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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过分i/亲吻
    降谷零用掌心捂了捂眼,克制着心跳如雷,语气克制着沉稳回道“还不确定是不是她呢先把炸弹拆了再说”

    “哈哈哈哈”松田阵平嘲笑道,“你着急了啊zero”

    萩原研二一边拿着望远镜观察附近,一边不忘调侃道“我们懂我们懂”

    “所以你们要努把力啊,别耽误zero去见人。”诸伏景光也忍不住笑道。

    “hiro你也”降谷零无奈地摇摇头。

    在炸弹倒计时的最后几分钟里,几个青年竟然在危险中谈笑,听得零组的公安们都替他们捏了把汗。

    “哦豁,”萩原研二突然语调高昂道,“我找到那个混蛋了诸伏帮我”说完“咔”就挂了电话,带着人迅速出击

    而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紧盯着炸弹倒计时,一分半钟一分钟

    绮月虚喘着擦了擦脸上的汗,活动了下酸软的手腕,将好不容易翻找到的小剪刀卡在炸弹的最后一条线上。

    十、九、八、七三、二、一

    zero

    双手持握剪子,绮月闭着眼一咬牙,手指带着全身的力气使劲,用力绞断了线路。

    “”

    结束了吗

    悄咪咪睁眼,看到炸弹的电子屏幕黑掉,计时消失,绮月松了口气,身体脱力得啪唧歪倒在地上。

    好吓人,要她这副刚“苏醒”的身体去做拆弹的精密活,实在是太过困难,最后她从手指尖到手腕都在颤抖,指腹都被剪子压得扁扁的,好怕抖得没有力气剪那最后一下。

    绮月稍稍有了力气,爬到瞭望台区,透过落地窗向外看。

    没听到爆炸声,也没看到哪里冒黑烟,看来摩天轮和医院那边的炸弹也拆除了。

    她还模糊看到正对东都铁塔的某个天桥上似乎有很多人,接着,就看到亮着警灯的警车围了过去。

    啊,难道这是抓到那个炸弹犯了

    可没等绮月感到遗憾她不能亲自揍一顿那个崽种了就望到那边发生了骚乱。

    具体看不清,似乎是有人远程狙击

    *

    诸伏景光在狙击镜里看到萩原研二拦住了炸弹犯,静心凝神后,一枪命中炸弹犯的手背。

    萩原研二与他配合默契,在遥控器掉出炸弹犯的手之后,就眼疾手快地在半空接住,直接把电池扣掉。

    而这时的伊达航也已经凶猛地扑了下去,把惨叫的炸弹犯摁倒在地。

    可没等刑警们给炸弹犯上手铐,从诸伏景光的斜后角飞来一颗子弹。

    潜意识里的危机感让伊达航机警地向旁边避一了下,低头一看,一颗子弹正好嵌进他身前的地面。

    他下意识地看向诸伏景光的方向,虽然很快反应过来这绝不是诸伏做的,但刚才的躲避却让他的手松了劲。

    子弹的声音藏在喧闹的现场里并不明显,伊达航手一松动,对子弹毫不知情的炸弹犯立马挣脱开来,向天桥下跑去。

    刑警们当即追上去。

    炸弹犯混入了人群,不好再狙击,诸伏景光躲在一边,从狙击镜里找寻那颗子弹的主人。

    没有踪影。

    诸伏景光心下一沉。

    对方狙击的距离比他要远,这种实力让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黑麦。

    如果是黑麦,那对方是否在狙击镜里发现了他他刚才的行为可是在帮警察。

    好在他全程遮住了脸。

    可如果是黑麦想要帮助炸弹犯从伊达班长逃脱,以他的狙击水准,为什么没有直接打中班长是不想引起警察的注意吗

    如果不是黑麦,那会是谁

    呢炸弹犯的同伙

    诸伏景光满心疑惑,谨慎得将这个情况告诉给降谷零和萩原研二,后者表示马上派人去狙击地点查看。

    前者

    “看起来的确是有同伙。”金发男人戴上耳麦,一踩油门,白色马自达在黑暗中亮起车灯,呼啸着奔出潜藏的小路,一路追击着前方的小型轿车,“我已经咬住对方了,让交通部在前面设路障。”

    “好。”萩原研二转手拿起通讯器,呼叫在东都铁塔附近执行交通管制的樱井理莎。

    “哈跑了”

    不能亲手去抓炸弹犯已经让樱井理莎很郁闷了,但职责所在,她也不会说什么,现在一听萩原研二说炸弹犯被同伙救走了,心态立马炸了。

    “走我要看看他能跑哪儿去”

    “欸”宫本由美被前辈一把薅上巡逻车,握着方向盘满脸懵逼,“去、去哪儿”

    樱井理莎报出降谷零给的路径,和小轿车的车牌号,“我们绕路到前面截停它”

    “好”宫本由美虽然不算飙车达人,但好友美和子是啊耳濡目染下她车技也不差,立马踩动油门,将巡逻车开出了跑车的气势。

    另一边,刚在赤井秀一的指挥下抓到人的fbi卡迈尔,瞄了眼后排被五花大绑的炸弹犯,头疼不已。

    后面那辆车怎么回事啊一直追着他警察吗

    “追得太紧了是”听耳麦里赤井秀一问他能不能甩掉,在fbi里车技数一数二的卡迈尔崩溃吐槽,“能甩掉我早就甩掉了。”

    赤井秀一听完卡迈尔的描述就知道是谁了。

    波本威士忌,一个强大而危险的男人,拥有情报专家的敏锐、推理能力,和跟行动组不相上下的敏捷身手,但凡被他咬住,不被扒下一层皮来是不可能的。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下达指令“必要时候扔掉炸弹犯,别让他发现你的身份。”

    “好呃,”卡迈尔身体前倾,瞪大眼睛看向前方,小声道,“赤井先生,恐怕不扔不行了,这条路前面被设了路障,过不去。再不转向我就要被拦停了。”

    但如果转向,他势必会被后面的车追上。

    赤井秀一“”

    怎么回事,霓虹警方的反应度这么高吗原先没看出来啊。

    赤井秀一果断道“扔吧。”

    说完就挂了通讯,开始思索怎么跟波本沟通。

    既然不能把炸弹犯带回fbi,那想办法套出点儿情报总可以吧

    但一想到他要从波本威士忌手里截人或者抠情报,嘶哪怕是fbi的王牌,在此刻也感到了何为肉疼。

    而被赤井秀一忌惮的波本降谷零,看着前面的小轿车在行驶途中开了车门,在速度不减的情况下,将捆成球的炸弹犯踢下了车。

    他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难道车上的不是同伙吗

    但降谷零并没有因此减速停车,连丝犹豫都没有,反而又踩油门趁机拉近了和小轿车的距离。

    别当他傻子,炸弹犯捆成那个样子,让他跑他都跑不了,稍后就有同事来接收。

    但对开车的那个人,他比较感兴趣。

    不过可惜的是,在丢下炸弹犯之后,开车的人似乎没了顾忌,进行了一系列毫无目的的转向、漂移之后,就趁机跳车跑了。

    降谷零查看了一番小轿车,没找到有用线索,便打电话给公安让他们来拖车,自己遗憾地掉头离开,将现场交给公安继续搜查。

    偷窥到白色马自达离开,卡迈尔一身狼狈得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简直想痛哭流泪。

    难道赤井先生卧底的组织里的人,都是这么恐怖吗

    *

    而仍困在东都铁塔的绮月也在思考,远程狙击的人会是谁。

    哪来的狙击手

    绮月疑惑了一下,忽然想到,她今天出了这种事,宫野明美必定是知道了,那琴酒

    麻了,绮月开始头皮发麻了。

    当初选择去救萩原研二的时候,她仗着“早有预料”这一点,没有做过多准备,结果爆炸来临的那一刻,她低估了自己面对巨大危险时的承受力,哪怕意志力上觉得自己可以,但身体就是直白地说“不行”简而言之,那一刻她头脑空白了。

    错过了两三秒的反应时间,又没想到计时是从倒数第六秒开始的,也就没来得及彻底躲开爆炸的冲击波,造成了自己的重伤昏迷。

    理所当然的,她也就没有提前跟组织打招呼。

    在组织和琴酒看来,要么是她真的这么倒霉遇上了炸弹;要么就是为了救一个警察而奋不顾身。

    两个评价对她都不好,但让绮月选,肯定是选“自己倒霉”,否则她和萩原研二都得死。

    她之后也要向组织表现出“她倒霉”的意思,绝不能让组织认为她是因为警察才重伤的。

    至于其他的,绮月觉得一切还来得及。

    她浪费了四年,但并不是一点收获没有。

    她知道了fbi卧底黑麦准备围捕琴酒、却被朗姆假扮的老人识破这件事,她还知道了苏格兰死亡的起末,这些都是她可以利用的地方,完全可以在未来拿来做文章。

    而且,哪怕是在前一世,组织的扩张也是从她死亡这一年,即现在的时间才再次迅猛发展的。

    之前也不是没扩张,但黑衣组织存在的根本源于boss,boss的意志才是组织的方向。

    那垂垂老矣的boss现在最想干什么

    他想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所以无论组织涉及了多少行业,医疗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然而自从宫野夫妇死后,组织的医学实验停滞不前,许多年都没有正经结果。

    没了她医术精湛的父母,boss正常的身体管理也大不如前。

    这十几年看似组织的势力一直扩大,但要绮月来说,只要组织在医学领域没有突破,boss没有延长生命,那就不算有效扩张如果不能活下去,那有再多的钱、有再强大的势力,boss拿着有什么用空中楼阁。

    她敢打赌,以boss这个老怪物的作风,他要是死了,死前也必带走一大波人,不光是红方,组织的自己人肯定也跑不了。

    这样空中楼阁的情况,直到她和宫野志保这一代长成才改变。

    上一世她这时候已经摆烂了,只把自己的能力定格在“医术好但也只是个医生”的程度上。

    而比她年龄小近十岁、又早早失去父母、离开姐姐,完全在组织的监控下生活在国外的雪莉却隐藏不住自己的天赋。

    前世雪莉自两年前回国后,就开始正式启动她父母遗留的药物研究,却一直没有成果,直到今年换了实验方向,才有了突破。

    至于是什么突破,她不知道,但她记得上一世雪莉对她说过,她想做的药物很小众,但对特定的人群具有较强的治疗效果。

    绮月猜,这或许与boss有关

    只要雪莉为代表的医药研究有了突破进展,那组织前十几年积累的势力才算是有效的,也因此,会在以后进行爆发式扩张。

    绮月又想到自己。

    医疗是组织的核心。

    但有了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干涉、重生的她又改变了想法,于是这一世她直接离开了组织,进入警方势力潜伏。

    按理来说应该是脱离了组织核心这个沼

    泽,如果顺利的话,她能安全地度过上一世的死亡时间。

    但阿尼亚的存在让她警醒。

    绮月没想到当年的超能力实验竟然成功了,那阿尼亚是唯一的超能力吗不是,邦德也是。

    狗都能拥有超能力,那说不定邦德背后的实验者就会拿人来做实验

    如果组织知道了这个情报,那恐怕将是新一轮的灾难。

    而超能力实验的基础实验资料,是她父母最初被迫进行的人体实验

    等等,她在“昏迷状态”下会看到前世发生的事,不会跟她父母有关吧

    在绮月的记忆里,她从没接触过父母的研究,而她父母又怎么可能拿她做实验

    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但能看到前世之事什么的确实很像某种超能力,也只有这个解释匪夷所思,又莫名合理。

    绮月摇摇头,提醒自己不要过早得下结论,免得进入思维误区。

    暂时将这个件事列入“待调查”中。

    想完这一通,绮月都有力气站起来了。

    她后知后觉从拆弹的时候算,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吧那怎么还没人来救她

    那群人,不会光顾着追炸弹犯把她给忘了吧

    绮月满头黑线,慢慢挪到楼梯口,想到这里是几百米的高空,又默默地退回来,等在观光电梯口。

    当松田阵平带着救援队钻进出入口好不容易开辟出的临时通道,再以最快速度修好东都铁塔的电路,乘坐电梯上来时,就看到身穿病号服的黑卷发女人,盘坐在电梯口。

    身前放着不知道哪个游客落下的购物袋。

    她就颤抖着手,从里面摸干果,一口一个,嚼得嘎嘣脆,购物袋旁边堆了一个干果壳小山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绮月“”

    松田阵平“”

    两个人面面相觑。

    绮月咬含着花生,尴尬地露出微笑。

    松田阵平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就是、咳咳等的有点点无聊”

    “你这女人刚苏醒不要吃这些东西”

    说完,两人又同时静默了一瞬。

    “咳。”绮月一松手扔下干果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打破沉默,小小声问,“有水吗”

    松田阵平用手指勾下墨镜,无语地看着绮月,从身后救援队的医疗箱里,摸出一个保温瓶。

    绮月有些惊讶“真有啊。”

    “哼,”松田阵平挑眉嗤笑道,“我进来前某个人特意嘱咐我,你不能喝凉水,要给你带热的。麻烦死了。”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说谁。

    绮月坐在原地,让救援队的医生给她检查身体,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用不太流利的声音问“我们的、黑发同期吗”

    黑发是说诸伏

    松田阵平扫了眼周围的救援队成员,微妙地看着绮月,插在口袋里的手指灵活地拨通了某人的通讯,看好戏不嫌事大地反问道“我只是说某人叫我给你带热水,你怎么问黑发同期你希望是他”

    绮月眨眨眼,继续问下去“那、萩原”

    松田阵平一想到某个人正在听这段话,心里哈哈大笑,面上还维持着酷哥的样子,重复同样的句式,高深莫测地问“你希望是hagi”

    绮月顺从医生的指引站起身,躺在担架上,说话越来越流利,道“这么贴心的、我也想不到、第三个人了,总不可能、是你。”

    松田阵平不动声色地挂断了通讯,忍笑道“你愿意是谁就是谁吧,我们先下去。”

    等把绵星绮月送上救护车,

    松田阵平再也忍不住了,站在萩原研二的跑车前,笑得直捶车顶。

    刚赶回来的萩原研二“”

    “小阵平,”萩原研二忙护着自己的爱车,茫然又好笑道,“没想到啊,平时可看不出来小绵星醒了你就高兴成这样”

    松田阵平听到“绵星”的名字就想笑,笑得声音都在颤抖,断断续续得给幼驯染分享了刚才的事。

    于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场乐得直不起腰的人又多了一个。

    隔天警视厅就传遍了,前爆处组“双子星”的女性朋友从病中苏醒了,他们高兴到笑得停不下来。

    萩原松田“噗”

    *

    医院。

    经过医生的详细检查,确定绮月身体无恙,只需要好好休养后,她就强烈要求出院。

    “真的,住够了,这辈子都、不想来医院了。”绮月真诚地说道。

    “不住医院你还能站起来”松田阵平疑惑地问道。

    绮月语塞。

    在东都铁塔的时候,急着拆炸弹,肾上腺激素不断分泌,虽然她也感到了累和无力,但还能靠意志力坚持,现在一放松下来就彻底没劲儿了,手脚都在颤抖。

    “我坐轮椅”绮月坚持,“反正不住医院。”

    “那不如住我家”萩原研二眨了个k,凑到绮月跟前殷勤地提议道,“小绵星的家里都没有打扫收拾吧先在我家凑活一下。”

    “你捣什么乱啊hagi,”松田阵平吐槽,“你是单人公寓啊,哪有多的房间”

    “我可以睡沙发”

    “那这么说我也可以收留绵星。”

    “你们两个男生不太方便吧”伊达航迟疑地道,“不行绵星就先去跟娜塔莉住反正今晚我要加班,不回去。”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樱井理莎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道,“直接睡我家啊你们忘了我吗而且我们都是女生,我照顾绮月也方便。”

    “今晚交通科不是要加班吗樱井你怎么照顾她还是去我那里,离得近。”

    “说的好像你们搜查一课和警备部不加班一样”

    “等等,”绮月伸手阻止他们的争论,一头雾水地问道,“你们搬家了”

    “没有啊”x3

    伊达航老实地道“我搬了。”

    “班长有女朋友,能理解。那你们三个又争什么”绮月满心无奈,摸着喉咙,说出了今晚迄今为止最长的一句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家当初分配的宿舍,不是都在、警视厅后面那一片吗顶多就是、前后楼的关系。我回自己家,邻居都是警察、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音刚落,引起三个人的同时反对。

    “不行”

    “那谁照顾你啊”

    “哪能让你一个人啊”

    只有一个人赞成。

    “我看行。”

    绮月和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伊达航。

    同期们的班长大人看着自己刚刚收到的短讯,面色古怪地道“降谷跟我说,他和诸伏已经给绵星打扫好了房间,也做好了饭,让她直接回家就好。”

    樱井理莎“”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绮月“”

    “不是、”绮月瞳孔震惊,虚软的声音都飙高了,“他怎么进去我家的啊这么、随便的吗”

    伊达航提醒她“你忽略了诸伏。”

    “诸伏会干这种事”绮月脱口而出。

    “而且班长,”她一言难尽道,“你刚

    才问那句话,不就默认我说的他、是降谷了吗”

    “啊,是吗”伊达航摸摸脑袋,望天。

    “就应该报警把他们抓起来。”樱井理莎嘟囔道。

    萩原研二高高地挑起眉头,拉长了下垂的眼尾,臭着脸道“真是会见缝插针啊。”

    松田阵平则是想到他在东都铁塔上偷偷打的那通电话,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率先道“好啊,那就送绵星回家吧。”

    绮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突然这么积极”

    “有吗”松田阵平勾下一点墨镜,黑眸从缝隙里戏谑地看过来,“田螺姑娘们都给你收拾好房间、做好饭了,你还不赶紧回去躺着享受”

    绮月冷呵道“这享受我要不让给你”

    “别别别,”松田阵平忍笑道,“我可吃不消。”

    绮月翻了个白眼。

    最终她还是回家了。

    她倒要看看那两个人都做了什么。

    绮月坐在轮椅上,看着萩原研二去敲她的家门,随后她的家门打开,混血风情的男人从她的家里走了出来,见到她这个家的主人,紫灰色的眼眸瞬间亮起喜悦的光,两眼笑得弯弯的,对她道“绮月,欢迎回家。”

    其他人“”

    绮月不忍直视。

    萩原研二探头看了眼门牌号,故作惊叹道“这里真的是绵星的家吗我没走错吗”

    松田阵平抬眼打量着金发同期身上的居家围裙,哼笑一声,问幼驯染“这个贤惠的混蛋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呢。”

    伊达航倒是欣慰地点点头“看起来跟诸伏学了不少啊。”

    樱井理莎嘴角一抽,对绮月嘀咕道“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臭男人。”

    绮月默默点头。

    而降谷零只笑着回应了伊达航“啊,还行吧,班长要来尝尝我的手艺吗”

    诸伏景光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高兴地跟大家打招呼,又细细问候了绮月“身体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吗”等等。

    绮月一一回答他。

    但听一旁降谷零等人寒暄聊天,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你们不是昨天才见过吗怎么还聊个没完”,好悬忍住了。

    “那个,我说,”绮月敲敲她的轮椅,加重语气道,“是不是、先让我进去比较好啊”

    金发男人马上扬着起烂的笑容,眼眸深邃地看着绮月,拿捏着语气拖长调道“当然,你可是这里的主人呢。”

    绮月被他噎住。

    而伊达航等人一脸没眼看的样子,却纷纷提出告辞。

    “我们还得加班呢,哪跟你们似的这么闲。”

    “走了走了,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明天再来看你啊绮月”

    “要是有人欺负你可一定要打电话啊绵星”

    降谷零面不改色地听着同期们的调侃,伸手握住轮椅的把手,将绮月小心地推进家门。

    诸伏景光低声笑了笑,脱下围裙对幼驯染道“那我也先回了,zero,灶上的汤可别忘了关火。”

    “你吃了吗,诸伏”绮月觉得要是让诸伏景光就这么离开,好像也太别扭了,好歹他自己做的饭,自己得吃一口吧。

    “我吃过了,不用管我。”诸伏景光摆摆手,特意说道,“而且厨房的菜都是zero做的,我就打个下手,也没忙什么。改天我们再聚,绵星。”

    绮月还能说什么,只能微笑着看诸伏景光离开、家门关闭然后房间里只剩她和降谷零两个人。

    一时间无人说话。

    绮月清了清嗓子,装作很自然地问“你不走”

    降谷零似笑非笑盯

    着轮椅上的女人,抱着手臂数落道“hiro帮我打下手,你就留他吃饭,我辛苦忙了一晚上,你就赶我走这么差别待遇”

    “”不是绮月敏感,是她真的在这话里听到了

    “你吃醋”

    酸味。

    “不行吗”降谷零理所当然地回道,“明明是我让松田给你带热水,你竟然猜了一圈就是不提我,故意的”

    绮月听得呆滞住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很快反应过来,“松田是他告诉你的吧”他嘴怎么那么快啊

    “差不多。但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降谷零点点她的眉心,伸手将她揽腿抱了起来,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等着。”

    被吃醋的绮月张了张嘴,眼见男人没一会儿就从厨房里端出一小锅清粥,和细心撇去了油花的鸡汤,她直接转移话题,憋出一句“你对我家,挺熟悉啊。”

    降谷零低头舀出一碗粥,放到绮月跟前,示意她吃,才轻飘飘地回答道“没事的时候会来帮你整理整理房间。”

    绮月“噗咳咳咳咳咳”

    她扔下汤匙,捂着嘴身体后仰,不可思议地看着降谷零“你进过我家,还不止一次”

    “你昏迷的第一年,和樱井一起来给你的家具盖过防尘布。后来”降谷零顿了一下,好笑地解释道,“也就最近几个月多来了几次,不然你以为仅靠今晚的几个小时,就能把四年没住的房子打扫干净吗”

    说着,降谷零竖起手指发誓“我保证没翻你东西,就是扫扫灰而已。”

    “你、过分”绮月瞪大眼,指着他,“那也是、擅闯民宅”

    同时她心里也在后怕,还好没在这所住宅里放什么重要机密的东西。

    降谷零闻言,双手撑着桌子,弯腰俯身凑近绮月的脸,笑盈盈的紫眸近距离直视她的眼睛,压低着声音,语气半含蛊惑意味地问“那这位警察小姐,要逮捕我吗”

    “”他是在组织进修了如何撩女人吗

    绮月不自在地避开目光,重新拿起汤匙捏在手里,反驳道“我可不敢、逮捕公安警官。”

    “话都说不利索,嘴倒是挺硬。”降谷零笑着拉开距离,揉了揉绮月的头发,“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快吃吧,但你刚刚苏醒,不要吃太多,免得胃不舒服。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绮月冲自说自话的降谷零的背影挥了一拳。

    要不是她现在没有力气,跟他打架肯定吃亏,她一定去把这一拳落到实处。

    小口吃了点东西,即使再想吃,绮月也克制地停住了,然后去洗澡。

    降谷零见她扶着浴室墙壁,慢吞吞的一步一步往里走,开口提议“要不我帮”

    “你闭嘴”绮月当即截住他的话头,警告道,“我不想听你嘴里说出什么限制级的话。”

    降谷零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微红着耳朵看向别处,不死心地道“但你这样太危险了,浴室有了水汽,地面会很滑。”

    绮月咬牙拒绝“不用”

    降谷零注视着女人倔强的身影,无辜地眨眨眼,退让一步,道“那你光洗澡,我帮你洗头发”

    见绮月还要拒绝,降谷零补了一句“又不是没洗过。”

    绮月“”好想骂他

    但最终洗头这件事,她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要是真自己洗澡洗头,恐怕天都亮了。

    有些事,真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差别。

    第一次降谷零帮她洗头,绮月各种不自在,恨不能当场跳起来逃跑。

    这一次,她最初还是不自在,但后来不知道是累了

    还是困了,又或者是两者都有,她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头发都被吹干了。

    浑身没劲的绮月迟钝地醒神,意识到自己现在躺在哪里,立马就要弹射起身,却被上方的大手及时压住了肩膀。

    “醒了”降谷零合上手机,低头看向睡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别起那么急,头会晕。”

    他拉了拉绮月身上的薄毯,将人裹好,这才抬着她的头缓缓挪到沙发靠枕上,让她继续躺着,自己则是倒了杯温水回来。

    绮月看着被递到她唇边的水杯,角度完美,温度适中,只要她稍稍一低头就能喝到,只觉得内心崩溃。

    “那个,”她艰难地提醒道,“我现在已经苏醒了。”

    “嗯,怎么了”降谷零疑惑地歪头,又将水杯朝她送了送。

    绮月干脆撑着身体起来,无力而直白地道“我又不是废了,喝水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降谷零眨了下眼,任由她将水杯拿过去,静坐了半晌,才看着她轻声道“我知道,但我总有种不真实感尤其是你刚才睡着的时候。”

    绮月愣了一下,玩笑道“那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不睡觉了”

    “也不是不行。”降谷零微眯眼,同样玩笑着接了一句。

    他重新接过水杯,随手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伸手轻压着绮月的肩膀,“躺着吧。”

    但绮月躺下后,降谷零的手却没离开,反而移到了薄毯的边缘,手指细微地勾动着。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好说的事,迟疑地道“对了你身上留疤了。”

    绮月心说,她还知道是在腰背上,这还是你告诉她的。

    但面上她还是一副半惊讶又不惊讶的样子“是吗不过以那个爆炸强度,留疤也正常。”

    降谷零观察着她的神色,“你不在意”

    “还好”绮月确实不是很在意,“能留下命就挺好了。”

    “也是,能留下命就挺好了。”降谷零低垂着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绮月隐约察觉到对方似乎比她更在意伤疤的事,但降谷零不说,她也就当不知道。

    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降谷零隔着毛毯扶住了背,稍加用力让她转身朝外侧倾斜身体。

    “嗯怎么了降谷”

    绮月正疑惑着,忽然感觉后背一凉,不仅薄毯被掀开,上身睡衣也被撩到了胸以下。

    虽然身前有毯子的堆积不至于走光,但男人突然的动作还是让她一惊。

    “降谷”

    绮月被按着后背,半趴在沙发上,满脑袋问号。降谷零看起来不是要非礼,但也谈不上礼貌,如果不是拳头没劲,她也不至于这么受制于人

    “你要做什么啊”

    无法反抗,绮月耐着性子问,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但沙发的斜对面有个穿衣镜,她从里面看到,浅金发男人一直低头注视着她的腰背处。

    绮月忽然明白,“你在看那些伤疤吗”

    镜子里的降谷零终于动了,他用指尖轻轻描摹着疤痕的轮廓,告诉绮月,“在这边,有一小片。这里还有一块”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像是虚虚悬在她的伤疤上,老实说绮月感觉不太到,但莫名的,她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抱着身前的毯子将无声的叹息埋进去,绮月心情复杂。

    有个人比你更在意你受的伤,是什么感受

    绮月说不清楚,视线落在镜子上,她能看到降谷零低头时,后颈露出的创可贴。

    是了,昨天听萩原研二接电话时说过,其他四人在离开医院后,半路遇到了一个持

    有液体炸弹的神秘人,降谷零在追捕过程中受了伤。

    可绮月直到现在看到他身上的创可贴,才想起来这件事。

    或许是对方实力强大的印象一直存在在她的心里,记忆深刻;又或许是今天他们见面的时候,对方穿着家居围裙,笑得一脸灿烂阳光。

    “降谷零受伤”这件事似乎在她心里就没有留下影子、不值一提。

    明明也是遇到了爆炸不是吗。

    没死没重伤不过是因为降谷零反应迅速,并不代表不危险。

    但他自己好像也并不在意。

    再反观他细细查看她伤疤的样子

    绮月有种拿降谷零束手无策的心情。

    她想明言拒绝,对方却只表达心意不要求她回应;她想躲避,对方总有办法贴上来。其中的分寸又拿捏在她不会真的生气的底线上,让人进退两难。

    “绮月”

    听到降谷零轻声叫她。

    绮月闭着眼,半边脸埋在薄毯里,不想搭理他。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累了。

    身体累,心也累。

    她现在就想休息。

    绮月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困意袭来的那一刻,还提醒自己要先把降谷零送走。

    她迷迷瞪瞪地重新睁着眼,想问降谷零刚才叫她是不是看完了那是不是可以放她去睡觉了

    迷蒙中带着水汽的茶红色眼眸无意识地看向镜子,却看到

    男人低垂下头,缓慢而轻柔地在她腰背的那片伤疤上,落下一个个的吻,从高挺鼻梁上垂落的浅金色碎发,一点点撩蹭着她的皮肤。

    绮月先茫然、后惊愕,迟缓地瞪大眼睛。

    “”

    原来他是真不想让她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