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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林烟伤口不算大,皮肤嫩,擦破皮溢血。

    急诊室的医生说,“我给你换一种药,效果会慢,你怀孕总得忌讳些。”

    门口,林以薇浑身僵住。

    怀孕

    医生的话绝对不会出错,谁的按对林烟的脾性了解,绝对是闵先生的,错不了。

    都离婚还能有个法宝傍身这是什么气运之女。

    林以薇匆匆扭头离开,发给那个陌生号码“你知道吗,林烟竟然怀孕了”

    不巧,遇到秦涛来探望老爷子。

    秦涛没忍住,直接揪林以薇衣服,“他妈的郑重警告你,再欺负她,我像小时候一样搞你,听明白吗。”

    林以薇没辙,跟秦涛他们玩不好。

    港城最混不吝那得数秦涛,没有闵行洲在上头压着,秦涛那是妥妥的小霸王,谈不上无恶不做,是没人敢惹秦公子这号人物,不怕死的能跟人玩真的。

    “你现在给我回去道歉。”

    出门,林烟伸手摸了摸额上贴的白色绷带,就看到林以薇像小鸡崽似的被提。

    “对对不起。”

    秦涛不满意,“大点声。”

    林以薇加音量,“对不起堂姐。”

    “有我秦涛在,有我秦家在,你再欺负林妹妹试试,我让你爹天天没肉吃,懂不懂。”

    说着,秦涛挥拳吓死林以薇,并没有真打,林以薇顿时吓得大喊,“我懂”

    秦涛这才把人松开,打小就看林以薇不顺眼,她林以薇校园霸凌第一人,以前林家有林闻岐撑起来,林以薇哪次不是仗势欺人。

    秦涛没放林以薇走,吹着泡泡糖逼慑,“给我老实站墙角。”

    林以薇不服气,瞪秦涛,最后还是站墙角上,目光投向林烟的腹部,看来,还没人知道。

    林烟腰太细,确实看不出怀孕,难怪最近都不穿勒腰的吊带裙,衣服都宽松起来。

    秦涛问,“爷爷怎么样。”

    “人在手术室。”林烟也靠墙上,秦涛递过来泡泡糖,林烟没吃。

    几个人一起守到第二天清晨,老爷子才从手术室出来,医生说细胞已经全面扩散,能活这么久是奇迹。

    林烟跟在医院,秦涛同样留,都在重症监护病房外,看不得老人家,隔玻璃窗看,这老头小时候特别凶,又出其的瘦,猴腮的显凶相,每回秦涛来找林烟去玩,都被这老头抽木条,张嘴骂骂咧咧小小年纪就来图我孙女哪图得起,配不上那么好的林大小姐。

    没曾想,他未来大舅哥也来了,盯他的那双眼特别锋利,一对上就互不顺眼。

    秦涛也没给面子,想拉林烟走。

    易利顷扯回来,不肯放手,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会好起来的。”

    秦涛就在边上盯,原话照封不动还回去,“我秦涛的妹妹,易先生放尊重些,别拱。”

    易利顷平静无波澜,“我知道,绾绾今天没有课,我的司机刚去修车没时间。”

    秦涛犹豫了会,幸会幸会,没事人样子潇洒去住院部存医药费用。

    医院楼下的草坪,木质的长凳。

    花丛间模糊映着挨座的男女,却没有任何相像情侣的地方,男的细心给奶茶插管,女的仰面看蓝天。

    他递到她手中,“半糖的,孕妇喝糖份太多不好。”

    林烟偏头时,能让人看到她脸上的苍白度。

    “又熬夜”易利顷手支扶手上,与她对视,“对小的不好。”

    林烟吸一口奶茶,“你比他父亲还关心。”

    易利顷嘴角扯了扯,可做梦,谁乐意对闵姓氏的种好,多膈应人,都快轮到他下手,还来个意外。

    他要是从一开始没被易家盯上就好,他一定可以大大方方,毫无顾忌的让她站在身边,闵行洲其实说得对,他麻烦多,于她不安全。

    最初的顾忌到想抢夺,再回到顾忌。

    财务问题,是易家给他的警告。

    易家是傣国地下赌场的龙头,而他,是被易家在孤儿院千挑万选出来的继承人,那些肮脏不齿的钱他不屑要,多少次被迫舔刀尖上行走。

    钱太脏,易家只能想方设法跨国洗干净,洗成合法收入,要找帮手洗,目标是破落的世家大族,比如林家。

    当初林闻岐清醒,不肯不从,始终坚守法律底线,第一时间告诉闵家,跟闵家联姻,决定投靠闵家,来保住林家。

    有闵行洲从中帮忙阻拦,林家躲过一回,同样林家那群老江湖被送进监狱不少人。

    至此林烟,就被绑定给闵家做儿媳。

    命,真的是命。

    天意弄人。

    这些事,也不知道闵家那边有没有跟林烟提过。

    闵文庭要铲除这个跨国际团伙,调查上易利顷,胁迫自己找线索,他就是个俗人,他有追求,有妹妹要保护,有爱的人,他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说帮就帮。

    闵文庭承诺,破案算立大功,愿意给他恢复国籍回国。

    那就在帮闵文庭一回收网,成败在此一举。

    只有他彻底解决掉麻烦,林烟才能安全跟他。

    阳光透过斑驳小树,映在男人脸上,干净白皙得要命。

    易利顷,“你再等等我,我一定能处理好,这段时间我要回傣国。”

    林烟应,“注意安全,我会帮你照顾好绾绾。”

    片刻,他问,“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和我去吗。”

    问完,易利顷有后悔了,林烟太娇弱,哪见过国外那种黑暗吃人骨的枪击场面,哪里都不安全。

    她笑问,“你签字吗。”

    易利顷抿唇,他没佩服过任何人,闵行洲是头一个。

    “他帮过我一回,现在更不能签。”

    林烟沉默,对视间,温情深藏。

    却不合时宜,不约而同收回目光。

    “生下来,我可以帮你养。”

    易利顷低头,转了转腕间的手串,风一动,他额前那缕碎发轻轻撩动。

    他的发黑黑的,比墨水要浓重一个度,应该很软,很干净。

    有点好闻的洗发水香味飘过来,春茶的味道。

    真的好干净,她会不会染脏他。

    林烟懂易利顷话里的意思,“你不怕别人笑话。”

    易利顷扬唇,“闵行洲会羡慕我。”

    林烟抓奶茶起身,走的时候回头时不时朝易利顷笑,“区区一个林烟,他不会羡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