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银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爹我娘呢”
“你个王八羔子哎哟”江大娘一边爬起,一边骂。
江银可顾不得那么多,绕过江石便跑了过去。
这一瞬间,江大娘心头有一丝感动,感觉江银是不是真长大了,竟然懂得关心她了。
谁知江银急匆匆跑来,却并没问她摔得重不重,而是焦急道“娘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江大娘提高了声音,“你个王八羔子,一见面就咒伱娘”
江银一脸担忧,“娘您快别骂了,听我说,何田田她”
“田田她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是跟她杠上了吧没完没了了”江大娘连珠炮一般骂道。
江银丧着脸,“娘您怎么不能听我说完呢田田她出事了”
“我呸你才”江大娘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你个兔崽子,是不是你使坏的是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在江顺手臂上狠狠扭了一把。
江银捂着胳膊跺脚,“哎哟您要是再不想办法,她可就要没命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给文武兄弟使了个眼色。
董文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哎哟咱们荆九郡可离不开田田呐她要是出事了,那可怎么办呢”
“我们的过节是小,可这事真是天大的事呐”董武也跟着嚎了起来。
趁势,江银急忙道“娘您快点派人出去找找,晚了,田田她可真要出事了啊”
江大娘的神情凝重了起来,“你是认真的”
“真真真比真金还真”江银急忙道。
江大娘赶忙扯着嗓子喊“快快去个人,去林府,找”
话还没说完,江大娘忽的两眼一闭,向后仰去。
何田田追着梓奴来到一处巷子里,她气哼哼地想到这该死的梓奴,怎么就像逃跑似的,跑得那么快呢
“墨梓川你站住”
“你怎么不运轻功跑呢”
“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还是江南出事了你不敢跟我说”
跟到人少之处,何田田忍不住冲他喊了几句。
梓奴还真是个听劝的人,竟然真的运起轻功跑了。
何田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肯定是他吧如果不是,转过头来解释一下就是了”
她转头,发现自己已经跟着梓奴跑到了巷子深处。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转身便要跑。
可忽然间,旁边的门打了开,里面不知洒了什么药粉出来。
何田田当即倒了下去,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却还紧紧攥着那对拨浪鼓。
何田田睁眼的时候,这间民宅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江顺就托腮坐在她对面,闭着眼打盹。
何田田的手脚被捆住了,她不得动弹,却还是轻笑了一声,“江顺江顺”
江顺忽的惊醒,“你、你醒来了”
“可不么,醒了,也饿了。”何田田一点都不慌张,反倒笑吟吟的。
见她不慌,江顺清了清嗓子,抽出一把刀来,一下子便扎在了桌上,“你老实点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还笑”
“我挺老实的啊,但我就是忍不住嘛。”何田田依旧面上带笑,“我说江顺,你为了这个郑玉茹,可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你闭嘴别东扯西扯的我已经派人去军营送了信,他们放人,我便放了你”江顺恶狠狠道。
“你还打算放了我啊”何田田蹙眉思忖片刻,“既然你这么仁慈,我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留下你这条命”
“你别这么嚣张”江顺说着,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何田田,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何田田的目光冷了下来,“江顺,你为的究竟是郑玉茹,还是她那张像极了金凤的脸”
“我自然是”江顺说到一半,忽的顿住,“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何田田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当然有关系。你就算送信去军营,她还是回不来,因为我在这里呢,只要我不开口,她是不会走出军营的”
江顺一瞪眼,“你胡说那不可能是你扣着她,她不可能不愿意出来”
“我胡说呵”何田田轻笑,“其实几日前她就出了军营,但是这些日子,你可有收到她给你的消息”
江顺一怔,“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放她走定是你还扣着她”
“你爱信不信吧”何田田嗤笑,“反正,于你而言,郑玉茹就是金凤的替身,可于她而言,你是个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的大奸臣”
江顺怒了,“你胡说我本是忠于皇上的要不是你们逼我,我不可能临阵脱逃”
“忠于皇上有多少像郑玉茹这样的人,正在被那个狗皇帝所害你为他打下一片江山,那便又坑害了多少百姓”何田田掷地有声。
江顺不说话了。
他听说过郑玉茹的事,也看过墨震残害忠良,甚至他的手上也沾着无辜之人的血。
但当他落败回到京城,却发现京城已经下了海捕文书,说他临阵脱逃,要抓回来施以炮烙之刑。
他这才如梦初醒。
就算是他救过墨震,墨震仍不愿去问问当时的情况,一意孤行。
所以他是偷偷把郑玉茹和虎娃接出来的。
他现在不是奸臣,但以前是。
见他不说话,何田田忽的一侧身,躲开了他的刀锋。
“你”江顺说着,举着刀便要再度逼向她。
可是何田田的手突然从身后拿了出来,手上还有一把刀,“江顺,是要在这屋子里拼个你死我活呢还是坐下谈上几句”
江顺瞪眼,“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咱们就在这里打一场,你赢了,我的命归你我赢了,你把郑玉茹还给我”
“只要郑玉茹”何田田轻松道。
“还有虎娃”江顺气恼道,“既然小豆子不愿意跟我走,那我便不带着他了”
何田田摇了摇头,“你说说,假如你不是个大奸臣,郑玉茹知道你对她如此情深,只怕是会为你肝脑涂地吧。可惜了”
“你别废话咱们打一场”江顺高喊着,“大不了我把一条命给你”
何田田目光坚定,“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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