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家的话,众人只也跟着和稀泥道「是啊这事不能这样论啊」
「季婶子平日里虽然是喜欢占些小便宜,但应该真的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啊」也有人开始为季婶子说起了话来。
听到众人这话,季婶子倒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她没想到在这种危急关头,自己平日里看不惯的人,也一直以为是假想敌的苏氏居然会跳出来挡在她面前,并且她还是第一个为自己说话的。
这让季婶子如何不感动,又如何不愧疚呢。
然而季婶子自是感动,赵婆子的脸色却是更加难堪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要庇护她有你们这样的吗我跟你们说这事我跟季婶子没完」
然而就在赵婆子还要去推开苏氏的时候,不想就在此时里长只也终于过来了,他十分不喜的道了一句「这会子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聚在这里你们这是不打算睡觉了吗」
听到里长的话,瞬间众人只也都醒悟了过来,天色不早了,快是宵禁的时候了,他们若是再不赶紧回去,倒是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事。
不过赵婆子显然还是不死心。
毕竟自己的钱丢了,这不等于要她的命吗所以其他围观的人她可以让他们走,然而季婶子一家她却是死活不肯放他们走的。
里长见赵婆子只在为难季家人,便也不禁道了一句「赵婆子你这又是做什么你想被抓走吗」
不想赵婆子此番也是真的将心一横。
「被抓就被抓,我就算被抓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跑了」赵婆子恨恨的道。
很显然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事的,这事不解决了,赵婆子还真有可能不会走。
故而里长只也不禁对赵婆子道了一句「你要说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嘛,你如今就一个人了,何必将所有事情搞得这样僵」
听到里长的话,赵婆子立刻出言反驳道「不是我要将事情弄僵是他们欺负我家中如今无人啊里长这季婶子就是个贼啊她偷了我的傍身钱这不是要我去死吗」
听到赵婆子的话,季婶子只也立刻给自己辩解道「里长我绝对没有偷他们家的钱」
里长看了看这黑乎乎的天,便也不禁主动道了一句「行了,你们也别说那些废话了这天不早了,留在这里也是被抓,你们跟我先去我家,把事情说清楚可行」
里长办事公道,说话也有威信力,所以对于他处理事情,众人其实也都是服气的。
故而听到里长这话,季家自然应是,而赵婆子也没有反对。
很快这两家人便都径直往里长家里去了。
里长在进去之前,倒也跟附近武侯铺的武侯们打好了招呼。
所以对于他们的夜行,武侯只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到了家里,里长夫人看到屋里进来的除了自家男人,只居然还来了季赵两家人。
这季婶子与赵婆子平时关系可是很是要好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两个老闺蜜居然只是一副谁也不想跟谁多说话的姿态。
看到这情形,里长夫人不禁多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都宵禁了,他们两家人怎么还上这儿来了」
听到里长夫人的问话,里长只道「你别问了,现在的我也是一团乱麻。你去给他们泡着茶水过来就行了」
里长夫人闻言也没有生气,她只应了一声好,随后便直接离开了大堂。
里长在这之后,只也主动邀请其他人随他就坐。
等到大家都坐好了之后,里长方才主动开口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音不过刚刚落下,赵家跟季家便争先恐后的
诉说起了自己的委屈,他们双方只似乎都怕对方赚到了好声誉。
「里长事情是这样的」
「里长,你听我说。」
几种声音一混合,整个现场便只剩下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里长不禁对他们高声道了一句「行了,你们别吵了,你们一个个说我点到谁的名字谁再发言,没点到的人就给我闭嘴。」
听到里长的话季赵两家果然都不再说话了。
随后里长看向作为苦主的赵婆子道「赵婆子你先说。」
听到里长让自己先开口,赵婆子立刻便将自己的见闻都与里长说了「里长,季婶子偷了我家的傍身钱呢」
一听赵婆子一开口就是这话,季婶子也是怒气上心头「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偷了你的傍身钱了」
「你就是偷了」赵婆子也是不客气的道。
听着二人又要吵起来,里长很是不悦的道了一句「到底是你们说,还是我听你们说,你们要是想自己解决,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听到里长的话,众人顿时不敢再过多言语了。
随后里长道「赵婆子,你继续说,就说你为什么认为季婶子偷了你的钱。」
「里长今日早上我与季婶子打了一架,当时我们便算是结上仇了,我没当回事,出去找我丈夫和儿子去了,可是我没想到等我下午回来的时候,我的家里却是大门大开,我回到家中更是一片狼藉,我当时便觉得心中不妙,匆匆进去看了一眼,我便发现我家的存钱罐子里什么都没有了,里面空空如也。」
「我当时也只是怀疑是季婶子做的这事,毕竟她平日里就喜欢做些顺手牵羊的事情,而且,我们今日又打了一架,所以我觉得她是有动机做这件事的,我便想去找她问清楚,与她对质她初时还口口声声说从来没有去过我家,更没有进过我家门,不可能偷我的钱可结果马上人群里就有人戳穿了季婶子,那人说季婶子进了我家门」
「季婶子当时也没有反驳,她只说她进了我家门但没有偷钱」
「里长,你说这可能吗你仇人去了你家,把你家门也给打开了,完事,她说她没偷我家钱,我家钱难道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
听到赵婆子的话,里长知道对方的依据大概是如此了,故而她只打断赵婆子的抱怨道「行了,我再听听季婶子怎么说,你先别说话。」
赵婆子虽然不情愿,不过她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而季婶子此时显然也已经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了,她首先道了一句「我真没偷她的钱而且我也没有开她家的门」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去她家呢你们不是刚刚吵了架吗」里长顺势问道。
听到里长的问话,季婶子只立刻道了一句「我下午过去其实就是还想找她吵架的,我越想越气,恰好我进去的时候,她家门也是开着的,我就以为她在家里,我当时下意识便以为她在家里,所以我便大踏步进去了,我当时进去的时候家里其实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这哪里能怪我呢我看情形不对,可什么都没拿。」
「你真个什么都没拿」里长只出言诈道。
面对里长的出言,季婶子一时也有些尴尬了起来,想起自己刚才赌咒发誓没有去过赵婆子家里结果被人拆穿的尴尬。季婶子便也不禁低声道了一句「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其实是有拿了一些东西的」
「你拿了什么」里长出言问道。
季婶子尴尬的低声道了一句「我当时有掐了一把葵菜,还偷了她家一个鸡蛋。葵菜中午吃了,鸡蛋我放到自家篮子了」
「你就拿了这些」里长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季婶子。
季婶子这回是真交代清楚了,故而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倒也符合季婶子的毛病,只是很显然赵婆子却是不信这话的「都偷了这么多,还在乎那一点,你不就是觉得没人知道所以在这里随口胡说嘛」
听到赵婆子的质疑,苏氏只也立刻道了一句「赵婆,我婆婆要真偷估计也只偷了你这两样,这一点我是可以作证的」
「你作证你怎么作证」赵婆子没好气的问道。
面对赵婆子的问话,苏氏只低声道了一句「今日下午她回来过一会儿,当时我看到她确实拿了这些东西,然而手里却是再没有其他了。」
听到苏氏这话,赵婆子立刻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她手里当然不可能有其他了,这钱她都放在了自己口袋里,可是没人看到」
苏氏闻言只不服气的道「我要说的正是这个,当时我婆婆回来就已经一身狼狈了,所以她是直接在院子里换的衣服,她后来换的衣服可没有口袋,她手上也没拿钱,我家的衣服平时都是我洗,所以如果她偷了你的钱,那钱当时一定在她的外衣里,我洗衣服向来都会仔细检查过后再行清洗,所以如果我婆婆偷了你的银钱,我是能从口袋里掏出来什么的,然而她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听到苏氏的话,季婶子倒是更感动了,要不是这儿媳仔细,她今日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她只立刻配合着道「对对对当时事情的确就是这样的,我回来路上没注意,不小心掉到了臭水沟里,我当时嫌身上脏,又觉得这事丢脸,我回家立刻在院子里便将衣服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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