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靠过来,嘴唇贴近,带着秦越熟悉的香气“要和我接吻吗”
秦越低头,看到了沈见清迎着星光月色的脸。
她的目光深情专注,一丝一缕紧紧包裹着秦越,秦越却仍然无法确定她想要接吻的意义。
如果和昨晚一样,只是为了缓解内心患得患失的焦虑,那她的身体可能还是会拒绝做出真诚热切的反应。
秦越沉默着。
沈见清得不到回应,交错的鼻子渐渐有了重量“不要”
秦越的嘴唇只是微微一动,沈见清就已经猛烈地吻了上来,在她口腔里翻江倒海的搅乱,吮得她舌根酸疼发麻。
秦越静着,低垂眸光里进退纠缠的情绪明灭闪烁。
过了不知道多久,秦越退离开来,乘着主动开口抱沈见清的那道风,在她充斥着迷茫和震惊的视线里说“要。”
要暂时做回从前那个秦越,把你禁锢在爱里,主动地,亲吻你。
秦越吐字的热气洒在沈见清眉骨上,睫毛上。
沈见清本能闭眼,眼皮上就也有了她的温度,细致缓慢,全然陌生的感觉,沈见清觉得太浅了。
沈见清扶上秦越的腰,仰起头往她身边靠。
秦越仿佛没有察觉,依旧轻柔地吻滑过鼻梁,在她腮边流连,湿热呼吸落在她脸上,透过皮肤,在她血液里缓慢堆积。
沈见清身体里的焦躁被缠绕包裹,逐渐隐匿,她觉得闷热,不自觉抓紧秦越腰侧的衣服,低声问“我身上香吗”
秦越的鼻尖蹭着她“香。”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香”
“粉腮香。”
秦越轻嗅她的头发,说“发香。”
张口抿她的下唇,说“口脂香。”
然后低头吻在她脖颈里,说“颈香。”
一下下轻若无物的碰触比唇齿间真实的压迫和碰撞更加暧昧焦灼。
沈见清的心像闷在蒸汽里,热到呼吸不畅,她的手本能往秦越衣服里伸,被她抓住轻轻按在引擎盖上,抬头在她微张的唇边说“这是吐气香。”
“阿越”
沈见清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挤开秦越的膝盖。
秦越摩挲着她的手背,和她十指相扣,张口润湿了她饱满的上唇。
“沈老师,不要急,和我接吻。”
“我们接吻。”
就只是接吻,撇开欲望,去看一看彼此身体里赤裸的爱。
看清楚了,或许你就信了爱你是我的骨相,谁都改变不了,动摇不了,更威胁不了,除了你。
那样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沈老师,抓紧我的手。”
秦越张开嘴,终于和她舌尖相触。
沈见清没有感觉到熟悉的压迫感,她的舌被温柔地叩击、含吮,相互不离,战栗感一轮接着一轮,陌生而强烈,她恍惚觉得,这样接吻比做a
i还要舒服、踏实。
踏实
沈见清闷热心脏忽然一阵发酸,
像被一只轻柔的手掌抚摸着,
酸意从胸腔蔓延开,一点点伸展至四肢百骸。
她闹钟空白,被意识牵引着,手找到秦越的心脏,压在上面,感受她的心跳。
真实、强烈,好像就挨着她手心的皮肤。
那么近,她几乎,唾手可得。
沈见清一愣,瞬间扣紧了秦越的身体,唇口间交融和谐的吻反而更加纯粹温柔。
她自己没有发现。
秦越吻到她嘴角时尝到了满口咸涩的眼泪,湿漉漉的,她放开沈见清的手,彼此拥抱着,平等亲密地吻着对方,从轻到重,再到恋恋不舍地缠绵轻触。
秦越手扶着沈见清的头和发,让她更加趋于自己地仰起来,唇压在那双潮湿的眼上。
两人静在那里,有午夜的一颗星作陪。
“阿越,原来单纯接吻是这种感觉。”
沈见清声音里泛着哑,和以往由欲望润色至此的感觉一样又差别明显。
秦越不能确定是好是坏,她离开沈见清,低头望着她脸上残留的水痕“什么感觉”
沈见清睁眼,被夺目星光引得失了一下神,才说“离得很近。”
比昨晚,比以前,比任何一次都好像要近,她一抬手就是秦越跳动的心脏和她的人。
秦越俯身吻沈见清的脸“这种感觉好吗”
沈见清晃神,已经消失在心脏里的酸楚感猝不及防闪过,她抓了一下秦越的衣服,说“好。”
好就好。
秦越直起身体,始终只扶在沈见清脑后的手指动了动,插进发根里,指腹轻轻刮着她的头发。
沈见清舒服地闭眼,思绪慢慢从沉醉的情绪中苏醒,笑着勾秦越的下巴“现在怎么这么会接吻的私下做功课了”
秦越透过月色看见了沈见清平静的眼底,里面是让她久违的真实感,她脑子里那个从前的秦越被蛊惑着,用熟悉的口吻回她“没有,单纯是领悟力高。”
沈见清怔了一下,靠在秦越肩上开怀大笑。
笑声与月光联动,秦越低头,依稀看到后者割断钢丝,在她们之间铺了一条金色的路。
秦越看了很久,久到沈见清的笑声已经淡到听不见了,抬脚踏上来,往前走了一步。
她现在不是一个果决勇敢的人,对过去两年的沈见清几乎一无所知,她依然怕冒进的行为会让自己重蹈覆辙,可她更怕昨晚的那幕重演只用身体交流,没有情绪互动。
那不是爱。
一味徘徊,只愿意保全自己的也不叫爱。
秦越轻踏着,脚和沈见清紧紧挨在一起。
沈见清在秦越肩上靠了一会儿,笑着抬头看向她“还看星星吗今晚的夜色很好。”
秦越没有回头确认,她从沈见清的眼睛看着满天繁星说“看。”
流淌的天河下,她
守着地上的梦,
,
两人回来宾馆。
沈见清有些累,阖眼靠在椅子里迟迟没有去洗漱。
秦越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桌上没有被项目资料完全压住的写满“阿越”的纸,停顿片刻,走过来拿起自己的红笔,叫了声“沈老师。”
沈见清疲惫地睁眼“嗯”
秦越把笔放进沈见清手里,握着她的手,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抽出那张纸,笔尖点在正中央,一笔一画地写沈见清的。
秦越是沈见清的。
沈见清一瞬间捏紧笔,看着被“阿越”包裹的“沈见清”陷入安静。不久之前,她胸腔中的那颗心脏刚刚在秦越的吻里得到过平复,现在又开始加速跳动。手掌交叠的亲昵,文字纠缠的爱意在这一瞬间疯狂生长,顷刻就填满了房间。
沈见清抬头看着俯身在灯下秦越,嗓音有些模糊“干什么这是哄我开心啊。”
秦越和她对视着,说“嗯,哄你开心。”
没有我和手串,没有安全感,怕你回去了会睡不着,所以大起胆子哄一哄你。
秦越在心里无声的补充。
沈见清感受到了,迫切地想回应。她松开笔,反握住秦越的手,和她目光交缠“阿越,等我从江坪回来了带你去过圣诞,我们的第一个节日。”
圣诞在四天后,沈见清明天晚上回江坪,做实验就只剩下三天,时间太紧张了。
秦越说“能赶上就赶,赶不上就算了,我很少过节。”
沈见清蹙眉“不行,答应要送你圣诞礼物的。”
“沈老师”
“不许讨价还价。”
沈见清起身,抬手抹了一下秦越的嘴唇,然后捏着她已经不再发炎的耳朵说“说了以后要对你好,不能食言。”
“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
沈见清笑着松开秦越,转而把刚刚那张纸叠起来,小心地放进包里说“阿越,帮我收拾行李。”
秦越垂眼敛去多余的情绪,“嗯”了声,走去墙边取她的行李箱。
拉链刚拉开,沈见清的手机响了,她随手拿起来接听“喂,你好。”
年轻的女声立刻从听筒里漏出“您好,请问是沈见清沈老师吗”
“是,你是哪位”沈见清拿了换洗衣物往卫生间走。
距离一远,听筒里的声音就淡了。
秦越只听到沈见清再开口时声音很冷“我早就说过了,这是私人订制,任何情况都不开放授权,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很清晰的响动,沈见清把手机扔在了盥洗台上。
次日傍晚,沈见清和楼老师、吕老师交接好工作,开车往江坪走。
绥州距江坪有三小时车程,沈见清到的时候,秦越刚回来宾馆不久。
收到微信视
频提醒,秦越保存了代码,拿起手机接听。
“在干什么”沈见清站在窗口问。
窗外漆黑一片,看不到学校的草坪,也不见街上的灯,秦越默了默,回忆不起来沈见清在哪扇窗口站着。
秦越说“写代码。”
沈见清懒懒地在嗓子底笑了一声“你的进度已经是所有人里最快的了,还加班”
秦越说“没事干。”
“刷剧”
“不知道有什么剧。”
沈见清梗住,下一秒,关向晨的话毫无征兆地从她脑子里闪过。
“阿越为了追上你,和你好好在一起,每天都忙得要死了,还是会挤时间看书,考试。她想考到你身边去,以后读研读博,找个好工作,这样就能和你有对等的社会地位,好让你不会因为她没出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见清的心脏重重一缩,握紧了手机。
秦越的生活会变得这么枯燥无味全都是因为她。
18岁到27岁,女孩子最青春活泼的年纪,她全都在追着她走。
沈见清在窗边推开一条缝,让风透进来“阿越,知道我今天问谭景进展的时候,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话题突转,秦越说“不知道。”
沈见清“说你讲东西比他们专业课老师条理清楚,说你比蔡文格厉害。”
秦越自从进t,经常被人夸赞,沈见清这一句出口她没多大反应。
“蔡文格还没有毕业”秦越问。
沈见清说“毕业了,去年出国交流一年,回来做了一院的讲师。”
“嗯,高校的工作稳定。”
“进高校要有足够的能力。”
秦越没有说话。
风将沈见清的卷发掀起又落下。
沈见清说“阿越,你已经比能进高校的蔡文格厉害了,那是不是可以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下”
秦越眉心微动,不知道沈见清把话题进行到这里的目的,但是她说的,她都会听“好。”
沈见清看着屏幕里的秦越,声音低了下来“阿越你现在让很多人骄傲,也有很多人羡慕,周老师、仝河、谭景、你师兄还有我。”
秦越平静的目光在灯下轻轻闪动,像是竭力克制着的惊喜。
沈见清一直看着她,很轻易就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反应,她咬着牙根,才刚舒展的心脏顿时又紧紧缩在一起。
寂静冬夜里蔓延无声的喧嚣。
沈见清听着脑子里嗡嗡的声响,哑声说“阿越,你早就追上我了。”
这两年,我带你去了很多地方,没谁议论,见过的,人人都说我们般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