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杀手惊人的毅力吧,在被人控制住没多久,昏迷的普拉米亚就清醒了过来,她清醒后始终垂着头,却趁着萩原警部他们在说话的空档,明明肩膀已经不能动弹,却还能利用手腕和之间的细索,冷不丁从他们的间隙间滑了出去
佐藤眼明手快,立刻就要冲上去,却目瞪口呆地看见始终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温文尔雅微笑着的诸伏景光措不及防间就从侧面杀了出来,毫不留情就是一脚,仿佛早就等着她了。
高木佐藤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诸伏景光一脚将人踹翻后,萩原紧随其后,就是一个擒拿,狠狠将她的双手反锁在身后,力道之大,光听普拉米亚的惨叫就很明晰了。
普拉米亚哀嚎不已,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愤怒,他们竟然敢这么对她她的手她珍贵的手等她出去,她一定会报复的
她正这么想着,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就踢了她的脑袋一脚,将她的愤怒、杀人的视线以及哀嚎都紧紧捂在了水泥地上
脚丫子的主人还批判了一番他的同事“手脚麻利点,还在下面等着呢。”
等着什么等着
“嗨嗨”萩原拉长了声调,答应的同时,还不忘将她的手腕卸了。
“啊”普拉米亚惨叫。
三人配合默契十足,让旁观的高木和佐藤恍然间产生了某种错觉
萩原警部他们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被粗暴对待的普拉米亚“”什么仇什么怨她也产生了相同的怀疑,他们之前放松警惕不会是故意让她逃跑,好为了逮到机会狠狠报复她把但她做什么了让他们这么大怨气普拉米亚想不通,她也不想想通。
想到那个降谷对她的欺骗,想到那个降谷联合松田、诸伏景光对她的欺骗
她愤怒地挣扎着想抬起头来,后脑勺却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甚至对方还碾了两下碾了两下
她的脸
普拉米亚顿时不敢动了。这群可恶的警察简直不是人
旁边的高木突然有一咪咪的同情了她一秒,又很快在佐藤的瞪视下目不斜视、挺胸收腹。对,这是杀手差点毁了涩谷,还想杀了他们,打得好
“佐藤,来搜个身,看她身上还有什么装备,都收缴了”萩原吩咐道。
“是”佐藤露出笑容,立刻上前,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的细索缴了,松田还在旁边出主意“要是不好取,我们是不是要直接把她的手切了”
佐藤手迟疑了一瞬,似乎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普拉米亚立刻想抬头,狠狠看一眼那个戴着墨镜、一身匪气结果竟然是警察的男人,一动,后脑勺立刻又传来了一阵压力。
草
差点忘了自己的脑袋还在对方脚下
草竟然踩她的头她要杀了他
“对了,佐藤,她头发里还有东西。”松田又发出了提示,脚终于抬了起来。
普拉米亚刚想动一下,双肩立刻感受到了来自萩原的加大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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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上前一摸,果然从里面摸出来一把迷你,如果不是诸伏景光提前一枪崩了她的肩,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这人都随时可能掏出这家伙进行绝地反杀
负责搜身的佐藤神情一凛,更加认真仔细了,随后果然从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地方搜出来各种工具,包括手枪、匕首、手榴弹、闪光弹、烟雾弹
“行走的小型军火库啊”松田感慨道。
“干脆把她的手脚都卸了吧。”诸伏景光温和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萩原表示赞同“来,高木,帮个忙。”
高木“欸,这就来。”
佐藤“”
这一刻,佐藤确信,这个普拉米亚一定得罪了这几个人。
而且,被记大仇了,连诸伏警部都得罪了,愿她活着,好好受罪。
经过一番仔仔细细的搜查,终于将普拉米亚身上的东西搜了个干净,确保她连牙齿缝和指甲缝里都没有东西,他们才放心将人拖了起来,准备扔进看守所里。
一脸菜色的普拉米亚被人拖着下了楼,她沉郁的目光扫过被自己用来当工具人的准丈夫沉默的脸,对方盯着她毫无波澜的神情反而让她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秒,但也只有一秒。接着,她就移开了视线。
然后,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男人
他为什么没死
村中努顺着她瞪大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一名胡子拉碴的外国人,正与一旁金色长发的女性聊着什么,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当时出现在他婚礼上,一脚踹开大门,彻底破坏了他精心准备的婚礼的那群人。
他们都聚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在看到普拉米亚被拖出来后,齐齐一顿。
“看来那个人没有骗我们。”
“他们果然做到了”
“她看过了”
“哈哈看到奥列格还活着,她好像很吃惊。”
“毕竟按他的说法,如果当时不是及时取走了那个东西,奥列格一定已经被炸成粉碎了。”
“这个魔鬼”
“别说,看她这个表情,我突然觉得好爽。”
“这么一想,好像还是那个人的提议有意思啊。”
他们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
“奥列格”本来还在愤怒于松田他们竟然设套的艾莲妮卡在看清金发青年身后的男人时,立刻激动了起来,“你还活着天哪”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天知道当时她失去奥列格的消息后有多害怕、多惶恐,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家人,失去了孩子和丈夫,只剩下这一位亲人了,幸好、幸好他没事
她开心之后又开始了埋怨“你怎么不回我消息,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是啊奥列格,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艾莲妮卡可担心你了,我们也是”头上还戴着节日头套的人从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奥列格笑了笑“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松田警部也是。三年前,他们就曾经救过我,前几天也是他们救了我。”
“什么”其他人还在震惊时,艾莲妮卡已经反应了过来,表情缓和了许多,“原来是你,我听奥列格奥列格是哥哥,我听他提起过这件事,非常感谢你们。”
既然是奥列格的救命恩人,在场的人也就卸下了一部分防备,却还是有人在问“前几天发生了什么”
奥列格缓缓叙来“你们知道,我前几个月发现了普拉米亚的据点,她的习惯就是准备行动前,就会毁了她之前的据点,我赶到时里面已经烧起来了,我冲进去抢出来一个ad,当时那个ad还能打开,里面有一张设计图,看起来应该是炸弹的设计图,还有一些关于东京的资料,我本来还想再仔细看看,但上面的画面却在几秒后消失了,之后就再也没打开过。”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就想着,既然和东京有关,那我就来一趟东京,谁知道”
艾莲妮卡的脸色沉了下来“那是陷阱”
奥列格沉默点了点头“那是个炸弹,ad里还带有定位。”
当时如果不是日本警方的人赶到,将ad带到了隔离点,被炸得不成人形的人就是他了。
哪
怕他没有详细说明,但在场的除了两名日本警察,剩下的都是普拉米亚手下的受害者,对于她的手段再清楚不过了,立刻就联想到了后文,愤怒席卷了众人。
此刻看到对方还能出现在面前,不得不让他们感谢这几个人“谢谢”
奥列格和艾莲妮卡的感谢最为真挚,其他人也差不多,这么久了,其实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同伴了,他们还将彼此看成是家人。
“虽然这样问很失礼,但我还是想知道,连当时奥列格都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炸弹,为什么你们可以提前发现”有警觉的人问道。
由于他们一直用的是俄语,松田陷入了听天书阶段,但他了解自己的挚友,看他们在谈判,表情也有所松动,便开始了自由活动。
果然没有人拦住他。
他也没有去挑衅的意思,只是走到千叶旁边,准备替他解绑,其他人看了看,立刻有人跑过去先帮人解绑了,无论如何,三年前他们救过奥列格是事实,就算看在这一点上,他们也是他们此刻尊重的对象,哪怕下一刻,因为他们的目的而有新的问题和矛盾,那也是下一刻的事。对他们而言,这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
穿着灰色西装的青年头上戴着鸭舌帽,虽然没有露出全脸,却丝毫不妨碍他展露自身锋利的气势“我们有这项技术,可以勘测到它的信号,其余的我就不能继续说了。”
大家听完也很配合,他们也只是想确认下是不是阴谋而已。听完他的话,他们认为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对视一眼,确认了信息,众人点点头,一一摘下了头套,站到艾莲妮卡身边。
“有了这个技术,是不是”有人眼睛一亮,立刻有了猜测。
“那么,你们的目的是”艾莲妮卡看了他一眼,对方立刻止了声。身为组织的首领,她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出来。
“我们现阶段的目的和你们一样,都是抓到普拉米亚。”
不,我们更想杀了她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成员们用着相同的眼神看过来,降谷零却丝毫不慌乱,沉着道“我知道你们的组织宗义,纳达乌尼奇托基提本身就是定要将其杀死的意思,但是,我个人觉得,只是简简单单的死亡,并不足以平复你们的愤怒。”
他说着,勾起了冰冷的弧度。
他们被他的这个笑容镇住,开始听他说起对方活着将会面临的遭遇,渐渐的,竟然真的动摇了。
而此刻,他们正看着这个仇人,一脸狼狈的从他们面前被拖走,看着她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表情,果然体会到了一丝对方活着受折磨才能感受到的爽。
降谷零戴着鸭舌帽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一起,隐在庆祝节日的人群后面的这群老外们,看他们的脸上扬起的笑容,自己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很多。他很自然地融了进去,用带着笑意的俄语跟他们打招呼“晚上好,今晚有你们想欣赏的美景吗”
这些人立刻意会,故意大声笑了起来“当然很美我们还想看很久”
降谷零也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他甚至可以定时定期给他们播放连续剧,名为“普拉米亚受难记”。
听到他们对话的普拉米亚露出一双仇恨的眼,怒视着他们,那张曾经漂亮的脸上如今出现了一些伤痕“你们”
她刚要放狠话,佐藤一点也不犹豫地往她身侧一站,挡住了她瞪人的视线,还不忘催促高木“高木,快点”
“是”高木反射性一挺背,立刻充满了干劲,拖着普拉米亚走得都快了几分,他的动作让普拉米亚到嘴边的咒骂一噎,变成了痛呼。
啊啊啊普拉米亚想骂人,普拉米亚要疯了
她从未受过如此羞辱这个仇她记下来不
要让她出来否则
降谷零诸伏景光松田萩原还有这个高木和佐藤以及那边的那些碍事的虫子,她一个都饶不了
她愤愤地想着,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生,都出不去了,并且她将受到“特殊”待遇,谁让她一口气得罪了5个人呢
“报告所有节日灯已经再次确认,没有异常”在她即将被关进武装车内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骤然出现。
她瞪大眼睛,试图透过即将关闭的车门,确认那道身影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车门却被紧紧闭合了。
“他是谁他是伊达航吗”她惊叫。
负责押送的高木从前排看了她一眼,颇觉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是好心给了她回答“是啊,是伊达前辈。”
“这不可能”
“他为什么没死他为什么也没死”如果不是她的手腕已经被卸了,此时此刻,她一定会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抓挠。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计划出了这么多问题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高木无语的看着这个陷入疯狂的女人,最终决定无视她,继续将她押送到目的地。
自那之后,外界再也没有了普拉米亚这个人的消息。
有传言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被捕了,还有人说她真的退隐了。
只有经常收到“连续剧”的那些人才知道,她过得多不好。
知道她不好,他们就好了。
波本再次出现在琴酒面前时,琴酒愣了一下,但他没有多问,而是将一份资料发到了他手机上。
“新任务,阅后自己会销毁。”说完,他又瞥了眼他脸上的伤,又瞥了眼伏特加。
伏特加其实这次难得的没有注意到他大哥的眼神,但他还是很给力的提出了自己的关心和疑惑“波本大哥,你脸上怎么了是不是谁打了你”
妈的谁敢竟然敢打他伏特加的波本大哥欺负他身手不行吗
波本摸了摸自己仍然有些青紫的脸,隐隐还有些痛,撇了撇嘴,不吱声。
他才不会说,这是被几个挚友连通幼驯染给他的“爱的痛击”呢呜。
生气的hiro和松田他们真可怕,差点被揍进医院
于是琴酒懂了。哦,情债。
波本终于也有这一天了
琴酒隐隐有些欣慰。
后面与贝尔摩德见面时,她也发出了无情的嘲笑“你这个样子我可不想带你出门,免得以为是我对你了做了什么真惨”竟然连易容都遮不住,可想而知有多惨了,也不对,这种情况,应该是真容了吧贝尔摩德若有所思。
波本对她发出可怜猫猫光波。
贝尔摩德扭头无视。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末了,贝尔摩德这么对波本道。
“当然。”
“祝你任务顺利。”
“啊,谢谢。”
数日之后,东京站。
“哇好厉害啊”少年侦探团们站在站台前,看着徐徐驶来的复古列车发出了惊呼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蒸汽列车吗”步美惊叹。
“只有外表看起来像而已,里面不是哦。”柯南做着解说。
“只是外表也很厉害啦”步美星星眼都冒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感谢我吧我可是特意帮安排了座位哦”铃木园子笑嘻嘻地凑过来邀功。
几个小朋友也很上路子,立刻将他们的“金主爸爸”哄得顺顺心心。
铃木号特快列车,一般每年只开一次,之前已经开过一回,但当时大家都
有事,没能坐成。这次还是铃木次郎吉为了在头等车厢里展示宝石而加开的。
按铃木次郎吉的意思,他开这次宝石展示会,就是为了邀请怪盗基德,而基德果然也很配合,这个新闻一出来,基德的预告函就已经送过来了。
“今天基德大人就会出现啦”铃木园子期待地闪亮着双眼。
“咳。”京极真在一旁轻轻咳了一下。
铃木园子立刻调转了方向,熟练地哄着这个爱吃醋的新任男友“当然,阿真才是我最喜欢的人啦。”
京极真脸上立刻发烫,如果不是他的肤色帮他遮掩了,早就被侦探团的少年们起哄了。
柯南虚着眼睛,无语地看着这两个当街秀恩爱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友
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自从小兰知道园子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不伦”恋后,就再也不肯在众人面前表现对他的亲热和关切了。
心酸
明明不是单身狗,却胜似单身狗。
柯南默默流泪。
“咦”完全没有注意到柯南情绪的毛利兰抬头,惊喜地看着迎面走来的金发青年,“安室先生你也来了”
安室柯南立刻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久违的青年。
“欸安室哥哥”与他的反应不同,几个小孩子已经欣喜地扑了过去,“你过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安室透冲他们眨了眨眼睛“因为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呀”
“真的好惊喜”
“安室哥哥,小哥哥他们没有一起来吗”步美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自己期待的对象,于是拉了拉安室透的衣角,小声地问道。
“哦,他们没来,现在他们正在开发新的游戏,说要等你们回去后,邀请你们一起玩。”
“好耶”几个孩子跳了起来。
毛利兰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了站在他身边的茶发女孩“安室先生,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你们可以叫她”安室透笑着将人拉过来,动作间带着自然的亲昵。
“叫我宫野。”茶发少女却有些冷淡,瞥了他一眼后,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她实在怕他等会儿把自己名字报出来,她跟他们可不熟,才不要被人知道名字呢。
“啊宫野小姐。”
本来还以为是安室先生的女朋友呢,没想到是妹妹啊但是,宫野小姐的气质真的好好啊
“没想到安室先生也想来参加,早知道的话,我一定早早邀请你了不过安室先生竟然能弄到两张通行证,好厉害啊”
铃木列车的通行证一向很难弄到,这点铃木园子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能搞到两张通行证的安室先生的身份略有好奇。
安室透却笑了笑“不,其实是别人去不了,转让给我的,我也很想看看铃木老爷的宝石展会,听说会展示很多名品呢”
说到这个,铃木园子就侃侃而谈了“对,我伯父特别喜欢收藏这些宝石,这次主要展示的是他最新收集到的宝石,其中有珍贵的蓝宝石,还有一块特别大、特别稀有的红宝石。就连基德大人都准备来呢”
“那今天一定很热闹。”安室透微笑,意有所指。
“是啊”铃木园子却没有领会到他话里的深意,只以为他说的是客人多、还有基德在场,会热闹。
只有与他一起前来的宫野志保,以及一直警惕着他的柯南,知道他话中还有一层深意。
虽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柯南也会打起精神来。毕竟,有这个组织成员在,这趟旅行就注定要“热闹”无比了
他又瞥了眼神色淡淡跟在他身边的
茶发少女,对方敏锐地察觉了他的目光,视线一移,向他看过来。
他熟练露出用来傻充愣的小孩表情,成功萌混过关。
背过身他的面色却又沉了下来,眉头微锁这个陌生又敏锐的少女,也会是组织的一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