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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你喜欢我 偷情游戏
    转移注意力向来是止痛的好法子, 黎弛觉得他已经不疼了,但喉结滚了滚,嗓子里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男人舔了舔唇角, 抬眸的瞬间,侵略感极强,“其他的地方还有伤吗”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都变得稀薄, 当他这么问时, 黎弛都不知做什么回答,而就在他停顿的这一两秒,祁倦已经做下了决定。

    “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吧。”他说, “就算你说没有, 说不定也是在骗我。”

    慵懒的调子像在斥责他不仅不爱惜自己身体, 还不乖又爱撒谎, 但是他明明没有,他只瞒过祁倦一次, 然后裤子都被他扒了。

    怎么给他止痛的,祁倦就怎么检查伤口。

    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 霎时间绷紧了。

    “我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他退后着说。

    祁倦半阖着眼“谁知道这回你有没有骗我呢。”

    杂物间的窗户是封死的, 内里光线昏暗。

    黎弛手背抵住了唇,咬牙偏过头, 才发现折扇杂物间的门还开着半扇,光从那半扇门之间穿透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光影。

    他黑眸紧缩了一瞬。

    如果有人路过, 如果那人恰巧推开了这半开的门,那对方一定能将这里面所有的画面都敛入眼底。

    祁倦好像透过他表情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低低的哼笑了声“你选了个好地方, 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把我拉进来,和你做点什么事儿先让我亲你,再”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黎弛耳边。

    黎弛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他打断他“门没关。”

    祁倦往门口瞥了眼,含着笑音“哦”了声,他感慨道“你还挺喜欢玩这种偷情游戏。”

    事儿都让他做了,话也都让他说了,到头来锅全是黎弛的。

    偏偏黎弛也不反驳,惹得急了也只会红着脸让他“别说了”、“别这样”,却又心口不一,祁倦这“耳边风”,一字一句怕是都被他听到了耳朵里,吹到了他心头上,犹如春风卷过,催生了一片的嫩芽。

    那扇门到最后也没合上,祁倦正正经经给他检查身体有没有受伤,自觉没在做亏心事。

    从杂物间出去,黎弛神色都还有几分恍惚,祁倦倒是自然,自然得像什么也没干过,一身痞气十足,干流氓事儿也干得理所当然。

    黎弛一头黑发凌乱,红意未消退的跟在他身后,身上羽绒服都皱了。

    两人本该是上楼的,刚走出去,被客厅里的黎冉叫住了。

    沙发这边的闹剧终结,女人不见了,取之而代的是一个男人发烧的老九刚睡醒,这会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向了黎弛。

    他们不知道黎弛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成的木系异能者,明明之前是火系,双系异能不多见,正好有老九,可以让他学学操控、催生植物之类的技能。

    老九感冒了,说话总会咳几声,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

    衣服布料摩擦得胸口有点难受,他面上不显,唇边挂着微微的弧度,弓下了一点身。

    “小黎,身体不舒服吗”黎冉看他好像有点僵硬的模样。

    “没有。”黎弛说,“只是有点冷。”

    放在腿上的手被人握住了,祁倦的掌心温热“手是有点凉。”

    他试了温度也没把手拿回去,反而顺其自然的拉着他的手塞进了自己兜里,漫不经心道“哥给你暖暖。”

    他动作太自然,别人都没多想。

    黎弛睫毛轻颤,连他姐和他说话,他都没有侧过脸去看他姐。

    他又想起祁倦说的“偷情”,听进去了,不免留下了一点印记。

    他们像是偷完情,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种感觉太让人胆战心惊,好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种被别人看出来的错觉,犹如在走在钢丝上,危险又刺激。

    他坐在那,半天都未曾换个坐姿,还是祁倦那点良心发现了,借口黎弛冷得不行,让他上去添个衣服,已经病倒一个了,自然不能再病倒第二个。

    黎弛都怀疑是不是被衣服磨破了,但等他回到房间,脱了衣服看了看,没破,只是有点肿。

    目前而言,藤蔓不是第一威胁,这雪下得太突然,一夜之间堆积得厚,哪怕找到了车子,也开不了,他们只有在这里等待雪化。

    但这雪对他们来说有利有弊,之前林间藤蔓能隐在树林中,而现在这藤蔓一旦出现,就格外的显眼。

    藤蔓拽走丧尸,他们推测这藤蔓也是吸收晶核成长,而丧尸少了,它迟早会盯上他们。

    这几天他们进出都能感觉藤蔓越发的按耐不住,雪地里一点声音都很清晰,祁倦交手过几次,感觉这藤蔓一次比一次粗,用掌心丈量很明显。

    天色渐暗。

    “操,这天气真他妈冷。”男人骂骂咧咧抖着肩膀进门,跑到火边烤着。

    祁倦哈出一口白气,长靴在门口把雪抖了,进门在客厅扫了一圈,脚下一转上了楼,一上去,他就听到黎家姐弟在回廊上说着话。

    黎弛背对着他站着,听到脚步声,侧过了头。

    “项鹰在找你。”祁倦的这句话是对黎冉说的。

    黎冉说了声“知道了”,拿着一个小盆栽下去了,小盆栽上面有一棵嫩芽,祁倦侧过身,垂眸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就见黎弛在盯着他看,一双黑眸像猫儿似的。

    祁倦挑眉走了过去“一天不见,不认识了”

    “我会催生种子了。”黎弛说。

    祁倦愣了愣,不算很意外,原著中的黎弛后来还养了一株藤蔓当“宠物”,他笑了声“挺厉害。”

    黎弛对他的反应好像不是很满意,低下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手上有一道红痕,是今天扯断藤蔓勒的。

    “藤蔓好像变大了。”祁倦一顿,故意逗他道,“跟你的差不多。”

    “什么差”黎弛话音嘎然而止,赫然是意识到了祁倦在说什么,绷住了唇。

    这个怎么能用来做比较,祁倦在外面扯那东西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怎么满脑子都是他。

    他脸上“腾”的一下红了。

    “你伤好了吗”祁倦像是没注意到他脸红,问的当然不是手,黎弛话都不利索了,说好了。

    “昨天晚上睡觉,你衣服都顶出来了。”祁倦说,“肿得很厉害,我给你弄了点消肿的药。”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药膏。

    黎弛感觉有些羞耻,讷讷的接过,又问他,晚上天那么黑,在床上睡觉又怎么看得出的。

    还知道问这个。

    祁倦挑眉说“我摸了我只是确认一下你好没好,你好像睡得很熟,我怎么弄你都没醒。”

    说只是确认好没好,后半句透露出来的意思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药膏的轮廓硌着黎弛的手心,这么冷的天,他浑身热得都快冒气儿了,清俊脸上红扑扑的,眸子又透着一股子亮劲儿。

    楼下黎冉在叫他们下去吃晚餐了,祁倦问黎弛,这药膏是要他帮他擦,还是他自己擦。

    黎弛捏着药膏踌躇两秒。

    祁倦“自己来的话,应该看不清吧,外边天都快黑了。”

    “嗯。”

    “那只能我来帮你了。”

    “不、不用。”

    祁倦面上不带半点旖旎色彩“毕竟是我把你弄成那个样子的,我得负点儿责。”

    黎弛耳朵飘红,口不择言“祁哥,你不会借着擦药占我便宜吧”

    说完,他又有些懊恼,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当然会了。”祁倦说。

    黎弛抿嘴。

    祁倦像是笑了,发出了声气音“我手伤了,晚上一起洗澡吧你也帮帮我。”

    “好。”

    每次饭间也都是一次小型的会议,多为项鹰在主导,一伙人中,要说项鹰是头目,那祁倦就是二把手,他和项鹰是这里面公认的战斗力最强,头脑也不错,对危险的敏锐性很强,虽然跟项鹰他们不是一伙的,但说话也有几分分量。

    黎弛常常坐在祁倦身边,不太主动开口,吃完了东西就打着盹往祁倦身上倒。

    旁边壁炉火光幽幽,光照耀着黎弛的脸,他睫毛的弧度印在鼻梁上。

    黎冉看着两人这亲密无间,瞥了好几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项鹰余光扫到黎冉一直在看祁倦,眸子一转,看向了祁倦,以前这家伙被他当做头号情敌,对方比他年轻,又没他这么沉闷,还和黎冉是青梅竹马,是个非常危险的家伙。

    祁倦侧着头,本来在看黎弛的睫毛。

    皮肤白也就算了,睫毛还又长又卷,但是没有半点阴柔气息,大抵归功于他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

    他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抬头一瞧,项鹰目光如炬。

    他不明所以,挑眉扬唇回以一个非常欠儿的笑,项鹰脸都黑了。

    现场气氛非常微妙。

    “累了,没什么事儿就回房了。”祁倦说。

    黎冉“是不早了,小黎”

    “没事,我把他弄上去吧。”祁倦动了两下,肩膀上的人呼吸都没乱,他弯下腰,轻而易举的把人抱了起来,非常熟练。

    黎弛不轻,但对他来说是真不沉,一只手都能抱起来,上楼梯手都没抖一下。

    进了房间,他用脚关上门,刚给他脱了外套,黎弛就睁开了眼睛,手臂勾着他脖子,抵在他颈间模模糊糊的哼唧道“还没洗澡,身上脏。”

    祁倦指尖勾着他发梢“怎么着,要我给你舔干净”

    黎弛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光是想想那画面就受不了,他手倏地收紧了,说不是,祁倦说他赖在他身上说这种话,不是在暗示他吗,黎弛说不过他,咬了口他的耳垂,听到他吃痛的声音,又讨好似的舔了舔。

    那一口其实没多疼,祁倦只想逗他玩玩,但他这一舔,性质都变了,他呼吸一沉,攥着黎弛的手腕,把他压在了床上。

    床垫跟着弹跳了两下。

    黎弛腿又破皮了,还好有药,天色晚了,热水烧的不多,再久些就凉了,这个点儿其他人差不多都睡了,祁倦让黎弛先去洗。

    他还算克制,但这会是不能再跟黎弛一起去洗了。

    房间里满是味道,祁倦叼着烟打开了门,与此同时,隔壁的门也打开了,一道婀娜的身影站在黑暗中。

    黎冉“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你不也没睡。”祁倦吐出烟圈。

    “我去上厕所。”黎冉说。

    祁倦“我出来抽根烟。”

    黎冉拢了拢衣服“聊聊吧,这么久了,都没好好聊过小黎之前的事儿,你再跟我细说说。”

    她感觉得到,黎弛对祁倦有一种非比寻常的信任和依赖“这段时间他身体好像经常有点不舒服,我问他他又说没事”

    猩红的烟头在夜色里忽明忽暗,祁倦一顿。

    黎弛很快洗完了澡,他端着盆上楼,拐个角,听到了说话声。

    “你多留意留意。”他听到他姐的声音嘱托着,“这些天拜托你多照顾他了。”

    “嗯,放心吧,你这么都吩咐了。”祁倦靠在门边,一根烟都抽完了,他说,“早点睡吧,免得让姐夫独守空房。”

    前半句话还好好的,后半句又发起了神经。

    黎冉“我说你,怎么老怪怪的”

    祁倦一瞥,瞥见旁边有一道黑影,转头看过去“走路没声呢”

    “姐,祁哥。”黎弛弯唇问,“你们在聊什么”

    这场谈话终止在此,三人散了。

    待祁倦洗漱完回房,黎弛都已经睡了。

    夜深人静,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缓,在困意席卷之时,祁倦感觉到身旁的黎弛翻了个身。

    温热的呼吸凑近他耳边,低声呢喃“你喜欢我。”

    说罢,人又躺了回去。

    床微不可查的一晃,又陷入平静中。

    徒留某个被扰醒还继续维持住平稳呼吸的倒霉蛋。

    祁倦“”

    他回味着那四个字。

    几个意思

    一般表白,不都是说我喜欢你他这话不像是表白的意思。

    隔天早饭间,项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时不时的瞥向一旁的祁倦,昨晚他们在门口聊什么了阿冉一晚没睡。

    “东西”他看向了黎冉,“很难吃吗”

    黎冉神不思属,想起昨夜祁倦和她说的那些细节,吃东西的神色都流露出一抹凶色“还行,噎着了。”

    祁倦还没睡醒,眸中倦怠,有些走神“你喜欢吃这种面包吗”

    他一个急刹车。

    黎弛低头吃得心不在焉,闻言,说“好甜。”

    “是吗”祁倦记得黎弛不喜欢吃甜,黎弛唇边沾了酱,被他舔了过去,看起来是很甜,祁倦道,“要跟我换吗”

    “这个我吃过了。”

    祁倦低声在他耳边道“哥吃你口水还吃的少了”

    柔软的面包差点被黎弛捏扁了,哼哧哼哧的跟他换了。

    面包是很甜。

    一顿早餐吃得众人心思各异。

    老九发烧好得差不多了,今天能下楼吃东西了,但是感觉和周围格格不入好诡异

    鞋子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响。

    这几天里,祁倦已经大致确认了变异藤蔓的范围,他拿木棍指了一个地方“我们之前只走进去了五百米,它就变得很活跃,再进去应该就危险了。”

    他和黎弛一块出来捡点木头,他说什么,黎弛听什么,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很冷吗”祁倦问,“耳朵都红了。”

    黎弛说他冬天都是这样的。

    “但你之前天热的时候也很容易红,是体质问题吗”祁倦说他害羞的时候身上都会红。

    黎弛“我没有。”

    “你没有注意过吗”祁倦说,“又红又烫。”

    他懒懒散散的笑了声“像桃子一样,让人觉得很好吃,看着就想咬一口。”

    黎弛的耳朵这回是真红了,“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咬我吗”

    “不是。”祁倦说,“是因为你看着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比如现在。”

    黎弛呼出一口白气,不解的看向他“我什么也没做。”

    “雪漂亮吗”祁倦突然转了话题。

    黎弛说“一片白的,没什么好看的。”

    “嗯。”过了片刻,祁倦漫不经心道,“要是在雪地里欺负你,你会被冻得发抖吧,这里离别墅那么远,你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见。”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