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升腾之间,看着这儿“天花板”那些虚假的“漫天星光”,浑身疲惫的褪色者陷入呆呆的思考中。
诶我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男朋友忽悠到这儿来了
仙人们掌握着秘境之术,像是萍姥姥都可以用一些材料给旅行者搓个尘歌壶出来,更别提身为“众仙之祖”的摩拉克斯他也是有好几个秘境随身带然后轮着玩的。
他平日里戴在右手大拇指上的玉石扳指看起来平平无奇,除了贵就没有别的缺点那种,实际上这个小玩意儿的功能是打人很疼划掉,更多的是作为一处私人秘境的进出开关。
其实褪色者也知道那是秘境的开关,因为钟离亲口告诉了她该如何启动并进入秘境的资格那个堪称加大版尘歌壶的秘境里,里面囤积着不少古往今来恋人自己收集的各种稀奇古怪之物,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珍宝古董。
但是阿褪从来没有在征得男友意见之前,就擅自闯入,她一般都是先征求完意见再采取行动的。
所以褪色者仅仅知道这是个“龙之宝库”,但并不十分清楚这里头也有一处休息的庄园和相关的温泉庭院。
好吧,她这回算是见识到了这座庄园里的各个房间和装修构造啥的了。
虽然不是以正常的参观方式
想起这几日跟恋人没日没夜的发疯和胡闹,感觉浑身上下都累得发抖的褪色者就脸红了,当然,也可能是周围的温泉水太热给熏得血气上涌。
太疯狂了哪怕自己也干过不少疯疯癫癫的事情,但这几日的事情也可以在她褪色者漫长的人生履历上划上一笔。
发琴期的龙原来也会有这一面吗真是长见识了。
虽然这份“知识”的获得是以老腰的酸痛不已为代价。
想到这里,阿褪忍不住想要抬起手扶一下额头以示叹息,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重物给压着。
呃
她索性双手一抬,顿时抬起了一条正在咕噜咕噜吐水泡的金色岩龙。
“哗啦”
温泉水从手指缝隙与毛发鳞片间哗啦啦地滑落回温泉池子里。
阿褪感觉自己像是在捞鱼。
虽然恋人那崎岖锋锐的龙角依然威严如初,紧抿着嘴的龙首神态也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严肃深奥,但浑身的金褐色毛发早已因为沾湿了温泉水而显得紧贴鳞片和皮肤,显现出修长矫健的龙类身形来,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大猫
毕竟此地只有他和褪色者两人,钟离也不需要再费劲地维持人类形态来掩人耳目。在特殊时期,化作真身当然是最舒服也是力量消耗最少的状态。
眼看连头顶的鬃毛都在往下滴水,龙即将开始剧烈摇晃自己脑袋来甩水,阿褪立刻制止他“摩拉克斯,你敢把水甩在我身上试试。”
强行被按住本性的岩龙委委屈屈地停下了正要甩水的动作,努力小声但声音低沉浑厚地回答“不敢。
”
好嘛,亲爱的,下一个问题dashdash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我记得刚才是我一个人进温泉池的。褪色者晃悠着手里的这条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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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格外无辜地看着她,好像忽然听不懂人话一样。
阿褪顿时假装黑了脸“不说是吧,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话音未落,坐在池水里的边缘台阶处的褪色者就感觉腰部上忽然轻飘飘地缠绕上了一条温暖又熟悉的宽大毛绒“毛巾”。
只是这“毛巾”比起真正的毛巾而言要更宽厚,更有血肉的感觉。
那是龙的尾巴。
阿褪伸出临时长出来的第三只手,摸了摸水下那随着温泉水的流动方向而一起飘舞的湿软毛发,感觉自己在摸一簇海草。
真奇妙。
而近在咫尺的岩龙不知何时眯起眼睛来,露出了一个姑且算是微笑的神情“好玩吧嗷呜”
因为阿褪面无表情地往祥云状的尾巴肉里捏了一把,不是致命伤,但是属于很有技巧和巧劲的那种捏法,绝对会让人疼得嗷嗷乱叫。
“瞧你那得意的样子。”褪色者没好气地收回手回答道,“自己偷跑进温泉池子里就算了,明明说好给我一点独处的休息时间的,自己又忍不住违规不就是尾巴嘛,谁没有啊”
说罢,她身后的尾椎上也瞬间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全新尾巴,黏黏糊糊缠住了对方的尾巴。
这一幕要是让当初那个对猫咪们多管闲事的小孩看到了,绝对会再次惊呼“尾巴又打结了”之类的蠢话不对,光着身子的大人和成年龙在泡温泉这种事最好还是别给小孩看。
儿童不宜,儿童不宜。
一听到恋人已经累得想要独处,处于特殊时期的岩龙又愧疚又开始颇为不安地哼哼唧唧起来。
猛龙撒娇了属于是。
不过由于阿褪的尾巴就缠在自己尾巴上,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他当即安心了不少。
要知道,阿褪嘴硬心软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很快,撒娇成功的岩龙就如愿地趴在恋人光滑温暖的怀里,爪子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臂上,同时惬意地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重死了我这样下去会得肩周炎的”阿褪表示抗议但是龙还是很高兴在这个特殊时刻能趴在女朋友怀里小小的休息一会儿。
事实上,他并不疲惫,身体甚至可以说依旧是亢奋的状态,分明还能再来几场这得益于特殊时期给身体带来的微妙变化。但摩拉克斯不能不顾及恋人的感受。
既然阿褪想休息一会儿,他自然是要努力遵守的。
当然,也可能是前几日与恋人没羞没臊的玩乐已经缓解了很多的这方面的冲动本能,成功熬了过来,估摸着再过个一两日便可完全结束特殊时期了。
“无论如何”他忽然低声说道,“阿褪谢谢你。”
正在一手撸着龙背鬃毛尝试编个麻花小辫子,一手捏着祥云状尾巴当握力器玩的
褪色者“啊”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病哦,突然道谢什么。”
“哈哈。”
“阿褪”
“嗯”
“阿褪。”
“我在听呢。”
“我心悦于你。”龙很认真地说。
褪色者愣了一下,旋即脸有点控制不住地发烫“都老夫老妻了说这种话干什么”
可恶,明明都已经是坦诚相见过不知道多少回的恋人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结果到头来对方一说甜言蜜语,自己就立刻脸红,岂不是显得超级逊嘛
然而摩拉克斯并不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她,而是抬起头来,仔细观察她的面色,并且就在要指出“你脸红了”这个问题时,被无奈的阿褪抱住龙首一顿恶狠狠地猛亲,彻底堵住了龙的嘴。
“我爱你行了吧”
“哈哈。”
这一回,龙倒是真的心满意足地笑了。
褪色者跟男朋友在璃月的私人秘境里没羞没臊地过着养龙生活,那么作为单身狗的荧妹儿、派蒙和毛毛都在异国他乡又遭遇了什么呢
大伙儿在下副本。乐jg
事实上,荧之所以在海灯节一结束便这么急着前来须弥是有原因的。
她听闻须弥一年一度的“花神诞祭”快要开始了。
作为一个到处打卡的旅游达人,怎么会错过异国的盛大节日因此自然是乐滋滋地从层岩巨渊那边一路穿行过来了。
穿过古代所遗留下来的人工矿道和坑洞,当光亮再度出现在视野里,入目的是苍翠茂盛的雨林之景。
旅行者当时就寻思“嚯,真的到了国外咯”
然而走了没两步,荧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当时人就撅了过去。
要不是派蒙运气好,碰巧找到了附近的“巡林官”提纳里求救,让这位长着一对毛绒大狐耳的俊秀青年巡林官把倒霉蛋外乡人救走,荧的须弥旅程可能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好不容易等荧醒过来,提纳里告诉她,她多半是闻到了林中一些隐居学者用来帮助冥想思考的特制熏香才晕过去的。
没办法,每年都有几个幸运的外国人毫无征兆地倒在国境线边上,晕厥理由都是这个。提纳里和其他巡林官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因为须弥是信奉智慧的国度,所以学者这个职业在该国身份地位很高。提纳里哪怕作为护林工作者中的老大,也不能对这些隐居学者成日吸这个吸那个的行为说什么万一人家到时候认为你拦着他,不让吸熏香,去冥想,去链接“虚空”和“世界树”中的伟大智慧,以至于最后做不出学问来那是谁的过错
不过那位学者在路边附近的山洞吸熏香就违背规定了,总不能每路过一个外国人就昏迷一个吧巡林官们还要不要正常工作了
因此在派蒙与阿褪的联手帮助下,众人找到了
那位违法吸香的女学者好家伙,这姑娘自己也饿得扑街昏迷了。
总之,在一团兵荒马乱中,荧等人暂别了热情的提纳里和他的弟子柯莱等人,提纳里表示他们也会继续照顾虚弱的女学者,外乡朋友放心进城就好。
因此荧她们继续前往须弥城准备参加当地的节日祭典。
在城里,荧先后结识了什么体弱多病的本地家族大小姐迪娜泽黛、大小姐那位英姿飒爽的保镖迪希雅、人美心善的舞蹈演员名为“妮露”的舞蹈演员是祖拜尔剧场的明星演员。
剧场位于“大巴扎”里头,也就是市场地区,附近都是平民,没几个贵族老爷。
妮露崇敬须弥的神明草神,想要在第二日的节日上表演“花神诞祭”的节目给每个前来剧场观礼的人看。为此,她与剧院的同事们做了前期的众多筹备递交材料审核、到处拉资金与赞助、在民众间宣传剧院节目
而迪娜泽黛则是金主大小姐,她虽然体弱多病,但坚称自己小时候得到过草神的鼓励,因此才与病魔抗争到了今日大小姐负责给剧场的活动出钱,保镖迪希雅则是雇佣兵,负责保护大小姐不要出事。
本来吧,这种按道理可以说是一个国家“国庆节”的好节日,为何搞得如此经费不足还要民间出资才有人承办。
原因很简单,因为须弥这个国家负责主政的教令院比起尊崇所谓的二代目草神,他们更加怀念已经逝去的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拥有的是真正的智慧,而草神所拥有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唉”
大慈树王在数百年前的一场灾祸里逝去,而当时的大贤者教令院领导人带着部下们赶到树王陨落之地,只有懵懵懂懂的新诞生之神草神纳西妲。
纳西妲的出现,意味着树王这位旧神是真正陨落了。
人类贤者们对此痛苦不已,他们早已习惯了指路明灯的存在,他们习惯了在那位睿智女神的指令下治理国家。
偏偏如今明灯熄灭了大贤者将这份无能为力的痛苦迁移到了无辜的新神身上。
也许是出于想要架空新神的阴暗想法,也许是察觉到无论是力量还是智慧都远不如前任神明的纳西妲是如此弱小贤者们最终秘密决定,将懵懂单纯的新神就此软禁在宫殿的最深处。
同时,他们依旧尊崇初代树王的教诲,尽量降低当代草神的影响力。
我们大须弥,要进入“人治”的时代辣
这个堪称卑鄙的宣传政策顺利执行了几百年,再加上须弥的知识获取渠道被教令院基本垄断。
以至于如今的须弥国民只知道自家国度里有个存在感几乎是0的卡密,但对方叫什么名字、干了什么事情,他们一概不知,也不关心。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草神的诞生日子,却还折腾“花神”的原因
要是让褪色者来围观,指不准会发表锐评“到底
是草神改名为了花神还是须弥人喜欢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啊”
当年的大慈树王赤王与花神三位魔神是足以去演一部须弥版燃冬的搭档组合,他们仨的恩恩怨怨已经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但在最初大家合作无间的那个年代,每当一年一度的诞生之日,花神便会翩翩起舞。
她赤足行走于草地上,身形柔软而有力地起舞,每踏过一步,便盛开了各色各样的鲜花。
鸟雀与小动物们围绕着她共同舞动,而好友们则是嘻嘻哈哈地笑着围坐在一旁观赏着这样美丽的舞蹈,他们笑着闹着,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后来的分道扬镳与所有苦痛。
然而就算这个节日已经那么曲折和古怪了,依旧有像妮露、迪娜泽黛这类的普通人还惦记着深居智慧宫里那位神明,想要为她献上庆祝生日的舞蹈。
结果教令院那边依旧派出官员来百般阻挠,还临时勒令禁止演出之类的
无论如何,荧还是顺利地带着小伙伴们等到了第二天参加这个节日活动。
然后她很悲伤地发现,日期被重置,每一天睁开眼都会回到“花神诞祭”当天早上,一切重新来过
更悲伤的是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时间重置”这事儿,无论是毛毛还是派蒙对此都毫无印象。
当派蒙看着第三次面对同样早晨的荧,面对话语、动作和房间摆设都毫无变化的早晨以至于显现出满面麻木的模样,不由得担忧发问“你怎么啦,荧”
“我开始想念阿褪了。”荧呆呆地说。
派蒙误以为她是想念朋友,当即安慰“我也想她,等她忙完璃月的事情就会来吧。只是应该赶不上今天的节日庆典了。”
然而金发少女继续平静中带着几分绝望地说“要是有她在,这个时候大概会大喊一声然后随便找个可疑的人开始殴打吧说不定会直接冲进教令院给里面所有贤者的脸上来一巴掌之类的。”
派蒙惊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荧,不要随便殴打路人啊呃,打贤者也是不行的”
不管怎么说,今日的荧也在怨气满满地下副本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