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纳闷道“大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静静啜泣道“上次他根本不是只给我盖了被子”
“啊不能吧我看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啊。”
何静静哭得更凶了,“怎么不像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我、我有了”
何田田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大流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看样子不收拾他是不行了
她咬了咬牙,道“让大夫看过了吗”
何静静啜泣点头。
何田田又咬牙,“你等着”
她说完,转身便出。
何静静靠在一边,生无可恋。
她以为何田田是去找大流算账,没想到,不多时门便开了,何田田走进来,身后跟着江南。
“六哥,你去给大姐号个脉,到底几个月了,是男是女,你清清楚楚告诉我,我非得把大流的作案工具给销毁了”何田田义愤填膺道。
何静静一慌,急忙缩手,“我都找大夫看过了,不用再看了”
何田田忍怒安抚,“大姐你别急,就让六哥再给你看看,这样证据充足。到时候我非得把那个人渣弄过来,当着你的面好好收拾他”
江南也劝,“大姐,就号个脉的事,很快就好。”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了帕子。
何静静又生了想死的心,死活不肯,“还看什么左右我也就是一死”
江南想了想,道“之前你伤了身,还没调理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有了呢”
这话像是一道光,瞬间照进了何静静心间,她的眼睛忽的一亮,“江南,你是说,我一时半会儿怀不上”
“按照常理,还得接着调养。”江南笃定道。
何静静这才半信半疑伸出手去。
江南上前,垫上帕子,恪守本分。
片刻后,江南失笑,“大姐,你找的医馆里哪个大夫这人没法留了,这哪里是喜脉”
何静静吃惊地看着他,“你是说我没有”
“我说了,还得调理一阵子,伤了根本,哪有那么容易恢复。”
何静静长长舒了一口气。
何田田也跟着轻松下来。
江南往门口走去,“媳妇,你安慰安慰大姐,这事老是这么吊着也不行吧”
何田田终于露出个笑容来。
她上前,坐在了床边,“大姐,你看这事老拖着也不好,万一大流等不了那么久,娶了别人可怎么办”
何静静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急忙拿被子捂住了头,“说什么呢我、我就没打算嫁人”
“你才多大呀,又漂亮又年轻,干吗非要守寡呢”何田田一边说,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肩膀。
原主记忆中,大姐是温和的,比那个娘还要温和,何田田记忆中,何静静虽然柔弱却尽力做好一个姐姐。
她不想让这样的姐姐孑然一人。
何三那个杂碎造的孽,凭什么让静静来承受
可被子里的何静静却半晌无语。
唉,真是急死人
何田田正想着怎么她洗脑,忽然,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了。
“进去”江大娘的吼声伴着一个人影,一同进了来。
“我我真没”大流缩着脖子,怂的像狗一样。
江大娘脱鞋,在他腚上狠狠一抽,“不是你还是谁我还当你改好了,谁知道你净干点狗事”
大流吃痛一躲,撞到了桌子,捂着腿一脸为难,“大娘,真不是我我真啥也没干”
江大娘还想骂,何田田却开口了,“娘,怎么把他弄来了”
“我都听见了”江大娘快人快语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我可不惯他那赖毛病”
“不是他,唉,也不是,不是那回事,是误会了”何田田忙道。
江大娘怔了下,一边穿鞋一边道“那你说是咋回事”
何田田有些尴尬。
何静静就在被窝里躲着呢,这事当她的面说,不太好。
她赶忙道“咱们出去说。”
“你这丫头”江大娘咂舌,“你可别因为大流给你干活,你就护着他我告诉你,静静这姑娘话少胆子小,这事我就做主了,我得给她撑腰大流,跪下”
大流被她一吼吓到,两腿一软,差点跪下。
听江大娘这么呵斥大流,何静静忍不住,从被子里出了声“大娘,真不是那回事”
“你这孩子,要不是这么大的事,你能寻死觅活的”
江大娘的话还没说完,刚才没跪下的大流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静静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当时是闭着眼的,我啥也没看见你就当没有过不行吗”
一听这话,江大娘顿时火了,照着大流腚上就是一脚,“混球你说没有就没有还敢当我面说这种话看老娘不把你给骟了”
江大娘的语气太过凶狠,一下子就把静静给吓到了,她从被子里探头出来的时候,一张脸唰白唰白的,“大娘,别不是他的错”
江大娘赶紧就去关门,一边关,一边压低了声音,“咋的是你俩好上了你早说呀这混账东西,好上了不说准备彩礼,咋的,你欺负静静没娘家人”
大流都快哭了,“大娘,真不是那么回事,我想娶她啊做梦都想每天都想可她不嫁我啊”
江大娘愣住了,“到底咋回事啊”
这事再不说,怕是误会越来越大,何田田赶忙附在江大娘耳边,匆匆讲了一遍。
江大娘这才恍然大悟,她一拍大腿,问道“成吧,那大流你愿意娶吧”
大流痛哭流涕,“我愿意我太愿意了可我就怕她不愿意我这几个月酒也不喝了,工钱全攒着呢”
一听这话,江大娘乐了,“行,要不还得说我家田田呢,二流子跟着她都成人了”
说完,她走到床边,拍了拍静静的后背,“丫头,你咋想的”
静静捂脸不语。
江大娘叹了一声,“大娘知道,你以前受苦了,可那是何三干的狗事,你不能耽误了自己一辈子呀你还年轻呢,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静静还是不说话。
江大娘咂了咂嘴,“这丫头,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替你做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