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太理解。
就,安室透你开的到底是车还是飞机啊喂
讲道理,上车之前我心里还暗搓搓地有点小期待, 毕竟安室透的副驾那是多少名柯同人的经典打卡点啊, 就算安室透今天开的不是那辆惹眼的白色马自达,而是一辆和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奔驰,这种体验也有够难得的了。
直到车子飞出去的那一刻。毫不夸张地说,那一瞬间的加速带来的推背感真的给我一种下一秒它就要张开翅膀上天的错觉, 如果不是现在的我需要晕倒不能开口说话, 我怕我真的会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安室透啊你在日本这个高速限速都只有100的国家直接车踩上一百八真的不算危险驾驶吗
而且重点是这个人刚刚是不是说过,他要制造一点小小的事故让自己“不得不”弃车逃走并给我制造被警察营救的机会
但是这个速度小事故
该不会是在列车上飚车那种小事故吧
就算知道说这是足球踢卫星加特林扫射东京塔的剧场版, 我还是觉得这种东西对于我脆弱的神经来说实在是有点刺激过头了。
我非常想说安室透我信了你的邪但是我现在还在表演当中不能说话, 于是就只能极力让自己忽略飞驰的车给我因为闭着眼睛而格外敏锐的其他感官带来的强烈刺激。
车上应该装着对讲机,在车子行进的过程当中,我听到安室透用阴冷的声音对谁说他完成了任务,但是有警察在追, 要对方尽快在前面的某个地点支援,把人带走顺便给他争取脱身的机会。
言谈间, 他还特意强调了两次, 这次的任务主要执行人是琴酒不是他,他只是一个辅助, 将任务失败之后的甩锅铺垫得明明白白。
这让人不由得对某位酒厂唯一指定苦劳人心生怜爱,唉, 琴酒, 虽然你长得凶了一点,但也可以理解,毕竟终究是你一个人挑起了整个酒厂的大梁并背了一大半的锅啊。
论惨还是大哥你比较惨。
对讲的声音是外放的,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收到。声音夹杂着电流,听起来有点失真,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伏特加的声音。
波本来拐人,那两位来接应,一切都顺理成章,打的就是一个双方的时间差
“波本,看起来你的任务进展得好像有点不顺利呢。”
大约过了三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频道突然被接入,里面响起了一个危险的女人声线。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用感谢我。”
“接下来,祝你武运昌隆吧。”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了。
贝尔摩德是贝尔摩德我的天啊为什么还有贝尔摩德
这哪是剧场版配置啊这根本就是全明星阵容吧如果再加一个飞天万事屋划掉怪盗基德的话,这里就可以现场复刻列车篇了吧
所以是所有研究员都要经历一次列车篇的洗礼吗
就是说,学点啥不好啊,非得学化学。
应用化学方向也不少啊,非得搞制药。
看,惹上麻烦了吧
通讯挂断之后,我听到安室透非常不爽地“啧”了一声。
从他这个反应来看,贝尔摩德的横插一脚多半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我非常想睁开眼睛去看看安室透的表情,但我知道不可以,因为我不确定车里有没有组织预先留下的监视器,在这个时间点,我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而现在的情况是,安室透,要带着“昏迷中”的我,独自应付完全不在计划内的贝尔摩德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琴酒两拨人。
心跳逐渐开始加速,这样下去的风险显而易见,那么安室透会怎么选
不,现在该问的并不是安室透要怎么选,而是
我们该怎么选。
是的,我们。
因为我并没有真正地昏迷过去,就算现在行动束手束脚,我也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也就是说,一旦遇到危机,我可以做出自主的选择和判断。
而现在就是我必须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就深恨我才疏学浅,没有在发现世界融合的第一时间学好摩斯电码,不能靠这样那样的小动作和这些主角团的神仙隔空喊话。
所以你们主角团的队内语音都是哪儿买的啊,我也可以拥有吗
车身转过一个急转弯,高速行进带来的巨大的向心力让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安室透的方向歪斜了过去。
机会
在身子歪倒的瞬间,我将一条手臂甩到了驾驶座那一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背后。
我写字问他,是不是那些人安排了狙击手。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依旧用波本的冷冽声线对着对讲机说“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贝尔摩德,警察的车暂时被狙击手拦下了。接下来只要能找到琴酒汇合,任务就能顺利结束了。”
“你要我怎么谢你才好呢。”
“啊啦,没想到你今天竟然这么客气。”贝尔摩德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你对这份礼物很中意。”
“诶。真是帮了大忙了。”安室透回应。
“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贝尔摩德的声音轻且缓慢,仿佛带着点戏弄“真应该让他跟你学学该怎么照顾女士的心情。”
“你也给他送了同样的礼物”安室透声音微微下沉。
“怎么,吃醋了”贝尔摩德笑了。
“怎么会,能收到礼物已经足够让人感激了。”安室透回答。
少顿了顿,他又说“所以今天晚上狙杀那个安置炸弹的男人,也是你的杰作吧。警察内部的消息说,他们找到了那家伙,但在决定动手之前,那个男人就先被人狙杀了。动手的不是警视厅的狙击手,现在看来,是你”
“看不出来,你还是这种会做好事不留名的善人,如果不是那家伙被击毙的时间巧合,现在的青空集市大概已经成了一片修罗场了吧。”
“你今天的话很多,波本。”贝尔摩德的笑意收敛,声音转冷。
“只是逃亡的路有些无聊罢了,我并不会追究你那么做的理由,那位先生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安室透说。
这次的沉默持续了很久,接着,对讲机里传来了一声促笑。
“好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我也很期待看到你和琴酒到底谁能抢到这块蛋糕。”
我单知道酒厂的同事关系非常塑料,但我属实没想到能这么塑料。
就是说,目前琴酒、波本和贝尔摩德这三个人都知道有绑架我这个任务,可能任务原定的执行人是波本和琴酒,但这两个人完全没有合作的意思并且还隐隐有种相互争功的势头在酒厂人视角看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而在这个时候,贝姐选择了加入他们,窝在背后挑事,大概也是抱了坐收渔利的想法,至于她想要横插一脚抢我的原因,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左不过跟a药有关呗。
从酒厂塑料姐妹花的对话来看,之前解决炸弹案的背后也有贝姐一份功劳,而贝姐会出手的理由毫无疑问是因为柯南当时在现场。
作为波本的安室透就是抓住了这个把柄,胁迫贝尔摩德退出了接下来的争端,算是清了一波赛道。
但贝姐也给出了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就是同样的一份“礼物”,也就是狙击手大礼包,安室透这边有,琴爷那边也有,意思就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上,琴爷那边多半已经甩脱了fbi的纠缠,朝着我们这边进发,而原本预定来接应我的警察却被贝姐的狙击手拖慢了脚步。
这也意味着我们接下来真正进入了生死时速的阶段。
我蜷了一下手指,继续问他碰头的地点是事先约好的还是车子有定位。
他用自言自语地方式回应了我说是约好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想,如果能相对延长琴爷的行进路线,同时缩短警察的追击路线,就能为我们这边的人争取到时间。
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我说我们可以在下个路口减速,到时候我会醒过来拉手刹,车可能会翻出去,我逃跑,你追我,我们争取拖延时间到警察赶过来。
我说我知道这样一来我就看到你的脸了,站在黑方的立场就有了灭我口的理由,但太郎会保护我的,对吗。
安室透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我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因为他觉得我这个想法不靠谱还是因为他压根没读懂我手打的信号。
毕竟我没有队内语音,也不会正儿八经的摩斯电码,手写的东西为了追求速度,有些一时间想不起怎么说的单词我还用英语代替了一下。
再说一次,等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一定好好洗心革面,回去好好学摩斯电码。
所以安室透你说句话啊你这样我真的很慌啊
那两个人离开现场之后,诸伏景光第一时间联系公安的同事驾车追了上去。
安室透的车速很快,经过最近这几年的磨砺,这家伙的车技明显有向当年他们那位热爱飙车的同期萩原研二的方向靠拢的趋势。
但是有能力归有能力,可就算知道他现在也能复刻当年萩原的那一招把车开上天的技巧了,诸伏景光的内心里还是忍不住地为他捏上一把汗。
毕竟那辆车里坐着的,是他无法不去在乎的两个人。
握方向盘的掌心里都是汗,诸伏景光努力维持着冷静,将车速也提到和前车几乎齐平。他就这样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追着,祈祷一切都能像计划那样顺利进行下去。
“砰。”
“砰。”
接连的两声巨响和车身不受控制的歪斜让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几乎在一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狙击
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狙击
身体的本能让他猛地踩下了刹车,整个车身在道路上打滑漂移,几乎要翻倒,所幸最终只是掀起了半边车身,然后重重地落回到了地面上。
诸伏景光不假思索地拉开车门,就地翻滚将身体藏进了一边的路基边,观察起了附近可能的狙击点。
他自己也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狙击手,所以很快便根据弹道和附近建筑的排列判断出了狙击手所在的位置。
他把这条消息通报给了自己的同事,接着,他夺下了一辆警用的机车。
快一点,再快一点。
城市的线路早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当中,他也大致知道降谷零预定好的逃跑路线,所以他很快在脑内连出了一条可以绕到前面的小路,虽然中间可能需要穿过一个公园的长阶梯,完全不符合交规,但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机车在道路上飞驰,烈烈的风声掀着头盔下半长的发丝在背后乱舞。
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现在顶着的是怎样的表情,他的脑海已经完全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占据。
看到了
穿过公园和长长的小巷,诸伏景光终于又一次看到了那条宽大的马路,还有那辆酷炫的黑色哑光奔驰ag 。
按说机车的速度不可能与一辆性能卓越的跑车相提并论,但不知因为什么,那辆跑车的速度似乎完全不像刚才那么疯狂了,甚至还有隐隐减速的趋势。
是zero发现他了,所以才特意配合他减速吗
诸伏景光轻轻蹙起眉,却还是骑车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是一个稍微有点急的弯道,道路两侧是是一小段向下的斜坡。
如果运气好的话,在现在这个车速下,借着这个弯道,说不定可以稍微拉近一点两车之间的距离
诸伏景光正这样想着,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在一瞬间呼吸骤停。
眼前的那辆跑车直直地冲向弯道,下一个瞬间,车身整个失控地歪向一侧,跌出了道路,翻滚着掉下了路面。
我发誓我只是想让这辆车停下,冲出路面顺便停下,没想到即使已经减了速,这辆车还是翻了出去。
安全气囊弹出来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按照原本的计划,接下来我该做的是从车里逃出来,然后和安室透大战三百个回合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能演好这么一出武斗戏,但现在这个情况和预期显然有点出入,因为别说大战三百回合了,被卡在安全气囊和座椅中间的我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旁边的安室透沉默了一下,偷偷往我手里塞了一把小刀。
毫不夸张地说,为了重获自由,我不光戳了安全气囊,还拆了半个车座。
幸运的是车门没有变形,离开座位之后,我顺利地从车里爬了出来。
我看了看手里的小刀,又看了看从另一边车门爬出来的安室透
这不是武不武器的问题,我琢磨着以我自己的力量,安室透想缴械我要不了一招,调头就跑明显也不现实,因为他身高腿长地肯定跑得比我快。
我琢磨了一下,伸手从车里拎出刚刚被我拆下的半截坐垫,毫不客气地朝安室透扔了过去。
对不起,安室大哥,我对你本人没有什么意见,但我琢磨着这段戏这么演会更真实吧。
安室透身子一顿,脸上挂起属于波本的笑
“你还真是让我意外,林小姐。”
我一边后退一边比比划划地握着手里的小刀,说你不要过来啊
这样的话当然完全没有威慑力。
顶着恶人脸的安室透一步一步地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想我们之间或许存在一点误会。我并没有加害林小姐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去一个地方做客。”
说话间,他将手往自己的怀里探。
好、好强的压迫感
在见到安室透真人之后,我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他这张看起来单纯又无害的童颜真的能表现出酒厂那种堪比琴酒的压迫力吗
直到现在我才赫然意识到,这家伙真的可以做到和琴酒一样让人大气都不敢出啊
不愧是你啊演技帝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和仿佛来自地狱一样的黑暗气息简直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那个瞬间我真的有被吓到。
求生的本能让我的大脑飞速地转动,让我在一瞬间选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在他将枪拿出来之前,我飞快地蹲身在地上,猛地扬手朝安室透的方向扬了一把沙,接着疯狂朝着公路的方向逃窜。
路基下的这片斜坡上,唯一的掩体只有那辆翻倒的车,这里实在不是一个适合玩捉迷藏的地方,而纯拼体力的话,我毫无优势。
虽然我很清楚,安室透并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即使我做得不够好,他也会给我放水。
但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他承担更大的风险所以,我也要再多努力一点。
前面的路基大概只有一米多高,坡度也很缓,路面是双向单车道,宽度大概有十来米,爆发冲刺只要几秒钟就能过去。只要我能越过这里跑到另一边去,借着路面,我说不定可以继续和安室透周旋。
只要能争取到一点时间,只要能拖到警车靠近这一块,安室透就会“不得不”离开这里,今天的我们就算是赢了。
我这样想着,身体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向着上面冲刺
“趴下”
耳边传来了安室透的惊呼。
我的大脑放空,身体本能地遵从着他的指令,朝着地面扑倒。
几乎与此同时,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是枪声。
子弹几乎擦着我身体的边缘打在了斜坡上,如果不是安室透提醒得及时,此时此刻,那颗子弹恐怕已经打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这件事情离我这么近,第一次意识到,只有再往前一点点,我就可能会没命了。
这就是主线,是真正的战场。
我抬起头,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缓缓停在路边。
琴酒,结果还是他先赶到的吗
不行,不能这样
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飞快起身,向先前躲过的那辆车的方向冲去,在第二颗子弹到来之前,我成功躲到了车的背后。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已经透支了一辈子的力量。
这个时候,我真心无比感谢田中太郎,如果不是他协助我进行日常锻炼,在现在这个时刻,我恐怕已经死了几次了。
等等琴酒他这是
真的要杀了我吗
我轻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试图以此来压住如雷鸣般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格外漫长,那个瞬间,我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能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从安室透和琴酒的面前逃命
难道要我指望安室透为了保护住我,所以当着琴酒的面放水吗不,那样的话,他之前付出的全部努力都白费了,那么多年的卧底,还有曾经那么多的牺牲,都会因为我的失误成为泡影,我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么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或许,或许我可以在这个时候举起双手,走出去,顺从地跟他们离开这里,这样虽然今天的任务会失败,但还有以后,还有其他的机会
结果还是要和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告别吗结果还是这个样了吗
我握紧了拳头,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做出了决定。
就这样吧,既然已经别无选择的话,那就
“砰。”
又是一声枪响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而那个声音来自于截然不同的方向,我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看到了田中太郎正骑在摩托上,单脚撑着地面,一只手里稳稳地举着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
月色洒在了他的身上,勾勒着他大口喘息的身形,而那一刻,他的身影在路面上显得格外高大。
今晚的月色似乎真的很亮。
被打扰的琴酒气急败坏地拔枪朝田中太郎的方向射击,而一边的安室透也并没有闲着,朝着我的方向靠近。
远处终于传来了连串的警笛声,在这个并不平静的夜晚拉响了警示的信号,那些声音越来越靠近,琴酒显然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在我们身上讨到便宜,只好咬牙切齿地朝自己的保时捷退去。
安室透也干脆利落地放弃了对我的追击,闪身蹭上了琴酒的车。
保时捷的发动机启动,算是即将结束的号角,我刚想松一口气,就看到琴酒忽然从车窗里探出了半个身子,朝我所在的方向又开了一枪。
而他瞄准的方向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身前这辆车的油箱。
有什么东西夹带着闪烁的电光,在我视野尽头的方向一闪而过,接着如烟花般炸开。
那是及时踩着滑板抵达的柯南用足球挡下了琴酒最后射来的那颗子弹。
终于彻底尘埃落定了吗。
我感觉身体一阵脱力,踉跄了两步,没有站稳,坐在了地上。
后知后觉的恐惧与疲惫几乎要将我整个吞没,方才的一幕一幕如同走马灯一样地在我的脑海当中回放。
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我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难以置信我刚刚两次在死亡的边缘游走。
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那个瞬间我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的能力,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我看到田中太郎翻身下了摩托,将头盔甩在了一旁,我看到他朝着我的方向跑来,因为跑得太快,脚步甚至踉跄了一下,但他迅速稳住了身形,一门心思地朝我奔来
然后他抱住了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紧。
他将下颏抵在了我的头顶,我听到他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点不自然的颤抖。
他说“对不起,老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被封印的大脑仿佛终于连通了现实,那个瞬间,我才似乎终于真正地相信,一切真的已经结束了。
今天晚上的追逐和战斗,都已经结束了,而我还在这里,我还活着。
我轻轻地笑了,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属于他的那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不晚哦。”我说。
“你如约来到我身边了。”
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柔软的发丝滑过我的指缝,那触感让人心安。
我对他说“别怕,已经没事了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