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在与应劭约定时间一刻钟之前,便踏上了牟县的传送阵,直接传送到兖州州府,耗费了五两黄金,看着传送阵秦戈暗自感叹还是大汉政府会赚钱,进化者使用传送阵,一天要赚多少的黄金
刚踏出传送阵,便看到高百米的巨大传送之门,四周甚至有四象兽的雕塑,四周整齐的排列着金品大汉云甲军驻守,四周进进出出的进化者,这还是秦戈第一次踏入州府级的城市,看着远处高耸入云霄的各式建筑,震撼的秦戈发呆,虽然论坛上看到过大汉各个城市,甚至洛阳的三维光影,但是见到实物,给秦戈依旧是震撼。秦戈喃喃道“我们自由领什么时候能到这规模啊”
秦戈正发愣间,“伯玺来的好早啊”应劭带着于禁等一干甲士正在不远处,旁边还站着一群身穿大汉官服的各色人等,而每个人都带着一队队甲士,这些人周围围满了各式各样的进化者,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历史名将。
秦戈快步上前向应劭做礼道“牟县令拜见太守大人”应劭神色舒畅的点了点头,连忙扶起秦戈道“伯玺啊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我志趣相投,年龄相仿,称呼我应兄便可,我们兄弟还见什么外”
秦戈与于禁对视一眼,二人自从上次闹翻后便再无沟通,二人四目相对心头泛起复杂的感情。
“这位便是闻名兖州的新秀秦戈吧果然年轻气盛,当今乱局竟然敢孤身前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
秦戈回头一看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衣冠整齐,身穿郡守的官服,留着一缕长髯,面色刚正,身上带着一股正气。秦戈抱拳道“这位大人是”
应劭一拍额头笑道“你看我这记性这位是东郡太守乔瑁大人,我们两家是世交”秦戈向乔瑁躬身见礼,毛玠在自由领不光仅仅是为秦戈打理人才管理,而且毛玠曾在刘岱手下做过幕僚,对兖州官场局势和世家分部了如指掌。乔瑁本来是兖州刺史,为人刚正因上书谏言十常侍,结果被贬为东郡太守,而刘岱则趁机就任。兖州官场上有三派,皇家派,这些人效力于刘岱,与刘岱结成势力盘根错节,多为一些外来的世家名流子弟。士族派,这些人以乔瑁为首,多是外来的世家子弟,但是这些人有能力,不似刘岱腐败贪婪,有读书人的风骨。第三派是本土派,这些是以济北相鮑信、陈留太守张邈为首,鲍家和张家本来是兖州首屈一指的士族,兖州本土势力在士族的率领下连接成庞大的世家体系,是兖州最强的一股势力,皇家派和士族派,一个虽然有皇室背景,一个由朝中重臣子弟组成,但依然面对本土派这个庞然大物非常忌惮
毛玠来之前对秦戈已经将兖州各方势力进行非常透彻的分析,如今青州黄巾之乱压境,最着急的便是本土派,因为这些世家在兖州经营数百年,这里是他们的根基之地,如果黄巾之乱兴起,这些世家宗族很可能要湮灭所以对于本土派来说事关身家性命其次便是皇家派,这些人靠着刘岱这颗大树飞黄腾达,而如果兖州沦陷,这颗大树将轰然倒塌,他们今后的前途将渺茫,最后是名士派,这些人普遍拥有大才,忧国忧民,即便在黄巾匪面前受挫,但可以回归家族
秦戈自然明白乔瑁所指,乌鸦曾向他发来信息,而且毛玠也分析过,刘岱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自己此来很可能对他不利,但是秦戈恰恰反其道而行,不带一个护卫,他就想看看刘岱此人是不是真的为了私仇而不顾一切,那他就真的成了一个蠢货
“朗朗乾坤,我大汉子民何惧之有”秦戈看着乔瑁坦然道。
乔瑁愣了一下,随即抚掌道“好说的好我乔瑁也要看看,这朗朗乾坤是否真的有人能一手遮天”
“那是自然齐鲁多义士,而泰山郡更是豪侠遍地之地,秦伯玺的豪气果然名不虚传”一个粗狂的笑声传来,只见一个身穿明光吞云铠,满脸冉须的中年男子走来,虽然一身戎装但难掩一身贵气和儒雅男子身旁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头发已经斑白,老态龙钟精神非常好。
应劭眸子一缩,和乔瑁对视一眼。于禁在秦戈耳边低声道“这二位便是济北相鮑信大人和陈留太守张邈大人”
鮑信看着于禁笑道“文则我兖州出了这等豪杰,你也不给我引见引见,难道忘了老夫吗”鮑信不知是有意无意,直接无视应劭和乔瑁,直接向于禁发问,因为于家乃是泰山郡名门,属于本土强势宗族,自然跟鲍家和张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看鮑信神态和于禁非常熟稔
于禁连忙向鮑信和张邈一礼笑道“济北相见谅,如今泰山匪患风起,加之青州、冀州黄巾之乱严重,秦兄及秦氏一族率领泰山百姓日夜与匪军作战,文则疏忽了,还请原谅则个”
张邈摸着胡须诧异道“秦氏一族老夫曾游历过整个兖州郡,兖州各族都了然于胸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宗族”
于禁抱拳笑道“老太守有所不知秦家乃是泰山郡的隐世家族,自古行事非常隐秘,而且可以说是深不可测,我也曾听族中老族长说起过,秦家目前有五千人左右,族中男儿各个文武双全,除去伯玺是我泰山支柱外,秦家的继武、继宗、继贲三人也是青年才俊,有秦氏三虎之称,继武整合黄巾降兵收复博县,威震泰山而继宗和继贲在历次战斗也是战功彪炳,威震黄巾匪,同时在文事上继学和继礼是我泰山郡罕见的经天纬地之士如今伯玺率领秦氏一族统御泰山众宗族,勇抗黄巾匪,相信老太守听说过吧”
张邈不由的再次打量着秦戈,在华夏大地上隐匿着很多隐秘家族,有些是以前的皇室宗族,也有某些宗族躲避朝廷斗争而遁世,这些家族一般都是庞然大物不可小觑,而于家是泰山第一名门,作为于家的家主于禁竟然对秦家如此推崇,可见秦家真的不简单。
张邈靠近几步看着秦戈道“久闻隐世家族,逍遥于世外,不知伯玺的家族为何放弃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而选择出世呢”
秦戈感激的看了于禁一眼,张邈和鲍信是兖州大世家的代表,他们看人非常重视门第出身,而于禁刚才之言,隐隐将秦家抬到跟于家一个层面,张邈和鲍信一听还有秦家如此大的一个本土家族,所以二人心生拉拢,秦戈代表秦家有资格加入他们本土势力的那个圈子
秦戈抱拳道“我秦氏乃是当年楚汉之争时为躲避战乱避世山野,然而黄巾之乱起,黄巾贼攻击我族,我族被迫反击,与博县与黄巾匪发生血战,如今黄巾匪席卷天下,我秦家不能再坐以待毙,我秦家愿代表泰山各宗族,与黄巾贼拼死一战,用血肉护卫泰山的每一寸土地泰山人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一腔守土的热血,和为百姓谋福利的忠义”秦戈慷慨激昂向张邈表明的秦家之志
张邈和鲍信一听顿时动容,张邈激动的拉住秦戈的手道“伯玺你说的对天杀的黄巾匪作恶多端,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错只要有血性之士,必然要为国为民,将这群恶匪根除”作为世家的代表,张邈对黄巾匪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因为黄巾匪打着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所过之处,对大宗族、大世家烧杀抢掠,可以说只要是世家子弟都与黄巾匪不共戴天
张邈与秦戈寒暄泰山战事,而鲍信回头对于禁道“文则你父给我的信我已经收到,我准备向朝廷表奏,任命你为济北督军校尉我和济北的进化者商议,已经给于家准备上万亩良田,可低价出售予于家,用于安置于氏家族”
这话一说,秦戈和应劭脸色剧变,秦戈还指望于禁率领泰山群雄抵御黄巾匪,也只有于禁才能掌控百万级的部队对决,于禁是此次秦戈对抗黄巾匪最重要的依仗,而对于应劭来说,于禁和秦戈就是他的两条腿,于禁是他在泰山郡立身的支柱,而秦戈是他稳定泰山局势的支柱,二人缺一不可。而鲍信的意思很明确,他想将于禁及于家接纳到济北郡国,如今天下即将大乱,于禁乃是三国顶级统帅名将,加上于氏一族是兖州数得上号的家族,所以如果将于禁及于家收编入麾下,鲍信未来将有称霸兖州的资本
这时一个进化者走过来向于禁抱拳道“于将军,我们济北数百家进化者领主,愿意统归于家,将万亩良田奉献于于家”此人乃是济北第一大势力战神殿的殿主,战神无敌
秦戈陷入沉默,如今黄巾匪虎视眈眈,泰山郡如在火上烧烤,随时有覆灭的危险,对于于家来说,如果此时安全撤离泰山郡,是最好的选择自己带着秦家准备与黄巾匪玉碎,他不能强求于禁和于家,所以于禁的选择关系着于家数万族人的存亡,不管他做出任何选择秦戈都不会反对。
看到于禁和秦戈陷入沉默,应劭站不住了,也顾不得礼仪,走过来扯住秦戈的衣袖着急道“伯玺快劝劝文则,于家与鲍家有联姻关系,此时鲍信是想将于家拉入麾下,到时我们泰山郡该怎么办”于禁现在非常有可能投入济北国,除了黄巾匪压境,泰山郡随时有覆灭危急以外,还有就是于家已经将泰山匪给得罪死,在泰山郡寸步难行,此时于禁倒向济北,对于于家来说最是有利。
秦戈摇了摇头叹道“人各有志,而且现在文则作为一族之主,他的决定事关于家数万人的姓名性命,和于家在这个乱世的前程,我无权干预,不管他作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他”应劭听了这话头脑有些发懵,差点晕倒。他和于禁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于禁当日是从州府主动带兵协助他剿匪,等来到泰山郡,他一直仰仗于禁及于家才能在泰山郡立足,于禁虽然在州府混迹精于吏道,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但是作为本地宗族,隐隐将他排在圈子之外,他根本没有把握留住于禁。
鲍信目光灼灼的看着于禁,兖州府三英杰,于禁、李典和乐进,三人都是超一流历史名将,李典在刘岱账下听命,乐进在张邈手下任职,而于禁作为三英杰之首,能力最为出众,于家世代与鲍家交好,两家祖上有多次联姻。而现在天下大乱,地方豪强势力做大,朝廷尾大不掉,黄巾起义给垂垂老矣的大汉致命一击,有识之士都隐隐预感到未来天下的局势,本来鲍家是不可能接纳于家一起入住济北,毕竟济北就那么大的地,容不下两个大名门共存,但是如今天下大乱,如果收纳于禁和于家,到时鲍信可以稳坐兖州郡,作为三国十八路诸侯之一的鲍信,也是野心勃勃。
“我们于家世代祖居于泰山,我于禁体内流着泰山人的血,我誓死捍卫这片土地,愿意为这片热土,奉献一切”于禁沉默了良久,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摄人的光彩,甚至鲍信都不敢与之对视。
此刻于禁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势,犹如泰山一般宏伟,秦戈看着此时容光焕发的于禁,此时于禁身上多了一种气质,这种气质他在秦继武身上感受到过,那便是霸气与秦继武豁出一切的魄力不同,于禁身上的气质犹如山岳般沉稳持重。
“壮哉我泰山英豪”秦戈由衷的发出感慨。
“伯玺你终于承认我是泰山人了”于禁猛然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戈,眼中甚至闪动这一种莫名的兴奋。秦戈则有些尴尬,上次他脱口而出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于禁竟然记得这么的刻骨铭心。
鲍信和张邈二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于禁,他们认知的于禁,虽然拥有武将的豪气,但更多的是热衷于名利,而且行事精明,做事谨慎,三思而后行。他们不敢想象,于禁到底怎么了,竟然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如今黄巾匪犹如泰山压顶攻袭泰山郡,死守泰山无异于找死,而且现在泰山匪盗四起让局势更是雪上加霜,以于禁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这种抉择。
鲍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文则你可要想好了”
于禁脸上漏出了罕见的笑道“现在我觉得我比任何时候想的都清楚,有时候豁出一切,思维反而更是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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