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一副人模狗样,疑似疯子的男人,倒着飞出去了两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哦不皓祯皓祯”白吟霜似是反应过来了,满脸惊骇,惊叫着扑了过去,柔柔的趴在那男人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的柔弱无助的用帕子拭泪,“皓祯哦皓祯你没事吧,皓祯”
“原来是一对男女疯子啊我说呢”北渊恍然大悟,“这脸皮挺厚的,当街就乱来。”
“我看那男子穿着挺华贵的,不像疯子啊”有围观的群众开始窃窃私语。
“估计是哪个有钱人家的疯子吧”其中穿着青色马褂的旗人老爷,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摇着扇子,神情颇为不屑的低声说道,“要不,正常人哪敢在大街上如此放浪形骸,有这样的还不怕阖族名声都臭了。”
大家伙齐齐点头,表示认可这说法。
“既然神志不清,那他们耽误我的事,就算了吧。”子瑞微微蹙眉,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走了”
“是,少爷。”
两人离开,多隆也懒得对白吟霜多纠缠,直接拿上腰牌,快速进宫向乾隆禀告去了。
“疯子神志不清”
人群外,好不容易休沐出来逛,同样一身青衣,俊秀的海兰察,也就是康熙,低笑一声,对着面前眉宇锋利,眼眸桀骜不驯的福隆安,感慨了一句,“确实脾气好,只是我总觉得他面善。”
他总是对宸郡王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丝毫生不出恶意与忌惮,这完全不符合他本性,而且看到与他穿得同色青袍,心情也会莫名的好上一丝。
“海兰察,你之前出去不是说要见主子吗那可是”福隆安眉宇皱起,面色一变,试探的压低嗓音问道,“嘶宸郡王”
海兰察已被皇上指给了宸郡王做近卫,福隆安则更好,是宸郡王的伴读,虽说正主露面了,但人家没回宫,俨然有事呢,他总不能见人叫破主子身份
还不如静候佳音
看到与他想法一致的海兰察,福隆安不得不感慨一句,皇上看人眼光就是好,一起搭档的同僚稳得住,那他以后与对方一起在宸郡王面前当差,也不会太难过。
现实中不怕聪明人,就怕猪队友坏事。
“嗯,是呢,确实是他。”康熙合上手中的扇子,唇角的笑意还不曾褪去,他好歹南巡见过人,怎可能忘记模样,甚至因对方的救命之恩与面善,对宸郡王总有一股探知欲与莫名的好感,也是奇了怪了。
“今儿是和亲王的大丧,我收到请柬了,待会儿要去看看。”
“咱们俩就这样空手过去”福隆安有些踌躇,望着空空无一物的大手,不由无奈叹气。
“我家这一脉只有我一个人,阿玛额娘为国尽忠了,也没私库补贴,一年就那一点侍卫俸禄,够上几次礼”康熙眼中的嘲讽,一闪而逝,语气乍冷,“况且和亲王又不是第一次办丧了。”
“你说的也是。”福隆安微怔,对上礼也有大意见,和亲王撸了阿玛银子就算了,反正阿玛俸禄多,私库厚。居然还请他,就是想多白收一份礼。
哪怕富察家就算家大业大,可也讲究自立,他都这么大了,不好意思总向阿玛伸手要银子。
福隆安一想到,和亲王每年要办几回丧,自己也上了很多次礼,越发肉疼,这次不给礼,估计也没事。
反正他和海兰察都是镶黄旗大姓,以后又是宸郡王心腹,完全不怕得罪和亲王。
和亲王现下和皇上关系好,并不代表他愿意得罪宸郡王,至于说宸郡王会不会用他,就富察氏一门子嗣门生,宸郡王是傻了,才将他带的一圈人脉往外推。
“对了,我听阿玛说宸郡王脾气温和,百闻不如一见,果真不假。”
这地界有头有脸的,被守孝女莫名其妙的找茬,绝对会感觉被冒犯到了。
狠狠收拾一顿,将人扔进牢里才正常。
也就这位主大气斐然,一躲再躲,闹得烦了,也只是让侍卫轻轻踹了一脚也就了事,还叮嘱多隆妥善处置,丝毫没有仗势欺人。
“是啊,脾气太好了,一个守孝的,居然敢上前抓郡王衣服,不知死活。”
康熙压低声音,想起那女的,敢碰宸郡王的衣角,莫名的不爽,毒舌道,“好像这个白什么霜的,听闻是卖唱的,大庭广众下就缠上了这个皓祯,不顾廉耻,已经失贞了。”
“嘶”福隆安听着康熙冷笑一声,又好像想起什么,眼睛微瞪,“你怎知她失贞了”声音微微压低,好意提醒了一句,“可千万别进什么风月场所,想必你也知道,咱俩是要尚主的,万不可失了圣心。”
“这个我自是知道。”康熙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上辈子阅女无数,判断一个女子有没有失贞,太容易了,嘴上却解释了一句,“放心,我听旁人说起的。而且我发妻刚过世了,应该不会尚主。”
他这辈子一穿过来,发妻就过世了,儿女齐全,温克族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原主是真的为发妻守身如玉,自己则是千帆过尽,欲望浅薄了,没找女人兴趣,也不太想再娶妻生子了。
福隆安无奈一叹,“看你这等身份,又被派到了宸郡王跟前,赐婚又不是不可能。”
福隆安早通过阿玛知道了宸郡王在苏杭的作为,富察一族已经倒向了宸郡王,联姻势在必行,他尚主是注定的,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私心是不太想让她嫁入皇家,可也知道不太可能。
皇上发妻是富察氏,那妹妹绝对不会是宸郡王的嫡福晋,大清规矩,国母不可能同出一家。
哎,不管怎么说,富察家前程不会差,总能得到一堆晋升机会。
海兰察就逊色了,无兄弟姊妹帮衬,又是个发妻过世的,不好尚主,偏偏他有真本事,若不得机会,就会升的慢,凭白辱没了才华。
福隆安胡思乱想了一堆,又想起宸郡王的养妹夏紫薇,心下发愁,不清不楚,还看上了包衣奴才,没一点公主的矜持,万一让他娶她,自己怕是真的,想死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