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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想要i/审视
    凌晨三点,黎明前的夜晚。

    住宅区一片黑暗安静。

    诸伏故居二楼,诸伏景光的房间里。

    绮月有些心里没底。

    以刚才她听到的动静判断,门外之人一定不是什么小偷小摸,最有可能的是公安。

    可她刚进来没多久啊。

    难道这里已经被公安布控了吗

    绮月微微侧头,望向窗外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幽光的街道。

    也不对,她的警惕性还没有那么差,如果这里已经被公安包围,她在进来之前一定会有所察觉。

    那来的就只有门外一个人

    不论是不是,她都得赶在对方的增援来之前赶紧离开。

    绮月减低着呼吸频率,右手手中麻醉枪指着门板,食指抵在扳机上,左手搭在窗户锁上,轻轻扭动着拨片。

    她已经维持举枪这个动作很久了。

    门外站着的,显然是个极有耐心的家伙,但有耐心也就意味着对方所图甚多是想一招制敌将她拿下吗

    此刻她若是破窗而逃,恐怕她刚推开窗户或是砸破玻璃,就得迎来一颗子弹。

    该死的。

    绮月郁闷地看着手里的的麻醉枪。

    她在射击上有心理问题,一瞄准目标眼前就血红一片。虽然经过警校和公安研修高强度的训练,以及时间的自然流逝,好了许多,但要是真对人射击,她也保不准自己能不能开得了枪。

    她手里这把麻醉枪,本是发射麻醉针的,但冬季衣物颇厚,麻醉针效果微弱,所以经她要求、由组织后勤改造,改成了发射小型麻醉弹。

    她用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但杀伤力也小啊

    而且,一联想到降谷零现在就在长野,绮月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不由得跳得飞快。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要是门外站着的真是降谷零怎么办

    此时此刻隔着一道门板,房间里外是诡异的寂静无声,然而屋里的空气却仿佛一个不断膨胀充气的气球,只需一根针尖,就足以引爆。

    长野县多山林、多鸟兽。

    户外偶尔响起一阵鸟鸣音,夜鸟扑扇翅膀飞过房屋上空,便从窗前划过一道黑色的影子,在这寂静的氛围中,足以让绮月的心重重一跳。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绮月的呼吸开始渐渐加重。

    自知继续僵持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她咬牙拨开窗户的金属锁,“咔哒”一声响后,猛然推开窗户

    大风瞬间呼呼得刮进来。

    分毫不差的同一时间,房门被“哐”一脚踹开

    绮月此时正身体后仰向窗外翻去。

    黑暗中她只瞄得到一个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影,根本看不清面容,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却已经让她知道对方的身份。

    门被踹开的同时,“砰砰”的爆破声响起,两颗子弹先后从对方的枪出,尖锐地穿破空气,向她呼啸而来从两个方向意图封锁她的逃跑路线

    直接开枪吗

    绮月在心里暗骂一句“真狠”,自己却也几乎跟对方在同时扣动扳机,弹丸大小、但数目极多的麻醉弹毫不客气地喷涌而出,散落在地上

    咻咻咻

    房间内顿时弥漫起一片刺鼻的白色烟气。

    在突击之前,降谷零早已做好准备,设想过多种门内之人可能的反抗举动,甚至连如何应对炸弹手榴弹都考虑了。

    在他凝重的思考中,为了幼驯染的安全,他哪怕拼着受伤也要尽全力留下入侵者,生死不论。

    在踹开门的刹那,强烈的对流风吹动了屋内的所有轻薄物件,床单、纸张

    降谷零对着大开的窗户直接连续两枪打出去

    砰砰

    然而在他破门而入的时候,入侵者的上身已经倒向窗户外,以一种头朝下的方式准备遁逃,子弹几乎擦着对方的帽檐过去,只击断几根被风扬起的灰色长发。

    降谷零暗骂一句“狡猾”,身体紧绷,左手一撑地面,向侧前方翻滚避开地面上那些裂开的白色小球,并缩短他与窗户的距离。

    在药雾烟气弥漫开的时候,他及时屏住呼吸。

    但,只是麻醉弹吗

    这倒是稀奇,入侵者竟然不伤害人命吗还是说,对方没想到会撞上敌人他所以准备不足

    如一只凶猛的野兽,降谷零身手矫健地翻过窗户,乘着夜风,蹲落到外面的小庭院里。

    但落地刹那,更浓郁、量更多的药雾烟气却在庭院中以一种爆炸式的方式扩散开来,白色的气体充斥着这方空间,连空中无意中飞过的夜鸟都在这气体中无声地坠落。

    降谷零刚站起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动。

    回头瞄了眼那故居前弥漫的药雾,绮月脚步不停得向远处奔跑,却轻快地勾起唇角。

    她设想了门外之人现在她知道是降谷零了或许会射击,所以翻出窗户的时候,用了危险的后仰姿势,而非爬上窗台再跳窗。

    虽然确实是避开了子弹,但她的麻醉弹也丝毫没起到作用。

    降谷零身手灵活,足够敏锐,而当时房间的门和窗户又同时开着,弹丸大小的麻醉弹里的药剂量很快就会被对流风吹散。

    但没关系,她还有大型的嘛。

    跟网球差不多大小的麻醉弹,多放几个,足以在半封闭的庭院里构造出一个药雾牢笼,暂时笼罩住降谷零。

    人体最大的呼吸器官是鼻子吗

    不,是全身的皮肤。

    麻醉弹里是她特意改进过的麻醉药物成分,即便屏住呼吸也能被人体迅速吸收部分。

    她也不指望能拿这个彻底放倒降谷零,只要能让对方无力追击

    刚这么想完,“砰”的声音传来,让绮月猝然一惊,本能地躲避起来。

    依靠着路转角的围墙掩藏身形,她小心地窥向枪声传来的方向,诸伏故居。

    怎么回事

    难不成除了她和降谷零,那里还有其他人吗

    地面进行着你来我往的较量,天上云只管慢悠悠地飘动着,露出皎洁明亮的月光。

    绮月并没有观察到第三个人,她只看到一个人影速度在月色下飞快得向她追来。

    那熟悉的打扮她两分钟前刚见过,不是降谷零还能是谁

    眼尖地看到他左臂衣袖上的血迹,绮月愣了一下,呆滞两秒后脸色骤变,更是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疯了疯了。

    为了不被麻醉晕倒,竟然朝自己开枪

    真狠啊

    对自己下手真狠啊

    不愧是你,降谷零

    绮月在心里骂骂咧咧,从口袋里掏出各种“弹”向后头抛着,什么烟雾弹麻醉弹

    这些东西用在户外效果很不明显,但她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比起放倒降谷零,绮月现在需要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影。

    降谷零戴着帽子、口罩,包得严严实实,她却依然能认出他。

    而她目前虽然是“改头换面”的样子,但奔跑时的步态是无法遮掩的,谁知道公安先生会不会看出端倪来

    绮月要“干坏事”,自然是提好想好撤退路线的,她对长野县不熟悉,乱跑可能让自己陷入困境,所以,即便不确定能不能甩开后面的人,此刻她也只能按照先前设定好的路线先撤离。

    但好在跑到大街上的时候,绮月突然灵机一动,瞄准一辆开夜车的taxi就莽了过去

    先以拦车的姿态把司机吓得踩刹车,待车停后,趁司机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将人从驾驶座里强硬地拽出来,丢在路边。

    这样,绮月就成功得到了一辆用来临时跑路的座驾。

    完美

    在发觉庭院里这些麻醉药剂并不能靠屏息屏蔽,且他很可能已经中招的时候,降谷零毫不迟疑地调转枪口,咬牙给左臂开了道口子。

    剧烈的疼痛唤醒了即将涣散的意识,降谷零翻出庭院继续向入侵者逃窜的方向追去

    但越追击,他越是心生疑惑。

    看看入侵者丢下的东西,没有一样是致命的。

    如果偷入hiro家的人是组织的成员,会这么“心慈手软”吗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入侵者的身高体型,以及显眼的特征比如一头灰白长发等信息都已经储存在了降谷零的大脑里。

    经过记忆的检索对比,他确定没有在组织见过这样的青年。

    难道是新人

    或是某个恰好见过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的成员

    降谷零暂时不敢确定,一边追击一边联系风见裕也,让他指挥长野县警察本部的公安来增援,同时安排人去诸伏故居取证,找找入侵者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生物痕迹。

    但等看到那狡猾的青年抢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降谷零只能暗恨地停下脚步。

    如今他和hiro身在组织卧底,处境危险,检查、清理hiro有可能还残留的个人信息,这事关乎幼驯染的安全,他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今晚他的行动没几人知道,甚至为了减少活动痕迹,他连车都没开。

    结果就这么巧撞上了入侵者

    开枪射击的话太容易引来巡逻警察,接下来只能让公安调取道路监控继续追踪了。

    降谷零吩咐完风见裕也,无视了下属欲言又止的话,折身返回。

    诸伏故居所在的这片住宅区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现在住的也差不多是老人,正值黎明前人最困乏的时间,即便这里刚刚响起过短暂的枪声,也没有引起左邻右舍的关注。

    警惕地巡视过周围,趁着没有人注意,降谷零重新进入诸伏故居,准备趁着其他公安来之前先搜查一番。

    经过细致的检查,他判断入侵者是一进门就直奔二楼而去,而且单单去了诸伏景光的房间。

    这让“灰白发青年是组织成员”的概率就更大了,但基于对方“不伤人”的举动,降谷零对其潜入诸伏故居的目的表示存疑。

    而且那个青年很谨慎,只在地板的浮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不,如果对方足够谨慎,为什么会独独留下脚印因为他的出现所以没来得及处理还是说,觉得没必要隐藏呢

    降谷零随手包扎了下伤口,在庭院里一寸一寸地寻找,终于在一丛枯萎得只剩干叶的蔷薇植株上,找到两根灰白色的断发。

    这是被他那两颗子弹打断的。

    可惜了,没有毛囊恐怕很难做dna检测。

    降谷零隔着手帕捻住半臂长的发丝,走进屋里,借着手电筒的光仔细打量。

    等等,这颜色

    降谷零想找水,但这屋子长久没有人住,早就停水停电了,他想了想,干脆走到庭院里,用树木枝叶上的深更露水沾湿了手帕,轻轻擦拭两根细细的发丝。

    手帕上很快有了丝丝缕缕的灰白印迹,头发也露出了黑色的本色。

    降谷零走回屋里,再次打着手电观察。

    暴露了“本象”的发丝在金发公安的眼睛里,就像是不同烟灰之于福尔摩斯一般,其中蕴含的信息点很快被降谷零强大的推理能力一一解析出来。

    “黑色长发”是毋庸置疑的。

    除此之外,这两根发丝颜色饱满,富有光泽感,有韧性,没有毛刺分岔,一看就是平时受到了很好的保养。

    稍微有些干燥,尾端带着些许的曲度。

    是卷发被拉直吗

    灰白色长发x

    黑色长卷发

    得出结论,降谷零勾指缠绕发丝的动作一顿。

    *

    绮月半路弃车,一路躲避监控,遁逃回高档酒店。

    她之前的房间在十楼。

    但回到酒店的绮月则是乘坐电梯,先来到九楼最靠近电梯的房间门前,从旁边的盆栽里摸出提前放置好的房卡,刷卡进门。

    之后马不停蹄得脱衣服、洗澡洗头。

    染发剂冲洗起来需要时间。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绮月用毛巾包好头发,穿着睡袍再度出门,乘电梯下到六楼的24h餐厅。

    期间用组织内网的权限,让酒店“服务员”去回收她换下来的衣服、道具、,清扫房间,修改酒店内部的监控录像。

    处理完这一切,这时候还不到凌晨五点,餐厅已经上新了早餐,绮月吨吨吨灌了杯热牛奶,才算平复下这一晚的惊心动魄。

    老实说,她还以为自己要跟降谷零来一场车技比拼呢,谁曾想,他竟然没追来

    平静下来的绮月稍一思索便想明白了理由,不禁啧啧赞叹降谷零对诸伏景光的情谊之深,真是一点风险也不想让自家幼驯染承担。

    之后她又忍不住去想降谷零用“自残”来保持清醒的事顿时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气,牙根都凉疼了。

    太可怕了。

    虽然她也曾做过,以自己可能的受伤作为代价,去算计一些事,但那都是借助外力,没真对自己开枪动刀过啊

    想想就很疼。

    绮月不禁摸向左臂,他是伤到手臂上面还是下面来着当时她只看得到降谷零衣服上的血迹,无法看清具体的位置。

    但他对他自己开枪心里应该有数,不会搞得很严重,最多也就是个擦伤吧。

    绮月随手捡了些食物,端着餐盘,心不在焉地回到1008房间。

    打开房门,将房卡插进卡槽,灯光亮起的瞬间

    绮月差点心脏骤停

    手上一个颤抖,餐盘“哐当”砸在地上,三明治和香肠散了一地。

    “”

    沙发上,金发男人正端坐在那里,他已经把染血的衣服换掉了,紫灰色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门口。

    “你要吓死我”

    绮月用尽了全身的克制力,才在惊讶以外没有表现出慌乱,她皱着眉反手关上门,弯身捡餐盘的时候,悄悄咽了下唾沫,再起身时已经是一副疑惑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降谷零打量着女人身上的睡袍,头上的毛巾,不答反问:“你去哪了”

    “早醒了,左右没什么事,我就下楼看看有什么早饭。”绮月将餐盘放到茶几上,一脸可惜,“等下重新让服务员送吧。”

    “嗯。”

    降谷零应着,张开手示意绮月过来,将人揽抱在腿上,微微抬头,鼻尖顶在她睡袍领口以上那截脖颈、锁骨上,轻轻嗅闻。

    他拆下绮月头上的毛巾,散下湿发慢慢擦拭,认真地擦着,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洗澡”

    绮月顺势抱着降谷零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打着哈欠,道:“做了个噩梦,出了一身的汗。”

    “梦”降谷零抚摸着绮月微凉的脖颈,将她下颌微抬,看着她,担心地问,“什么梦把你吓到了”

    绮月对视着那双温柔、却又看不清其他情绪的紫眸,迷糊地眨眨眼,回道:“记不清了。”

    “是吗。”降谷零无奈地笑笑,也没有追问,眼眸低垂,手指随意拨弄着绮月的睡袍腰带。

    “对了,”绮月好奇地问,“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任务给我”

    降谷零挑眉反问:“不能是因为我想你吗”

    “”绮月提醒他,“我们昨天刚在医院见过。”

    “原来你还记得是在医院。”降谷零气笑了,手指点着绮月的额角,“受伤还洗头嗯”

    洗头的时候哪还顾得上这个

    不把染发剂清理干净怎么行

    绮月勉强解释道:“皮外伤,都结痂了。我有注意嗯尽量不让那里沾水,等会再上个药就好了。”

    她不确定降谷零是随口问那些,还是别有用意。

    得想办法转移他注意力。

    绮月看着抱着她跟没事人一样的公安先生,主动凑上去,故作讨好地亲吻他,假装没注意,用手肘去碰放在她身前的那条左臂。

    她想,但凡降谷零表现出一点反应,她都能趁机询问。

    结果这可怕的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把她抱的更紧了

    “”

    深吻夺走了呼吸,被松开的时候,绮月喘着气被迫仰头,任由降谷零的舌齿在脖颈上肆虐,睡袍的领口越开越大

    “等等、别”

    降谷零亲昵地吻着绮月,握住她阻拦的手,微微侧眼,视线描摹着她的手指,和那莹润肩膀上的一点不知名的压痕。

    是他疑神疑鬼吗

    会是垫肩压出来的吗

    “tsuki。”

    降谷零将握住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捏住绮月的下巴,尾指轻轻挠着颈侧,含吮着那颗唇珠,低哑的嗓音轻柔出声。

    “浴室地面是干的,你在哪里洗的澡呀”

    绮月微阖着眼眸,含糊道:“酒店有温泉”

    “你还挺享受。”降谷零轻笑一声,将人横抱起来。

    绮月一惊,下意识地想去看他手臂,又生生克制住了,只是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双腿更是不敢动。

    “怎么这么紧张”

    降谷零含笑问道,将绮月放在床上,手指拉住她的睡袍腰带,歪头看着她。

    “可以吗”

    绮月呆了几秒:“”

    可以,什么

    这太突然了吧

    你忘了自己有枪伤吗

    绮月反应过来后当然是拒绝。

    但这次降谷零似乎没打算放弃,他极尽温情地吻着绮月,慢慢抽拉着腰带,贴着耳朵倾诉着爱语:“我想抱你tsuki”

    “”

    绮月急得汗都下来了。

    她确实可以强硬地拒绝,但现在的问题是搞清楚为什么降谷零请求得这么突然

    她不觉得降谷零在卧底身份有危险、身上有伤的情况下,会有这种兴致

    到底是为什么

    这么一会功夫,腰带已经全解开了。

    绮月猛地抓住睡袍。

    “你、我”她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我没准备好”

    降谷零抚摸着绮月的脸颊,紫眸氤氲着波动的流光,温柔,却让人看不清,他轻哄:“我会小心的。或者我们不做到最后”

    谁信啊

    绮月还没张口出声。

    混血男人微垂着头,语气低落又期盼地道:“我们不是伴侣吗难道tsuki,你实际上并不喜欢我”

    绮月心累地闭闭眼。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们当时,是说的,试一试谈恋爱吧没有真正确定”

    后半句话绮月在混血男人陡然暗沉的眼神中咽了下去。

    “哦,”降谷零淡淡地道,“你是想说,之前你与我就只是随便玩玩”

    绮月嘴角狠狠一抽。

    就算她曾经这么想过,她敢承认这话吗她敢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绮月没好气道,“再说了,你说的那是指吃到嘴以后不负责任,我都没吃”

    绮月突然噤声。

    降谷零缓缓歪头笑了,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柔声道:“那我给你这个机会”

    “不用不用不用”绮月连忙摇头,攥紧衣服,慌不择言道,“我不用这种机会我又不会不负责任”

    “那就好。”降谷零立马接口道。

    绮月:“”

    她是不是被套路了

    还不等她回过劲来,降谷零盯着她,若有若无地低喃着:“可是怎么办这样的话我更想要你了。”

    绮月心跳加速,张了张嘴,手心浸出了一层汗。

    见怎么都避不开这个话题,她试探着支支吾吾地问:“zero,你怎么,这么突然,就是这种事”

    降谷零静静回视着她,手心贴着绮月的侧脸,半晌,轻轻道:“你有很多秘密,我感觉抓不住你。”

    秘、秘密

    绮月干笑着,头皮紧绷,不自觉地道:“干嘛非要抓住我啊”

    手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攥紧,降谷零勾起嘴角,玩笑道:“可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的爱人、我未来的妻子,我不抓住你难道你要我去抓别人”

    绮月微愣,跟着玩笑道:“你想得也太远了。”

    她看向窗户外。

    黎明到来,第一缕晨光照进房间。

    “天亮了。”困顿的女人打了个哈欠,“能不能放我睡个回笼觉啊,先生”

    “好,”降谷零吻了吻她,目光幽深,温声道,“不闹你了,睡吧。”

    他冷静地审视着他的女朋友。

    她刚才,避开了我的问题、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