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在苏狱付出身上全部家当后,围簇的人群总算缓缓散开。
“小样儿,看起来人模狗样,合着就是个空壳子,连二十万都没有,你搁这儿装鸡毛的大尾巴羊。”
诱惑一边蘸着唾沫星子数钱,一边不屑的冲苏狱翻了翻白眼。
“车估计都是租的,不然刚才不能跟死了老爸似的悲伤,没点大器样儿”
二球懒洋洋的补刀。
“伍北,你好样的咱们青山不改,走着瞧”
苏狱五官扭曲的冷笑几声。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泛起,十多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狱哥,没事吧”
“全部抓起来,一个别放过”
一个马脸尖下巴的汉子低声发问,剩下几人一股脑将伍北等人包围。
“干啥,还要打人是咋地你这几个保镖我上礼拜在药房排队领鸡蛋时候可全见过,一个比一个肾虚,能干明白个叽霸”
二球挽起袖管吆喝。
“走”
苏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二球,冲手下摆摆手呵斥。
“不用跟我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老子沈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二球掐着腰哼声“记住啊大弟儿,我要打你就是玩,我要划你就是船,我要弄你顶多就是花俩钱,臭弟弟,你给我往后稍一稍”
已经走出去几步远的苏狱差点摔了个踉跄,愈发加快步伐。
马脸大嘴的汉子挨个扫量伍北几人一眼后,闷头钻进苏狱那台被撞烂后保险杠的宝马车里狼狈逃离。
“可以啊小伍子,演技嘎嘎的,反应能力也ok,可比他们这几头烂蒜苗臭豆芽强得多”
待那帮人走远,诱惑兴冲冲的朝伍北翘起大拇指。
“我这不是也有样学样嘛,主要您这个师傅哨子吹的好。”
伍北微微弓腰讨好。
“看着没啥叫不露痕迹的拍马屁,就人家这一手,足够你们三头蠢货学两年。”
诱惑回头就是一记兜甩在二球的后脑勺上,接着数出一沓钞票递给伍北“来老弟,你的辛苦费。”
“说啥呢爷,我没花钱就能参演,按理说该给你们掏广告费才对,这钱万万使不得。”
伍北表情认真的推搡。
心里却止不住骂娘,刚才讹了苏狱差不多二十万,老家伙把卡给揣起来了,就剩下几千块现金,如果他收下这钱,那才真是纯纯的打脸。
“好样的,我就稀罕你这样视钱财如粪土的年轻人,对啦小二,赞助的事儿拉的咋样了”
诱惑脸不红心不跳很自然的将现金也揣进屁兜,冲着二球努嘴。
“no啪不楞特,伍哥跟我的关系必须到位,啥时候拨款啊伍哥”
二球立马一把抱住伍哥的手臂,姿势就跟刚才锁苏狱一模一样,似乎怕他会跑了一样。
“融资的事儿,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伍北讪笑着应付。
这会儿他真有点后悔刚才答应的太爽快,以诱惑和三神兽的尿性,真有可能让他血本无归,最后搞不好还得欠他们一腚眼子饥荒。
另外一头,刚刚在伍北他们手下吃瘪的苏狱面无表情的钻进一辆黑色商务车里。
“这就是你说的让伍北扬眉吐气一个回合都没打,你就让伍北抽了一嘴巴子,外加讹了二十万”
商务车的副驾驶上,幽幽响起一道声音。
从苏狱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头发花白,身材干瘪,侧脸的皮肤特别松弛,感觉岁数应该不小了。
“对不起金老,我没想到他这么难缠”
苏狱似乎没料到车上还有其他人,吓得抖了个激灵,忙不迭欠身。
“如果所有错误都可以推到没想到上,那组织还需要头领么头领的作用就是去预判其他人无法预判的问题,我们赤帮之所以能长存,能成为哥老会仅剩的一支,正是因为在我之前的每位大哥都懂得用脑做万事,以心为战场阿狱啊,喜怒藏于色、绝世更单薄你还差的很多,这次就以这个虎啸公司做磨刀石,你好好的历练一下吧”
老人声音不大,但却非常具有穿透力。
“是金老,我一定会让锦城一直在咱们的版图之中”
苏狱低垂脑袋,目光坚毅的回应。
“还有就是罗天那伙人,可以接触,但不能深交,那帮孩子家世显赫且反复无常,不论是心智还是关系网都远超咱们想象,你有时候太过于执拗,该丢的时候必须丢,该收的时候必须收”
老人从兜里摸出一把车钥匙递出“锦城最近风起云涌,这台防弹车你用来当座驾,最后一句忠告,不是强龙不过江,既然虎啸公司敢大军入境,就证明这些后生身上绝对有可取之处,程锁东在双流经营多年,结果连一个回合都没挺过去,足以说明他们的不凡,务必收起你的傲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