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今天运气不太好。
我认为都是我的倒霉同行带来的霉运你一个卧底还在组织和人结仇这像话吗
发现自己胡诌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选项还真有人全部符合,我也忍不住沉默了。
就是在这尴尬的气氛之中,琴酒走了进来,用看两个偷懒不干活的混子的眼神瞥了我们一眼,然后在伏特加开始立马加速干活、我低头在键盘上瞎打字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的时候,开口了“可可酒,解决了吗”
“搞定了。”我比了个ok的手势。
琴酒瞥眼看来“找到名单了吗”
可恶,看样子一开始就是冲着那份名单来的吗
啧,那我刚刚特意删除还在这里清理根本没有意义了嘛。
“找到了。”我面上不显,朝其一点头,“不过有两份名单,并不知道真假,回头我去核对一下”
“不需要,都拿过来吧。”银发青年直接下令道。
这应该不是打算无论哪份名单都当做是真的处理干净吧先不说这种做法太过凶残,这也太嚣张了吧处理人怎么跟割韭菜似的,像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一样
不过我肯定不会现在给的,那样就要暴露了我刚刚就删除了名单的事情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给磁盘加密了,等一下去车上用电脑我破解完毕再把磁盘给你。”我说完之后,将破坏数据用的磁盘也取出来放置好。
好在琴酒虽然行事的确凶残,但是毕竟隔行如隔山,对方并没有起疑。
我的应对也很自然,并且内心并不慌张。这个世界的我身份的确是黑方也不用怕露什么马脚、更何况我还有组织boss那边的免死金牌,哪怕是之前一无所知的时候我也能苟到午夜零点、等第二天换世界。
当然,在离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之前破坏电脑数据的行为纯属多余。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时候,琴酒把这个议员之家的书房炸了。
我坐在车后座,一脸复杂地看着车窗外那一片火光,内心忽然有些惆怅就琴酒这么嚣张的作风,到底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被抓到
“可可酒,电脑给你你在看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吧”我收回目光,接过电脑,看着伏特加用感慨的语气说道,“艺术就是爆炸啊。”
伏特加“”
我不再和对方闲聊,最主要是琴酒已经看过来了,我该开始干活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些名单上那些人是好是坏、是否有什么坑,毕竟就我记下来的名字里,里头还有不少日本政要。秉承着第一要义是不给这个世界的自己添麻烦的标准,我罗列了两份名单两份名单里头包含了那份名单上所有的名字,但是同时又夹杂了一些别的组织成员的名字。
这得感谢我之前的经历的累积,让我在此时还有时间作假。
在搞定这些之后也没有我什么事了,今天的收获来说有了那个名单也算不虚此行了。
我深知一只羊上不能同时薅太多毛、不然容易被发现的道理,痛快地和他们分别。
这一波我也没有让赤井秀一送我,而是自己回到了家中,确定反锁好门并且检查了一下家里、确保我的缺德同行没有想用窃听器一类的招数对付我之后,才安心地开始检查起自己的家中。
然后,我就在一边感叹我真是谨慎到牛逼的同时,一边暗恨就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残留。
不过想想也是,我所能想到的“矛”,另一个我肯定也会想到,从而制作出“盾”。这简直就是那个经典逻辑悖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好在对于这样子的情况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再纠结,而是看起其他无关紧要的内容来。
虽然这些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在人际关系和对人态度之上能给我参考,为我之后再遇到组织身份的一天时有足够准备。
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那本来就弊大于利的超忆症显得更加无用了因为觉得自己肯定能记住,所以从不写日记、而且也不能装作记性不好问别人。
在这个时候,平时其他人最好用的装傻充愣套亲近的人的话这一招我完全不能用
“嗯这是什么歌词吗”我在翻遍了家里之后,总算在书房里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饶有兴趣地拿出来看。
虽然每天起来都是真全新的一天,但是每个世界的我除了身份不同之外,其他的共性程度高达95,这也是我在最初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的原因。
而写歌么也是所有的我的业余爱好了。
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音乐梦或者热爱音乐,而是因为我在压力大或者太无聊的情况下,就会靠写歌来发泄或者打发时间。
只是单纯一种情绪输出,写得歌也大部分是口水歌,算是情绪输出。
就像是我自己,就给我的发小斯潘塞瑞德、我的养父托马斯辛德勒、我最尊敬的人杰森吉迪恩、还有我的bau同事们都写过。除了我的养父之外,他们都把这个当成和我的亲密关系的证明。
而这个世界的我么
我看了看这些或者写完了、或者写了一半、或者写了几句话的歌词,甚至有的已经有谱曲了,大部分是给琴酒和赤井秀一的其实光从这点来看,伏特加说的替身论还真有那么点味了。
就是绝对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感情就是了。
因为看看这些歌词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光从歌词上看,我会以为琴酒是我之前说好了要一起组合出道去说漫才的搭档、但是对方拒绝当我的逗哏不肯接包袱,从而让我不得不找了个代替品,但是发现果然还是意难平并且决定拆伙没错,从歌词来看,我都已经在写分手贺词了。
虽然看起来像是没良心的散伙宣言。
就是看起来创作遇到了瓶颈,废稿都有了两张了,从被划掉的部分来看,可能是在押韵上煞费苦心。
我毫不怀疑这首歌写完之后,也是命定的分手之日了。
其实我觉得赤井秀一应该也会在暗地里松口气毕竟从早上的相处来看,感觉他不自己提分手只是因为会崩他树立的组织人设。
我一边在内心感慨着“不愧是我”,一边翻看着歌词草稿。
原本我都打算将东西整理好离开了,在一张张整理的时候忽然觉得厚度不对,皱了皱眉,将那张格外厚的纸抽出来,用食指和大拇指用力一抿,分成了两张。
我看向被叠在下面差点错过的那张稿纸,上面并没有那么随意的涂改,字迹清晰、用的还是刻意躲避自己字迹的印刷字体,并且有完整的曲谱。
我看着这首歌的名字,皱着眉头,念了出来“七つの子七个孩子”
我记得这是日本民谣
因为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我都是在美国长大的,更甚者只有在身为组织成员的我才会有一定概率刷出日本地图,我虽然日语也不差,但是更习惯用英文。
这首日文歌混在其中尤为突兀,而且显得有些怪异。
我记得七个孩子的词曲,但是我手上这张,曲调没变,歌词却完全不一样。
一只乌鸦,黑漆漆;
两只乌鸦,照镜子;
三只乌鸦,过家家;
四只乌鸦,黑夜里;
五只乌鸦,躲伞下;
六只乌鸦,逐星空;
七只乌鸦,藏秘密。
猜猜你会在哪里
七个孩子的确说的就是乌鸦,所以又会被人喊作是七只乌鸦,但是这个歌词格式明明是英国童谣七只喜鹊吧
总感觉是暗示了什么组织成员也是一身漆黑,“乌鸦”是指代组织还是特定的组织成员呢
我忍不住看得有些出神了,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才一怔回过神来,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不由得皱了皱眉是美国的区号。
我心中大概有了个猜测,接起电话“heo”
hi,honey最近过得如何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心下了然果然是她啊。
我松了口气,换上熟稔的态度回道“还行啦不过我想你了,贝尔摩德。”
我也很想你哦,y honey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对方的语气亲昵,你之前不是说要甩了莱伊吗还没行动吗
我“”这我妈都知道了啊赤井秀一你是真的不行啊
当然我这口中的我妈不是我亲妈,而是我的教母、这个世界的我的养母好莱坞影星莎朗温亚德同样是组织的人,代号是贝尔摩德。
我的人生之路分歧也就在此如果我被她收养了的话,那就会被带入组织;而如果我被我父亲的远方亲戚托马斯辛德勒收养的话,那最后就会进入fbi。
当然这个我人生最大的分歧点可不是因为这两人,而是因为杰森吉迪恩,fbi的行为分析科部门首席资深侧写师。
在我六岁车祸那年,是他把我救出来的。当时莎朗温亚德和托马斯辛德勒都有资格收养我而我的世界之所以贝尔摩德会放弃,单纯只是因为,要躲着杰森吧。
毕竟杰森特别关心我,抢走了抚养权的话,贝尔摩德她很容易露出马脚的啊
当然,先不论这些,无论是当我教母还是当我养母,她倒是真的关心我和爱护我。
就像是现在。
你之前把他介绍进组织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妥当虽然知道honey你只是玩玩而已,但是那种男人看起来只会拖累你。
我信誓旦旦道“放心啦,等我写出合适的分手之歌我就提这件事,确保对方之后做什么不会影响到我”
反正他都已经获得代号在组织站稳了,也不需要再靠着我的裙带关系立足了同行啊,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的你自己努力吧,要学会独立行走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也听过我的歌,我回答完之后,贝尔摩德还有短暂的诡异沉默,接着她就恢复到正常语气那我就放心了我听伏特加说你有意找个新的而且听你的要求是要和莱伊反着来啊
伏特加还真是大嘴巴。算了,不能对一个喜欢追年轻少女偶像的大叔有什么别的期待。
而且他做的事也算是帮我忙了。
“是啊想要换换口味嘛,而且你知道我本来就更喜欢金发的。”我还故意用着好奇的语气问道,“我本来只是随便说说,不过看伏特加的反应有完美符合我标准的人”
如果说琴酒是我的第一只羊,那贝尔摩德就是我的第二只羊。
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我永远可以榨取新的情报前者靠死皮赖脸跟着出任务,反正他一没办法干掉我二不能打我,三我不怕语言恐吓;后者靠撒娇套话,她很吃我这一套,而且我不怕出错。
本来如果没有特定的人,我还可以以找新的代餐啊呸,新的迫害对象为借口,看看能不能顺理成章找借口进入组织资料库的。
如果能从贝尔摩德那边取得她的权限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过即使出了点意外,我也不气馁,毕竟也不是没有收获。
这个组织规模很大,而且结构其实很分散。也正是因为如此很难一网打尽,我收集资料也遇到不少问题。并且因为我有明面上的社会地位还不低的身份,为了保护我,同样也是我的工作不需要和人有接触性的合作,我知道的组织成员不少、但实际上见过面的却很少。
能让伏特加一下子对号入座的,那肯定不是无名之辈,肯定也是组织成员里有代号的人物
伏特加说的人我还刚好认识唔,其实我觉得那也不是honey你能掌控住的人,不过你如果很感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问问他是否有空。毕竟你也要和莱伊分手了。我记得波本人现在也在日本的。
好家伙,我的养母这都不是提倡我无缝衔接了,这是赞同我骑驴找马啊
虽然说正中我下怀吧但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波本”么波本威士忌啊,也是个有代号的成员呢。
“哎那就拜托你帮我问问看吧。”我低头看着那张新版七只乌鸦的歌词,用轻松的口吻回道,“反正我就看一眼。”
没错,就看一眼。
记住对方的样子,然后看看是否能发展成第三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