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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虎杖的异常
    “原来是那里,”终端另一头的女性声音里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她身边细细簌簌的声音从极近的地方被收录,仿佛某种虫子爬过的声音,“没关系,那里早就已经废弃了。”

    “不过,总不该让那些人惦念着一些不该惦念的东西。”

    她说的是已迅速接管过那处研究所控制权的咒术界高层,一些明面上按兵不动实际上已经慌得满咒术界乱窜的蠢货。

    “既然如此,贝尔摩德,波本,就由你们去把那里处理干净吧。”

    说到这里,终端另一头的组织高层似乎有些意兴阑珊,转而提起了别的事情“倒是那个名字、还真是让人怀念”

    “还有我的孩子。”

    站在终端这一头的金发女性手指蜷缩着攥紧“那就是”

    她身后的金发青年视线垂落在地毯上,掩藏住自己的若有所思。

    从步入这间安全屋开始,贝尔摩德就表现出了超乎她寻常表现的复杂情绪。

    乌丸香织,或者说曾用名虎杖香织的女子,一度被贝尔摩德看作是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存在。

    不同的是,沙朗温亚德从未逃离开组织铺在她头顶的那张大网,乌丸香织却一度成功了。

    然而没过多久,斩断过往的乌丸香织又出现在了组织的实验基地里,以和曾经截然不同的身份。

    在那之后,曾经厌恶组织、想要和“普通人”虎杖仁过上寻常生活的虎杖香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依旧对组织事务没那么热衷、行事夸张程度却更胜于组织成员的乌丸香织,她甚至成了boss看好的继承人之一。

    贝尔摩德一度怀疑过,回归的乌丸香织,是不是boss主持实验取得的阶段性成果。

    从这个人回归的那一刻起,她甚至再也没见过乌丸香织和boss同框出镜。

    现在,贝尔摩德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降谷零此前权限不够,无从得知得知组织高层动向,但从贝尔摩德的姿态中他也能看出,这次的任务下达者在高层中极有话语权。

    直到贝尔摩德挂断通讯,他才有意无意地问“刚才那位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未得知她的存在,更不知道她的代号。”

    大明星娴熟地点上女士薄荷烟,连那副故弄玄虚的神秘笑容都懒得摆出来。

    她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真实情绪“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她会点你来做这次任务,已经足够让我意外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金发女性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被缭绕烟雾笼罩着的眼神有些迷离。

    听到她的话,降谷零指尖微微蜷缩,面上却一派坦然。

    是他哪里引起怀疑了吗

    不,不至于,不然等待他的不会只是面前这幅场景,甚至还让他接触了一点点组织更深层的秘密。

    他已经从刚才的简短对话中获得不少信息量。

    那个人怀念的姓氏、还有她加了重音的“孩子”,究竟是作为参与者的五条、禅院、伏黑,还是

    此前就莫名其妙成为组织目标的、从外界角度看起来和咒术界关系最浅的虎杖悠仁

    这样的话,神秘代号成员的身份倒是可以缩小范围。

    只是有一点。

    降谷零已从公安方得知那天在地下发生的事,不管把国家当成恋人的公安先生内心有多少腹诽,咒术界和公安达成利益交换的事实已无法逆转,公安方也得到了一部分组织相关的资料。

    他当然知道伏黑惠在这场“年轻人探险碰到的意外收获”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所以,“号令关东不良的伏黑哥”是假,“组织成员相关者”虎杖悠仁却是真。

    那小鬼的人际关系网,怎么一天比一天复杂

    网球部更衣室内,切原赤也正愁眉苦脸地抓着拍线,还要有气无力地对抗大半身子倚在自己肩上的无良学长。

    关东大赛结束后没多久,便是第一学期的期末考。

    今天,就是放榜的日子。

    丸井文太吐出一圈口香糖泡泡,还不忘调笑自家后辈“赤也,要是有哪门不及格,你可就真的不能参加全国大赛了哦”

    切原赤也浑身一抖,背后升腾起的黑气都更加浓重几分,他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蔫了。

    桑原杰克连忙安慰“没关系的赤也,后面还会安排一次补考机会呢”

    但那样极有可能会错过全国大赛的部分赛程,绝对、绝对会被三位大魔王制裁。

    切原赤也仿佛已经可以预想到那灾难性的一幕。

    他无精打采地将下巴抵在拍柄上,幽幽道“伏黑昨天是去帮老师登记分数了吧也不知我这次到底能不能”

    “虎杖来了吗”拎着网球包的伏黑惠刚好走到更衣室门口,他探头看向室内,一眼就看到自带幽怨气息的切原赤也。

    临近期末,校园里一些嚷着“要及格啊啊啊”“一定要年级前十”的三四级咒灵陡然多了起来。

    看切原赤浑身上下的丰沛情绪,显然也在其中做出了卓越贡献。

    虎杖悠仁和切原赤也在d组的位置位于他一左一右,好巧不巧都是惠的邻桌。

    切原赤也已在更衣室装了半天蘑菇,虎杖悠仁却意外地没和大家一起插科打诨。

    视线触及切原赤也那灼热的目光,海胆头少年顿了顿,意识到屋里两个人等待的判决究竟是什么。

    “放心,都通过了虽然有三门只在及格线附近。”

    常年红榜前三会被老师叫去帮忙的伏黑同学成绩自不必说,虎杖悠仁对理科苦手一些,但成绩也稳居年纪前百。

    这句话的主语,当然是成绩受到全网球部瞩目的切原赤也。

    和曾经那张让伏黑惠印象深刻的成绩单比起来,网球部二年王牌如今的成绩真的让人潸然泪下

    。

    被全网球部倾注心血补课、全方面整合资源拉扯及格的切原赤也,实在是网球部这段时间以来的。

    闻言,海带头少年激动地恨不得跳到旁人身上“真的吗我真的没有挂科吗我真的可以参加全国大赛了吗我真的不用再去补习了吗”

    丸井文太一时不慎被他泰山压顶,魂儿都要从嘴里飘出来dquo赤也heihei你快要把我压死了heihei”

    打打闹闹已是网球部的常态,伏黑惠默默躲过邻桌的激情一跃,他将网球包放进自己的格子里,继续自己走进更衣室前的问题“虎杖在吗”

    答案是否定的,更衣室的范围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楚有几个人待着。

    桑原杰克挠着自己的脑袋瓜,显然也有些拿不准“可能在室内馆吧他前两天才跟柳借了室内馆的钥匙。”

    “说起来,虎杖最近的训练量确实大了许多啊”

    伏黑惠手上动作一顿,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神色如常地转移了话题。

    新宿地震那天的最后,他们拉着一脸茫然的乱入群众虎杖悠仁去了高专。

    在那里,曾经对自己父母一无所知的虎杖悠仁,终于从自己爷爷的嘴里得知了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关于自己母亲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的母亲虎杖香织早在十三年前怀上自己没多久时就已死去。

    而虎杖悠仁婴儿时期看到的那个会笑会动的、占据了自己母亲身躯的不明存在,现在还顶着香织的壳子行走于这世间。

    是的,从生物学意义来说,“虎杖香织”并未死亡,不知用什么手段办理后死亡证明后便隐身于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虎杖悠仁最近的表现依旧开朗如常,就连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的桑原杰克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一向讲究用事实说话的伏黑惠最近却总觉得,自家搭档并非当真如他表现出的那样波澜不惊。

    这是某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乍一得知母亲在去世前就被不明势力盯上,如今被不明存在套着壳子满世界乱跑、可能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甚至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和自己的朋友,要说虎杖悠仁的心情不复杂,那是不可能的。

    当伏黑惠终于在室内网球场找到虎杖悠仁时,上粉下黄的身影已在那里不知进行了多久的接发球练习。

    同时工作的三台发球机速度已被调到最大,飞速弹出的网球在视觉残影中几乎连成三条黄绿色的线。

    饶是体能怪物如虎杖悠仁,也在巨大的运动量下出了一层薄汗。

    期末考完便是放假,伏黑惠六点半起来晨练,七点半从伏黑家出发,在这一个小时里,他都没发现隔壁虎杖家的门有动过的痕迹。

    现在还不到八点。

    角落里的一筐网球已经用得七七八八,发球机上剩的网球也不多,场馆内零零散散躺了一地的球。

    这家伙,究竟几点就过来了

    虎杖悠仁并未对闯入的队友做出什么反应,他几乎是依靠本能在回击飞来的网球。

    他正手将迎面而来的第一枚球击回对面场地打出的凹坑,反手拉过差点错过的第三枚小球,那凹坑又加深了一些,第三个球

    咔哒一声,场地最外面的发球机被关上了。

    伏黑惠皱着眉站在小巧的发球机旁,作势要去关第二台,发现来人是谁的粉发少年终于抬起头。

    “伏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