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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爱琴姐,二嫂,来,我们坐下说话,”林琅和秦英兰一起去拉了王爱琴和张春妮到花园的小亭子坐下说话,不用她们跟着忙前忙后。

    王爱琴每天忙着好几家蛋糕奶茶连锁店的事情,难得休息,张春妮更是有孕在身,现在是七个月份,肚子又圆又大,一样怀的是双胎。

    张春妮这七个月时间的妊娠期很是不好过,孕吐等症状就没停过,孕吐最严重的四月后,研究院就给张春妮放了产假。

    因为怀孕月份大和放了产假,原本作为林琅身边秘书团成员之一,有资格参加官方庆功宴的张春妮昨儿就没来,今儿她听同事们说了昨夜的情况,情绪上免不了失落和遗憾。

    四人围坐着,林琅和王爱琴都是过来人,她们给张春妮说着经验,再劝她心态放平,第一医院妇产科那里早早就给张春妮预约好了。

    张春妮和闻向青的小别墅同白玉楼近得很,随时一个电话过来,他们就将人和车安排过去。

    张春妮对她和闻向青的孩子很是期待,虽然怀得辛苦,但脸上的笑容不断,特别是看到远处在玩耍中的安安小铃铛等孩子们,她很希望也能有这样可爱的孩子来陪伴她和闻向青。

    当然张春妮怀孕,闻想姝还以贺喜为名上门来看望,但话里化外却是埋怨闻向青身体治好了,也没告诉他们。

    相比闻想姝那些莫名其妙、纠结反复的小心思,闻家老二夫妻只打过电话说来照顾张春妮,被闻向青拒绝后,就不再纠缠,也没脸纠缠。

    他们到底还有些羞耻心,也知道当年过于干脆的“放弃”,是他们同闻向青之间难以弥补的裂痕,何况闻向青自己高考回城后,他们做的桩桩件件没有半点儿“补偿”到了他。

    比起死皮赖脸地进行修复,还不如远远地安静地要讨喜点儿。

    张春妮并不缺人照顾,闻向青早早就物色好了保姆和月嫂,张春妮的母亲下周就会从闽地老家过来,会一起陪产和照顾张春妮坐月子。

    闻向青已经研究生毕业和确定留校任教,读书期间他也找到了长期稳定的额外收入来源,不算这些,他和张春妮的工资也请得起月嫂保姆,足够给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们一个不错的生活。

    “等你养好身体回来,属于你的工作岗位不会有变动,”林琅肯定地告诉张春妮,这两三年的共事,她认可张春妮的工作能力,也不认为张春妮在产后会平衡不了工作和家庭。

    即便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也会给张春妮适应时间和选择空间。

    这不是专门给张春妮的优待,而是林琅作为研究院主负责人,给她手下女性研究员和女性文书工作者的信任。

    再说闻向青选择了留校任教,也有部分原因是出于想有更多时间来照顾孩子和支持张春妮的工作。

    造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养孩子也是两个人的事情。闻向青有义务和责任帮助张春妮平衡家庭和事业。

    张春妮脸上不自觉的失落、忧虑不见了,点了

    点头,低声道“谢谢老大。”因为和林琅的妯娌关系,她通常都是很正式地喊职称,但此刻却忍不住学林琅手下的年轻组员学员们这样喊。

    林琅难得见张春妮这样调皮,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儿玩得开心些。♂♂”

    她们继续说着话,安安和小铃铛牵着手朝小亭子跑来,不用人叮嘱,在靠近张春妮前,他们就慢下了脚步,再一起走到林琅跟前给擦汗和擦手。

    “妹妹弟弟好,”安安和小铃铛喊完一圈,也没漏掉还在张春妮肚子里的堂弟或堂妹们。

    “你们好,弟弟妹妹听到了,”张春妮主动拉着安安和小铃铛的手贴在肚皮上,小一会儿,被轻轻踹了回应后,他们俱是惊奇地瞪大眼睛。

    安安举起小手,朝林琅和秦英兰等显摆起来,“我知道,是师奶说的胎动”

    “对,”林琅笑着点点头,在安安和小铃铛一致期待地目光朝她的肚子看来时,又无奈摇摇头,“爸爸妈妈只养安安和小铃铛就够了。”

    闻昭非早在林琅坐双月子期间就结扎了,即便还能生,林琅和闻昭非也不打算再生养,家里这么多人帮衬,林琅也从不觉得生养孩子是个轻松的事儿。

    情感上,她和闻昭非也难再有那么多的爱和精力,给安安和小铃铛之外的新生命。

    “好吧,”安安是龙凤胎里的哥哥,倒没那么想再有弟弟或妹妹,小铃铛更多是好奇和觉得有趣儿。

    他们在凉亭这边喝了水吃了水果,稍稍修整又跑回“儿童游乐区”去,这里有秋千,滑梯、蹦床和各种球类玩意儿,12岁以下的孩子都能找到乐趣。

    快五点时,林琅再叮嘱好张春妮不要被冲撞到,她同找来的闻昭非一起到前院的客厅,稍远些的朋友同事基本都在这个时间上门来了。

    今日上门的宾客除个别基本都来过林家祖宅,大略寒暄后,就有林瑛等“熟客”带着到举办庆功宴的花园去。

    等最后一个宾客到齐,林琅和闻昭非也回到花园来,半自助式的庆功宴正式开始。

    以年轻人居多的宴会,没那么多“心得”要分享,就是一众志趣相投的朋友们聚一起,吃好喝好,畅所欲言。

    快八点时,林琅和闻昭非带着玩“疯”了但也玩累了的安安和小铃铛回主院洗漱睡觉,等他们睡熟了,再回来参加庆功宴的后半场。

    悠扬舒缓的音乐持续流淌,月光和灯光中已经有不少人跳起了舞。

    没等林琅多思考,她就被闻昭非拉进了舞池里,磕磕绊绊跳了会儿,林琅才找回跳舞的感觉和节奏,放过了闻昭非的脚。

    “疼不疼啊,”林琅将主意从舞步挪回揽着她腰的闻昭非身上,被高跟鞋踩脚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闻昭非低头挨近到林琅耳边,“疼,佩佩补偿补偿我啊。”

    “啊,”林琅的话没完全出口,她稍显圆润的耳垂就给含住了。

    “跳舞呢”再反应过来,林琅就往闻昭非腰侧掐了掐,“你喝酒了吗没闻到酒味儿

    啊。”

    “乖,看不到的,”闻昭非继续贴着林琅的耳边说话,热气不多地扫过耳窝和颈侧肌肤。

    林琅也注意到他们跳舞的地盘,灯光下,梧桐树的影子几乎将他们完全罩住,再加上宴会进入后半场,大家玩嗨了,也不会时时刻刻要关注他们。

    随着舞步来到梧桐树后时,闻昭非又低头在林琅唇上啄了啄。

    “哼,你就是不够疼,”林琅仰头看闻昭非,脸上带着笑意,话却没想饶了他。

    主要还是有个别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没去休息,一不小心给看到了林琅还是很想维持自己作为大人的形象。

    闻昭非也不分辨,继续在确定不被看到的时刻,和林琅讨要他的“补偿”。

    多来几次,林琅也没脾气了,她的目光愈发专注在闻昭非脸上,脑里的诸多事情和思虑都抛开来,她喜欢这样和闻昭非跳舞,她喜欢他们这样的亲昵。

    闻昭非的目光就没有给过林琅之外的人,又低头在林琅愈发嫣红的脸颊轻轻一吻,将人揽在怀里,不敢多撩拨了。

    “今晚开心吗”闻昭非低声在林琅耳边询问。

    “嗯,”林琅应声,额头搁到闻昭非肩侧,杏眸弯起,再次肯定,“很开心很开心,特别是现在。”

    这三年多来,林琅将大部分心力投注到研究工作中,最开始困难重重,几乎要走到歧路里,再豁朗开朗,攻克一道道难关。

    研究工作中后期,她对于高铁技术成功应用于现实里已经有了预见。

    在研究院和举国上下为之欢庆时,林琅其实没有太多真切的欢喜感,她和简帛一样,感受到的更多是这三年的不易。

    而他们还算是幸运的,有些研究员十年二十年或大半辈子都未必能有什么显著的成果,但那些看不到希望的项目依旧要有人前赴后继地上。

    闻昭非能理解林琅的感受,却不希望林琅过于沉溺那些负面情绪里,他同家里人一起给林琅在官方庆功宴外,又办了个私人的庆功宴。

    又或者说是,以庆功宴为名,让林琅脱离工作和研究,好好休息和玩耍上这一日。

    “老公,我爱你,”林琅很少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如此“时髦”地喊闻昭非,声音不自觉就带出羞意,但此刻的她就只是闻昭非的妻子,她深爱自己的丈夫。

    “嗯”林琅被搂着腰托起,双脚离地,不得不抬起头看闻昭非。

    他们又来到了梧桐树后,却不只是在树影里,而是到了树干后。

    闻昭非将林琅困在胸膛和臂膀之间,目光不再掩饰的火热,他看着林琅的眼睛道“老婆,我想亲你。”

    话音落下,闻昭非就吻住了林琅的唇,他吻人的姿势很是强势,但这个吻温柔又缠绵。

    还没来得及在舞曲尽兴后,回到谈天说地的宾客人群,闻昭非又将林琅抱离了宴会进行中的花园。

    或者说,在哄睡孩子们后,他们其实不是很有必要再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