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斯,塔里克著名的老好人。
也是十二刻里著名的老混子。qo
作为十二刻的教宗之一,里拉斯践行着混子的三大基础原则,即「啥也不是,啥也不干,啥也不想」这三大原则。哪怕他是个半神级别的强者,同时还拥有生命女神的神恩,他也依旧如此。
至于为什么,里拉斯说的很明白。
生命教会不需要发展。
理由很简单,生命教会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属于协和医院的存在。如果有人得了病,去了生命教会他们说治不了,那这个病人就可以挑选风水好的墓地了。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生命教会治不好的病,有,那就是你钱不够。
所以,这样的存在根本不需要掺和那些有的没的,他们只需要随便在一个国家里开个分会,一切的财富和名利都会找上门来。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怕死的人。
但是。
「唉。」
里拉斯叹了口气,摇摇头后便开始着手安排修补和再次探索高塔的事宜。他这个人做到了左右逢源,也做到了不让任何人恨自己也不让任何人多么喜欢自己,完美的达成了让生命教会安稳发育的目标。但是,他唯一头疼的,就是他的神明。
生命女神,阿塔罗娜。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教宗,诋毁自己的神明那是万万不应该的。但是,里拉斯是真的已经对自己家的神明产生了极度的无奈的情绪,因为阿塔罗娜,是一个纯粹的疯子。
脑子不好使的那种。
正常的教宗祈祷,一般都是汇报各种情况,比如商业教会的会把今年账单交给神灵,轰乱教会的教宗与神明讨论新式炸药的事情。但阿塔罗娜不一样,每当这位老人开始祈祷,念出阿塔罗娜的名字时,他听到的永远都是一句话。
是的,就是这样一句和生命女神这四个字完全不搭边的话。而且生命女神也忠实的践行了这一点,要是里拉斯说的事情跟人体实验的进度无关,那么他说的话十有会得到一个半永久性答复。
之所以说是半永久,是因为有些时候如果里拉斯说的话太多的话,答复会变成。
作为一代教宗,十二刻之一的掌权人,里拉斯却对自己目前的职位非常不满意。其他的教会多多少少神明都会提出建议和发展方向,只有生命女神,丢下个人体实验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消息了,结果定眼一看,好嘛,偷袭勇者不成反被控制,不够丢人的了。
自从暮色森林一战,十二刻开会的时候里拉斯总是感觉抬不起来头。当然,在木奇之战后,那个根本不怎么信死幽之神的教宗直接辞职了,连话都没留一句。
一想到这里,里拉斯就感到悲从中来。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干,但因为自己神明的脑瘫操作,让勇者莫名其妙连自己也针对上了。但是毕竟属于老狐狸了,里拉斯也深知和周离作对的下场,所以,他在周离面前,依旧坚持三大原则。啥也不是,啥也不干,啥也不想。
你让什么,我就干,多余的我什么也不碰。你不让的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你让了我就干了,但你想让我思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我更不可能去想你为什么这么做。
反正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完成任务机器。
周离也发现了里拉斯老滚刀肉的特点,他也没有把与银爵当初相亲相爱的套路套在里拉斯身上。反正只要别把里拉斯当做自己人,那里拉斯还是挺好用的。
在将这项任务交给里拉斯后,周离让一大帮子人呜呜泱泱的回去了。当然,范特斯和杰洛斯特留了下来,生命教会可能需要他们。而他自己,则和艾露玛一起与埃文前往了皇宫。
「你父亲怎么样了」
路上,周离看了一眼被埃文掌控的方向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后对他问道「他还正常吗」
「唉」
埃文愣了一下,「什么正不正常」
「你父亲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他那么大岁数了,你们多注意注意他的身体。」
「额。」
埃文方向盘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地说道「家父身体安康,劳您费心了。」
「怎么样和十二刻对抗的感觉」
周离瘫在艾露玛的身上,感受着属于艾露玛独有的清香和温暖,对驾驶室里的单身狗问道「当你知道你们要跟十二刻交手的时候,害怕吗」
「说实在的,很害怕。」
赫里宁家的就这点好,实在。埃文一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感慨道「当时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直接选择让你们出城,而其还打破了生命壁垒。虽然当时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十二刻之城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的。」
「想通了」
周离挑了下眉,看着一脸轻松的埃文,笑着问道「现在不害怕了」
「有后怕,但不会再像当时那样恐惧了。」
埃文踩着油门,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流,用着恰到好处的音量说道「就像开车一样,第一次总会畏手畏脚,不敢踩下油门。但当第一次油门踩下,车子向前开去后,就不会再害怕了。」
「现在十二刻应该让你父亲焦头烂额了吧」
面对周离的询问,埃文苦笑一声,点点头后说道「没错,自从您带着四个军团雨夜出城被发现后,父亲就受到了不下十五次弹劾。其中有十二刻的直属机构,还有一些我们一直都认为是自己人的存在。他们联合对我父亲施压,想让你们回来。」
「后来呢」
「后来,我把屏障打碎了。」
车子缓缓停下,赫里宁的身影出现在车窗外。作为一个白金级别的职业者,哪怕已经白发苍苍,赫里宁依然能听到周离他们的交谈。在车子停稳后,赫里宁亲自走上前,为周离打开了车门。「礼节不小啊。」
看着前方的礼兵和红毯,周离笑了笑,饶有兴致地对赫里宁说道「皇子驾车,国王亲自开车门,皇宫前鸣炮庆祝,这能算上国礼了吧」
「不。」
赫里宁摇了摇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是超越国礼的礼节。」
话音刚落,代表着塔里克最高礼仪的礼炮开始轰鸣。
由一百二十个法师共同构建的黑色幕布笼罩在塔里克的天际,银与金交错的细边镶嵌在天空之上。这时,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塔里克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静静的注视着那片包裹着苍穹的幕布。
在塔里克的历史上,这种名为「护国礼」的国礼仅仅进行过三次。第一次,是在国父塔里克弗拉基米尔下葬的那一天,塔里克举国哀悼,为纪念塔里克弗拉基米尔点燃了护国礼。
第二次是一场静谧的护国礼,那场礼节是为了生命壁垒之外三亿五千六百万被晶诡与瘟疫杀死的生命而轰鸣的。
第三次护国礼轰鸣在了生命壁垒上空,为了纪念六千四百二十一个明知一去不归,却毅然决然踏上西部的勇士。
这,是第三次。
所有塔里克人都知道,护国礼代表着塔里克最高的荣誉,也是一种象征。当护国礼出现的时候,所有人唯一要做的,就是静下心来感受这场声势浩大的礼仪。
黑暗的幕布之上,一道金色的纹路逐渐凝聚。很快,一行字符出现在了所有塔里克人的眼中
。
解放西部。
战胜晶诡。
祛除瘟疫。
当这十二个字符出现在幕布上时,整个塔里克都沉寂了。所有塔里克的人民都怔怔的看着幕布上的文字,看着那明明已经刻在骨子里,此时却显得无比陌生的文字。
这时,那些西部的士兵们拿出信号枪,冲着天空扣动扳机。伴随着一道又一道白昼流星闪烁在天际,幕布之上再度浮现出金色的文字。
先是不敢置信的呢喃声,然后便是窸窣的窃窃私语。再然后,所有塔里克人看向天空,握紧右拳抵在胸口,代表着敬意的闭上双眼,低声呢喃着。
当最后的一行字符消散后,幕布顿时在天空中改变了自身的颜色。伴随着一百二十门礼炮的轰鸣,代表着塔里克的三色国旗出现在天空之中,而周离和他所带领的军团所有人的名字,都被镌刻在了国旗之上。这面宛如在天空中镌刻的国旗久凝不散,而所有注视着一切的塔里克人,都在不停的欢呼雀跃着。遗忘是凡人的习惯,但刻在骨子里盼望着国家统一更是无法褪却的本能。塔里克人想起来了那片广袤却死寂的土地,也想起来在很久之前,他的同胞们曾在那片土地上生存。
而一直高悬在头顶的利剑,瘟疫,也被战胜了。
「这礼节确实超乎规格了。」
站在高台之上,周离看向一旁的赫里宁,淡淡地说道「唐吉诃德,蒂雅和洛卡,还有四个军团的士兵都没有回来。」
「是的,我明白。」
赫里宁点点头,「但我需要将您的名字传播开来。」
「看来十二刻给你的压力不小啊。」
周离一下就明白了赫里宁的用意,他看向这位老人,开口问道「他们都做些什么了」
「再晚两天,塔里克的财政就会陷入信用危机,粮食价格会提高三倍,货币会大幅度贬值。同时生命教会的所有教堂不再开放,情绪教会的心理疏导拒绝继续为塔里克服务。律法教会开始用法律上的漏洞去对我们施压,一天后的法庭上如果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我们的商业法将会作废,商业会直接崩溃。」
看得出来,在周离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十二刻是铁了心的弄死赫里宁政权,把他们扼杀在塔里克之中。但赫里宁毕竟是塔里克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国王,在他的雷霆手段之下,塔里克在人民没有察觉的基础上抗住了第一轮压力。然而这已经是赫里宁把压箱底的东西都用上了的结果,但凡周离晚回来一天,塔里克都会陷入崩溃状态。
十二刻对塔里克的渗透,实在太深了。
民生、医疗、教育、军事等等方面十二刻都有所渗透,就连国防这种对国家而言至关重要的领域,都有十二刻的影子。对塔里克而言,他们更像是一个被寄居蟹控制的壳子,如果不是赫里宁和之前几任国王留下的遗产,可能在周离离开塔里克的那一天,塔里克就崩溃了。
「我回来了,他们还会这么做吗」
面对周离的询问,赫里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们不会在明面上继续这么对抗我们了,但是,在暗地里,他们会变本加厉的对塔里克进攻。因为他们忌惮您的存在,但又不想让我成为您的助力,所以他们就会拼命的削弱我们的实力。」
「那你准备怎么做」
周离看着面前的老人,他知道,这是在上一世的历史中从未见过的道路。在原本的历史中,塔里克应该一直和十二刻亲亲我我,直到灭国的那一天都对十二刻抱有深刻的信赖。但在这一世,因为自己的缘故,塔里克面对十二刻,露出了獠牙和利爪。
「我们需要一个护国公。」
赫里宁看向周离,浑浊的眼中满是睿智,他伸
出手,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们需要一个名为勇者的护国公,共同对抗十二刻的进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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