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冬夜不比中原温和,刺骨的风卷着泥沙而来,但基本是这样,也已经比不休不眠的狂奔要舒适太多。
乌骓马静静站在芦苇荡边,狂奔三天对它来说已经是个巨大的挑战。
马尤是如此,更何况是人。
但谢墨赟就像是吃了兴奋剂,抱着时若先的手像铁焊上去的一样坚固有力。
时若先拍打着谢墨赟的后背,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时若先手脚并用,一起反抗着谢墨赟的“暴君”行为。
“文武贝,咱两还能不能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一言不发就来一发,我们以后还能一起构建和谐社会吗”
谢墨赟一语不发,继续扛着他,大步走向温泉边。
时若先像他肩膀上的小挂件,随随便便就被带走。
而时若先费劲巴拉的折腾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累够呛,对谢墨赟唯一作用就是累积怒意指数。
谢墨赟把他放在温泉边上,同时预判了时若先要起身逃跑。
他快速解开腰带,绑在时若先的手腕上。
时若先不敢置信,“文武贝,你现在还会玩这种了”
谢墨赟继续保持沉默是金的优良品质。
时若先看了看四周,说“这你是想和我在这里不行不行,我不会水,不行不行,这里不行就。”
但谢墨赟不给时若先抗议的机会,把时若先直接带下了温泉。
温热的水包裹住时若先,但他身上衣服厚重,此时全都贴在皮肤上,十分滑腻。
而且他既不会水,又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挺着腰,借着谢墨赟搂住给的力,和谢墨赟贴在一起。
哪怕搁这水和衣服,时若先也能感觉到谢墨赟精瘦肌肉如刀刻的肌肉和蛰伏的力量。
这玩意打别人牛叉。
对付时若先的时候更牛叉。
时若先已经感觉到自己要打一场硬仗,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但实际上,水面雾气就像为两人的面容渡上一层白纱。
透过雾气,时若先看着谢墨赟英气俊朗的脸,那侵略性的目光和多日奔波没有时间打理的胡渣都让谢墨赟看上去野性十足。
时若先低下头,又感觉到谢墨赟的q弹胸大肌。
这画面简直太禁忌级这对一条纯情虫虫的冲击太大。
时若先闭上眼,不敢再想。
这温泉虽自然,但高度适中,正好是谢墨赟站稳能露出肩膀的深度。
但时若先这只虫对水天生就感到恐惧,生怕自己摔下去,只能用双腿盘着谢墨赟的腰。
谢墨赟皱眉“别乱动。”
时若先“呜呜”假哭。
“我哪里敢动,我怕我掉下去,这池水看上去好深,你可得扶住我了。”
这简直是对虫的胆量测试。
但时若先真是怕水的虫。
在家洗澡不怕,但是这种野外的水,他是真怕。
可是谢墨赟看了一会,发现时若先哭声大、雨点小,委屈了半天,也不见一滴眼泪掉下来。
谢墨赟抿唇,淡淡道“小声点哭,冬天的狼很难找到事物,所以见活物就扑。”
时若先干嚎的哭声骤停,打了个哭嗝。
“这、这附近还有狼”
一直狼嚎从不远处传来。
时若先脸色发白,他已经无瑕为自己无意做了奶嗝攻而羞耻,赶紧把脸埋到谢墨赟肩上。
时若先小小声嘀咕,“我不好吃,我没肉吃的。”
谢墨赟单手扶着时若先的臀,故意揶揄道“这不是有肉。”
时若先脸红又炸毛,“啊啊啊,你怎么可以摸我纯洁的你王八蛋”
谢墨赟轻轻松开一点拖着他的力,时若先立刻怂了。
“你就欺负我。”
谢墨赟非但不像过去轻声细语地哄,还直接摊牌道“对,我这次就是要欺负你。”
时若先这个性格还是吃软怕硬,谢墨赟再让步,就要没有底线了。
这一次,谢墨赟肯定要让时若先留下只要想起来,就老实的经历。
时若先感觉到谢墨赟的眼神,全身都紧张起来。
“你你别太过分,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应该比我更明白君子动口不动手。”
时若先的脸被湿润的空气沁出白玉般水润无瑕的质地,艳色的嘴唇也恢复湿润,随着他说话一张一合。
谢墨赟低头,给出时若先想要的动口不动手。
时若先被谢墨赟堵在池边,嘴唇被谢墨赟边啃边吻。
谢墨赟的舌头和他本人一样精壮有力,逗弄卷裹着时若先软弱无骨的嫩舌。
时若先每次想退缩,就给谢墨赟了新的可进攻的空间。
但是手上解开衣服的动作一点没有落下。
尤其是脱时若先衣服的时候,动作不是“脱”,而几乎就是“扒”。
时若先身上这件艳红藏袍解开后,斜在时若先肩膀上挂着。
他藏袍内居然什么都没穿,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这么裸露在空气里。
人的皮肤越白,红起来就越明显。
寒风越过芦苇,和温泉的蒸汽对冲,这里温度比外面稍高,但还是有些寒气。
时若先又娇气,肩头很快就泛起粉红,像新鲜白桃的一点粉色尖端,新鲜娇嫩,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咬一口后在口腔里迸发的甜蜜滋味。
飞舞的雪花落下,点缀在时若先浓密的睫毛上。
还有一些不偏不倚地落在小馒头上,引得时若先打了个好几个哆嗦。
他想和谢墨赟商量一下,能不能简单洗洗就结束了,不然实在太冷。
谢墨赟却紧紧看着他的肩头,回答“不急,马上就热了。”
时若先“拿我的挂件在咱俩身上钻木取火吗”
谢墨赟“恭喜你,猜对了。”
谢墨赟本着的脸难得露出笑容,但这笑容带着自嘲。
时若先“我这破嘴,真是多余问。”
但他灵光一闪,对着谢墨赟眨眨眼,“你不把我的手松绑,这衣服你怎么脱”
但他低估了谢墨赟的耐心,同时也低估了谢墨赟对时若先的撒娇的防御力。
谢墨赟抿唇,两只手分别捏住时若先的衣领,左右两边出力,时若先身上这件藏袍就裂成两半。
谢墨赟把残缺的袍子扔到远处,但时若先却急得叫出了声。
文武贝把这衣服扔了,他到时候穿什么啊
谢墨赟杀红了眼,不管这些,搪塞道“不穿就行。”
时若先崩溃,“文武贝,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谢墨赟的手心按住时若先肩膀上,粗粝的掌心像磨砂纸,在时若先光滑的皮肤上反复打磨。
时若先呜咽一声,索性说“别摸了,就入正题吧”
谢墨赟也不客气,直接把时若先放下。
时若先哭着喊着搂住谢墨赟的脖子,“别别别,夫君我错了,别放我下去,我会淹死的tut”
但谢墨赟手一松,时若先感觉天崩地裂。
完了,谢墨赟真的要弄死自己了。
完了,当了这么久的老婆,还是没逃过badendg,还是这么光溜溜的死了
我窝囊啊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一秒变化一百个表情,还是拉了他一把。
时若先脚底踩到松软的池底,“”
就这
就这么浅
时若先劫后余生,惊喜道“我还以为我会被淹死。”
谢墨赟双手按在岸边,把时若先围困在胳膊之间。
“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口中的结局,是什么意思”
时若先愣住。
谢墨赟皱眉,撩起额前打湿的头发,“时间紧,一边做一边听你编。”
时若先辩解“我还没说,你怎么就说我是编的”
谢墨赟敷衍地“嗯嗯”,他只想早点开始。
一方面是宣告主权,让时若先长点记性。
另一方面,只有这个时候,时若先才会急到说真话。
谢墨赟开始“审讯”,时若先倒吸一口凉气。
“疼”
谢墨赟眉心打结,“哪儿疼”
时若先委屈,“腿,两条腿里面疼。”
谢墨赟面色骤变。
“什么意思,谁干的”
时若先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什么干不干”
谢墨赟眼里起了杀意,“你腿为什么会疼谁做的”
时若先呆呆地,眨眨眼。
他思考半天,缓缓说“谁做的我自己做的吧”
“你自己你能那你两条腿里面弄疼了”谢墨赟深呼吸,“时若先,我是赶路有点累,但也没累到没脑子。”
他托着时若先出了水,拉开就要坚持。
时若先惊慌失措,“你干嘛”
文武贝今天疯了,又摸屁股又拉他的腿。
时若先胸膛剧烈起伏着,但谢墨赟铁了心要看,两手捏着时若先的左右脚腕,“不许乱动。”
时若先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心梗在这里。
“文武贝,我是、我是骑马磨破了皮,你干嘛你给我松手”
时若先一脚踹在谢墨赟肩上,但谢墨赟抿唇。
“不行,你这样不管,伤口会化脓。”
时若先反抗无效,挂件玉佩一览无余。
看着那些伤口,谢墨赟悬着的心放下,但对着时若先幽幽地眼神,他咳了一声。
“马上行囊有药,我帮你上。”
时若先全身炸毛,“不行,这个地方你摸什么摸,你摸个屁啊”
谢墨赟沉默。
“如果你这样说,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