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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柯尔鸭硬充白天鹅
    杜飞帮着许大茂跟娄小娥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

    其实也没什么活儿了,他们两口子今儿下午回来的。

    许大茂特地请的假,已经忙活了半天了。

    等杜飞下班,就剩个收尾。

    等把晒的被子,还有从娄家那边带回来的东西捣腾进屋里。

    娄小娥早从中院回来,又上聋老太太家里坐了一会儿。

    而许大茂这边,说要请杜飞喝酒,也是早有准备。

    除了午餐肉和香肠,家里还备了一只烧鸡,再炒两个素菜,足够下酒了。

    等菜炒好了,娄小娥也从聋老太太家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双十分好看的虎头鞋。

    一进屋就显摆“看,这是老太太给小狗蛋做的好看不”

    “好看,好看。”许大茂嘿嘿笑道,现在只要涉及到孩子的,他就没有不好的。

    杜飞也抻脖子瞅了一眼。

    真别说,聋老太太的针线活儿真不错

    要不是现在岁数大了,眼睛不大好使了,年轻时候,肯定更好。

    把小虎头鞋收好了,娄小娥小心翼翼的坐下。

    许大茂在旁边伺候着,盛了一碗白米饭递上去。

    随后又跟杜飞挤挤眼睛,嘿嘿道“兄弟,今儿咱哥俩开开洋荤。”说着从边上拿来一瓶外国商标的洋酒“从我老丈人那弄的白娥子,白什么来着”

    “白兰地”娄小娥白他一眼,又跟杜飞道“小杜,这可是马爹利干邑白兰地,搁了好些年我爸都没舍得喝。”

    杜飞虽然对白兰地没啥特殊的关注,但马爹利干邑却是知道的。

    估计娄弘毅怕是要肉疼了。

    许大茂忙跟着熘缝儿“对,就是白兰地。”

    说着就把瓶盖扭开,连在瓶盖下面的软木塞被拔出来,发出“波”的一声。

    然后杜飞就看见这货,把价值不菲的马爹利酒倒进了俩个小搪瓷茶缸子里。

    递给杜飞一杯,自个拿起一杯,举起来道“兄弟,来,咱哥俩走一个”

    说着一仰脖来个先干为敬。

    杜飞碰完杯则是看了看,又闻了闻所谓的酒香。

    却也没闻出什么特殊。

    白兰地因为是用葡萄酒蒸馏的,说是有一股特殊的果香。

    但跟华夏各种香型的白酒比起来,在酒香上洋酒都差了一筹。

    随后杜飞也一口干了。

    搪瓷缸子不大,许大茂倒的也不多,也就一两左右。

    一口喝下去,的确有些葡萄香味,还有一股橡木桶和烟熏味儿,最后就是一股澹澹的苦味儿。

    总体来说不难喝,但也真不算多好喝。

    至少杜飞感觉,比汾酒和西凤差远了,就前阵在陈中原家喝的凌川,都比这个好喝。

    而且杜飞在穿越前,也喝过一些牌子的干邑。

    照说以娄弘毅的身份跟脚,他这瓶马爹利肯定是上好的。

    可送到杜飞跟许大茂这俩货嘴里,都是牛嚼牡丹。

    不仅杜飞没喝出好,许大茂更是愁眉苦脸的,直吐舌头“嚯这什么玩意呀喝着还不如二锅头呢”

    杜飞笑呵呵道“那我给你买瓶二锅头,换不换”

    许大茂撇撇嘴“净寻思好事儿呢,谁跟你换。甭管好不好喝,这家伙,他贵呀”

    俩人一边闲扯一边喝酒。

    不一会儿,娄小娥吃完就下桌,上里屋歇着去了。

    剩下杜飞跟许大茂俩人,说着说着就拐到了当前的形势,许大茂表示出了担心。

    并且问杜飞,究竟会到哪一步。

    虽然这段时间,离开了四合院,令杜飞在许大茂心里的光环有些褪色,但早前树立起来的无所不能的金身还在。

    而且杜飞估计,这顿饭许大茂能把他老丈人珍藏的好酒拿出来,只怕是娄家那边也想听一听他的说法。

    杜飞却没忙着说,放下杯子把烟拿出来。

    刚才有娄小娥在他没好意思抽,而且刚吃喝上,也没空抽烟。

    现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才得闲暇。

    递给许大茂一根,然后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却是不答反问“茂哥,这话是娄董事想问”

    许大茂也没藏着掖着,立即点点头。

    杜飞道“那我就不明白了,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娄董事还看不明白为什么还抱着一丝侥幸”

    许大茂的脸色微微一变。

    杜飞这话已经表明了,情况恐怕比他们预料的更糟。

    许大茂不由得咽口吐沫“真那么严重”

    杜飞“嗯”了一声“外边你不清楚,厂里啥情况你还不知道”

    许大茂沉默下来。

    杜飞却有些好奇“对了,娄董事那头怎么想的就没想过出去避避”

    许大茂叹道“害你不知道,解放前我老丈人得罪过不少人。而且香港那边,也是敲骨吸髓,就算把娄家这点家底全都舍出去,能不能保一家子平安都两说。”

    杜飞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娄弘毅看不出形势危急,而是里外两难,进退维谷。

    虽然许大茂没说具体是谁,但娄家得罪的人,肯定极不好惹

    第二天一早。

    杜飞再次从胸口碎大石的梦中醒来。

    郁闷看着趴在身上的小乌,心里开始考虑,晚上睡觉时候,找一根绳把这货拴住。

    昨晚上,在许大茂家,一直喝到了九点来钟才散。

    一瓶马爹利干掉了大半瓶。

    许大茂难得没太喝醉。

    这几个月,他的确长进了不少。

    要搁原先,在这种场合,许大茂非得喝趴下不行。

    现在却知道适可而止,初步有了自控的能力。

    不过昨天许大茂透露的情况。

    娄家现在的情况却不太好。

    走不好走,留不好留。

    如果没有应对的法子,或者找到足够硬的靠山,娄弘毅两口子怕是在劫难逃了。

    反倒是娄小娥的问题不难解决。

    娄家的成分虽然不好,但娄小娥嫁给许大茂,就是许家的人,还是个孕妇。

    只要表明跟家里划清界限,以许大茂现在跟李明飞的关系,保住娄小娥并不难。

    但护住娄父娄母,却远超出了他的能力。

    像娄弘毅这种解放前着名的大资本家,别说许大茂,就是李明飞,也不敢说能保得住,非得上边发话不可。

    杜飞拾掇拾掇,来到单位。

    强忍了三天,郑大妈终于憋不住了,一早上来了就开始在办公室跟几个老娘们蛐蛐咕咕的。

    杜飞进屋,听了一耳朵。

    好像是在说燕大那边,昨天又出事了。

    据说领头的好像是个姓康的学生

    杜飞一听,顿时想到了陈方石嘴里的康大忠。

    但郑大妈也只听说了这些,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而且很快钱科长就到了,那几个老娘们连忙各回各位。

    钱科长也没说什么,自顾自进了小办公室。

    在里边拾掇几下,冲外边叫了一声“小杜,你来一下。”

    杜飞应了一声,连忙起身过去,叫了一声“叔儿”。

    如果是特别正式的事儿,钱科长会直接叫杜飞,不会小杜。

    而现在屋里没有旁人,多半是私人的事儿。

    钱科长道“我记着好听听你说过,你们院三大爷姓闫,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对不对”

    杜飞愣了一下,答道“啊是,最近还当了他们学校的后勤主任。”

    钱科长眼睛一眯“那没错了,就是他。”

    杜飞道“他招您了”

    钱科长“哼”了一声“找了个房管所的,空口白牙就想把咱街道的房子要过去,他倒是好算计。”

    杜飞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儿,上回三大爷也跟他提过,但跟钱科长有关,被杜飞给回绝了。

    没想到三大爷还没死心,竟然找了房管所的人。

    杜飞道“叔儿,您是想”

    钱科长摆摆手,打断道“用不着你,这事儿是我跟他们张校长的积怨。你不用参合进来,就是这姓闫的,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跟脚”

    杜飞皱眉道“他有什么跟脚就是一普通老师,家里条件也一般,在我们院里有名的抠门。就是最近,不知怎么,居然开窍了,大概走他们校长的关系当了后勤主任。”

    钱科长点点头,眼珠转了几转“行了,我清楚了,这事儿你甭管了。”

    杜飞“嗯”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既然钱科长这样说,肯定自有计较。

    等到中午。

    杜飞在小食堂吃完了饭,趁着还有时间,跑一趟信托商店。

    上次派所的小张跟他提了一嘴,说信托商店的营业员害了那个卖王府腰牌的人。

    杜飞就合计,上那边找魏三爷和杨卫国问问。

    原想星期天去,但朱婷又说星期天想去北海公园划船。

    杜飞干脆抽空,中午过去一趟。

    要是还有时间,顺道再去粮站看看楚成,瞧瞧这货新婚生活幸福不幸福。

    今天稍微有点阴天。

    却没觉着凉爽,反而闷热闷热的,应该在憋着下雨。

    杜飞骑着车子,顺着安定门大街往北,不一会儿就到了火神庙的信托商店。

    他来这里早就轻车熟路,在门口存好了自行车,正要往里边走,身后却有人叫“杜哥是您吗”

    杜飞一回头,正看见杨卫国顺着街边小跑过来,到跟前,笑着道“杜哥,还真是您刚才在那头我就瞧着像您。”

    杜飞道“出去吃饭啦”

    杨卫国挠挠脑袋道“湖弄了一口,咱里边说去。”

    说着就要把杜飞往店里边带。

    却被杜飞拽了一把“先不忙进去,上边上去,问你点事儿。”

    杨卫国愣了一下,跟着杜飞来到信托商店边上,没人的拐角“杜哥,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杜飞道“前几天你们单位出了点事儿”

    杨卫国也是机灵,顿时就反应过来“您说的事儿”

    “”杜飞没听过这名字。

    杨卫国解释道“张建是我们店里一营业员,原先是负责售卖旧衣裳。前两天,忽然让派出所给带走了,说是害死了人,是不是这事儿”

    杜飞确认到“受害的姓周。”

    “这就是了”杨卫国立即道“对了,我记着那次您也在来着,那人卖的一块牌子,店里给定了三十,他非要卖一百,还大吵大闹的,最后还惊动了派所。”

    杜飞点头,又问“这个事儿,你还知道多少,都跟我说说。”

    “这”杨卫国略微犹豫,看看左右,低声道“杜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跟我到楼上去。”

    杜飞心头一动,看杨卫国这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片刻后,杜飞跟着杨卫国进了信托商店,上二楼找了间没人的办公室。

    杨卫国反手把门关上,低声道“杜哥,您问这个事儿干啥呀”

    杜飞当然没必要跟他解释,沉声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杨卫国道“倒不是有什么问题,就是吧张建毕竟是我们店里的,被害的又是上店里卖东西的。这事儿真要传出去,指不定怎么编排呢所以,我们主任一早就下令儿,这事儿不能外传,要是谁外传了,按造谣扇动算,直接开除,送派出所。”

    这种警告,杜飞倒是也能理解。

    按说这事儿跟信托商店没什么关系,如果那个张建不是营业员,就是一个逛商店的顾客,遇上当初那种情况。

    如果盯上那块庆亲王府的牌子,一样会下药偷盗。

    可他偏偏是商店的人,就不免引起许多猜想,容易让人想到信托商店是不是有什么黑幕。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该问的还问。

    杜飞道“你有什么说什么,真要开除了,我给你安排地方。”

    其实说是开除,但在这时候,想开除工人,还真不是容易的事儿。

    杨卫国忙道“杜哥,我不是这意思,就是我跟您说了,您可千万不能外传。”

    “用你说”杜飞没好气道“赶紧的,别废话了。”

    杨卫国听杜飞呵斥他,嘿嘿笑了笑,忙说起来“其实吧是这么回事儿”

    杜飞在旁边仔细听着,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因为杨卫国的说辞,跟他从派所小张那边听来的,有很多地方不大一样。

    甚至有些地方,干脆互相矛盾,南辕北辙,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