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用和平交涉的方式来借出“天空之琴”的算盘落空了,温迪依旧不死心,于是这个小机灵鬼儿想出了另一个方法。
“既然蒙德大教堂不愿意借出圣物,那我们就去偷吧”
蒙德人,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结果到了当天晚上,真的要当这梁上君子的时候,就只有荧和倒霉的向导派蒙进去捞天空之琴了。另外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诗人和柔弱褪色者负责在门口放风。
派蒙“我虽然是向导,但不意味着我认识大教堂地下的密室道路啊”
抗议无效。
怀揣着“总得有个倒霉蛋跟我一起垫背”的念头,无情的金发少女一把捞走了派蒙,两人溜进大教堂地下室去了。
至于两个在外头的家伙则是坐在教堂门口附近的花坛护栏上,一边吹着风,一边闲聊。
由于大教堂到了这个时间点,正常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所以附近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注意到这两个坐在护栏上、晃悠着腿的可疑之人。
直到这个时候,褪色者才敢跟这家伙说点真心话“温迪,你就是风神巴巴托斯吧”
黑发少年扭过头看向她,夜幕之下,他那蓝绿相间的漂亮眼眸像是两颗亮晶晶的星辰。
“嘿嘿。”他咧嘴一笑。
不承认,也不拒绝好像有点渣男的风格,但这的确是温迪那滑不溜手的性格体现。
“干嘛不跟蒙德人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呢”褪色者并没有跟着瞎乐呵,只是认真地询问,“这样的话,无论是乐器还是特瓦林这些问题,都能妥善解决吧。”
“嘛”外表年轻的吟游诗人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穿着白丝的小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我今天不是跟修女姐姐承认了吗。”
“我说的是认真的那种公开身份你得跟掌控蒙德的西风骑士团承认。”
“可那样的话就不好玩啦”温迪笑着说道,不过在面对褪色者那略显谴责的眼神后,他还是慢慢别过脸去,语气也不再变得那么瞎胡闹的感觉,“大概是习惯了吧。作为蒙德的神,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公开神明身份,周旋在人类与风龙老友之间,寻找着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办法这就是温迪的选择。
“好吧。”褪色者沉默了一下,“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当然是支持你的。”
于是温迪立刻喜笑颜开“谢啦老友”
“你叫我老友我们之前认识”
“嗯哼。”
“你到底多少岁了我之前又是多少岁”褪色者很想知道一切关于自己的过去。
“这种事情你自己去想呀。”温迪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起来,“毕竟,我可是个连酒都买不到的未成年人呢”
褪色者“”
几千岁的未成年人是吧。
听起来就充满着年轻有为的既视感。
两人注视着夜幕之下静谧沉睡的蒙德城,任由凉爽的夜风吹拂着衣角。
心情忽然变得宁静无比的褪色者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但她并不讨厌这种平静的内心喜悦感。
大概“自己”
heihei
dquo”
“哦,你收下吧没事的”温迪乐呵呵地说,“幻影也是我的一部分,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褪色者一听,顿时心下大定,但又试探道“西风骑士团对于那场地震显得很恼火的样子”
温迪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这本来就是我给你留下的礼物,他们哪有资格说什么。大不了回头我在节日上搞个神降之类的场面,再传递一下我的决定就行。”
褪色者松了口气,忽然脸上的表情一僵,注意到刚才那句话里的某些关键信息。
“你说,这是留给我的礼物难道说,幻境中那些人口中的棱游是我,而庙宇本身象征的塔尼斯特也是我”
温迪也愣了愣,正要嬉皮笑脸地蒙混过去,忽然他们身后的侧门冲出了两个人影。
“天空之琴被愚人众抢先一步的抢走了”荧灰头土脸地大喊,“守卫已经被惊动,快逃”
“诶”
顾不上指责旅行者偷窃失败,温迪就要纵身往下跳他是风神,就算没有“风之翼”也能自由飞行。不过考虑到“凡人身份”的伪装,温迪还是给自己搞了一套真的“风之翼”做伪装褪色者吓得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鬼哭狼嚎起来“要飞吗要飞对吧不行的啦,我不能飞我有恐高症”
荧也犹豫的停下来,想要带着褪色者一起使用不必飞行的方法逃跑。
“”
温迪侧眸看向她,褪色者被那目光看得略微愣住。
那是独属于神明特有的悲悯、怜惜与慈爱的目光。
在这一刻,褪色者确信了一件事温迪,的确就是风神。
“别怕,阿褪。”少年诗人轻声说着,话语里透着她难以理解的情感,同时握住了褪色者吓得冰凉的手,“此世的风,不会让你再次坠落的。”
褪色者感受到属于少年人特有的温热从手掌处传来,像是那些失去的勇气要被重新降临于己身,她不受控制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双漂亮蓝绿色眼睛。
“你要向我保证。”
别人不清楚温迪的身份,但褪色者知道,所以她在索求风神的诺言。
平日里喜
爱以玩世不恭态度示人的温迪立刻用极为难得的坚定态度,
朗声回答道“朋友,
我向你保证请你不要再恐惧天空与风,那是你与生俱来便应当拥有之物”
一旁愣住的荧
等等,我才进去偷了短短十几分钟的东西,两手空空的出来,你们两个怎么就感情急速升温的样子了
我和派蒙是不是错过好几集的剧情了
此时教堂内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不知两三个人,像是十几个守卫都追出来的声音
派蒙焦急大喊“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啦”
面对几位满脸焦急的伙伴,褪色者却突然很不符合紧张氛围的笑了起来。
这么一笑,就有当年那味儿了。
“带我飞吧。温迪。”
“好”
少年诗人抓住她的手,无所畏惧的纵身,一并跃下高空。
骤然加剧的风,迎面吹来。
蒙德的城砖在眼前急速放大,褪色者只感觉自己的嗓子眼都跳到了喉咙,失重的不安感瞬间攥住了她的心灵
但下一刻,有一股力道自手上传来,阻止了她向下坠落的趋势褪色者诧异地抬起头,发现是温迪抓住了她的手,同时他背后的“风之翼”张开,灵巧有力地借助风的流动在空中飞翔滑行。
但这一切都不过是“伪装”就算技艺再高超的飞行高手,也难以在一手拖着另一个人的平衡失重前提下还能保持两翼完美的滑翔。
所以,这残缺的“最后一块拼图”被此地的风所补上了。
褪色者能够感受到四周的风就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将她托举而起,顺应着心意和温迪的方向而一并飞翔。
恍惚间,她甚至感觉那风像是在揉猫咪耳朵那样,狠狠地薅了薅她的头毛
咋回事啊
而在他们的身后,教堂里的守卫们终于追击出来,看着那几个远去的飞行背影,气得立刻开始摇人来抓捕这几个肆意妄为到敢“偷窃圣物”的贼人
由于愚人众抢先一步夺走了“天空之琴”,再加上倒霉的荧正好被守卫发现了夺路而逃的背影于是守卫们认为,这个看不清面孔的家伙和ta的同伙们成功偷走了圣物岂有此理
因此守卫们展开了后续的追击。
此时几个人在空中一阵盘旋和飞行,最终落到了城南处的一座酒馆“天使的馈赠”附近。
派蒙小声问她“飞行好玩吧”
褪色者疯狂点头“嗯嗯嗯”
这一回,褪色者总算没有因为恐高症发作而腿软,甚至还跃跃欲试地很想再飞一次。
她通过刚才被人带着飞行的这一段距离,隐约想起了什么但那种若隐若现的灵感实在太过奇妙,难以看清楚背后所隐藏的真相。
所以褪色者打算回头自己弄一副“风之翼”,想办法再飞一次。
落地后的温迪顾不上其它,他带着偷东西失败的
小伙伴们推门而入,发现里面一位留着小胡子的酒保大叔与一位身材挺拔、发色火红的青年在谈论着账本的事物,见他们进来后,纷纷闭口不谈先前的财务话题。
这么晚了,就连酒馆虽说还未歇业,但残留的几个客人已经醉得七七八八,不是趴在桌上打盹,就是抓着另外一个酒鬼絮絮叨叨地说着失败的感情往事。
总而言之,一行四人冲进酒馆里的行为,并没有引起任何酒客的注意也就是那位红发青年和酒保大叔神智清醒地注视着他们,等待着一个说辞。
“迪卢克老爷,晚上好呀我们需要一个躲藏的地方”温迪熟门熟路地打招呼,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坏事了。
红发青年见怪不怪地点点头,指着二楼“二楼没人,你们先去躲藏一下,追兵我来应付。”
事实证明,这位被称为“迪卢克”的青年才俊很快利用自己在蒙德的名声地位和口才将后续的追兵给忽悠走了。直到确认安全,他才请众人下来聊聊。
迪卢克身穿一件衣领、袖口、摆边都有繁复金色绣花纹式的时尚黑大衣,红色长发扎起,神色冷峻,但依旧一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做派。
温迪兴冲冲地向大家介绍“这位是天使的馈赠的老板的老板,也是全蒙德最大酒庄晨曦酒庄的所有者迪卢克老爷”
虽然名义上的头衔是“老爷”,不过迪卢克的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十分的年轻有为无贬义。
“刚才西风骑士团的卫兵都说了,蒙德大教堂的天空之琴失窃了你们干的”
迪卢克平淡地询问,本以为他要鄙夷这种偷窃圣物的行为,谁知这位红发帅哥下一秒露出些许赞许的神情。
“我很欣慰。”
荧和派蒙“”
这人是不是骑士团的黑子
倒是褪色者自从进门后就一直盯着对方那如同火焰的头发颜色,感觉很怀念,因此忍不住问道“请问迪卢克先生,你的姓氏是莱艮芬德”
“鄙人的家族姓氏正是如此。”迪卢克莱艮芬德不明所以,“这位小姐有何指教”
“原来如此”褪色者喜笑颜开地上前跟人握手,“恭喜啊我听说不久前贵千金顺利出生了实在可喜可贺”
旁观者们
当事人迪卢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