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柴荣端正身躯压下心中的忐忑,开始庭审工作,将双方的状词宣读一遍后,看着徐老太道“徐老太,秦家以十倍之价收购你的居所,可以说是天价,你为何要状告秦家呀”
徐老太沉默了一会道“自由法典第a一条,民众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此屋乃我儿子买给我养老,如今被强拆了,我状告秦家还需要什么原因”徐老太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来之前看来研读了自由法典,一句话就呛得的柴荣说不出话来
看到柴荣在文案上憋得脸色通红,满宠眼中露出了失望,柴荣还是没有领会秦戈的意图,轻咳一声道“柴大人,你是父母官,此时手握权柄,当执正判罚,以护法之权威”
柴荣脑门见汗,用手不断搓着衣服低声道“老师,你这让学生怎么判”
满宠摇了摇头,这柴荣还是太年轻,嘴角没毛不牢靠,眼看着整个庭审陷入僵局和冷场,满宠走上大堂对柴荣冷喝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下去”柴荣如释重负的走下大堂,虽然满宠第a一次如此严厉的训斥自己,但是相比庭审秦戈,柴荣反而觉得如蒙大赦。
满宠一拍惊堂木喝道“秦戈徐老太状告可否属实秦家祠堂修建是否乃是政府规划”在自由领,只有政府规划拥有强拆民房的权利。
满宠那惊天一声喊,惊得满堂色变,所有人看着满宠,这家伙难道要叛变,竟然当众直呼秦戈名字,态度还是如此恶劣
秦戈躬身一礼道“回禀大人作为秦家家主,我以彻查此事,徐老太状告之事属实,秦家祠堂修建乃是秦家一族决策,而非政府行政规划”
满宠深吸一口气,说实话下面看还不紧张,但真要坐在这堂而皇之的公审秦戈,让满宠还真是手心发汗,因为这简直是僭越的大罪“自由法典规定,擅自拆除他人房屋,视为故意破坏他人财务罪论处,按照受害一方的诉求勒令赔偿他人损失或令其居所恢复原状,按房屋价值量刑,五百两白银以下者拘留七日,五百两白银至十两黄金之间者劳役一年至三年,十两黄金以上者视金额数目大小判处有期劳役三年至十年秦氏忆耀、忆荣、复光、复集、复立、继发、继宏、继驽、继步9人带头犯罪,事实清楚,证据明白,叛9人劳役一年,赔偿徐老太损失五两黄金诸位可有异议”秦家虽然有两位族老,以及三位族叔,对于判决很是不忿,但秦戈此时立在大堂什么没说,他们也不敢说话,纷纷抱拳道“我等谨遵判决”每个人垂头丧气,犹如斗败的公鸡,说实话秦家在自由领一直是如神一般的存在,秦家英才辈出,秦戈一手创建自由领自然不必说,除了秦继武、秦继宗、秦继贲“秦氏三虎”,秦继礼、秦继学“秦氏双璧”外,还有忠孝廉耻勇,温良恭俭让十位继字辈优秀子弟,十人并称为“秦氏十杰”外人凡是提起秦氏子弟那个不是响当当竖起大拇指,而现在自由领万众之下,他们被钉上了耻辱柱,他们成了秦家犯罪第a一人,秦家人有他们的自尊,对他们来说名节比命还重要,几个族老因为情绪激动一度晕厥过去。秦氏的几个继字辈甚至留下了泪水,是他们给秦氏抹黑了。
秦戈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场中观望的百姓,其中就有秦家子弟,除了在外随着曹操征战青州的秦继武、秦继宗等人和在青州处理事务的秦继学等人外,秦家子弟几乎全部都到来了,忍着胸口犹如针扎的剧痛吼道“法大于天,高于一切,凡自由之众,皆伏于法威之下自由法之下,人人平等”
突然秦戈声音隐隐共振于雷鸣,声音随着天空万里奔驰,天空一个黑色的言碑从天而降,众人闻此尽皆变色,满宠眼中闪过一抹亮彩抚掌欣喜道“这是法家之立言,没想到主公竟然以法立言,我自由领有法道之言了”
“恭喜你,领悟民治,政治属性突破三流由于你是第a一个政治入流的进化者,特奖励君级政治技能以身作则”
秦戈知觉识海中翻起了星星点点,在识海的天空闪耀,一颗颗明星有大有小,那是一个个顺从于自己的属下和民众政是政权,而治则是治理,同时能从这些星辰中他能获得一种别样的力量,那是集合人道获得的类似军势,而又完全不同的力量犹如满宠的法政之力。
没想到自己竟然政治入流,而且还是第a一个,而且奖励了一个君级领主技能“以身作则”
以身作则君级领主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领主身先垂范,可令百姓争相模仿,大幅度提升领地的行政效率
这个以身作则,怎么说了,的确是个非常变态的君主技,对于一个领主来说,最难的是让百姓万众一心,而以身作则则有个隐藏的属性,那便是趋同,比如说秦戈的性格和日常的一举一动,会被领民模仿,而逐渐内化于心,外化于其形,比如秦戈贪婪无度,在领地内百姓会变得贪婪,而秦戈激愤好战,则领地内百姓会变得争强好斗,而且自己政治属性和民心越高对领地内的百姓影响越大,怎么说呢,这是一把双刃剑秦戈的一言一行将会影响整个领地的民风
政治力量是一种精纯的类似于信仰之力的力量,可以转化为天下任何力量,秦戈如今受了重伤,领地民心都想他痊愈,从识海中的星海中每一颗星辰中不断释放出一种治愈的力量,而且属下的力量越强,对秦戈的关切越大,则反馈的力量则越大,这些虽然看起来很小的力量,但是千千万万的汇总起来,将是一股庞大的力量,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开始滋润秦戈受伤的身躯,秦戈只觉浑身开始发痒,那是不断治愈创伤身躯的自然反应。
满宠看到秦戈眸子中泛着星光,顿时眉开眼笑,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政治入流,秦戈才是一个合格的领主,因为从民心海中,秦戈才能体察民意,善治于民
几个继字辈的弟兄扑通一声跪在秦戈脚下道“我等让家族蒙羞,愧对兄长的期望”
看着十四五六岁的几个族中年轻子弟,秦戈在星海之力的治愈下精神好了很多,抬手道“以往不光大家,就连我也受制于传统思想,从今a日起,自由法威将彰显,不光是我秦家,还有追随自由意志的所有人,捍卫法之尊严,既是捍卫自己的尊严让自由之法成为自由之魂,永垂不朽”
随着秦戈之言,以身作则被动政治技能激活,众人纷纷跟随秦戈举臂高呼。
朱隽看着秦戈那双褶褶生辉的眸子,心中生出恍惚,他出生于没落世家,因为天赋异禀,拜入大儒门下,出师后因为师父庇佑的缘故通过举孝廉走向仕途,然而朱隽骨子里不安分,他看到了朝政的腐败以及百姓的困苦,他想改变这一切,但是当年年轻,触怒了朝中贵胄被打压几乎等于流放一般将他贬到交州,那里穷山恶水遍地都是南蛮,不过朱隽倔强,硬生生在交州干出一番业绩,折服了南蛮归降大汉,名震天下,待到汉灵帝即位,想要收揽天下士子之心,便将朱隽调入朝堂。然而朱隽满怀期望的来到大汉朝廷做了谏议大夫,结果遇上十常侍把持朝政,经历一次次的挫折,朱隽的一腔热血早就被凉透了他便将心思放在传道受业上。而现在看到秦戈的胆气、脾性甚至革新精神,比自己当年更甚
徐老太此时脸色好转了很多道“倒是我太计较了,秦家守护领地出生入死,按理说征迁老身的民居理所应当,只是我儿长期游历在外,况且此地人生地不熟,我怕我那孩儿来此找我寻不见,所以才要留于此”
秦戈眉头一皱对秦家的几个叔伯道“立刻将新建的武训场拆除,给老人家重新在原地修盖一所居所”
秦家的几个叔伯色变,卫三娘不可思议的道“大哥,不可新建武训场是一张非常难得的黄阶神级图纸修建,光图纸就价值千两黄金,现在已经快完工,总共投资近三千黄金,如果拆除的话,对秦家损失太大了”
秦戈挥挥手道“既然是违法违规,我秦家从不做违法乱纪之事,此建筑既然是违法所建,只会是我秦家的污点耻辱此事不用再议就这样执行,至于秦家损耗,我长房掏一千黄金,钱不够就记账上慢慢还”卫三娘在商场上就算一个铜子也是极力去赚,而现在直接浪费三千两黄金,这等于是在割她的肉,而且如今自由领财政紧张,人人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三千两黄金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秦家也是损失惨重秦戈虽然拥有飘香楼这等大型产业的股份,但每年将所赚基本上全部捐给领地建设,家里面也没多少余钱,想要还请这些欠款,就算秦戈自己要还如此巨债按照他的收入也要还上数年
徐老太倔强的脸上露出了动容道“秦领主,你如此,让老身于心难安我”
秦戈安抚老人道“大娘你放心,与心难安的是我们秦家,犯罪的也是我们秦家,你只是得到了你应得的权益我知道我们秦家在自由领恩威并重,今a日我秦戈便放话,谁敢在自由领因此事而让你难堪,就是藐视自由之法,藐视我秦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就安安心心的住到你家”徐老太还想说什么,满宠便读了宣判书,衙吏过来将秦家一众叔伯下狱,抓去进行劳役。而同时派遣衙吏监督秦家拆除武训场
之后便散堂,秦戈在民心星海的治愈下已经好的多了,带着卫三娘向族中走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应该给族中一个交代,自然听一众族老的唠叨是在所难免。
徐老太立在县衙门口,握着判决书,看着秦戈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这不正是我儿寻找的英雄之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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