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一起的。”
“什么”
药师兜的声音渐渐小声，他一点点移开视线盯着桌上的器皿微微蹙眉，大蛇丸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是对他那句话的质疑，他抿唇不甘。
“大人曾经执着于转生，如今永生又为什么不满于此，非要回到以前。”
“你在教我做事”
“”
“不是的，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
大蛇丸拿起手中那瓶试管轻轻摇晃，示意药师兜的眼睛看过来，既然想要表达什么，起码注视对方的眼睛。
“于你而言，我的做法很幼稚”
“并不是幼稚。”
“那你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害怕大人会”
“怕我死”
“”
药师兜没有回应大蛇丸那句“死”，只觉得心口有些难受，他从来不觉得这份痛楚会是这么来的，在大蛇丸那双陌生的冷眸中，愈发酸涩。
他不忍低头，犹如一个人做事情被罚站的小孩一样，站在那里不敢对视大蛇丸那双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睛。
“我接下来的话可能，可能会很奇怪，也许在大人您看来是嗤之以鼻的，但我埋藏心里多年的事情，我该告诉您的。”
“”
气氛在药师兜的这份诉说的不安中，安静下来，大蛇丸捏紧试管看着不敢对视自己模样的人。
与此同时
被吊在半空中的鸣人听到药师兜的准备，心情不禁激动起来。
“yesyes药师兜好样的”
“加油加油快告白快告白”
嘘，听听那个胆小鬼怎么说先
偌大的实验室里安静如水，药师兜酝酿着那份心情，开口的声音都是略带几分沙哑的感觉，心颤般的手抖摘下那副眼镜。
“第一次遇见您的时候我不过十四，我知道您是为了需要有个帮手才把我带走的”
“那种被人需要，被人承认的感觉，是我一直渴望的，而且在您身边的日子，我真的很幸福，如今也很怀念，只是，那个曾经那么需要我的大人，现在却不要我了。”
“快要窒息的痛苦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真的很想回到您身边啊。”
听着药师兜哽咽的哭诉曾经的事情，大蛇丸的表情没有波动，甚至冰冷的抛出一句然后呢。
“纠结过去不放，说了这么多，然后呢。”
“”
药师兜呜咽的模样一愣，连同心跳都停了一拍，被抽空的感觉只是一瞬，可为什么难过涌上心头。
吊在上面的鸣人看不下去了，他奋力挣扎着要求大蛇丸放自己下来。
“喂你也太冷血了药师兜好歹一直牵挂着你，你怎么能这么毫无所谓的说出那种话”
“他明明，他明明最喜唔唔”
鸣人的嘴巴被大蛇丸用白蛇封住，他阴冷的眸光盯着前面湿着眼睛的药师兜问道
“回到我身边是一回事，你偷我研究资料又是为了什么。”
“”
“为什么不说。”
“”
在大蛇丸质问下，药师兜攥紧那副眼镜来到大蛇丸面前，黑色瞳仁中掠过一丝淡淡的伤感，看的大蛇丸心中不耐。
药师兜牵起大蛇丸的一只手把眼镜轻轻放在他的手中，目光变得躲闪。
“我拿走资料的原因，是怕这个实验结果出意外。”
“什么”
“如果大人您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
药师兜说完这句话时，脸上扬起的笑莫名心酸，就连大蛇丸都对他那抹笑感到鼻子酸涩，他想甩开药师兜的动作，却被抓的愈发紧。
“撒开”
大蛇丸察觉情况不对，试图拉开距离，气氛在大蛇丸的抗拒中降到冰点。
“大人，喜欢上你，是我的错”
“”
药师兜将脸埋进大蛇丸的肩窝上，又凑到大蛇丸的耳边说出那句“我会永远跟随您，哪怕在净土世界里，我也会追随您去”的话。
温热的呼吸轻轻扑打在大蛇丸冰冷的皮肤上，欲痒难耐中，却被那股欲要以下犯上的气息，惊得他奋力推开药师兜，后退中碰碎试管，药剂的味道在空气中发散。
然而，大蛇丸的身心还在因为药师兜刚才那句话而震惊。
药师兜慢慢垂下的眸子在等待着什么，他不顾大蛇丸的茫然表情，向前几步向面前还在震惊的人骑士跪。
“我是个胆小鬼，什么都不敢诉求，一直以为我们当主仆关系也没有哪里不好，至少留在您身边的依旧是我”
“可您却选择一个人守在这里，无视我一直以来的请求，我只想待在您身边，为什么就这么难呐，就好像这么多年以来的陪伴，我是可有可无一样。”
“我真的不能回到您身边吗”
“”
药师兜眼里的难过在克制，似乎知道今天把窗户纸捅破，今后就再难恢复。
大蛇丸站在那里听着药师兜的一字一句，抬手的动作收回来，眼里更多的是愤怒，他抓着鸣人和药师兜一起丢出基地，大门重重锁上。
站在基地门外的药师兜呆愣得没有反应，他只觉得听觉空空的一直在回荡关门声，眼泪划过脸颊都没有察觉到。
“”
“别难过了，你已经很勇敢了，可能大蛇丸只是太过震惊还没”
鸣人把手搭在药师兜的肩膀安慰，未说完的话在看到药师兜的眼泪时他也怔住。
远处的轻风点点吹来，冷却两人之间的温度，鸣人欲言又止的嘴巴最后还是闭上，拍拍药师兜的肩膀是最无声的安慰。
回到宇智波的鸣人
整个人都变得怏怏起来，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做什么都没有干劲，冷却温度的杯面从早上盯到晚上也没有动。
买菜回来的佐助留意到鸣人这几天的变化，一副随时准备死的模样，就连玄关的大门都不曾踏足过。
“你的情绪太明显了。”
“”
“这几天怎么不出门玩”
“”
“吃拉面吗我请客的事情还算。”
“”
见鸣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坐到鸣人面前捏起他的脸仔细看。
“为什么不回答我。”
“”
他捏着鸣人下巴不松手，见鸣人不反抗也不躲避，便抽回手道“吊车尾，如果不想给人添麻烦就别露出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我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