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下蛋糕一角放入嘴里,这家西餐厅的甜品果然很好吃,不知道之前砸中卷毛警官的苹果奶油派味道如何。
“而且那么多人命,松田警官绝对能超常发挥。”小林夕一想到那什么神本教搞这种大型献祭,还想炸她的楼,先前被冷静观察现状压制住的火气又上来了,狠狠叉上了一颗草莓。
松田阵平觉得她这种情绪有点熟悉,螺丝刀抵住下巴回忆一番,“这栋百货公司也是你家名下的”
见对方承认,他站起来在后厨寻找服务生点餐用的纸笔,边找边说“很好,天花板上需要手动关闭的个次级炸弹就交给你了。”
尽管知道卷毛警官需要在这里拆弹,天花板上的关闭工作只能交给自己,但见他那么淡定,小林夕好奇“我可是从来没碰过炸弹的哦,松田警官你放心嘛”
转着找到的铅笔,警官先生在她面前站定,歪着脑袋微微俯身勾起唇角,“我相信为了保护自己的房产,你也可以超常发挥的。”
“”一时不知道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可能是她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松田阵平忍着笑揉了揉小林夕的脑袋,自傲地抬起下巴,“放心,不会让你的大楼被炸的。”
“”可恶,表情那么可爱就算了,说出来的话也好犯规
两人要先上去天花板一趟踩好点,围着松动的那块下方,松田阵平仰头瞅着这起码有四米高的楼高,和边上顶多到他腰部的洗碗槽,以及头顶才到他下巴的国中女生,对这家伙之前是怎么上去的表示困惑。
眼见跳跃力过好这点要暴露,小林夕连忙捡起边上装食材的纸箱解释还垫了俩这个叠起来。
敲两下不太坚固的纸箱,感觉女生能勉强站上去,但完全不足以支撑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嘿嘿,其实我力气很大的,可以试试把松田警官举上去哦。”小林夕站上洗碗槽毛遂自荐,抬起了纤细的手臂展示,看上去半点可信度都没有。
对方抬眸看着她,沉吟片刻,挑眉开口道“可以。”
诶可这只是口嗨开玩笑而已,没想过你会同意啊
不等她反应过来,松田阵平长腿一抬同样踩上洗碗槽,弯腰双手握住她的小腿,猛地把人给举了起来。
看着唰地变化的视角,小林夕只能下意识地扒拉住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天花板,整个人挂在上面十分懵逼。
发生了什么
“喂,上不去吗”
下面传来声音,她双腿扑腾几下翻了上去,正要转身对着下面控诉不要总是搞这种突然袭击,而且刚才说的是举你而不是让你举自己啊
啪地一下,松田阵平的手掌出现拍上天花板,脱掉外套束缚的他撑着手臂,非常轻松利落地翻了上来,整个过程快到看不清楚。他支着长腿坐在那儿,吧嗒按下挂在领口的电子表,白光照亮小林夕呆呆的脸。
慢悠悠嗤笑道“就你还想举我,早了八百年。”
那纸箱看着就不是一般的危险,不过这家伙的确很轻,他一只手能握住小腿,吃的饭都到哪里去了
小林夕摸了摸心脏,觉得刚才那一下的刺激不亚于蹦极。
貌似比起这一大楼的炸弹,这个男人更令她感到危险,各种意义上。
两人顺着天花板爬上爬下,经过几小时的确认,终于锁定了需要手动关闭的处装置位置。
尽管离得并不算远,但分别安装在相邻的个楼层,需要爬上爬下时间比较紧迫,试验了几次、优化过路线都卡在分钟的边缘,几乎不能有误差的时间。
松田阵平边嘴上教她关闭方法,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做记录,这期间还能临时抱佛脚复习,免得到时候一慌忘了。
亲眼见到装置的实物,小林夕才有了点生死时速的紧张感,捧着那张纸在一旁念念有词地预习,宛如期末国语考试前的情景。
也许是因为这不是他的工作,松田阵平反而淡然许多,立场调换,幼稚地像暑假时小林夕在安全手册站点竞赛监考他那样报复回去。
唯一不同的是,小林夕是无声版的,他是有声版的。
“嗯,你可以试试按这个键,接下来所有程序就都不用干了。”
“笨,又记错了。”
小林夕倒是不会被干扰,或者说听着这声音会更加安心,就是奇怪对方今天的话好像稍微多了点。
不会嘴上不说,其实看她这表现还是不放心吧
小林夕知道自己相信警官先生,是因为非常了解他高超的拆弹技巧,所有的信任都基于强悍实力。
可就像当初在学校排球队里磨合了一两年,她仍然无法和队友默契地互相信任,她只相信自己所能掌控的,才会被教练说单打独斗。
让一个完全不懂机械、拖后腿的人去完成这件事,几乎是把命交到对方手里,若是她站在松田阵平的角度,也会觉得心慌慌。
所以她抬脸正色道“松田警官放心,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只是见她脸部肌肉开始紧绷,无意识多说几句话让她放松点的松田阵平
就听到小林夕果然还有下文,“为了激励我活着回去吃生日大餐,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买了什么礼物呢”
“”卷毛警官撇头,开始爬回西餐厅,“到时候自己看。”
“诶,可你现在说了我就会开始期待,会更努力嘛,”小林夕跟上去,委屈兮兮道,“本来一年一度的生日碰上这种事就很惨了,就不能让我有个念想么。”
但松田阵平的嘴是真硬,不论怎样都撬不出她想知道的话,只好跳下天花板拍拍身上的灰,看了眼电子表。
“还有两个多小时,现在干嘛”
反正准备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在零点前他们什么都干不了,再加上还没吃晚饭,两人把西餐厅的后厨当成了自助餐,捡自己爱吃的每样装了点,坐在窗边位置往落地窗外看。
晚上太黑了不是很能看清外面的情况,小林夕模糊看到许多红光围在百货公司的出入口旁,应该是警车。
她咽下嘴里的牛排,瞥了眼始终紧闭的大门,感叹道“他们还真是自信啊,都不来检查下么”
不过话说出口,她自己也有了结论也许对神本教觉得,这根本是无解的一道难题。
不说要发现冰箱、天花板上的炸弹,还要破解盒子上的谜语,最后要在分钟内两边同时进行拆除,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怕是心态早就崩了。
这一场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居然只是邪教的二把手为了给妹妹续命,听起来还真是荒唐。
盒子上的谜语应该暗示了二把手妹妹是在3月1日零点分出生的和小林夕电子表上显示2月29日的那分钟完全吻合,太凑巧了。
明明能拥有一整天的生日,却要来抢别人分钟的幸福,好可恶。
而且自己的“哥哥”连买了什么礼物都不告诉她
不过想是这么想,她还是觉得坐在对面吃饭的男人十分养眼,嗯,就连会把嘴角吃得粘东西这点也很可爱。
宽敞空荡的餐厅里只坐了两人,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小林夕坐的位置,周围光线昏暗,仅点亮了头顶的那盏灯。
时间一下子变得漫长又短暂,警官先生可以不用狼吞虎咽应付晚餐再去执勤,小林夕也不用再为了升学考试而边啃面包边复习。
虽然变成了边吃鹅肝边复习装置解除顺序。
桌上摆着不少餐盘,中央是一块奶油蛋糕,被明晃晃的灯照着,像是插上了几支蜡烛。
这个氛围很适合庆祝唱生日歌。小林夕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但想起对面的男人是个五音不全,算了,就这样也挺好。
距离零点还有十分钟,小林夕正享用着最后几口饭后奶茶,骤然听见窗外有直升机的轰鸣,探头往外看,只见一架喷着不知道什么图案的直升机快递从正上空飞远,一下子变成了个小点。
松田阵平“那是神本教的图腾,应该是那些人撤离了吧。”
“哇,太没诚意了吧,”小林夕怨念又没好气地冲直升机比了个中指,“跑这么快还想续命,要玩真格的就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啊”
“”松田阵平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神色认真起来,指关节敲敲桌面,“走了,吃饱该干活了。”
由于拆弹精细化工作更需要掐着时间,而且小林夕要在个地点之间用尽全力狂奔,肯定顾不上看表,于是电子表留给了卷毛警官。
她先爬上去到第一个装置处节约时间,到零点时松田阵平会在下面拿铁勺用力敲响平底锅作提醒。
小林夕这回是搬来椅子垫脚的,爬上去后从天花板探出半张脸,圆溜溜的杏眼活泼地弯着。
“松田警官,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真的不说礼物是什么吗”
“少讲那么不吉利的话,”松田阵平学伊达航论怎样都撬不出她想知道的话,只好跳下天花板拍拍身上的灰,看了眼电子表。
“还有两个多小时,现在干嘛”
反正准备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在零点前他们什么都干不了,再加上还没吃晚饭,两人把西餐厅的后厨当成了自助餐,捡自己爱吃的每样装了点,坐在窗边位置往落地窗外看。
晚上太黑了不是很能看清外面的情况,小林夕模糊看到许多红光围在百货公司的出入口旁,应该是警车。
她咽下嘴里的牛排,瞥了眼始终紧闭的大门,感叹道“他们还真是自信啊,都不来检查下么”
不过话说出口,她自己也有了结论也许对神本教觉得,这根本是无解的一道难题。
不说要发现冰箱、天花板上的炸弹,还要破解盒子上的谜语,最后要在分钟内两边同时进行拆除,普通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