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阶型车悬阵从外形上看,就犹如一个卧牛壳的纹路一般,最外层已经化作一把圆刀。
整个阵法分为三层,每一圈都没有闭合之处,从最外围被卷入阵中,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会达到太史慈所在的阵眼。
因此凡是被车悬阵卷入的敌军,只会随着车悬阵的转动越陷越深。
陷入到车悬阵的敌军,几乎可以宣告死亡
这些敌军不仅要被迫跟着车悬阵移动,还需要面对两侧士兵不间断的攻击。
车悬阵的最外层有士兵有四千五百人,中间一层三千五百人。这相当于只要被卷入阵中,每个人都要面对八千人对他的车轮战。
纵使强如典韦,赵云,最终也会因为体力不支倒在阵中,更何况这些普通的士兵
凉州骑兵虽然号称铁骑,不过他们根本没有铁甲,铁这个字,更多的是形容他们的精神。
可是铁一样的精神能够抵挡锋利无比的铁器吗
答案是否定的。
身穿皮甲的凉州骑兵在被卷入车悬阵以后,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一种,被屠杀
车悬阵转动的速度虽然不及之前,但仍然是肉眼可见的移动。
这下胜负悬念似乎已经完全调转,韩遂倒是要想一想,他这数万骑兵,经得住车悬阵卷几次
一批批的卷入,一批批的阵亡,这种威慑力显然是十分骇人的。
凉州铁骑那铁一般的精神正在被不断摧残,恐惧与惊慌开始在军中蔓延。他们已经不再义无反顾的向前冲去,反而都在躲避车悬阵,生怕自己被这柄圆刀带入阵中
韩遂脸上的笑容与得意早已不见踪影,即便没有身在车悬阵周围,依旧被它恐怖的破坏力震颤。
至此韩遂才突然明白,或者这才是刘璋为他准备的杀招
战争还没有完全分出胜负,不过凉州铁骑的死伤早已超过了万人,而刘璋军最多也就伤亡了一两千人
韩遂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刘璋真能以一万骑兵,大败自己麾下三万五千骑兵。
“孝直,怎么办”
黄河九曲绕过了最后一曲,如今的韩遂才是真正的黔驴技穷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扭转局面,甚至让自己败的慢一点,都做不到只能无奈的求助身旁的法正。
法正最多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智者,之前能够看出车悬阵基础性的弱点已经是惊为天人
如今面对霍去病最为得意的阵法,他如何有能力破解
“刺史大人,在下无能为力”
一切发生的就是这么突然,从天堂掉落地狱往往只需片刻的眨眼。
“你说什么你无能为力”
韩遂很想怒骂法正,可是话都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自己都束手无策,如何能强求法正给出解决的办法
也许真的回天乏术了
韩遂不甘心,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益州军战败,刘璋被俘才对得起他的牺牲。
“将士们,一起往前冲,将这个该死的阵法碾碎”
“破阵者,赏万金,官升五级拜将封侯”
韩遂心中还有一个野望,也许四面合围之下,依旧能够逼停车悬阵
到了那时,胜负还未可知
韩遂将能够赏赐的,不能够赏赐的全部说了出来,为的就是刺激士兵,让他们不再畏惧死亡。
可是效果非常微弱,甚至都可以当做没有效果。
只有为数不多的士兵上前,结果他们的性命很快就被车悬阵收割。
韩遂这一行为,不仅没能激发士气,反而让凉州骑兵对车悬阵更加畏惧,士气再度大跌
再由着车悬阵转下去,很快就会将这两万多骑兵的心理防线击溃。
“刺史大人,眼下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立刻撤退”
法正思来想去,给出了韩遂最不能接受的建议。
“什么撤退本刺史听你的牺牲了三个郡,现在又死伤了一万多精兵,你让我撤退”
果不其然,韩遂立刻怒火中烧,直接炸了
“刺史大人,再不走,恐怕这些兵马也都会折在这刘璋的战马不行,他绝对追不上我们”
“与其在这让刘璋屠杀,不如想办法回到金城,再依城固守”
韩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法正,眼中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法孝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依城固守,本刺史为何不在冀县固守为何不在狄道固守”
“整个凉州的坚城在你的谋划下,全都弃之不理,白白送给了刘璋,如今你却要我依城固守”
“你告诉我,我去哪固守”
最后一句,韩遂几乎是怒吼出声,其愤怒程度已经远远超出法正的想象。
“刺史大人一切都是在下的罪责”
法正浑身不断颤抖,他已经感受到了韩遂身上散发的杀意。
“废话若不是你,本刺史如何会陷入如此境地若是没有放弃坚城,刘璋此刻还在冀县城下叹息”
韩遂现在肠子都已经悔青了,不由暗骂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为何就听信了法正的鬼话,以至于落到了这个下场。
如果正常联合马腾在冀县固守,刘璋岂能如此得意
听着韩遂的怒骂声,法正没落的低着头,没有再敢出声反驳,他的心中已经悲凉到了极点。
韩遂身为人主,非但不能与下属同享富贵,连与下属共渡患难都是奢望
效忠韩遂这个抉择,竟然成了法正这二十多年来,最大的悲哀。
“该死的刘璋,本刺史要与你决一死战,我就不信了,你这一万兵马能够吃掉我四万大军”
韩遂没再理会萎靡的法正,双目死死盯着战场,寻找着任何可能成为反转的机会。
法正是指望不上了,如今想要逆天改命,韩遂只能依靠他自己。
战场的形势早已变成了一边倒的情况,武锋营依仗车悬阵肆无忌惮的吞噬凉州铁骑,后者只能不断躲避转动的圆刀,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就在这个绝境时刻,韩遂的耳旁再次传来了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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