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让人有点心发慌, 我琢磨着主线这玩意儿简直就像是赶场一样往我头上砸,原作要是有这个速度是不是也不至于一个朗姆篇画八年啊
好吧我觉得他画这么久主要是因为隔三差五休刊。
啊,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场的几个人里, 安室透顶的是波本的马甲,贝尔摩德穿了榎本梓的马甲,连田中太郎都是不知道什么人披的马甲,只有我,阳光开朗小老板, 是全场唯一一个老实人啊
我常常会因为自己没有马甲而感觉和你们格格不入
我算明白为什么名柯同人里总是一层一层马甲满天乱飞了, 其实是因为原作本身就是这样,所以大家纷纷选择了打不过就加入了吗
虚假的柯南披着推理皮的恋爱子供番。
真实的柯南满世界都是马甲的谍战动作片。
虚假的名柯顶梁柱柯南aa银弹组。
真正的名柯顶梁柱精通易容的贝姐和工藤有希子,可能还有偶尔从隔壁片场飞出来串门的怪盗基德以及在主角团身上就会百分百生效的返老还童药。
再说一次, 青山刚昌你别惦记你的高达了
你要不要看看你最近画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可恶,我也想有这样那样酷炫的马甲嘛
马不马甲姑且不论,我本来以为今天安室透来这边是跟我们拉战线讨论组的, 谁知道这玩意儿带来了他的戏搭子,这不就意味着我还得跟他演主线了吗
可恶啊, 又不涨工资为什么自己开店还要加班啊
安室透刚进门的时候还笑呵呵的, 问我今天的日替套是什么, 他说说起来这个日替的方案还是他和我一起想出来的, 今天难得推行, 他也得来捧捧场才行啊。
我面带不善地说对不起客人,我们午餐时间段的套餐已经卖完了,如果你想体验这个的话,可以晚上再来。
安室透脸上的表情几乎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温和的笑容收敛, 换成独属于波本的神秘又危险的笑。
他说“林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后退了半步,正想说什么,从后面抄过来的田中太郎却先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
他跟我说老板啊,我们的食材不是还有剩吗,虽然配比和正常的菜色有点出入,但如果只是尝个新鲜的话,也是可以的。
他说如果需要的话,他现在就可以去准备。
此言一出,连我都愣了一下不是,田中太郎你想干什么
我今天一整个上午基本都在后厨,所以剩下的材料是什么东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经过一中午的售卖,腌制好的肉片基本告罄,只剩下些边边角角的碎料,豆芽和青菜倒是还有一点,要再凑一盘倒是勉勉强强够用,而剩下最多的毫无疑问是辣椒。
哇田中太郎你淡定啊
就算安室透现在顶着一张恶人脸他也是你的同事也可能是上司啊不要妄想用辣椒谋杀他啊
虽然我也挺想看看这个人被辣哭的表情来着。
嗯,我才没有夹带个人情绪呢。哼。
遗憾的是,用辣椒谋杀安室透的想法完全没来得及实施就中道崩殂,他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那气场仿佛是要将我拖入黑暗的深渊当中一样。
不是安室透你为什么要这么认真的表演啊就算你旁边是女明星克里斯温亚德也不用你这么敬业地跟她飙戏吧
你这样也太吓人了吧哥
我不理解,为什么别人家的波本的交涉方式就是蜂蜜陷阱,到了我这里就是真酒黑脸吓唬小老板啊
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吃软不吃硬吗我很好骗的啊
我几乎是本能地想往田中太郎身后缩,但缩到一半,我又觉得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现在这个时候,在酒厂的视角里,知道安室透作为“波本”身份的应该只有我一个,如果这个时候我让田中太郎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他也会变成酒厂重点盯防甚至抹杀的对象。
那可能会对他之后的工作造成极大的影响,最糟糕的情况下,他可能会被迫舍弃掉这一重身份。
所以今天这个场面恐怕非得我一个人面对不可了。
我停住了想要往人身后躲的动作,僵硬着抬头,对田中太郎说“晚上的食材还需要准备,太郎君先去工作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一边的榎本梓见状也附和了一句“要我帮忙吗安室先生好像找林小姐单独谈呢,我在这里打扰似乎也不合适。”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地朝田中太郎的方向凑了凑。
这无疑是一种试探,一种非常危险的试探,当她靠过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沉。
田中太郎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撤了半步,躲开了榎本梓伸出去的手,而他这一撤,却正好撞到了我的身边。
我想了想,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对他说,没关系的,我相信安室先生和梓小姐对我并没有恶意。
是啊,没关系的,我们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吗。
在前一天晚上安室透联系过我之后,我和田中太郎连夜分析了一下酒厂的思路。
已知他们想要抓我去帮他们开发那种能让人逆生长的药,而他们优先选择的手段是对我进行绑架,之后才假模假式地跑来和我交涉,原因大概是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想过想趁乱绑架我这么个普通人居然还能有失败的可能性吧。
从派出的人员情况来看,组织的那个首领应该对抓我这件事还挺重视的当然有一部分原因可能也是波本和琴酒这两瓶酒原本就在我附近晃荡,所以就一顺水地把我这个任务交给他俩了,图的是个万无一失。
结果没想到动手的那天居然出现了那么多“意外”。
啊,当然,就算没有那两起案件,绑架的过程也不会顺利就是了。按照田中太郎的说法,他们最开始的思路是一直让我处在人群的焦点,维持摊位火爆,再来一场电视直播的排名大赏活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组织也不敢贸然动手。
而到最后,他们本打算制造一点无伤大雅的小骚乱,好找个借口顺理成章地让警视厅的警察护送我回去,这样一来,组织在这一天的绑架计划就泡汤了,而在有监控的高级公寓和米花町的店铺绑人显然不是个好的选择,他们就只能重新去寻找机会。
嘛虽然现实发展和这个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吧,但总之这一关过去了是确实的。
这关之后,组织方面也陷入了一种骑虎难下的状态,一方面安室透和琴酒都被我看着脸了,琴酒还当面对着我非法使用枪支,在这种情况下,琴酒会想要杀掉我灭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我现在能姑且安逸地待在这里,多半还是多亏了安室透在那边帮我周旋。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个先兵后礼的诡异场面。
先兵后礼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谈条件,不管是割地赔款也好,还是燕国地图也好,总之就是天平的两端拿着筹码各自拉扯。
今天这场交涉乍看之下有点可怕,实际对面的是一位我方的二五仔加上一个比假酒还像假酒整天在变质边缘反复横跳的真酒贝尔摩德,危险系数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高。
安室透就不用说了,他本来就和我是一边的,只要演好这出戏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至于贝尔摩德
她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挺耐人寻味的不是吗
已知贝尔摩德的脸几十年如一日的年轻,疑似也是a药的受害者,加上她对宫野一家三口带有明显的仇视,足可见她对这种药物研发的态度,可就是这样的她却竟然会插手到组织对我的招揽上,她的目的只可能是两种,要么就是想要在我被组织真正招揽之前找机会干掉我,断绝我进组织研发药物的可能性,要么,就是想要提前和我建立起某种关系,甚至达成某种交易,来达到她的目的。
如果是前者的话她似乎没必要特地和波本一起来露脸,暗中下手才更合适,所以就是说后者的可能性相当高。
只要她有交涉的意愿,且有一点自己的心思,那么这件事就大有回环的余地。
理清了眼下的情况之后,我大概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所以波本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了
要在女明星面前飙戏已经让人亚历山大了,不要在这个地方给我难上加难,拜托了
我们不是一边的吗
我别开视线没往安室透的方向看,而是把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贝尔摩德身上是要单独谈谈,但我更希望和梓小姐单独谈,所以能请安室先生回避吗
我说既然你能带梓小姐过来,那肯定证明她和你是一路的人,那我跟她谈和跟你谈都是一样的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怔愣,接着贝尔摩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玩味想笑,而安室透也很快回过神来,理解了我这种举动的意图。
这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最好的选择。
我不太清楚安室透和贝尔摩德之间到底是怎么交涉的,但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说谜语,能把彼此的目的说清楚才怪
我猜她来这里,除了想要找试探我的机会之外,可能还有别的心思。她事先不知道我们的交涉会是什么样的走向,恐怕也不知道会不会和我发生直接的接触,她必然不会把这样的试探当成自己唯一的目的。
而在这里,有一件事,是不管事情往什么方向走都可以做的。
那就是试探田中太郎。
田中太郎是离我最近的人,更不用说他自己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如果贝尔摩德想拿捏我的话,不可能会放过这样一条线索。
我不知道田中太郎有没有可以和贝尔摩德同台竞技的能力,但不管有没有,我都不想让他承担这样的风险。
之前一次是作为公安的他在暗中保护我,这一次,该换作为老板的我保护身为员工的他了。
我可以的,我一定能做到。
田中太郎还在愕然,一旁的安室透已经有了动作,他伸手揽住了田中太郎的肩膀,拉着他往外走。
直到店门口,他还在不安地回头看,我向他比了个口型,我跟他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其实即使安室透不在,空气中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也并没有好太多。
或许从一开始,释放出这种压力的人就不是安室透,而是贝尔摩德吧。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很清楚这一点。
现在只剩下我和贝尔摩德两个人了。
单挑酒厂女明星,想想都觉得刺激。
我给“榎本梓”倒了杯水,放在了桌上。
我说梓小姐,没想到波洛真是藏龙卧虎,你们两个店员居然都是这么深藏不露的存在啊。不过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也不会和别人乱说的,所以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找我的麻烦
说到这里,我自己停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果然就算这么说也是没有用处的,从之前那些事情也能看出来,你们不是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可是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折腾呢”
我说我确实做过一点研究,但也不算有才能啊,更重要的是我只是一个本科生诶,干我们这行的硕士博士专家学者一抓一大把,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难道就是因为我认识了安室先生吗
“榎本梓”坐在桌前,单手撑着腮,视线落在了面前的那杯水上面,她没有看我,也没有对我的话做出什么反应,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听见了。
在我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她终于发出了声音。
那不是榎本梓的声音,而是属于贝尔摩德的,原本的声音。
“你们研究室最近在学会上发表的那种促进细胞逆生长的药物,听说是出自你的手笔。那个项目的思路正好和我们想要的东西重合。”
“你们想要的东西”我本能地这样反问了一句。
她抬起眼,竖起了一根食指,立在唇边,接着,我听到了那句经典的台词“我们既是天使,也是恶魔,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者复生。”
她表现得意料之外的坦诚,完全没有向我隐瞒关于可以返老还童的药剂的事,这多少让我有点意外。
毕竟我现在还不算是板上钉钉地被他们抓在手里,在入职之前向员工透露机密内容是不受保密条例保护的,我随时可能会出卖他们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主意
贝尔摩德的立场时常让人感到困惑,很多时候我也分不清她到底该算是真酒还是假酒,不过她卖组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刚好卖到了我面前。
我捧起了自己面前的杯子。
我的手其实不太稳,一直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所以杯子里的液面也跟着不停的抖动,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我知道现在的我并不平静,我也没打算假装平静。
我从不奢望自己可以在贝尔摩德这样的女演员面前卖弄演技,说实话是我唯一的出路。
而幸运的是,在我面前的人是贝尔摩德,所以我可以试着赌上一把,赌赌看我知道的那些信息是否真的能派上用场。
我故作轻松地说,我好像知道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如果我现在选择拒绝你们的话,你们是不是就要灭口了
她点点头,又添了一句从绑架失败那一刻开始就是如此了,现在即使你多知道一点别的东西,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这种平静的语气反而听起来更加可怕,就像是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一样。
我感觉自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那种颤抖甚至蔓延到了我的声带,于是接下来我说话的时候也带了少许的颤。
我几乎是调动了自己所有的勇气,才顶着逐渐发麻的头皮,对她说可是,这个项目我不想做。
顿了顿,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不会做的,那种逆生长的药物。
“即使会死也不要做吗”贝尔摩德的声音里听起来似乎带着某种戏谑。
我咬着嘴唇,抬头看着她,从喉咙里挤出自己的声音“那种东西是不可以存在的。”
“如果把不该存在的东西制造出来,是会遭天谴的,我不想那样。就算能做到也绝对不会那么做。”
“如果我说,不答应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那个世界的话呢”
贝尔摩德的后背向后靠了一点,那张面孔刚好落在阴影里。
榎本梓的这张脸并没有多少攻击性,于是那种危险的表情在这张脸上难免显得有些违和,落在阴影当中,看起来尤为可怖。
周围的空气一点一点地变冷,我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酸。
我还是会感觉到害怕,在真正的来自黑暗的人面前,我本地感觉到害怕。
我太害怕了。
害怕到几乎要坚持不住了。
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想把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吞回去。
那太丢人了,在谈判里忽然哭出来什么的,太丢人了。
我提高了语速,几乎不假思索地连番说着我能怎么办啊,那种东西真的不可以做的,是完全违背伦理道德的,我就算不干科研了可是我的底线还在啊
但是我也不想死,我真的好害怕,我完全没有办法了,摆在我面前好像根本就没有一条正确的路,明明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一个普通人,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啊
说着说着,原本的恐惧当中真的掺杂进了一点伤心,于是强忍眼泪的动作就愈发辛苦了,我说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我什么都没做错啊,之前做那个课题也只是因为想要救更多的人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说我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搞科研,不然也不会遇到那么坏的老师,也不会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所、所以我真的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了吗”
如果坐在我对面的是琴酒的话,我现在八成已经凉透了。
但贝尔摩德并没有真正要动手的打算,她只是静默地注视着我,很久很久,才叹了口气。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跟前,用一只手抚过我的侧脸。
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眼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可并没有想要弄哭你的意思。”
对上她视线的那个瞬间,我想,或许这一次是我赌赢了。
接着,我听到了她用一种仿佛带着蛊惑的声音对我说“倒也不是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所以要来验证一下吗看看那条路到底是通往地狱还是天堂。”,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