是大可不必。
他犹豫了片刻,小声嘟囔着追问“老虎不怕,那老虎精呢”
狼人、吸血鬼、人鱼、恶魔都有了,甚至在梦里连神明都留下过痕迹,柏林真心实意地思考老虎精说不定也是存在的。
邬珩尧“”
他按了按太阳穴,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但还是粗声粗气地有问必答“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东西,但是下次揍给你看。”
柏林默默瞅瞅他,将接下来的那句你好自信咽了回去。
柏林没有真的亲眼见过邬珩尧月圆时变形的样子,直到昨晚。最初猜到邬珩尧究竟是什么,是有一次他离开的不够及时,曾被柏林意外看到了仿佛被飓风席卷摧残过的房间,和碎掉的窗户。
特殊的银色毛发散落在各个角落,锋利的爪痕深入墙皮好几寸。
窗外月色正浓,正圆的月亮高悬在天上,难以忽视。
柏林回过神,明知道像队友们这样的非人类物种,恢复能力都异乎寻常的强悍,还是仔细探究地寻梭邬珩尧身上有没有伤痕。得出的结论是,至少衣服以外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伤口。
他的目光落向邬珩尧身上这件白衬衫,终于问出了很想问的一个问题“呃,今天你怎么想起来穿白衬衫啦还挺适合你的。”
不过以前没见邬珩尧穿过诶,是造型师刚给邬珩尧搭的吗
以往邬珩尧的服装机能风运动风居多,几乎没有穿过衬衫。
看上去脾气臭,但一直在老老实实回答柏林问题的邬珩尧长久的沉默“”
柏林“”
在柏林疑惑的视线中,邬珩尧隐藏在金发间的耳朵微微泛红,好在由于他足够黑,压根没有人看出来。
没有参与话题,由着柏林先发问的队友们纷纷向邬珩尧投射出了然的视线。
花言意味深长地嗤笑一声,笃定地懒懒揶揄道“说吧,哪偷的情况紧急,不丢人。”
邬珩尧肤色本来就黑,眼下更是黑的像碳,还是烧红了的炭。
他恼羞成怒地板着脸硬邦邦道“没偷我留了报酬”
数百公里外,早起上班的路边衣服店小老板到了店门口,傻眼地看着自家店的玻璃多了个大洞,正呼呼往里灌着风。
老板“”
他慌里慌张地看了一圈,发现少的只有一套假人模特身上穿的衣服全给扒了,连条配套的内裤都没给剩下。
光溜溜的假人模特上,挂着一串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的野山参,个头大的吓人,还沾着大把大把的泥土,看着活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如果是真的,价值不菲。
满头大汗地确认再三,发现自己的确只损失了一块玻璃,还有一套成本价也就不到五十块钱的衣服。
随后老板去验了验那一串参,震惊草了,是真参啊,长了至少一百多年的野山参。
老板风中凌乱,神情恍惚“”
后来,他将这件离奇的事写成了一本,花了两万块钱印刷成书,乐呵呵地送了常去锻炼的小公园里的大爷们人手一本。
大爷定睛一看,封皮上写着几个大字
山参成精,从穿衣服开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