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过去,埃塞洛斯也忙碌起来。
他很清楚,多方忽然施压,必定是他把人劫走的事情暴露了。
但埃塞洛斯不在乎,他戏称许知言是烫手的山芋,却在青年靠过来询问要不要把山芋丢掉的时候,将人搂在怀里亲吻。
“你就算是烂也只能烂在我手里。”
埃塞洛斯是这么说的。
由于吞噬切片的后遗症,加之正面接触许知言,错乱记忆的情况越发严重,每当那些过往记忆冒出来的时候,他对许知言的纵容屡创新高。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会给你更多,多到让你无法离开我”
许知言听了十分感动。
他干脆将帝国皇室私库当成自己的小金库,工作重心放在皇室名下的资源星过户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帝国皇室再腐朽,剩余的财富也足够普通人仰望,三天过去,他从埃塞洛斯手里拿走了十几颗资源星。
帝国掌权者如今除了处理对外事务,其余时间完全沉浸在甜言蜜语中,许知言要什么他给什么,要不是帝国还有几位忠心耿耿的大臣们拦着,他差点让许知言成为帝国第一位oga执政官。
金钱养人。
短短几日帝国生活将许知言滋养的越发贵气,只有在挑选资源星的时候才会展露出些许贪婪,只挑最贵最好的,其余时间则浇浇花闲逛一下,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
不论外面是何季节,王庭中的温度始终宜人。
下午,许知言百无聊赖,干脆去跑到王庭走廊上拖了把椅子,去围观那个已经被做成标本的大贵族。
三米高的透明容器竖立在过道中央,虽然简单的装置与高耸华贵穹顶格格不入,甚至看起来有些朴素,但没有人会在路过这里的时候无视里面惊悚血腥的无皮贵族标本。
十年过去了,被未知液体浸泡的标本看起来依然新鲜,脂肪肌肉分明,凸起的眼球中还残余着恐惧。
而穿过这条走廊,就是王庭行政议会大厅,所有参与每日会议的官员都会路过这里,埃塞洛斯将标本摆在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威慑所有贵族。
今天的议会早已结束,走廊空无一人。
许知言反坐椅子,懒散地把下巴靠在椅背上,细长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抠着容器边缘,思绪一刻也停不下。
虽然得到了不少东西,但事态的发展完全朝着失控的方向奔去。
放心,我会解决掉阿瑞斯。
虽然不知道索格诺和菲尼克斯在瞎掺什么,但如果他们继续施压,我不介意把他们也杀了。
想到昨夜埃塞洛斯去找他的时候说的话,许知言一个头两个大。
已经不仅仅是单纯应对多方势力的打压,而是物理意义上的解决,埃塞洛斯公开邀请了其他切片,来王庭参加宴会,并且打算在干掉其他切片之后公布婚讯
好好好,
论发癫还得是你。
许知言面上表现的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他不敢想象这几个人见面会是怎样的盛况
不过已经捞了够多好处,现在最优方案是把切片们骗到自由交界地,赶紧把鬼神拼好,这样先前的诈骗赚钱行为,就能一笔勾销。
但新手环也无法联络外界,血液纯爱且偏执,许知言能感觉到手臂内有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芯片。
大概率是定位芯片,足以让这家伙完全掌控他的动向。
正发愁呢,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仅凭声音就能判断出来者不是埃塞洛斯,声音的主人走的并不沉稳,甚至还有点着急。
待对方走到了身后,许知言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他熟悉的散发着炙热气息的小at,毕竟除了帝国第一工具人皇太子维加,没有谁敢在王庭逗留。
“皇太子殿下,找我有事吗”
他赶在对方犹豫着开口之前突然松开椅子站起来转过身去,望着这个还带着一丝稚气的少年等等,比他高半个头已经不算少年了吧他的小at是吃激素了吗怎么长这么高了
许知言盯着明显比副本中长高一大截的少年白烬,一时分不清是不是星际这十年把孩子给喂大了一号。
联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证件照可能是几年前的版本,他不禁感叹这里高等世界伙食真好。
另一边,维加一顿连忙往后退了半步。
他没想到许知言会率先开口,实际上在靠近时,维加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作为外域来的虚假oga,许知言对于abo性别意识淡薄,只在出逃的时候打过抑制剂,再后来频繁落入切片手中,他基本上面对的不是切片就是机器人,连个beta都见不着,也就懒得再打了。
甜美的oga信息素弥漫在空气中,让人迷恋。
许知言突然站起来的动作让两人的距离猛地靠近了不少,原本维加就因为莫名其妙的信息素影响有些懵,此时遇到适配度100的oga,他直接傻在了原地。
怎怎么回事
这是维加第一次嗅到信息素的味道。
与索格诺和菲尼克斯不同,帝国皇权至上,几位皇室成员信息素异常的事情并没有公之于众。
太近了,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维加能清楚地感受着他后颈的腺体正在发生变化,原先无法感知到任何信息素的腺体此时像是干涸的河床突然遇上了洪水,涨的周遭皮肤都刺痛起来。
许知言看着突然脸色爆红的维加,还没意识到对方到底怎么了。
不过他习惯了和切片们再次见面时的突发情况,倒也不着急,反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腿交叠,翘起的脚尖几乎要触碰到维加的腿。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见面就呆住,但是结合转头时对方略带怒气的表情,与政务处理工
具人的身份,许知言倒是能猜出来他的小at原本冲过来是想和他说什么。
“唔,你是不是想说我最近捞的东西太多了”
埃塞洛斯只管发癫和杀人,正常的文件批准还是维加来,许知言拿走的每颗资源星合同上,都签着皇太子的名字。
维加一愣,随即点点头。
他想质问许知言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骗钱,想嘲讽对方用下三滥的卑劣手段勾引了皇兄,但所有的话语到了嘴边,磕磕巴巴的不剩多少。
我aheiahei我ahei你aheiahei皇兄他aheiahei”
老天爷,眼前的oga实在是太香了,他突然理解那个疯子皇兄为什么会被迷的神魂颠倒了
许知言抿了抿唇,忍了又忍才没有笑出声。
“那皇太子殿下真的是冤枉我了。”他放软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锃亮的皮鞋鞋尖抵在了维加的小腿上轻轻蹭了蹭。
终于搭上线了,许知言本想再说点什么,最好能和维加约一下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谁知眼前的皇太子呼吸粗重了不少,不等他再开口,维加突然开始流鼻血。
许知言愣了愣,小声提醒。
“你在流血,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力量不足的切片并没有那么强悍的身体,更加偏向普通人,骤然恢复功能的腺体给他带来了一些改变。
听到这话,维加像是没反应过来那般,愣愣抬手触碰了一下人中的位置,直至看到沾在手指与衣服上的鼻血时,他才像一只炸了毛的幼兽一样,快速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好几步。
许知言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维加又惊又气,捂着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你你给我等着”他望着许知言恶狠狠说完,红着脸跑开了,身后只余oga清澈悦耳的笑声。
第一次和小切片的会面不是很顺利。
许知言本想第二天再去行政议会大厅门口堵人,但很快,他就遇到了一点麻烦。
深夜降临,埃塞洛斯坐在床边,当着许知言的面将一支又一支抑制剂打进了身体里,末了他拔掉针头,待到身体里暴虐的欲望彻底压下去,才起身捏住了身旁oga的下颚。
“跟我弟弟聊的很开心有我还不够吗”他话里的酸气要冒出来了。
两人刚分开,他就接到了详细报告,他的oga和他的弟弟在王庭内相遇,两人相谈甚欢,笑声回荡在走廊中。
最重要的是维加在和许知言交谈后,原先的因为基因问题导致的腺体异常竟然好了
从得知维加与许知言交谈后,他就想杀了维加。这个念头在知道维加的信息素疾病痊愈后抵达了顶峰,若不是帝国需要一个皇室成员去处理杂务以及出席外交活动,维加现在已经死了。
但他还没有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埃塞洛斯想知道许知言对他的工具人弟弟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觉得如果自己的oga
对别的aha有半点好感,他会疯掉。
许知言被迫仰起头,对上一双猩红眼眸。
啧,看的可真紧。
他还以为走廊没有监控呢。
“你是说皇太子大晚上能不能不要聊这么扫兴的话题”许知言眉头一皱,表情十分嫌弃。
他一根根掰开埃塞洛斯捏着他下巴的手指,语气里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
“你那个弟弟可了不得,见到我就放狠话,恨不能把我发配到边缘星,离你们兄弟俩远远的,生怕我拿皇室的钱,抠门的要命,还凶巴巴的,我真怕他明天联合大臣给我扣高帽子说我惑主谋私把我送进监狱。”
许知言发泄似的一口气说完了对维加的不满。
末了,他还阴阳怪气抱怨道“如果你嫌我拿的东西太多就直说,没必要找你弟弟来旁敲侧击。”
听许知言告完状,埃塞洛斯的表情从阴转晴。
早上维加确实有跟他谈到过,关于给陌生oga转移这么多财产,是否需要更多的斟酌考虑,那时他跳过了这个话题,根本没有给予回应。
许知言惯会察言观色,发现切片没有继续发癫,反而沉默着恢复正常后,他一把将人推开。
“行行行,反正我只是一个oga,以后和你结婚这些资源星不还是皇室的,我只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而已,如果你也觉得你弟弟说得对,那么我就把东西都还给你好了”说着,他翻身下床,想要离开房间。
下一秒,许知言被揽着腰一把摁回了床上,一副炙热冷硬的躯体压在了他身上。
埃塞洛斯笑着,喉结微微滚动。
“别生气,我的就是你的。”他抓着许知言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再开口时颇有几分安抚味道。
“你想要什么都行,你只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把我的心挖出来都可以,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或许我和那群家伙一样,内脏掏干净了还能再活七八天如果你满意我,可以再把我的心脏装回去。”
对正常人来说,充满猎奇的爱意誓言多少还是有些重口了。
“”
原本只想要趁机发脾气捞好处的许知言哽住。
挖个锤子的心脏说的好像血液有一样
自己杀自己,对自身充满敌意还融合,比起当皇帝,他觉得埃塞洛斯更需要进精神病院净化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许知言只要一想到做出这些操作的人是血液,就觉得倒也合理。
毕竟这位曾经在副本中就热衷与把自己切成许多块,喜欢自己和自己对话,切出来的部分也有点颠很容易反水引来打压
算了,许知言想。
毕竟是血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
“不,我要你的心脏干什么。”许知言摇头,抽回手说“拿点财产傍身还行,真拿了心脏,你死了我和谁结婚”
他凑过去亲了亲埃塞洛斯的唇角,双眼
满是深情。
“我要你活着,和我长长久久。
aheiahei
翌日,帝国例行议会,众人看着比起前几天还要夸张的财产转移清单,小声讨论起来。
“殿下,这样真的可以吗”
一位白发苍苍的议政大臣小心询问。
“为什么不可以”埃塞洛斯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这位帝国的实际掌权人并没有觉得给自己心爱的oga一些财产有什么不对。
“不要再拿小事去烦他。”
说着,他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
这是警告,也是明示。
他不喜欢有人插手关于许知言的事情,任何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尽管腐朽的帝国在埃塞洛斯手上重新焕发生机,但他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这下,再没有人敢反驳。
还有几个不死心的参议大臣将希望的目光投到他们的工具人皇太子身上。
结果前几日对皇室私产转移还有同样意见的维加,一反常态,沉默地坐在位子上,无论埃塞洛斯说什么,他都淡定地点头签署文件,没有再提出任何异议。
直到议会结束,维加被叫住,留在原地。
其余参会者离开,圆厅里只剩两人。
“今天怎么没反驳我被他迷住了”埃塞洛斯直截了当抛出问题。
大抵是因为本体的缘故,血液对自己的分身有着天然的感知力,不然他昨天也不会带着怒火去找许知言。
见维加没说话,埃塞洛斯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人杀掉。
虽然许知言目前很讨厌他的工具人弟弟,但他能感觉到他的弟弟对他的oga一见钟情。
真是让人不爽。
他无法接受身边有人在觊觎他的oga。
既然舍不得粗暴对待心上人让对方长记性,那么就只能把源头解决掉。
就在埃塞洛斯下定决心的时候,维加突然从厚厚的文件中抽了几份出来,推到了埃塞洛斯眼前,平静开口。
“索格诺让步了,他同意将会面地点设在帝国。”
“其余几人没有提出其他意见。”
“会面时间安排在六天后,索格诺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将会面地点设在王庭。”
听着这些消息,埃塞洛斯眉头微皱。他差点把那几个烦人的aha给忘记了
刚刚升起的杀意被压了下去。
帝国可以没有皇太子,但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他打定主意,解决完阿瑞斯等人后,再把维加杀掉。
第二日,王庭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许知言受伤了。
除了捞钱,他没什么事做,照例清晨去玫瑰园,打算采几支带露水的新鲜玫瑰插花瓶,却意外踩到了潮湿地面的苔藓,不幸摔了一跤,锋利的园艺剪在他手臂划出一
道长痕,连同里面的芯片一同劈成两半。
当然,这究竟是有意无意,无人得知。
很快,帝国最好的医护团队就被打包送进王庭,围着他一个人转。
埃塞洛斯十分心疼,差点把军部的高精尖恢复仪器给送来。许知言本以为对方会多少放松一点对他的管制,起码别在他身上埋芯片了,谁知道右胳膊里的金属碎片刚取出来,午觉醒来,一张全新的芯片被悄无声息植入了左手手腕。
妈的,变态
许知言在心里把埃塞洛斯翻来覆去骂了两小时。
不过这次受伤虽然没有把定位芯片的事情搞定,但也并非全无用处。
隔了一日,他拎起园艺剪,拖着凳子蹲守在走廊里,精准无误地蹲守到了前来处理公务的皇太子维加。
“砰”
他把园艺剪丢到地上,指了指维加。
“你,跟我去花园。”
许知言的语气颇为不善,他扬着下巴,浑身上下都充满被惯坏了的骄纵味道,就差用鼻孔看人了。
走廊安静下来。
其余参加晨会的议政大臣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让本应去处理帝国事物的皇太子去花园剪花,还把剪刀丢在地上,这已经是当众羞辱了。
然而空气中弥漫的甜美信息素,预示着眼前这位张扬猖狂的oga身份非比寻常,就算他们看不惯许知言对维加的态度,却碍于埃塞洛斯,不敢多说什么。
甚至有几位大臣看着脸色蓦然变红的维加,稍稍有些心疼。
看看,把皇太子气的脸都红了
双方僵持了约一分钟,维加才动了动嘴唇,对身旁的大臣说“我待会过去。”
他顶着众人同情的目光,捡起了地上的园艺剪,对着许知言做了个请的手势,很快,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走廊深处。
等到议会开始时,埃塞洛斯听闻维加被许知言当众羞辱,只是有些惊讶,随后淡淡开口。
“他开心就好。”
看起来许知言真的很讨厌维加。
想到这,埃塞洛斯的心情莫名不错,就连两人同去花园的事也没有多询问,他甚至觉得,如果维加就此心碎,他说不定能留他的便宜弟弟一条命。
至此,其余人对维加的同情抵达顶峰。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玫瑰园中,许知言抱着手臂趾高气昂,指使着维加去剪花田中的玫瑰,要求还特别多。
开的太大的不要,太小的也不行,一定要穿越玫瑰从走入花田中央才行。
可怜的小切片被指挥的团团转。
除了王庭外,整个帝国没有其他地方用泥地种植玫瑰,半个多小时过去,维加原本整洁的衣服下摆出现不少刮擦痕迹,鞋子上沾满了玫瑰园的泥土,整个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可惜,许知言对维加的成果很不满意。
就算对方精准剪下他挑选的玫
瑰,到手后这支玫瑰却总是因为这那的问题,被嫌弃地踩在脚下。
新鲜的玫瑰花瓣被碾碎,流出代表爱情的红色汁液。
每每这时,维加的头就埋的很低,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气,连耳朵都红彤彤的。
会议快结束了,许知言没有再继续作,他约摸着这些举动都会被传到埃塞洛斯耳朵里,并且足够打消对方的疑惑后,才盯着维加手最后一只新剪下来的玫瑰。
“没想到皇太子殿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就这种水平,怎么还能参政呢”
说着标准的打压话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在反击维加对他捞钱的不满,许知言伸手将含苞待放的玫瑰捏扁,然后顺势将花推到了对方怀中。
“这么难看的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许知言转身离开,被独自留在原地的维加嘴唇紧抿,死死盯着青年离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见,他才迟疑着低下头,望向那朵已经被捏扁的玫瑰。
只一眼,维加就愣在原地。
一抹不该出现的白色出藏在花苞中央,是许知言留下的。
维加小心将玫瑰塞进怀里,快步离开王庭花园,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到宫中侍从眼中,这下皇太子和许知言不合的消息悄然在王庭中传开。
维加没有逗留,他径直离开了王庭。
直至抵达自己的星舰,他把自己锁在里面杜绝了一切打扰后,才从小心翼翼把玫瑰拿出来。
里面是一封信。
维加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到有人用纸写信是什么时候了。
其实方才被指挥着剪玫瑰的时候他并没有生气。彼时他们相隔很远,隔着热烈绽放的花丛,甜美的信息素与玫瑰香气混合在一起。
他根本生不起气来。
只要想到黑发的oga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他的心跳就会不住的变快,以至于必须侧着身子才能隐藏身体的反应。
直到现在,他脑海中还满是许知言站在残花之上,细长指尖捏碎花苞的样子。
对方销毁花朵的时候很草率,有时白皙的手指一下就戳到了花苞中央,整个花心被撑开,艳红的汁水就会沾染到手上
该死,明明只是普通的画面,他却无法抑制脑内的联想以及内心的冲动。
维加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伸手打开折叠的信件。
第一行字就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我被你哥哥控制了。
他是个疯子,是变态我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下,很抱歉我或许会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但如果不这样,他可能会杀了我。
昨日没能成功的拆芯片计划,今天被拿来当说服小切片的手段。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询问昨天出现在王庭的医生,那个疯子在我身体里埋了芯片
维加呼吸一窒,捏着信纸的手都在颤抖。
其实不必去查什么医生,他和埃塞洛斯认识这么久,他知道自己的偏执皇兄绝对做得出来,甚至有可能会做的更过分。
求求你,救救我。
是谁都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只想离开这里,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我不想成为帝王的禁脔,他甚至都不让我见其他人
信件字字泣血,维加几乎要拿不住这薄薄的一张纸。
求你了维加,带我走。
整个王庭只有你能救我。
许知言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还有几天索格诺等人就要来帝国了,他要是再不想办法溜掉,等脚踏四条船四处骗婚骗钱的事情暴露,他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栓起来,咳,经历一些过于刺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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