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亮起红灯,警报长鸣,眼前不断刷屏s,绮月疯狂头脑风暴,几秒钟就做下了决定。
她快速地收起手机。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绮月强自镇定地睨了眼理莎,“我刚不说了,我们还有联系吗。只是寻常问候罢了。”
没错呜呜呜只要我咬死坚持他们总不能强行翻我手机
如绮月所想。
即便在场的警校生都看出来绵星绮月的虚张声势嘴硬,但确实拿她没办法,他们也不能对别人的追根究底。
眼见着气氛要陷入僵局主要是身边某个人散发的气场实在太压迫人了,让萩原研二眼皮直跳他弯起笑容,若无其事地建议道“既然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去唱歌吧”
“好”女警们对视一眼,积极响应。
绮月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茬应该是过去了。
走出居酒屋才发现,天色已经彻底黑了,整个商业街却正是热闹的时候,店家门前挂着纸灯笼,与亮着彩灯的广告牌遥相呼应,在路上映出一片斑斓的灯影。
女警们很快凑到了风趣幽默的萩原研二身边,其他追着女警的男生们也跟了上去,最后又是绮月六人坠在队尾巴。
“等等,”绮月看了眼时间,后知后觉地问,“现在去唱歌的话今晚是要通宵”
“当然了”理莎笑嘻嘻地挽着她的胳膊,“可不准偷跑啊,绮月”
绮月苦了脸,合着刚才那茬没过去啊
琴酒叫她今晚去见面,她怎么办啊
降谷零偏头问“你今晚还有别的事”紫灰色的眼眸在深夜里散发出暗色的光芒,盯着黑发少女,“还是说,是临时的邀约”
你能不能别那么敏感啊
绮月微笑“怎么会,没有啊。”
“是吗。”降谷零挑挑眉,不置可否,却没有继续问下去,走了几步,他忽然发觉身边空荡荡的,不禁停住脚步,“hiro”
“hiro”
其余几人也相继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诸伏景光不知为何站在路中发愣。
“喂诸伏再不跟上来就不等你喽”松田阵平招呼道。
黑发青年蓦然回头,看到驻足停留的他们后,站在灯影下晃了晃神,随即弯弯眉眼,快步跟过来,“来了。”
绮月正好想找理由让降谷零转移开注意力,于是关心地问道“诸伏你怎么了”
女生莹润的眼眸在灯影下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像孩童最清澈的眸光,诸伏景光恍惚了一下,本不打算说出口的他犹豫道“啊,是刚才看见一个小女孩,长得像我小时候的玩伴。”
“小时候我认识吗”降谷零好奇地问。
诸伏景光摇摇头,笑容淡了下去,“是在长野的玩伴。”但看到零暗含担忧的眼神,笑容又马上恢复了平日的温和,“那时候还没遇见zero呢。”
伊达航顺势带过话题“有幼驯染真好啊。”
“谁说不是呢。”樱井理莎接口道,“小时候的玩伴都各奔东西了,没有能一直陪伴下去的。真羡慕这种感情啊。”
长野。
绮月想起来,之前她去资料室好几次碰见过诸伏景光,后来才知道,他一直在调查他父母的案子。
诸伏夫妇的命案她也有印象,毕竟当时在当地也是很严重的事件,而且凶手至今在逃。
但现在再仔细一想,诸伏这个姓她是不是还在哪里听到过
“绮月”
“嗯”绮月回神,“什么”
“走神了”樱井理莎也没在意,重复了一遍
刚才的问题,“绮月有念念不忘的小伙伴吗”
“小时候啊,记不太清了。”绮月看了眼诸伏景光,笑道,“但说起来,我和诸伏离得比较近。我父母最初的私人医院就在长野的隔壁,群马县。”
“欸”诸伏景光一愣,莞尔笑道,“那是挺近的,而且我也有小伙伴在群马县。”
“哈”这次换降谷零懵了,“hiro你到底有多少儿时玩伴”
“嗨呀嗨呀,”松田阵平挤挤眼,故意嘲笑道,“我们金发大师不会是吃醋了吧”
“闭嘴啊松田”
诸伏景光哈哈笑着抱住幼驯染,湛蓝的猫眼里含着暖融融的笑意,以玩笑的语气说着认真的话“zero别担心,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最后眨眨眼,“之一。”还有哥哥啊。
“什么啊,”金发青年被直球击中,嘟囔着一把别过头去,脸上浮起不明显的红晕,“太犯规了吧,hiro。”
但缓了缓,他又回过头不躲不避地看着诸伏景光,直率道“hiro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黑发猫眼青年的笑容温柔得让人心醉“我知道。”
几秒后。
“嘶”樱井理莎捂着腮,靠在绮月身上,故意叫道,“我牙要酸倒了。”
伊达航拍手笑着问松田阵平“羡慕吗快去找萩原吧”
hagi只会比他们更肉麻好吧卷毛青年想象那个画面,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咳咳”绮月望天,“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互诉衷肠,但再不赶路恐怕萩原就要报我们失踪了。”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有些不好意思,但对朋友们的调侃并没有躲避。
“哼,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我们。”降谷零轻哼道。
“嫉妒个鬼啊”松田阵平笑骂回去,“快走hagi都给我打电话了”
诸伏景光揶揄他“松田你也可以试着对萩原表白心意啊,萩原一定会很开心的。”
“怎么诸伏你也凑热闹表白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让萩原给你表白也行啊。”绮月忽然灵机一动,“我打赌,把这件事告诉萩原后,他一定会给你表白”
“绵星”松田阵平磨了磨牙,气笑了,“行,我跟你赌,hagi绝对不会干这种事输了的人就”
绮月接口道“输了就请对方喝饮料。”
“成交”
两人爽快地击掌。
樱井理莎呆愣地看着,“怎么就赌上了”
伊达航抱着手臂,眉峰高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很怪啊,”诸伏景光若有所思,“松田和萩原可是幼驯染,默契非常人能比,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松田完全可以阻止萩原绵星怎么会赌这个”
“她就是故意的。”降谷零盯着黑发少女的背影,似笑非笑道。
*
绮月当然是故意的啦
等到了ktv她就对着萩原研二一顿输出,讲述了一遍“零景幼驯染的绝美情谊”,还特意背对着松田阵平。
虽然萩原研二不知道为什么绵星突然这么热情,但抛开原因不提,小降谷和小诸伏对彼此的表白听得他会心一笑。
他本身就是善于也乐于表达自我内心的人,在发出赞叹和羡慕后,他立马看向松田阵平,也想诉说对幼驯染的爱。
结果。
“阵平酱噫”
好家伙他的亲亲幼驯染不仅一脸狰狞,眼中噌噌噌的杀气四溢,还在绵星的视线死角处咧着嘴,用口型无声地威胁他hagi你要是敢乱开口
,你就完了。
“”
僵住了,hagi酱的笑容僵住了啊
所以小阵平和小绵星你们在搞什么hagi酱又做错了什么
但这是自己的幼驯染,萩原研二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配合了。于是他干笑了两声,硬生生改口道“小、小阵平,你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哦呼”松田阵平立刻跳出来,表情非常得意,“绵星,是我赢了”
绮月也压着心里的“哦呼”,以被大明星调教过仍然不咋地的演技,努力演出一副遗憾可惜的样子。
“好吧,等下我去买饮料。”
好耶她有理由出去了
伊达航这才上前给一头雾水的萩原解释这二人打了什么赌。
“什么啊,”萩原研二笑弯了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谴责幼驯染,“小阵平怎么能和女孩子打这种赌呢很不公平啊。”
松田阵平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哼道“是绵星先提的,赌注也是她下的。”
半长发青年挑起眉,似乎从这话里明白了什么,他眨眨左眼,对绮月提议道“那我陪小绵星去吧”
别吧绮月微笑着婉拒“不用,等下女生们找不到萩原你,难道指望松田带她们唱歌吗”
“没关系,”诸伏景光慢悠悠地道,“虽然比不上萩原这个麦霸,但我也能唱,对吧,zero”
“啊,”降谷零看向黑发少女,好整以暇地道,“或者我陪你也行。”
那更不行啊绮月礼貌笑道“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
“以我的身手还能不安全”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樱井理莎看着同伴被“围追堵截”,忍不住道“绮月你有约就去呗,等下还回来吧记得带好手机。”
“”还在绞尽脑汁找理由的绮月直接宕机,表情空白了一瞬间,僵直地转头,目光幽幽地看向理莎。
“噗”“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笑声不断响起。
樱井理莎不解挠头“怎、怎么了”
五个脑力超群的青年忍着笑。
伊达航委婉地道“樱井,有些实话可以不必说出来。”
降谷零抱着手臂,身体放松地倚靠着门边的墙壁,紫灰色的眼眸在ktv的彩灯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他盯住僵硬的少女,嘴角微弯,笑吟吟地接口道“会显得拐弯抹角的某人很傻。”
绮月“”合着你们都是直球选手吗懂不懂成年人的社交礼仪啊
“那我先走了,你们玩好。”她瞪了眼降谷零,强撑着最后的体面,愤然离开。
黑发少女脚步轻快而匆匆,毫不停留地穿过他的身边,去见另一个人。
门开了又关,风带过浅金发青年的衣角,他垂下眼睑,唇边的笑容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就淡了下去。
*
虽然很“顺利”得出来了,但老实说,绮月并不想要这样的过程,好在他们没有深究下去。
戴好口罩,又挑着小路绕了好几圈,确定行踪不会被追到后,她才来到约定地点一家小酒吧。
酒吧主人兼调酒师是组织的眼线之一。
酒吧离警校直线距离不算远,某种程度上就是为了正在执行潜伏任务的蒂她开设的,如果她有不方便手机传递的消息,或者需要人手,就可以联系酒吧。
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绮月提前将一个金属荔枝胸花别好,进门没多久就被调
酒师亲自领着去了一个隐秘的包间。
密闭隔音的房间内,一男一女各自占据着一张单人沙发椅,他们之间还有一张空的,而围在中间的小桌上已经摆好了酒杯和冰桶。
贝尔摩德,琴酒。
自从收到贝尔摩德的礼物之后,绮月就在为他们的见面做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而且伏特加竟然不在,他可是和琴酒形影不离。还是说,等下的话题就连伏特加都不能听呢
绮月迅速判断出形势,脚步不带犹豫地走到空沙发前落座,一旁隐形人似的调酒师上前开了酒,给三人倒好,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直到门再度关好,绮月才摘掉口罩,“你怎么在霓虹大明星当腻了”她看向左手边,熟稔地笑道,“verouth。”
金发红唇的美人双腿交叠,慵懒地靠着椅背,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艳红色的指甲油勾出一抹艳丽和妩媚。
“任务需要,很快就要回美国了,所以想着走之前见你一面”贝尔摩德侧头打量着年轻女子,眼里多了丝温度,“我们有半年没见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绮月感叹道,“你知道的,公务员考试没那么简单,朗姆又一直给我压力,这半年多我可是过得很累啊。”
“哼。”一声不带感情的嗤笑。
绮月循声看向右手边被烟雾缭绕的男人,“g,”她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说错什么话吧总不能是因为我没有先向你问好,你就生气了”
“别误会,honey,”贝尔摩德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笑道,“g只是在表达对朗姆不满,毕竟你是他早就看好的成员现在却到了朗姆手里。”
琴酒终于抬起头,大衣外套外,银色的长发如水般晃动,黑色帽檐下的绿眸冰冷地看向对面的女人,“只是一个任务,她不算是情报组的人。”
对他这番态度,贝尔摩德习以为常,不受影响地耸耸肩。
倒是绮月快速回忆起上一世20岁的自己是什么心态,半点不带磕绊地否决道“别,我可不想去什么行动组情报组,我在医疗组待着就挺好的。”
贝尔摩德拿烟的手抚住额头低低笑起来,缈缈的烟雾缠绕着女人绝艳的笑容,恍然给人一种宠溺的错觉。
“你太可爱了,dita,”她提醒道,“你已经在执行重要的潜伏任务了,虽然你的归属还是问题,但怎么样都不能算是医疗组的人了哦。”
“愚蠢的天真。”琴酒毫不留情地嘲讽道,“难怪能被几个不入流的劫匪困住。”
绮月心说,要不是碰上警校生,你口中“不入流的劫匪”可是差点就抢了银行运钞车。
但她不会因为这点事就跟琴酒争论,至于“愚蠢天真”什么的,从小到大她都听习惯了好吧绮月直接当耳旁风,转而问起“那五百万是怎么回事”
琴酒不答反问“这女人不是送了你一辆摩托车”
绮月不明所以,看了眼贝尔摩德“你不早知道了吗是前几年verouth送我的成年礼啊。”
说到最后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话语迟疑,不确定地看向琴酒。
银发男人不耐烦地道“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绮月“”
这话从琴酒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她狐疑地问贝尔摩德“他怎么了还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贝尔摩德但笑不语,她只是在上次联络的时候顺嘴嘲讽了琴酒一句,说他这个名义上的监护人当得可真是差劲,小姑娘从小到大没收过什么礼物不说,每次训练都被他训得惨兮兮的,最后连成年都没有成年礼。
于是这个男人就黑着脸给蒂她打了五百万,还不跟蒂她解释。
然后就又被她嘲笑了一通哈哈哈哈哈
眼见琴酒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贝尔摩德忍笑摸了摸身边少女好奇的小脑袋瓜,“给你你就拿着,小孩子不要乱问。”
绮月噎住,这话听着更奇怪了好吧
但见这两人谁都不打算说,她只好按耐着不问。
琴酒问起正事“朗姆交代你的任务,调查得怎么样了”
“你说那个被警方取缔的医药公司及相关医疗人员名单”绮月答得毫无负担,“警校系统查不到。”
“医药哼。”贝尔摩德低声喃喃着,熄灭了烟蒂,端起酒杯慢慢摇晃,“查不到就查不到,别暴露了自己,朗姆那边我会去说。”
绮月试探着问道“朗姆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为了获取与医药相关的情报,那选择我潜伏进警视厅倒也说得过去,但这时间成本太高了;如果是为了在警视厅留下眼线他情报组没人了”
贝尔摩德挑眉,“你不喜欢这个潜伏任务”
想起这段时间的警校生活,绮月有些一言难尽,干脆反问回去“谁愿意天天被条子包围着”
“呵呵,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贝尔摩德低笑了两声,眼里的笑意冷淡了下去,“也省得你掺和进去那些有的没的”
挺好的有的没的
绮月听得茫然,这女人总是说半句话留半句话,全靠别人去猜,这对她智商要求太不友好了
不过,能让贝尔摩德明确表现出厌恶的东西可不多啊。
刚才她们提到了医药还有贝尔摩德的态度
绮月微微拧眉“我一直都很疑惑,就算不用情报组的人,那医疗组的人也不少,怎么朗姆偏偏挑了我去执行潜伏任务。”
虽然猜想有些荒谬,但她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不会是你们俩谁的建议吧”
房间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只有香烟和美酒的味道在肆意横行。
绮月没有得到答案,但沉默有时候即是默认,她感到有些惊讶,但又有预感,接下来的话才是伏特加不能听的部分,也是二人今晚约见她的真正目的。
等到酒杯中的冰块化了一半,贝尔摩德才淡淡地道“那个实验,又要开始了。”
实验什么实验组织一年到头的实验多了去了。
绮月皱眉思索,综合“贝尔摩德厌恶的”“医药”“今晚找她或许与她有关”等线索,一张勾连过去与当下的大网猛然张开了大口。
线索时间定格于过去的某一年,绮月想到后,不禁一愣,瞳孔骤缩,愕然失声道“不会是”
但最后的话没出口,就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琴酒掐灭了烟蒂,冷笑了一声“哼,都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别这么说嘛,”贝尔摩德又勾起了嘴角,声音绵长轻柔,眼底却泄露出一股毫无笑意的狠绝和阴霾,“我们可是差点就成了那幻想中的实验体。”
绮月惊愕的同时,也知道了今晚他们想要告诉她的事,“明白了,就像宫野志保是她父母的接班人一样,组织原本是希望我接手那个实验吗”
说到最后,强烈的反胃感油然而生,她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烈酒入喉激起一连串刺激性的咳嗽,绮月捂着嘴闷声自嘲,“想都别想,就算是boss命令我我也会拒绝,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实力和天赋。”
这僭越和叛逆的话说出口,在场另外两个对组织衷心的人却仿若没听见一样。
见她这个样子,贝尔摩德放缓了语气,“你只管当作
不知道这事,好好待在警校就可以了。”
绮月点点头,心里却在翻腾。
她上一世可是拒绝了潜伏任务,但最后仍然没有参与实验看来也是琴酒和贝尔摩德在背后做了什么。
单论这件事,她也要感谢他们。
就算她注定已经无法再做一名纯粹的医生了,但她还是不想用这双本该救人的手去做什么该死的人体实验。
父母当初的痛苦和告诫她始终铭记于心。
正当绮月又要想起那些苦闷过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摁掉了。
贝尔摩德笑问“不接吗”
“是我那些警校生同学,”绮月揉揉额头,“肯定是问我怎么还不回去。”
说着话,手机又响了一次,这次绮月连看都没看就摁掉了。
“看来你被黏得很紧啊。”贝尔摩德暧昧地调笑了一句。
“少来,”绮月喝了口酒,随口道,“很烦的啊。”
“是吗,我看你倒是挺乐在其中的。”一旁的琴酒突然开口。
绮月愣在他的话里,男人已经倾身靠过来,凌冽气场和厚重的香烟味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性笼罩着她。
“喝酒、唱歌看来你和你的小同学们相处得不错。”
绮月心一紧,面上却是玩笑道“我想的话,跟谁能处得不好”
她的行踪一直被掌控在琴酒手里,绮月都习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行的,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未来是要去组织卧底的人她目前并不打算改变这一点,那二人的样貌就不能暴露在组织的人面前,尤其是琴酒面前。
以后在外面还是要多注意
绮月这般想着,琴酒靠得更近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弯身贴近她的肩颈,像是巡视自己领域范围似的凑近、嗅闻,冰凉的鼻尖轻触脖颈间温热的皮肤,激起一小片颤栗,银色长发悄然滑落于她的肩背,纠缠上弯卷的黑发。
“今晚喝了不少”
沙哑嗓音含着凉丝丝的笑意在耳边问起。
以她的角度看不到琴酒的脸,但绮月仍能想到生性多疑的对方此刻的样子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会微微眯起,冷静而若有似无地梭巡着她的身体,以敏锐的感知能力去捕捉她的呼吸、心跳、脉搏,捕捉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像一只将獠牙抵在猎物汩汩血脉上的猛兽。
被这样靠近对待,绮月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